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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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父親這么著急喊我回來, 是有什么事嗎?” 顧青竹神色如常對顧知遠行禮。 顧知遠冷眼看著她, 說道:“你那個什么醫館, 關掉了嗎?從今往后, 不許再開, 合著你自己不嫌丟人嗎?好好的伯府小姐, 拋頭露面做那些下九流的勾當, 你不要臉面,累的我們顧家都不要臉面嗎?你是想把你meimei的婚事攪黃嗎?” 顧青竹鼻眼觀心,毫無波動:“父親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meimei的婚事我如何能攪黃了?”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在外開醫館, 你祖母慣著你,我便不說什么了,可你平白藏個男人在后院做什么?如今這種丑事被人傳到外面, 你讓我這張臉往哪里放去?” 顧知遠氣的直拍桌子, 顧青竹看在眼里,心中立刻就明白了秦氏挑撥的方法, 她倒是真真切切抓住了顧知遠的軟肋, 怕他不知輕重的放過她, 故意把事件上升到會對顧玉瑤和賀平舟的婚事有影響上。 “父親, 我開醫館已經兩年了, 從未有過什么流言傳出,我素來都是男裝示人, 街坊鄰居,來看診的病人們都喊我小竹大夫, 不知道我是誰家的小姐, 可這回朱雀街上的流言,點名了我是忠平伯府二小姐的身份,父親不覺得奇怪嗎?” 顧青竹冷靜解釋,并沒有被顧知遠的怒火所嚇到。 “奇怪什么?你在外面干了丑事,人家自然就知道你是誰了。”秦氏在旁邊煽風點火。 顧青竹冷笑:“我沒干丑事,那個后院的男人,是我的病人,無家可歸,會點拳腳功夫,我把他聘做仁恩堂的護院,有聘書的正經護院,就在前幾天,我的醫館有人上門鬧事,多虧了這護院,我才能全身而退。他去年就已經在仁恩堂住下,怎么去年到現在都沒有人說閑話,偏偏最近開始有人說了?莫不是夫人你派人去說的吧,你氣我那日在府里對泥無禮,便想用這種法子污蔑我,可是夫人你別忘了,我與你只是在家里鬧騰,并未出去丟人,旁人根本不知道府里發生的事情,可若是夫人你在外敗壞我的名聲,情況就不同了。若我的名聲壞了,家里的姑娘多少總要受些連累的,不是嗎?這也是父親為什么這么擔心我的名聲壞了,會讓meimei與賀家的婚事受損的緣由。” 一長串話利索的說出,秦氏幾次都想插嘴,都沒插上,等顧青竹說完之后,才怒不可遏的尖叫: “一派胡言!你自己名聲壞了,還想冤枉我?伯爺您看到了吧,二小姐就是這樣一個jian猾的小人,口蜜腹劍,還想把自己的錯推在我的身上。” 顧知遠眉頭一蹙,看了一眼秦氏,覺得她叉腰怒罵顧青竹的樣子特別粗俗惡心,曾幾何時,那個扶風弱柳,詩情畫意,知書達理的秦氏去哪兒了? 顧青竹不想跟秦氏再多費口舌,往身后一擊掌,紅渠就恭謹而入,身后帶著幾個戰戰兢兢的街坊,他們一輩子都沒來過這種官家府邸,還是相當緊張的。 紅渠道顧青竹身旁行禮:“小姐,人帶到了。” 顧青竹點頭,指著為首跪在地上的賣油郎道:“父親,關于我的那些流言,只在朱雀街上流傳,流傳了大概有三五天了吧,我的人在街上搜尋了兩日,找到這賣油郎家,他說,五天前,曾有一個我們伯府下人打扮的中年婦人去到他鋪子里,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和他的婆娘傳播關于我的那些閑言碎語,還讓他務必要把我顧家二小姐的身份說全,我原本是想私下里跟父親說這件事,沒想到父親卻被夫人挑撥,早我一步將我喊回。” 秦氏擰眉,心中充滿了疑問,看著那賣油郎,有些拿不準,顧青竹是真的找著了源頭,還是隨隨便便抓個人來頂罪的,那天王嫂子回來只說事情辦妥了,她倒是沒問,王嫂子找的哪些人傳播流言的。 “一派胡言。”秦氏怒道。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秦氏還是決定不相信顧青竹,畢竟朱雀街那么大,憑她的人在街上找兩天,就能把人準確的找到了?一個小姑娘家,哪兒來那么大的神通? “我看你根本就是強詞狡辯,隨便找個人到府里來開脫,難不成,你以為伯爺會糊涂到受你欺騙嗎?” 顧青竹看著她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冷靜對峙:“夫人敢不敢將你身邊的王嫂子傳來,給這賣油郎瞧瞧,看看給他銀子的,是不是她。” 秦氏擰眉,顧青竹提起了王嫂子,難不成真的找著了? 心上發虛:“什么亂七八糟的,又關王嫂子什么事情,你是想多拖一個下水嗎?王嫂子這些天一直在幫三小姐趕制嫁衣,哪有空出門去給你傳閑話,你編瞎話,也不知道編個像樣點的。” 顧青竹往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的整理衣袖:“這么說,夫人是不敢了?” 顧知遠已經被這兩個人給弄糊涂了,青竹一點不見慌亂,反倒是秦氏,心虛的直捏衣擺,雖然竭力表現出鎮定,可語氣已然控制不住的急躁起來。 “去將王嫂子喊過來對峙。” 顧知遠說,秦氏想阻止,顧知遠冷道:“你怕什么?若你沒做過,誰能冤枉你?” 秦氏被懟了個當面,咬牙切齒的站到一旁,怒目瞪著顧青竹。 她這樣子看在顧青竹的眼中,不禁恍然大悟,原來一個人手里有錢或是沒錢,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的行事和態度,有錢揮霍,有的是人替她賣命,可沒錢就蹩腳了,秦氏手里沒錢,使喚不動人,殺傷力就沒有上一世那么強,再加上,她被錢逼得早早在顧知遠面前現出了原形,顧知遠對她的喜愛,只怕現在也已經減半了吧。 若是上一世,秦氏費心思冤枉顧青竹,即便顧青竹有理,顧知遠也不會偏幫顧青竹的,從來都是偏著秦氏,處處受秦氏拿捏,那時顧知遠對秦氏是一片癡心,她說東顧知遠絕不說西。因為那時顧知遠覺得秦氏才是他命中注定的靈魂伴侶,覺得秦氏懂他。 可是現在嘛,也許秦氏在顧知遠心里已經變成了第二個沈氏,朱砂痣變成了蚊子血,怎么看怎么膈應討厭了。 秦氏已經慢慢的將自己在顧知遠心里的好感消磨殆盡,卻還不自知,不過,興許秦氏知道,她卻也不怕顧知遠了。 這是為什么呢? 她一個妾侍,得到了丈夫的尊重,將之扶成正妻,按理說,她該處處順著顧知遠,將他哄騙順了,才是合乎邏輯的做法。但看她現在對顧知遠已經失去了耐性,是什么讓她迅速膨脹? 顧青竹想到了賀家。也許正是賀家和顧玉瑤的那樁婚事使然吧,讓秦氏覺得自己今后已經有了賀家做靠山,不必再遷就順從討好顧知遠了。 心中有些奇怪,上一世顧玉瑤也與賀平舟定親了,卻沒見秦氏變臉這么快,這一世,她未免膨脹的也太快了些。腦中想起了那封由她改過的婚書,瞬間明白過來。 哈,早知道秦氏和顧知遠的關系變成了如今這樣,那她就不要周六爺去抓羅一昌了,只需賣油郎前來指認,顧知遠就會相信一切是秦氏搗的鬼。 王嫂子很快便被人帶了過來,賣油郎一看見她,就當場指認:“就是她。老爺,夫人,就是她給我的銀子,讓我說府上二小姐的不是,我們都是窮苦人家,沒見過銀子,一時鬼迷了心竅,老爺夫人饒命啊。” 其他街坊也紛紛附和,承認了錯誤。 王嫂子被人帶過來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如今見賣油郎被押了過來,見了她就指認,王嫂子一受驚嚇,雙腿立刻軟了,趴在地上磕頭求饒: “伯爺饒命啊,不是奴婢,是夫人讓奴婢去說的。奴婢也是被逼無奈啊。伯爺饒命啊。” 王嫂子和賣油郎的當場指認讓秦氏黑了臉,叫罵道:“好你個吃里扒外的賤婢,我平日待你不薄,沒想到你卻反咬我一口,是誰指使你的,她給了你多少錢,要讓你這樣冤枉我!” 秦氏叫罵的難聽,顧知遠一拍桌子:“閉嘴!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顧知遠對秦氏真的是失望透頂了,這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最近盡辦蠢事呢。雖說青竹說的那番言論,讓顧知遠有些相信事情是秦氏搗鬼,可是怎么也沒想到,她竟這樣沒用,搗鬼就算了,還給人當面揭穿出來,把這些市井刁民弄到家里來當面對峙,她這個伯夫人也不嫌丟人。 秦氏心有不甘,指著顧青竹道: “伯爺為何不信我?這就是那臭丫頭的詭計,這些人全都是她串通起來害我的。伯爺您不能被她騙了呀。” 顧知遠轉過身子,不愿看見秦氏這潑婦的樣貌。 張榮從外頭跑進來,在紅渠耳邊說了幾句話,紅渠立刻將事情告訴了顧青竹,顧青竹點頭,站起身來對顧知遠道: “父親,今天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夫人還不承認她害我,不過沒關系,我這里還有些事情要一并與夫人對峙的。之前跟父親提過,前些天我的醫館里來了一幫無賴,父親知道那帶頭的無賴頭子叫什么,干什么的,他為何會去找我的麻煩嗎?” 顧知遠疑惑看著她,只見顧青竹指著秦氏道:“因為那個無賴說,我的舅母要他去醫館里相看我,若他看中了,便可將我即刻娶走。雖是無賴之言,但我就不明白了,我的舅母遠在江南,竟不知京城還有一個什么舅母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