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尉遲逐漸暴躁
烏嬌嬌別看人小,但是下手可狠,她的小手死死的抓著烏小野戴在頭頂上的假發,使勁兒的往下扯。 烏小野怕極了。 現在正是下學的時辰,若是被大家伙兒看見她是個光頭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尉遲頎長的身軀出現在她們面前,他的手掌抓住了烏嬌嬌的手,聲音很冷:“放開她。” 尉遲身上與生俱來的王者壓迫感讓烏嬌嬌的腿肚子都軟了。 想到掛在肩頭的任務,烏嬌嬌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趁著這個機會撒起了潑,那雙手朝尉遲抓去:“我知道你們是一伙的,你一個大人居然幫著她欺負我這個小孩子。” 尉遲總不能真的以大欺小,只能護著烏小野,不讓烏嬌嬌欺負到她。 他既要護著烏小野,又要防著烏嬌嬌。 耳邊嗡嗡響著烏嬌嬌尖細的叫聲,吵的尉遲頭疼欲裂。 也正是這個時候,烏嬌嬌將早已拿出來的蠱蟲在和尉遲撒潑的時候弄到了尉遲的身上。 瘋蠱在鉆入人體的時候是不會讓人產生任何感覺的。 只見那蠱蟲順著尉遲寬大的衣擺慢慢地爬了進去,而后又停留在尉遲的肌膚上也就一眨眼的時間,便看到那只蠱蟲竟然貼著肌膚鉆了進去。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烏嬌嬌內心狂喜,她終于順利完成爹爹給她的任務了。 既然完成了任務,烏嬌嬌也沒有必要繼續和烏小野糾纏了。 烏嬌嬌松開了烏小野,叉腰哼了一聲:“你找幫手,勝之不武,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回家了。” 烏小野白了烏嬌嬌一眼,而后十分羞澀禮貌的對尉遲道:“戰王叔叔,多謝你的相助。” “無妨。”尉遲淡淡的,小和尚是他兒子喜歡的朋友,他自然是要幫忙的。 不多時三森便回來了,聽說烏小野受到了欺負擔心的不得了,從上到下把人看了一遍,確認她安然無恙這才想起來感謝自己的爹爹。 尉遲有種兒子娶了媳婦兒忘了爹的感覺。 烏嬌嬌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成功下蠱的事告訴了自己的爹爹。 烏老爺得知以后非常高興。 他雖然現在不確定到底是站在君恩霈那邊還是君恩絕那邊,但是他是絕對不可能站在君恩澤那邊的,因為君恩澤對他一些朝政上面的見解是不贊同的。 他們兩個不合拍。 既然不合拍,他為什么要支持一個處處反對他的帝王。 以后登基了還能有他好果子吃么。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很快。 沈晚和尉遲已經在大卿京城待了將近十日了。 這日,沈晚把大木和然安他們送到了私塾之后,她安心的在房間里等著尉遲。 可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尉遲都沒有什么動靜。 沈晚有些著急了,來到尉遲的書房敲門:“尉遲?你好了沒有?我們說好今日要去看君恩澤的。”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門板都震了起來,沈晚嚇的肩膀都一哆嗦。 下一刻,門被人推開,尉遲沉冷的臉露了出來,整個人恍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撒旦一樣。 他看見沈晚,那雙黑曜石的眸定定的看著,眉宇之間染著無法控制的暴躁:“催催催,你催什么催?本王是死了么?為何一直在叫本王的名字,本王聽的煩死了。” 沈晚聽了尉遲的話心里一點點的涼了下去。 也就這幾日的功夫,尉遲的脾氣愈發的暴躁,而且對什么都沒有耐心,對她更是經常吼來吼去的。 沈晚不知道他為何變成這幅樣子,還以為他有什么秘密壓的他心里難過,便耐心的詢問著。 誰曾想,問了之后尉遲整個人更加暴躁了,對沈晚吼著問是不是就希望他出事? 沈晚望著他那雙漆黑如墨,里面夾雜著紅血絲的眸,她的心軟了軟:“只是擔心你罷了,尉遲,你不必和我這么兇,如果你不希望我管你,關心你,你完全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搬出去,我留在這里,不是為了做你的出氣包的。” 說完這話,沈晚轉身離開。 尉遲聽完這番話,他一拳頭砸在了門框上,握起的拳頭都已經砸出了鮮血,他閉了閉眼,看著天空,喃喃自語:“本王最近這是怎么了?為何看誰都不順眼?為何總是想發脾氣?為何總是覺得大家對本王是有敵意的? 尉遲調整呼吸,又去洗了一把臉,而后朝外走,沈晚已經坐在了馬車上。 尉遲本來想騎馬的,但是想了想竟掀開簾子坐了進去。 沈晚還生尉遲的氣呢,見他坐了上來,沉著張臉打算下去。 尉遲寬厚溫熱的手掌抓住她的手,黑曜的眸看著她:“晚兒,本王知道本王最近的脾氣很壞,本王也許是歇息不好,又或是因為西林帝國那邊的事情壓的本王太大了。” “本王不想發脾氣的,可是總是控制不住。” “本王錯了。” “你可以原諒本王么?” 沈晚看他跟一條小狼狗似的,那顆心也軟了下來:“西林帝國那邊怎的了?” 尉遲垂下眸,想到調查出來的事情,手不由得攥成了一個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你也知道了本王的身世,本王有一個同胞的兄弟名為尉行澤,他從小跟在母后身邊長大,深得母親的喜愛。” “最近,本王的人查到關讓和佘道士已經落入他的麾下了。” 沈晚還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她的眸子瞇起:“關讓和佘道士和你是有仇的,現在跟在你皇兄尉行澤的麾下擺明著是要和你對著干啊。” “是,所以本王最近心煩意亂的。”尉遲握了握沈晚的手。 雖然聽了這個解釋,沈晚的心里好受了許多,但還是覺得怪怪的。 因為依照她對尉遲的了解,這件事于他來說應該是小事。 尉遲曾經也對西林那邊的情況和她做過分析,他心里也清楚,他即便是母后的兒子,但是許多年未在身邊長大,那邊的權勢他都是摸不到的,他就是一個外人罷了。 但是尉遲當時可謂是雄心壯志,根本不屑于他們啊。 為何現在提起他們這么暴躁呢?簡直就像是容易被激怒的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