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
元帥已經是一品了,不說她退要拿到更好的,好歹也要保住現有的待遇,這總不為過。 戶部尚書到底跟銀子打交道得多,不是吏部尚書跟禮部尚書,都忘了還有什么虛職是一品的。 國公倒是一品,可朝廷里必然都有些舍不得,女人都能封國公了,這可得要人命。 蕭安見戶部尚書傻在那了,就起了身,笑嘻嘻道:“老大人可以慢慢的想,老大人身后的人也可以慢慢的想,反正這種事也不急嘛。” 一群大男人,逼迫一個姑娘的名聲,他們都不怕,蕭安自然也不怕。 回頭蕭安把這事告訴太子,笑得肚子疼,“我問他家愿不愿意出個入贅的出來,看把他嚇得,臉都白了。” 太子看著蕭安樂的模樣,也跟著高興,卻還是提點她道:“三關重新通商,以往商賈才得的好處可以直接入國庫,他感激你才回提前與你說。” 不然等著朝廷里開始動手了,蕭安又當怎么應對。 人一輩子,誰又沒犯過錯?準確的來說是,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一個人被找麻煩的時候,連喝口水都是錯的。 太子想起了祖父臨終那一段時日,與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要當一個不糊涂的皇帝還真難,更別說當個好皇帝了。 蕭安說,拿個同樣是一品的來換,其實是已經給了他們暗示了,太子妃頭上的內誥命,也是一品呢。 可惜因為她身有瑕疵,所以這些人就沒往那個方向想著,每天看著這些人因為自己開口提出的條件都不忙著先找她麻煩了,蕭安都有些想笑。 畢竟就算是要弄倒她,也絕對不會是在近兩年的事情,相比起做這個,一年一年的布局下去,還不如同意她的條件其實更劃算。 攆一個女人出朝廷,當然不能做得太難看了,還是一個于國有功的女人,就更不能難看,還得恭恭敬敬的請出去,誰讓她于國有功,而不是佞幸。 他們想要對付蕭安,蕭安就先開出個條件來,讓他們先忙著想這個條件如何滿足了,不能消了他們的心思,也得先讓他們忙活一場。畢竟能輕易解決的,又何必往復雜里了整。 蕭安的母親說,他們要怎么在一起是他們自己的事,蕭安先出手一步試一試,下一步就該他來了。 太子也在等著,等著那些臣子想出什么個解決法子出來,等著他能下出第二顆棋子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人家都這么明顯了,可朝臣們都懂不起,安安也好傷心啊~~~~~ 謝謝jessica醬的營養液*1,謝謝么么噠。 第196章 1.28 戶部尚書出宮去見左相盧回森,說了太子今日發火之事。 盧相爺頓了片刻,才頗有不信道:“太子有娶蕭安之意?”這是見了什么鬼,太子放著京城里的淑女不選要蕭安,是眼瞎了嗎。 戶部尚書不敢隱瞞,道:“學生揣測,只怕蕭安也有此意,否則不會提出那般條件來。” 一品換一品,朝廷里一品就是虛職,那也是對一個人的極大肯定與夸耀,朝廷里誰愿意被一個女人踩在頭頂上,就是個虛職也沒人愿意。 不然何必明知道是欺負人,一群大男人也不臉紅,在私下里斤斤計較得很。相反,太子妃的內誥命也是一品,這倒是跟朝廷沒了關系,就是蕭安當上皇后了呢? 皇后不得干政,跟他們再也沒干系。 不過,盧相爺道:“太子妃是一品,可太子妃也不是人人能當的。” 戶部尚書低著頭,看著茶杯中漂浮著的茶葉,“可不是,所以殿下發了火了。說武將女不入皇家,禮法宗法里都沒這規矩,就是蕭安身有瑕疵,那也是為了大慶犧牲的,總不能貪了人家的好,還糟踐人家。” 盧相爺看了戶部尚書一眼,“這里頭,你可覺得合適?” 戶部尚書抬起頭來,對著自己的老師道:“老師,這是禮部和宗人府的事情,與我們又有何干。” 盧相爺嘴角一提,也沒說話,要是沒干系,就不會來與自己說了。 “我知曉,貿易司之事,你是記她的情的。”盧相爺到底來了這么一句。 戶部尚書忙道:“也不過一場交易,老師言重了。” 當初蕭安要繼續跟蠻子打,他拼死湊出糧草跟兵餉,等的就是貿易司之事,盧相爺說自己因此事記蕭安的情,他可不認。 盧相爺也并未再說此事,只是呢喃道:“武將女沒有不入宮的規矩,莫不是她這拼死拼活的,就為的進東宮?” 這本也是戶部尚書話里透出的意思,戶部尚書接著就道:“殿下與蕭安自□□好,這一點瞞過誰也瞞不過老師去。以往學生以為蕭安對誰都那般,到今日殿下把話都說透,才覺得其實是不一般的。” 蕭安跟太子親近,舉止親昵,以往戶部尚書沒放在眼里,畢竟蕭安跟能玩到一道的別家小年輕公子,也是那般勾肩搭背,不成體統的。 可如今再看蕭安與太子的相處,就發現其間其實有很大的不同。 盧相爺道:“你是覺得如此可行?” 戶部尚書道:“可行不可行的,也都是禮部的事情,學生想著這等事情與我們無關,也不必插上一腳,反倒得罪殿下了。” 盧相爺倒不是怕得罪太子的人,戶部尚書緊接著又來了一句,“就這些時日朝廷里貶的人,多是右相門下,旁人以為是老師的手筆,可學生瞧著,該是走了溫行閔的門路去試探太子口風的人。” 盧相爺瞇著眼想了想,道:“說是試探,你倒是第一個,蕭安可也沒把你怎么著。” 戶部尚書一笑,“學生也就嘴里說說,可沒逮著一群人琢磨著怎么把人攆出去,還真沒得罪過她。” 就是右相下面的人也是先讓溫行閔帶的話試探一二,可到底是把那份想法擺得明顯了。 這些個人于右相而言并不重要,卻也有些打臉,可讓溫行閔去尋太子說這話,難到不是逼迫蕭安。 再想人家走,好歹也當面說,別背地里弄些手腳來。 蕭安那脾氣,能忍了才是怪了,不過沒像往常一樣隨便下黑手,而是真在朝堂上動手了而已。 戶部尚書是忌憚蕭安的,同時也替自己的老師忌憚,“當初魏氏在京中二十年,景王妃也不是可以小看的存在,后三關落入她們母女手中,如今被貶被罷這些人,身邊那些破事雖是輕易打探得出才讓人抓了把柄,可要再繼續下去,只怕會在朝廷里掀起風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