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第32章 第4章 .8|| 文化課考試和今年的加試考校過后,就到了歲考的體育課項目——射箭、騎術、劍術三課。 首先出場的,當然是年年冠軍白仲小朋友……應該說,自從白仲小朋友四歲入學以來,宗學孩子們的目標便從“力爭第一”變成了“第二才是勝利。” 只見身背長弓箭壺的白仲,騎著一匹與其嬌小的身形完全不配的高頭大馬,如風馳電掣一般從校場外跑來,在場中繞場三圈之后,竟不看箭靶子,而是轉頭看著觀眾席,然后“嗖嗖嗖”三只利箭被她反手射出,而且每一只利箭都正中當紅靶心。 在馬上疾馳之時,能三箭三中縱然是軍中也少有此等好手,更何況白仲射靶時還不看靶,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觀眾席那邊的…… “阿政,阿仲好像在看你啊。”熊安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讓身旁正在為白仲助威的嬴政,瞬間紅了臉。 “這么遠你也能分得清在看我?我們倆站在一起,說不定他是在看你呢。”嬴政裝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開口說道。 熊安看了一眼臉紅得快要滴血,完全找不到剛才答題時,風度翩翩迷人模樣的嬴政,表情特別無奈的說道:“好吧,在看我行了吧。” 射箭之后,便是騎術考試。 白仲做為萬年冠軍,已經被騎術老師升級為種子選學——即他只參加最后一場決賽,前面的初賽復賽,你只要做好安靜觀戰的美少年就行了。 只可惜白仲美雖美,但從來跟安靜拉不上關系,只見她跑到終點,然后翻身上了一棵樹,手里拿著個怪模怪樣的東西,放到唇邊開始沖著那東西大叫道:“阿政!加油加油!” 那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將白仲的音量擴大幾倍,搞得整個場中都能聽見白仲的聲音,一時之間白仲竟硬生生將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旁邊圍觀的宗學子弟表示,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輩,實在是太破廉恥,太羞恥play了。 而身為當事人的嬴政,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這種又氣又恨又羞又恥……還隱隱帶著幾分得意開心的鬧哪樣啊?太喪病了! “哼!這個時候笑得歡,小心等會輸了哭得難受。”公孫舒上前一步,冷著臉沖著嬴政說道。 “輸了就輸了唄,反正不管是什么人,現在再得意再開心,等會也得輸得阿仲,做一個……萬——年——老——二!”正和幾個要好的同學,圍著嬴政起哄的熊安,沖著公孫舒做了一個鬼臉,才笑著說道:“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對!萬年老二……”旁邊之人哄笑道。 宗學里的學生都知道,嬴政歸國不過兩月,學習騎射也不過兩月,考試墊底那是很正常的,反而他要在騎射上,表現出和記憶力一樣的天份,那才是怪胎呢。 秦國“別人家的孩子”有白仲一個人就夠了,不需要再多來一個了。 果然,雖然有白仲的大力助威,雖然嬴政將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但嬴政依舊不負眾望的,在初賽階段就被淘汰了出去,唯一的好消息大約就是,嬴政是倒數第二而非倒退第一。 “阿政阿政,你太棒了!”白仲一手拿著一塊濕巾,一手拿著一個裝滿水的竹筒,湊到剛剛跑完的嬴政面前,笑著說道。 雖然早知道自己肯定會輸,但還是有些不開心的嬴政,說了聲“多謝”,才接過白仲手中的濕巾擦了擦臉,又喝了一口水,才看著白仲無精打采的說道:“阿仲,我又輸了!” “你輸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公孫舒騎著馬兒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 他說話時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別是做為當事人的嬴政不開心,就連已經被秦始皇湯姆蘇光環蘇倒的系統,也開始瘋狂彈屏,要求白仲出手主持正義,就算不為正義,也要勇于捍衛自己神圣不分割的領土的一部分。 在場之中,唯一還能冷靜分析的人,就只剩下一個白仲。 無力吐糟嬴政啥時候成了自己“神圣不可分割的領土”,白仲看也不看公孫舒,握住嬴政的手,特別興高采烈的說道:“輸了又怎么樣?你雖然輸給了十個人,但你至少還贏了一個啊……阿政,你想想,你兩個月前才學會騎馬,上個月月試之時,你是班上最后一名,倒數第一……可是才過了一個月,你就已經變成倒數第二了……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你一直在進步,你的努力也并沒有白廢。我相信,只要你繼續努力下去,就一定會成功的,下一次……下一次考試你至少能得……” “倒數第三也是倒數!”公孫舒冷哼一聲插嘴說道。 “倒數第三的進步空間比萬年老二大。”白仲白了公孫舒一眼,笑盈盈的看著嬴政鼓勵道:“阿政!相信我,總有一天,你的馬術成績會一路向上,然后打敗某個萬年老年,從倒數第二,變成正數第二。” 嬴政用力點點頭,點完之后似乎又覺得哪里不對的樣子,“為什么不是第一?” “因為第一是我!”剛才還笑容滿臉的白仲,忽然臉色一變,殺氣騰騰的看著嬴政,“你想打敗我嗎?” “不……不用了……我覺得第二就挺好了……”嬴政一哆嗦,然后裝出一副鎮定無事的樣子說道。 “這才對……”白仲一聽嬴政的話,立刻轉怒為喜,上前攙著他的手,拉著他往旁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笑意盈盈的撒嬌道:“阿政,不可以贏我喔……贏了我會哭的,會哭得很兇很兇的,你不會忍心看到我哭吧?” “不!不忍心!”嬴政紅著臉,拼命搖著頭,表情很認真的說道:“只要一想到阿仲哭,我就覺得很難過,所以我怎么會弄哭你呢。” 嬴政敢發誓,自己說上面那句話時,一顆心絕對是真得不能再真了,可是……想想白仲用他那張酷似小白的臉,楚楚可憐的流著淚,那模樣一定很好看吧。 看著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手拉著手相偕離去的白仲和嬴政,公孫舒臉色一變再變,表情恨恨的丟出一句,“狗男男!” 待公孫舒也離去之后,轉角之處走出來一人。 此人正是上午考校之中三名考官之一——那位很少發言的內侍。 他雖然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內侍,卻是代表秦王而來,回去后自然也要向秦王稟報今日所發生的事。 聽完內侍的稟報,躺在軟榻上的昭襄王,向著一旁的太子柱說道:“你看,我說的不錯吧?政兒很有出息吧,才兩個月就能將《商君書》通篇背誦,雖然不能說是過目不忘,但也是聰穎過人,真不愧是……” “真不愧是您曾孫!”萬年“蠢兒子”代言人太子柱開口說道:“父王您可別忘了,這么聰明的曾孫,那可是孩兒這個蠢兒子生出來的。”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只偏心那個……那個……叫什么來著……萬年老二。”實在記不清楚公孫舒的名字,昭襄王激動之下竟然將內侍稟報之中,宗學學子們為公孫舒取得外號念了出來。 “父王,那個萬年老二可是我孫子。”太子柱不開心的嘟囔一句道。 “政兒也是你孫子。”昭襄王想都沒想,直接回了一句。 太子柱看了一眼昭襄王,又想了想華陽夫人,眨了眨眼睛,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雖然老嬴家有一條祖傳的兒控染色體,但這玩意只對寵妃的兒女和出色的子孫起效。 異人……要是受寵怎么會當質子?既然異人都不受寵,更別說是他兒子了。 “寡人就覺得政兒的心性像寡人,勝不驕、敗不餒,是個聰明的好孩子。”昭襄王說著,一指內侍,“你剛才說政兒把那個萬年老二打敗了?再跟寡人說說,讓寡人高興高興……”昭襄王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自己的蠢兒子。 “回大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歲考的第三場是劍術,采用抽簽制兩兩捉對,然后決出冠軍,白仲做為上界衛冕冠軍,她被小伙伴以及老師依例排除到了一邊——其實在白仲之前的衛冕冠軍,也是要參加八強賽的,但是白仲因為實力太可怕,一致被小伙伴們定為擂主,不用再參加之前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