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懶得理會系統,白仲繼續轉回過看著嬴政,見對方還在一臉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那我就真想不出來了……你知道……我又沒有爹……哄爹這回事,我不太擅長啊。” 嬴政聽到白仲說“沒有爹”,立刻想到白起不但死了,還是先王賜死的,立刻開口說道:“對不起。” “沒事沒事,都這么多年了。”白仲拍了拍嬴政的肩膀,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白仲是真不在意,但落在嬴政眼里,卻是白仲強裝笑容,安慰說錯話的自己。 “算了,就彈個曲子吧……反正父王也挺喜歡音樂的……可彈什么曲子好呢?”嬴政趴在竹竹榻,以手心托著腮,小嘴噘得高高的,兩條腿反著翹在半空中,不停的悠晃著,那模樣看著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一個沒忍住,白仲在嬴政屁上拍了一掌,看著嬴政如受驚小兔般捂住屁股,對著自己怒目以視的樣子,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攤手說道:“阿政長得這么可愛,連我這么鐵石心腸的人都受不了你的誘惑,更別說本來就疼愛你的大王……所以……你隨便彈個什么,哪怕是走調了,大王也會樂呵呵的聽的。” 見嬴政還擺出一副“被色狼欺負的黃花閨女”模樣看著自己,白仲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道:“別擺出這個模樣,大家都是男人,我又不會拿你怎么樣……我不搞基……我是說我沒有分桃斷袖、龍陽之好。” “分桃斷袖……龍陽之好……這是何意?” ☆、484.21 面對嬴政求賢若渴的眼神,白仲的表情難得一見的僵了僵。 #腐文化什么,還是不要傳授給未來的秦始皇了。# #一入腐圈深似海,從此美女如枯骨。# #基佬秦始皇這個人設太不能讓人接受了!# #除非出軌的對象是本侯爺!# #放屁!本侯爺是女的!# 為了不辜負未來的六國嬪妃媵嬙,為了不讓她們三十六年不見君王面,白仲決定……岔開這個話題,“今天晚上的夜宵是什么?” 嬴政不想吐糟白仲生硬的轉換話題技術,只是用力的白了白仲一眼,嘟囔著說道:“真不可愛!” “可憐才惹人愛嘛,我不可愛,說明我跟著太子殿下您威風八面、狐假虎威、快活似神仙,一點都不可憐啊。”白仲嘻皮笑臉的做了一個鬼臉。 打一棒子要給一甜棗,小孩子也是需要哄的。 “哼!算你還有點眼光!”嬴政從竹榻上爬起來,嘴角高高的翹起,明顯被白仲的甜言蜜語,哄得很舒服的模樣。 看著小傲嬌模樣的嬴政,白仲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鏟屎官,那嬴政就是那只霸道總裁貓。 “扶我!”嬴政伸出手,五根手指頭在白仲面前晃了晃,一臉矜持的開口說道。 “好噠太子,是噠太子。”白仲立馬伸手捧住嬴政的手,同時還不忘用自以為不為人察覺的動作,在嬴政手上摸了兩把。 不錯不錯!手感不錯!又軟又q又有彈性,滿滿都是rou……并不,是膠原蛋白,比第一次見面時,那只又枯又瘦還有傷的手好多了!讓本侯爺,再摸摸! 嬴政又不是死人,被白仲這么連摸幾下,哪會察覺不到,立馬就反瞪了白仲一眼,卻發現白仲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上,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的媚眼……叉掉!是怒目! 真是氣死本太子了!要是換成趙高,被本太子這么瞪一下,肯定已經嚇得屁滾尿滾,跪地求……不對,要是趙高,根本就沒那么膽子摸本……還是不對,要是趙高這么做,本太子早就一劍捅死他,而不是這里想東想西,應該怎么報仇了。 可是要怎么報仇呢?按“以眼還眼、以血還血”的報仇風格,人家拍了我的屁股,我當然要拍回去,人家摸了我的小手,我當然也要摸回去。可是白仲洗澡從來都會穿一條小短褲,在岸上要成功扒掉她褲子,打她屁屁的可能性……基本沒有;至于手的話,摸來摸去總覺得是自己吃虧更多一點,按白仲那性格沒準還挺快樂的。 嬴政的視線落在白仲半裸的身體上,然后伸出雙手,在白仲胸口兩個小紅點上揪了一下,再飛快拍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便一臉淡定的走了。 “趙高趙高,進來伺候孤更衣。”嬴政繃著臉蛋,淡定的走了,留下猶自在發呆的白仲。 不知是出于不喜歡白仲被人看,還是好心怕白仲著涼生病,臨走之時嬴政還將白仲為自己披上的毯子,披在了白仲的身上。 我被襲胸了!我被襲胸了!我被襲胸了!嬴政這個大流氓!勞資一定要劈了他! 良久之后,終于從被襲胸這個沉痛事實里反應過來的白仲,在心里尖叫一聲,飛快換上衣服,向著嬴政的房間沖了過去。 此時,嬴政正拿著一卷竹簡坐在床上,身后還坐著一個為他梳頭的宮女,身前跪著三四個端著盤子的宮女,以及旁邊還有打扇子等太監數人。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宮中用冰的地方也越來越多,只是這用冰降溫需要關門關窗,否則用了也白用。 而嬴政有一個不算壞毛病的毛病,他喜歡呼吸新鮮空氣,不喜歡關門關窗,因此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基本上就沒法用法,只能靠人給他打扇子。 如今才五月,天氣還不算太熱,等到六月之后,嬴政真正難受的時間才會到來。 當然,那個時候白仲早以“兩個人睡太熱”為由,歡歡喜喜的把嬴政甩了,自己躲回房間吹空調了。 “阿仲,你洗完了?”看見她進來,嬴政抬起頭,語帶歡喜的叫了一聲。 “你你你……你怎么還能跟沒事人一樣?”白仲指著嬴政,又看了一眼他旁邊的張三李四路人甲趙高之流,漲紅著臉的說道。 “我為什么要有事?你怎么了?連頭發都沒梳就出來了,過來……”嬴政放下竹簡,從宮女手上的端子里拿起一柄梳子,沖著白仲招了招手說道:“來來來!我幫你梳頭!” “我有什么事?我……”白仲簡直快要被嬴政一臉無害的樣子氣死了,可被襲胸這種事,想想也不能說給別人聽,只能委屈的一噘嘴,指著路人們說道:“你們都給我下去!” 見白仲真得生氣,嬴政揮了揮手,示意宮人都下去,并且開口說道:“趙高,你也下去。” 趙高瞄了一眼白仲,恭身應了一聲“喏”,便帶著眾宮人退下,臨走之前還小心翼翼的幫嬴政關上門。 “現在他們都走了,跟哥……侄說說,誰欺負你了,讓你這么不開心!誰欺負你,我去欺負誰!”嬴政站起身,上前兩步,拉著白仲坐到自己身邊,一邊為她梳理滿頭的青絲,一邊開口說道。 被嬴政這無辜的模樣一激,白仲猛得回過頭,大叫一聲,“誰欺負?還不是你……哎喲……” “梳頭呢梳頭呢,動作這么大干什么,拉著頭發了吧?”嬴政小心翼翼的用以手指將白仲的頭發和梳子分開,又用梳子敲了敲他的頭說道:“還有,不就揪了你兩下嘛,你用得著這么生氣嗎?” “什么叫做‘不就揪了我兩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白仲又氣又怒,可這種話又沒法說,總不能說“我是女孩子,你不能襲我的胸”吧? “好啦好啦!要不這樣,我讓你揪回來……揪四下,行不?”嬴政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揪四下?揪回來!”白仲冷哼一聲,男人被揪有什么了不起?男人就該彈蘑菇,讓我彈四下,彈回來還差不多。 “要不……八下……”嬴政趴在白仲肩膀上,用手指戳了戳她鼓起來的小腮幫,笑著說道:“其實不就是被揪幾下嘛,真得沒有什么了不起,你看……你每天晚上趴在我胸口又舔又咬,我也沒說什么啊……” “什么‘又舔又咬’?你不要胡說好嘛!我最多……最多……就流點口水而已。”白仲回身看著嬴政,又氣又怒的說道。 這個臭不要臉的!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占了小姑娘的便宜,竟然……竟然還倒打一粑?自己這么溫婉嫻靜深具中國傳統美德的少女,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哼!政治家,果然都是說謊精! “哪有胡說?你看這個?”嬴政見白仲不相信,一把抓住她的手,讓她將自己的衣服扒開。 因為梳完頭就準備入睡的原因,嬴政只穿著一件輕薄的褻衣,因為白仲只是這么隨便一扒拉,嬴政的褻衣就被扒拉開,露出一塊平坦雪白健康有光澤的胸部。 “你看你看,這個小紅點……這就是你昨天晚上舔的……”嬴政抓住白仲的手指,在左胸一個看著有些紅腫的小點,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舔的……”被嬴政用那副賭咒發誓的口氣一說,白仲先是有些心里發虛,接著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你胡說!昨天晚上舔的,怎么可能到現在還紅?都那么久了!這肯定是你剛才被蚊子咬的……現在被你拿來當成證據污蔑我!” “這個是蚊子咬的……那你說這個呢……”嬴政抓著白仲的手指,移到右心房的位置,“這個這個……” “這個怎么了?不是挺好的么?”白仲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嬴政。 壞東西!栽贓人還能栽贓得這么表情自然!幸好本侯爺想起來,昨天晚上作夢沒有吃雪糕、棒棒糖之類任何東西——那是前天晚上的夢。 “牙印還好啊!你看看你看看……你是想告訴我,蚊子還長牙齒了?”嬴政見白仲還一副死不認帳的表情,伸手按住白仲的后腦勺,用力往前一拉,在沒有防備之下,白仲的頭就被嬴政按到了自己胸前,“你看看你看看,上面那牙印……要不要對比一下牙……你在干什么啊?” 嬴政冷哼一聲說道。 但是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胸口處傳來了一絲異樣的癢癢的感覺,低下頭一看,就見白仲那條滑不溜秋的舌頭,正快速的收回自己的嘴里。 “早讓你不要用水果香了……害我一個沒忍住……”白仲一臉淡定的抬起頭,用嗔怪的眼神看著嬴政,開口說道:“一個大男人,竟然喜歡在衣服上薰果香,簡直沒救了你。” “你……”嬴政又氣又急,他薰果香還不是因為白仲喜……不對!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能被他岔開話題!明明是在說牙印! “我怎么了?你是想說牙印吧……”白仲歪著腦袋問了一句,嬴政猛點頭,表示隨便歪樓不好。 “那牙印誰知道怎么來的……說不定是你自己作夢咬得呢!”白仲說完,伸手在嬴政的鼻子上一點,站起身一甩長發,糊了身后的嬴政一臉海水絲洗發水的味道,“算了算了,雖然阿政你不純潔不乖,誰讓我是你叔叔呢……所以關于你今天倒打一粑,污蔑我陷害我的事,我就不和你追究了……天晚了,先睡吧。” 看著白仲飄然而去的背影,嬴政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牙印,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想到——特么誰這么天賦異稟,低頭能咬到自己的胸啊? ☆、494.22送給禁錮同學的加更 按前說好的,白仲每隔十日會有一次沐休。 遇上沐休之日,白仲總會想辦法在家睡兩晚,第一天下完課回去、第二天在家宅一天、第三天一大早趕進宮。 今次白仲也不例外,在家痛痛快快玩了兩個晚上一個白天,第三天一大早,月亮還掛在天空之時,她騎著馬剛到王城門口,掏出腰牌準備進宮,就得知王后有令“宮門緊閉,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乍聞“王后”兩字,白仲在心中略一緊,知曉宮中必然出了大事,臉上卻做出一副天然無害的表情,笑意盈盈的告別守城的侍衛。 白仲還沒走遠,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巨大的開門聲。 回過頭,只見原本緊閉的宮門大開,一輛輛披著麻布的軺車,從王城之內駛出,如旋風一般,順著咸陽城的大道,飛出咸陽四門;接著,便見王城城墻上立起了三丈多高的巨大白幡。 “這是……難道……”白仲揉了揉太陽xue,這樣的情景兩年前還是三年前,白仲也見過,而且在短短半年之內,就見了兩次。 雖然這次,也在白仲的預料之內,但她沒想到來得會這樣快,明明前天出宮之時,子楚還活潑亂跳,并且說等自己回來,就帶嬴政和自己去上林苑打獵來著。 他就這么死了?那阿政……阿政該有多傷心啊! 白仲憂心腫腫的回到大長公主府,上了公主府最高的一座樓,遙望著王城的方向,看著天空的飛鳥,她恨不得變成小鳥、插上翅膀飛進宮去。 卯時,當太陽破曉,咸陽城開始慢慢恢復生機之時,一隊隊斧鉞甲兵護衛,護著一個個宣令吏來到了咸陽四大城門,將蓋著咸陽內史鮮紅大印的白布書令掛在城墻上。 秦王賓天、山陵崩塌! 國人們都震住了,大秦這是怎么了?短短三年,死了三個秦王,現在的秦國太子又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娃娃,萬般大事皆系于呂不韋之手,主少國疑,秦國可怎么辦啊? 讀過史書的人都明白,在皇權社會君主制下,有兩種情況所產生的政治危機最為嚴重: 一是強君暮政,年輕時過于強勢的君主,在暮年之時很有可能會因為種種生理變化,而產生強烈的心理變化——簡單來說,就是不服老。 求仙、求長生、懷疑已經長大成年的兒子,而致使朝上jian邪叢生,反正整個人往朝著ooc的方向一去不復返,原本霸氣威武的人設崩得一塌糊涂,粉絲大嘆“我家愛豆肯定是被人穿越”了,大有官方逼死同人之勢。 好一點的只是國力大衰,比如唐明皇;差一點就……扭頭看向目前才十三歲的嬴政小盆友。 二則是主少國疑,少主必弱,易生強臣,進行生出逼宮之亂。漢朝是怎么滅亡的?不就是不停的少主登基少主登基少主登基少主登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