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身材那么高大,手臂那樣有力,趙姬猛得一回神,才發現兒子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成這樣偉岸的男子。 “母親何必這么兇呢?這讓孩子的父親看了多著急啊?”嬴政說罷,一臉嫌疑的將趙姬的手甩開,接過宮人拿過來的一塊白帕,用力的擦了擦的手。 “孩子的父親……”趙姬表情愣愣的說了一聲,接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開始沖著嬴政瘋狂大叫道:“嫪毐!你把嫪毐怎么樣了?” 嬴政一臉嫌棄的躲開趙姬,回過頭說了一句,“將嫪毐帶上來!” 很快,嫪毐被人帶了上來。 白仲可不是什么純潔善良的孩子,自從嫪毐之后,只要不死,她就沒管手下怎么對付嫪毐。 因此,原來還算相貌堂堂、身材健壯的嫪毐,此時穿著一件看不出是什么顏色的衣服,整個人看著又干又瘦蜷縮成一團。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和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上都是傷口,傷口上又是血又是脈,看起來十分惡心。 “爹……”兩個孩子看著這般模樣的嫪毐,嚇得同時咧開嘴哭了起來。 趙姬則一把抱住嫪毐,掩住唇,失聲痛哭起來。 “嫪毐,寡人大人有大諒,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嬴政的手在兩個孩子頭上一點,笑著說道:“這兩個孩子,你隨便弄死一個,用他們的命,來換你的命。” 聽見嬴政的話,嫪毐聞言抬起頭,原本無神的眼晴里跳動著一絲小小的火苗,“真……真得嗎?” 因為長期脫水,嫪毐的嘴唇已經干燥的不像樣子,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但異常明亮的眼睛,卻讓趙姬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嫪毐你……你不可以……”趙姬想要阻止嫪毐,但卻被嫪毐一巴掌扇開。 接著,嫪毐兇狠的眼神在兩個孩子之間晃來晃去,最后他將手伸向了小的那個,“典兒,過來……” 小的那個眨著一雙清澈的雙眸,含著手指向嫪毐走過去。 剛走了兩步,脖子就被嫪毐用雙手掐住。 “啊……爹……” 小的那個只是慘叫一聲,就因為脖子被掐住而叫不出來。 “爹!你干什么?快放開弟弟!”大的那個跑到嫪毐身邊,著急的大叫道。 “你走開!不殺你弟弟,就該殺你了!”嫪毐沖著大的那個一叫,同時手上再度用力。 不多一會兒,小的那個已經臉色紫青,出氣少,入氣無,眼看就要不行之即,嫪毐忽然覺得頭上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 他身子本來就虛,被這一敲,身體一抖,雙手不由自主的松開,小的那個重新摔在地上,立刻被趙姬抱在懷里。 “你這賊女人,竟然敢打老子!”嫪毐往頭上傷處一摸,只覺傷口濕乎乎的,抬手一看,發現在手上全是鮮血,“賊女人!把孩子拿來!” 嫪毐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他身體來已經虧損的很厲害,剛才那一下也不過是求生本能而已,現在力氣用盡,又被趙姬打了一下,早已無力爬起來,只能看見抱著兩個孩子,縮在墻角里,如護犢子的母雞般,警惕看著自己的趙姬,伸出手嘶吼道:“臭女人……把孩子給我……給我……” “不!我不能讓你殺這兩個孩子!”趙姬沖著嫪毐吼一句,又回過頭一臉哀傷的看著嬴政,祈求道:“政兒,看在母后辛苦帶大你的份上,求求你……放過他們倆好嗎?母后愿意用自己的命……來換他們倆的……” 趙姬話還沒有說完,白仲率先一步跳出來,指著趙姬開口說道:“閉嘴!”接著她回過頭,目光凜冽的看著嬴政說道:“啟稟大王,請大王按照大秦律法誅殺嫪毐與兩個孽畜。” 白仲當然不是忽然同情心發作,想要當圣母白蓮花了。 而是她十分了解嬴政對趙姬這個母親的感情有多深,記得……以前的時候,嬴政偶爾也會說自己小時候的事,說趙姬那個時候多疼他,有一碗飯寧可自己不吃,也要給他吃;別人來打他,趙姬會將他護在身下,求那些人要打只打自己,不要打政兒云云…… 過去的趙姬的確是個十分合格的母親,但是現在……將心比心,這比后世那些獨子女上大學,老爸老媽忽然又要生兒子,可心塞多了。 后世不乏長子長女因為父母偏心,受不了冷落和差別待遇而自殺的,更何況嬴政這樣的……他得心疼成啥樣啊! 趙姬真是個蠢女人,她不知道她這樣說,除了讓嬴政更傷心之外,對整件事的走向根本就無益。 與其讓嬴政傷心,不如直接快刀斬亂麻,讓自己為解除了這個麻煩。 嬴政看了白仲一眼,沉默片刻,開口說道:“來人!送嫪毐上路!” 話落,立刻有黑甲侍衛上前,抓住死狗一樣的嫪毐,將其向外拖去。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趙姬!趙姬救我!”嫪毐拼命掙扎,同時沖著趙姬大叫道。 趙姬沒有說話,只是眼含著淚,死死抱住自己的兩個孩子。 “把他們三個,也一并帶出去,讓他們送嫪毐最后一程。”嬴政一指趙姬三人,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白仲緊緊的跟在嬴政身后,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大鄭宮外的一處廣場上。 廣場上,放著六匹馬。 “母親你看,用六匹馬……多有創意……”嬴政高站于看臺之上,很是自得的向趙姬介紹自己的創意。 “政兒,你是要……”趙姬一臉驚恐的看著嬴政。 嬴政沒說話,只是一揮手,立刻有人上來,將嫪毐的身體拉開成“大”字型,并且將他的頭和四肢都有馬身上系得繩子捆住。 你說還有一匹馬? “聽說嫪毐陽具甚大,當年是一藥販,為招攬生意,每日在街巷之中,用麻布包裹其陽具,套入桐木車輪,然后推著車輪走……母親,不知是也不是啊?”嬴政斜眼看向趙姬,冷聲說道。 趙姬唯唯喏喏,不敢回答。 “說話!大聲點!是不是?”嬴政忽然吼了一聲道。 趙姬身體一震,只得含淚點了點頭,屈辱的開口說道:“是……” “嫪毐既是以閹人身份入宮,現在名正典型,自當還其本來身份。”嬴政說罷,再次一揮手,立有甲士脫下嫪毐的褲子,將最后一匹馬馬上的繩子,系在嫪毐的陽具上。 嫪毐的陽具果然尺寸驚人,還未勃起就已有半尺長短,頭的部分更是兒拳大小,紫紅色脹得發亮。 男人的屬性更是賤,雖然明知道馬上就要死了,但當甲士在嫪毐陽具上taonong一番后,陽具還是漸漸硬了起來。 長近尺許,粗如兒臂。 “母親你看,這樣就不用怕太小,不好拉了……”嬴政輕輕鼓了鼓掌,指著被已經完全被綁好的嫪毐,笑盈盈的說道。 “爹!”趙姬懷里的兩個孩子,看著下方的嫪毐齊聲叫道。 趙姬則一臉痛苦的別過臉去,同時還不忘以手掩住兩個孩子的眼睛。 ☆、1225.31親們,月石準備好了沒 嬴政手掌往下一揮,廣場上的六匹馬開始在馬夫的牽引下,朝著不同的方向慢吞吞的走去。 沒錯!是慢吞吞的走! 五馬分尸從來是最殘酷的死刑,但是比死刑更殘酷的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蝎座的嬴政是個記仇的人,他無法對趙姬下得了手,但處理起嫪毐來,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 因此,這六匹原來能日行千里的良駒,硬是在馬夫的壓制下,走出了牛的速度。 “啊啊啊……嬴政小兒,殺了我……殺了我……” 被繩子綁住,身體繃得緊緊的,整個呈“大”字型懸在半空的嫪毐,瘋狂的大叫著。 他尖銳的慘叫聲久久不息,響徹整個大鄭宮,任何聽見之人,都能從聲音中感覺到他的痛苦。 “一般來說,五馬分尸先會被扯掉的是兩只上肢和頭部,剩下的就是兩只腿和軀干了。當一條腿扯掉時,另一條腿就和軀干在一起,就無法分離了。”嬴政微微閉著眼睛,側耳傾聽著嫪毐的慘叫聲,儼然一副很享受的模樣,“不過母后放心,寡人仁善,已經告訴下人,頭……一定要是最后拉斷的。” 嬴政說話之時,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笑,但卻從骨子里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爹……”兩個孩子掙開趙姬的手,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哭著向嫪毐的方向大叫道。 趙姬回過頭,看著下方痛苦嚎叫的嫪毐,臉上閃過一絲不忍,隨即看著嬴政說道:“政兒,你看在母后的面子上,給嫪毐一個痛快吧?” 嬴政回過頭,目光冷漠的看著趙姬,語氣平靜的開口問道:“你的面子?母后的面子?你以為在你干出這樣的丑事之后,你還是寡人的母后?” 趙姬無語,只得默默垂淚。 雖然趙姬已經人老珠黃,這幾天發生的事,更是讓她面容開始憔悴,但不得不說,就算是現在,她哭起來也是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 要不是對趙姬恨得太深,嬴政早就要棄甲投降,現在…… 本來就因為趙姬這個罪魁禍首不能處置,而只能將怒火發泄在他人身上——沒有趙姬允許,嫪毐充其量也就是個男寵,導致其一腔怒火無處可發的嬴政,因為這細細碎碎的哭聲再次煩惱起來,他如同一只被困在迷宮里的野獸,急欲將滿腔的怒火找到一個發泄的機會。 嫪毐……已經不能滿足嬴政的需求。 嬴政目光看向趙姬懷里兩個粉雕玉徹的孩子,抬腳走過去。 看著兒子平靜到沒有表情的臉,趙姬打了一個哆嗦,抱著兩個孩子連連向后退去,邊退邊大聲叫道:“不不不……政兒……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放過他們……他們是你弟弟啊……母后……母后愿意用自己的命……” 嬴政伸手向兩個孩子抓住,趙姬張開臂想要護住兒子們,但嬴政自幼習武,兼從小營養好發育好,趙姬一個弱質女流,哪是他的對手? 話還沒說完,趙姬就被嬴政狠狠的推到一邊。 兩個孩子被嬴政抓住后襟,像拎小雞一樣抓了起來。 “放開我……” “壞蛋……放開我……” 兩個孩子小腳亂蹬,小手亂揮,試圖從嬴政手中逃脫。 但嬴政卻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提起兩個孩子走到看臺邊緣,向著外邊伸出雙手,手一松。 “啊!” 兩聲長叫,兩個孩子從看臺上以垂直下落的方式,掉了下去。 “不!”趙姬向看臺邊緣撲去,淚眼模糊的看著看底下的兩個孩子,雙以奇怪的姿勢躺在地上,血從他們的身上流出來,小手小腳還在不停的抽搐,“政兒,你好狠的心啊!” 趙姬一臉怨毒的看向嬴政。 而此時,因為嬴政特意的吩咐,只是斷了一條腿,卻還沒有死的嫪毐,聽見兒子們的慘叫后,開始放聲大罵起來,翻來復去的大約就是罵嬴政斷子絕孫之類的詞。 嬴政一臉淡定,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白仲,反正他都喜歡上一個男人,并準備和一個男人過一生了,斷子絕孫有什么關系?他早就不在乎了! “沒死!拿上來!繼續摔!”嬴政冷笑一聲,手指著看臺下的兩個孩子。 也是,這看臺實際上并不高,也不過兩、三米的樣子,兩個小孩摔下去后,傷勢雖然看著嚴重,但從哭聲聽起來,還是頗為有力的。 看著將兩個小孩提到看臺上,正準備將其裝進袋子里的黑甲侍衛,嬴政沖著趙姬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不用袋子,就這樣……讓太后親眼看著!然后……慢慢摔!” “不!”被幾個侍衛死死抓住的趙姬,看著被武士一下一下摔在地上的兩個孩子,慘叫一聲,無力的伸出雙方。 因為嬴政一開始摔得那一下,讓兩個孩子已經身受重傷無力再動彈,因此就算沒有裝進布袋里,在被武士摔打之中,兩個孩子也并沒有掙扎或動彈,只是小臉扭曲,嘴里不停的發出慘叫,而每被摔一下,他們的血rou就會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大王吩咐了,要慢慢摔。 看臺上很快變成了一片血海,兩個孩子的身體在一次又一次的摔打之中,變成了四分五裂,有些地方森森白骨露了出來,有些地方則已經變成了一坨泥。 到最后,任誰都無法再從這一攤爛rou中,認出這曾經是兩個稚氣又可愛的孩子。 嬴政已經離開,而趙姬的苦難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