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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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苒用手遮在眼睛上方,抬頭去看眼前修長挺拔的男人,“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嗎?” 傅時謹緩緩搖頭。 “那我們把請?zhí)麑懥税伞!备赣H昨晚已經把婚宴宴請的名單發(fā)到她郵箱了,她草草地掃了一眼,驚訝地發(fā)現(xiàn)雖然經過精心篩選,可人數(shù)還是有些夸張。今天調休明天元旦,剛好有空可以先做這件事。 請?zhí)怯嗬蠣斪油欣吓笥延H自設計的,幾天前就印好讓人送了過來,大紅喜色,周圍壓著低調的金邊,看起來喜氣又不張揚,因為是傳統(tǒng)中式婚禮的緣故,老爺子格外重視,連字體排版都親自把關。 梅鴻遠年底忙得各種脫不開身,傅蘭心此時又還在國外,所以這個任務只能落到兩人頭上了。 白色桌子上攤開一朵朵紅花,梅苒挑了最輕松的活兒,一個一個名字地報出來,傅時謹則是拿著筆,在對應的各處龍飛鳳舞地寫著,他坐姿筆挺,握筆提筆的動作優(yōu)雅,看起來極為賞心悅目。 兩人分工合作,時不時低語幾句,梅苒湊過去看他寫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在傅時謹?shù)谋羌怙h來飄去,他偶爾回頭親她一下,以至于心不在焉寫壞了好幾份請?zhí)?/br> 寫完最后一份,窗外已日落西斜了。 梅苒揉揉發(fā)酸的雙肩,起身去廚房倒了兩杯熱水,一杯放在他前面,自己拿著另一杯喝了幾口。 “你的字為什么寫得這么好看?”倒是和他這個人一樣,勁瘦中卻帶著一股淡然灑脫的味道。 “小時候跟外公學的。”傅時謹幽幽道。 梅苒的臉頰蹭了一點紅粉,他好笑地伸手去揩,不曾想他的手指也沾染了幾許墨汁,在她白凈的臉上輕輕抹開一道淡淡的墨痕,他似乎覺得有趣,并對此樂此不疲,左邊右邊對稱著畫了幾道。 梅苒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只小花貓,嬌笑著推開他,“我先去煮飯,等字跡干了你記得把它們收好。” 一整個晚上,傅時謹都在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梅苒被他灼熱得不同尋常的眼神看得有些發(fā)怵,“怎么了?” “沒事。”他已有些心猿意馬。 梅苒半信半疑,直到準備進浴室洗澡,她清晰地看見了鏡子里的自己,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她將臉上的墨水洗干凈,將門拉開一條細縫,“時謹,我忘記帶睡衣了,你幫我送一下。” 聽到那邊的應答,她按了幾下沐浴露瓶,在手心里搓出了一大片白色泡沫,算準時機在男人推門進來時,兩手按在他臉上…… 不一會兒,浴室里白色泡沫和輕吟求饒聲齊飛。 昨晚很是盡興,加上今晚又是跨年,所以傅時謹只是略施小“懲”,然而就算只是一點,梅苒軟軟地趴在浴缸邊,大口喘著氣,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掉了大半。 吹干頭發(fā)出來時,男人正在換衣服,她疑惑地問,“要出去嗎?” 難道是今晚有什么特別活動? “嗯。”他穿戴好走到她面前,“你也準備一下,記得穿多點。” 車子沿著山路不疾不徐地前進,寒冷的夜色在窗外不停地倒退著,終于靜止了下來。 梅苒站在山頂,風吹得她頭發(fā)四處亂飛,怎么都壓不住,幸好她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也不覺得冷,男人在身后將她白色羽絨服的帽子戴到她頭上,大手輕輕壓了壓定住,壓住一頭亂發(fā)。 他開始從車里往外搬東西,她走過去一看,驚喜地看到后備箱里滿滿一箱的煙花,“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聲音被風吹散,她唇間呵出的熱氣也輕輕地散了,可眼睛的光亮卻讓頭頂璀璨的星星,幾乎黯然失色。 男人一身黑色風衣,身形挺拔,滿披著清冷的月光,那眉間卻隱隱有笑意露出來,“喜歡嗎?” 梅苒猛地點頭。 接近十二點整了,山下已經有人開始放起煙花,隱約可以聽到有人在高喊著新年倒計時,“五、……二、一!新年快樂!” 那聲音忽然隔得很近,“苒苒,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她抬頭,他低頭,兩人吻在一起。 這是他們第一個共同度過的新年,以后還會有很多很多個。 煙花在他們不遠處升起,在月亮和群星中盛開,像一朵朵五彩繽紛的花,一場肆意綻放后,又落于靜寂之中。 梅苒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落在頭上,隨后漸漸密集,好像一顆顆沙子從天而降般,傅時謹也察覺到了,立刻拉著她的手往車的方向跑。 有些狼狽,更多的是甜蜜。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生命中會有這樣的時刻,讓從來不相信命運的他,也開始相信永恒和輪回。 他將永遠記得這夜的煙花,和在自己懷里安睡的女人。 苒苒,如果還有下一世,請不要讓我等太久。 ☆、第59章 時光與你有染 第五十九章 元月新年一過,轉眼就快到除夕。 年二十八這天梅苒才開始放假,她一大早就起來收拾行李,雖然已經盡量精簡,但最后還是收拾出了兩大行李箱,除了衣物外,大部分都是給家里人的禮物。 傅時謹提著一個銀色小行李箱站在門口,微揚著眉看她,“好了嗎?” “給我五分鐘,我再最后檢查一遍。” 梅苒連頭都沒有回,彎下腰又開始忙起來,他在她身后伸手抵了抵額頭。 終于等她收拾妥當,似乎才想起來什么重要的事,“你陪我回s市過年,那姨婆和老楊叔他們……” 他微微一笑,“他們昨天就一起回姨婆的老家了。” 梅苒驚訝,“一起?” 又問,“他們兩個……” 男人走過來揉她的頭發(fā),順便將翹起的幾縷壓了下去,輕笑道,“沒看出來?” 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姨婆半生孀居,老楊叔也是終生未娶,兩人老了做個伴也是極好的。” “那他們有沒有……結婚?” 他給她裹上圍巾,手指漫不經心地劃過她頸側,“我提過一次,可兩位老人家都說不在乎那些形式。” 梅苒顫了一下,“原來如此。” 又檢查了一下門窗和水電,她這才全然放下心來,上前牽住他的手,“走吧。” 機場人潮涌動,幾乎將里面擠得密不透風,之前在路上又塞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剛趕到就差不多到登機時間了。 飛機平穩(wěn)運行后,梅苒將嘴里的口香糖吐出來,用一張紙包好,她揉了揉太陽xue,可能是因為昨晚太過興奮,沒怎么睡好,現(xiàn)在開始有些困了。 隱約中聽到空姐的甜美聲音,后來就什么都聽不見了。 等再次聽到那聲音睜開雙眼時,飛機已經快要抵達s市,梅苒伸了伸懶腰,“好快。” 旁邊的男人側過頭來,壓低聲音問,“我記得昨晚……只有一次,怎么累成這樣,嗯?” 他直接下了結論,“體力太差。” 梅苒輕咳一聲,心里默默反駁,雖然只有一次,可架不住時間長嚴重消耗體力好嗎? 某人刻意折磨起人來,還真是…… 飛機停穩(wěn),頭等艙已經開始有人走動,梅苒也站起來,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聽到般。 兩人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梅苒望了一圈也沒看見老周叔的車子,正要掏出手機打電話,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想想。” 她轉頭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看清來人,眉色又驚又喜,“爸爸,怎么是您?!” 傅時謹也有些意外,“爸。” 梅鴻遠朝兩人點點頭,“上車吧,今天我給你們當一回司機。” 梅苒扔掉行李蹭到他旁邊,笑得眉眼彎彎,“太好了!” 想來這些年來她和父親聚少離多,坐在同一輛車上的時間幾乎屈指可數(shù),更別提他親自開車了。 梅鴻遠點點她鼻尖,寵溺笑道,“風大,趕緊上去。” 梅苒拉著旁邊的男人就要鉆進后座,可心思嚴謹細密的傅時謹哪里能讓岳父大人開車,自覺地拉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將后座讓了出來。 “爸爸,您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 “集團的事情都忙完了?” 梅苒記得往年他至少還得推遲一天回來,兩人昨晚還通過電話,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結果他居然瞞著她回來的消息。 難道是特地為了給她準備這個驚喜? “還有點手尾,”梅鴻遠說,“交待給王秘書去處理了。” “過年你應該給王秘書封個大紅包,”梅苒忍不住偷笑,“他這兩年都不知道新添了多少白頭發(fā)。” 梅鴻遠問,“他向你告狀了?” “沒有。”梅苒連忙否認。 為了隨時了解父親的行程和身體狀況,她是和王秘書保持著比較頻繁的聯(lián)絡,偶爾也會聽他有意無意地“抱怨”幾句,這便記在了心里。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在父女倆天南地北的聊天中結束,車子停在梅家大院門前。 梅苒下了車,迎著一片暖陽往里面走,剛踏進門檻,便聽到一道軟糯糯的聲音,她望了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正和梅良之說著話,“你的名字和我爸爸有兩個字是一樣的,難道你就是我的……叔叔?” 梅良之大笑,“你真聰明!” 他視線一瞥,看見站在門口的人,努努嘴,“寶貝兒,你去認一認那個是誰。” 小女孩轉頭看見門邊的大美女,雙眼突然一亮,撲閃撲閃的,因淑女的矜持,她“慢悠悠”地提著裙子跑過去,揚起小腦袋,兩條辮子也隨之一晃一晃起來。 梅苒還是第一次被這么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寶貝從頭到腳地打量,心里不禁有些緊張,又有些疑惑,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啊啊啊!”小女孩突然撲了上來,用力地抱緊她的腿,“你長得和我一樣漂亮,你就是梅苒姑姑對不對?對不對?!” 她眨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似乎在征詢什么。 梅苒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蹲下來捏捏她軟軟的小臉,又握了握她的小手,“初次見面,你好呀,‘美酒’小朋友。” 這就是大堂兄梅良覺的獨女梅玖了。 “姑姑抱我。” 小姑娘一點都不認生,“吧嗒”一聲在梅苒臉邊親了一大口,她臉皮薄,抵擋不住這番熱情,被她這么一嘬那處就嘬出一片紅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