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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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梅苒躺在床上有些撐不住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感覺旁邊的床往下一陷,她睜開眼,對上男人那張放大的俊臉,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微睜的黑色眸底透出些迷茫無辜之色,像個孩子一樣,傅時謹不禁覺得好笑,摸摸她額頭,柔聲說,“以后有大把時間可以看,現在先睡覺,嗯?” 他躺下來,順手將她抱進懷里。 梅苒被他這么一弄,睡意頓時消了不少,她摟著他的胳膊,軟聲軟氣地問,“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傅時謹全身又是一僵,連呼吸都變得灼熱幾分,深吸幾口氣艱難平復著,她沒得到回應,不依不饒地纏得更緊。 “不準再撩撥,”他咬著她耳垂,低聲威脅,“否則,我不會再給你逃脫的機會。” 苒苒,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所以……沒有下一次了! 梅苒聽清楚了,點點頭,然后埋在他胸前悶聲“咯咯”笑。 雨下了一整夜,到天明時分還未見停歇,梅苒感覺到某些異樣,緩緩睜開眼睛,漸漸清晰的視線里,男人正…… “醒了?” 他白皙的俊顏上竟染著一絲紅暈,唇邊還帶著水光,梅苒往下一看,那梅花紋身似乎沐過了一場細雨。 她在這初秋的清晨,仿佛感覺到了盛夏的熱意,從腳底冉冉升起,迅速布滿全身。 “苒苒,你真美?!?/br> 傅時謹真是愛極了那朵從白雪中長出來的紅梅,他之前也隱約看到過幾縷纏枝紅,只以為那是紅色蕾絲的某部分——他還記得她今年本命年,更記得當時曾看過的那片賞心悅目的美景,過目不忘。 沒想到里面藏了那么大的驚喜,他情不自禁又落下一吻,親得那樹紅梅仿佛隨風輕擺著花枝,看起來嫵媚又妖嬈。 等兩人起來已經差不多是九點多了,吃過早餐后,傅時謹的助理將兩人的禮服送了過來,他為梅苒準備的是一條白色斜肩長裙。 秋拍會在下午三點開始,時間還算充裕,梅苒慢悠悠地洗了個澡,出來后坐在床邊細細地吹起長發。 傅時謹則趁這個間隙進了浴室,沒一會兒,水聲便“嘩啦啦”地響起來。 梅苒吹好頭發,隨手拿過手機想看時間,剛劃開屏幕,幾條來自同一個微博名的私信齊齊跳了出來: 晚風吹:你好好想想,今天我在香港遇到的人是你吧? 晚風吹:一定是你吧?。磕芘阍谖夷猩裆磉叺呐顺耸悄氵€會有誰呢? 晚風吹:求求你了告訴我吧!不然我肯定抓肝撓肺,三天三夜睡不著覺了!你長得那么美,心地肯定很善良的!拜托拜托! 梅苒忍不住笑了出來,她不緊不慢地回了一條信息:“很抱歉踩了你的腳?!?/br> 那邊幾乎立時就有了回復:“啊啊啊?。∥揖椭朗悄悖 ?/br> “好后悔沒被你多踩幾腳!嗚嗚,你和我男神看起來簡直配一臉,羨慕哭!”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是嗎?肯定是了,祝你們永遠幸福!” 梅苒耐心地一條條看完,不多會兒,浴室的門開了,她指間剛打好的“謝謝”兩個字像受驚般突然滑了出去。 男人已走了過來,他身上只虛披著一件浴袍,露出大半胸口,剛洗過的頭發還有幾分濕意,濕漉漉地搭在額前,他在她前面蹲下,深眸清亮,嗓音溫潤,“苒苒,幫我吹頭發?!?/br> 梅苒忍住亂瞄的視線,欲蓋彌彰地輕咳一聲,拿起吹風機開始吹起來。 他的頭發軟硬適中,觸感極好,她白凈的手指在他發間穿梭,黑白映襯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感覺。 柔軟的指腹輕撫著頭皮,力度把握得恰到好處,吹風機將她身上的暖香如數撲到他鼻尖,傅時謹愜意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到了下午一點,梅苒在衣帽間換好衣服走出來,傅時謹正一身正裝站在落地窗前和人講電話,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視線倏然頓住。 久久沒有聽到回應,那邊猶疑地開口問道,“傅先生?” “相關細節我會讓助理跟你談。” 傅時謹掛了電話,大步朝不遠處的人走過去。 梅苒和他對視,“好看嗎?” “美極了,”他目光細細地巡視過她身上的每一寸,然后將胸前的布料往上提了提,“我仿佛看到了降臨人間的仙子?!?/br> “哪有那么夸張?”梅苒的臉像涂了一層胭脂。 傅時謹將一朵藍色妖姬別到她肩上,溫熱的指尖輕撫著那一處,聲音又低又啞,“相信我,不管在什么方面,我都有著最好的眼光。” 果然,一進入會場,許多驚艷的目光,有來自男人的,也有來自女人的,如數聚集了過來,梅苒摟著旁邊男人的手,大方地同他們迎視著。 身為梅鴻遠的女兒,雖然平時不喜歡應酬,但她還不至于在這種場合怯場。 等人齊后,主持人宣布拍賣會開始,每年的第一件拍品毫無疑問被傅時謹競得。 這是歷來的慣例,梅苒記得那篇報道中曾提過,他外公傅老先生是蘇富比、佳士得等幾大拍賣公司在大陸和香港開拓市場的重要推動者,而他本人也繼承了老人家的遺志,在海外文物回流上做了很多努力。 她當時看的不過寥寥幾百的文字而已,遠遠沒有現場觀感來得強烈,從那些人對他的敬重程度來看,在這個領域,他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站在頂端上的人物。 心里的震撼一波又一波襲來,那種油然而生的驕傲和這個人已屬自己所有的事實都讓梅苒無比激動。 她想成為更好的人來和他相配。 “怎么了?”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傅時謹握了握她的手,“不用緊張。” 梅苒點頭,翻開拍品圖錄一看,原來下一個拍品就是她看中的那個“白玉冰蠶”,也就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不由得坐直身子,屏氣凝神地聽主持人介紹。 “這是明代玉雕大師鄭一閔作品……起步價兩百萬……” 很快有人舉起了號牌,陸續又有人舉了起來,很快加到了四百萬。 梅苒看著他遞過來的號牌,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早已看穿她的心思,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你來?!?/br> “為什么?”梅苒疑惑。 傅時謹笑了笑,“如果我加入競價,這件拍品的最后成交價格將會比預先高出很多?!?/br> 梅苒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是了,這個人就是場內的風向標啊,如果他親自出手,那些人還以為這是何等的稀世奇珍呢,價格不往高漲才是奇跡。 她看上這“白玉冰蠶”不是沒有原因的,余老爺子祖上是做絲綢生意發跡的,他老人家現在也是濱南首屈一指的裁縫。然而,他這個人有個怪癖,尋常的旗袍等不做,偏偏只做大紅喜服,要放在以前,哪個新娘子能穿了他親自裁出來的紅服,那可是能傳遍濱南各個角落的、倍有面兒的事情。 不過因年紀老邁,他將生意交給了兒子打理,這些年更是不曾再裁過衣裳。雖然如此,梅苒知道,這個老人心里還是深愛著他醉心大半生的絲綢。 所以,這“白玉冰蠶”對他來說意義獨特。 臺上的主持人已經開始報倒數了,“六百萬一次,六百萬兩次……” 梅苒緩緩舉起了牌子。 “……六百二十萬三次,成交!” 她的心松了下來,看向旁邊的男人,眉眼中隱約有些得意,像在邀請他表揚似的。 傅時謹輕輕在她手心撓了幾下,像羽毛輕刷過,帶來一陣莫名的酥`麻,梅苒的全身都幾乎軟了,他順勢摟住她的肩帶進懷里。 這是這次秋拍會的特別主場,所以越往下拍品越為名貴,不過傅時謹似乎對此興趣缺缺,除了陪梅苒外,他此行不過是走個到場拿下首拍而已。 拍賣會繼續進行,主持人開始介紹,“接下來這件珍品是大師……” “你對這個感興趣?”梅苒問。 “在昨晚之前沒有,”男人側頭看她,唇邊噙著一絲笑意,“不過,現在有了?!?/br> 梅苒茫然地看向臺上,臉瞬間又開始熱了。 原來正拍賣的是一件“茶晶梅花花插”,那么這男人的話中深意也昭然若揭了,他對這花插感興趣純粹是因為她胸口處紋的紅梅。 她清了清喉嚨,“那……這次還是我來?” 他卻搖頭,“不,我來?!闭Z氣頓了頓,“我對它勢在必得?!?/br> 目前全場最高價是兩千萬,只有幾人在舉牌,顯然大部分人對這件珍品大家興趣不怎么大,不過,當角落里的某個牌子舉起來那一刻,形勢瞬間被扭轉了過來。 已經有不少人壓低聲音在討論著: “那不是傅時謹嗎?” “是??!他都加入到競拍中了,難不成這‘梅花花插’……” “傅時謹是什么人?眼光出了名的挑,他看上的東西還能有錯?聽我的,趕緊跟,準沒錯兒!” 就像水里投了一顆炸彈,拍賣會被推到了最高c的部分,拍品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朝著一個極為“荒謬”的價格飛速駛去,最后只剩下兩家在進行激烈的廝殺。 雙方的號牌一次次地舉起,較量后又一次次地落下…… 主持人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九千九百萬一次……九千九百萬三次,成交!” 天啊!他見證了拍賣生涯中最奇跡的一刻,一件拍品以高于底價數十倍的價格成交,幾乎又刷新了記錄! “也不看看那是誰,怎么爭得過呢?那可是堂堂的名品齋東家、知名古董收藏家傅時謹……” 坐在最后一排角落處的梅夢然正全身心地對付著旁邊伸過來的咸豬手,她原本打算等散場后再去找傅時謹來個“不期而遇”。 聽到周圍人的討論,立刻拉長了脖子往前面望去,等看清那兩人,她的目光瞬間冷到了冰點。 那身穿斜肩白裙的女人不正是梅苒嗎? 她旁邊坐著的男人……竟是傅時謹?! 他們怎么會在一起的?! 她說了什么,他笑得那么溫柔地去揉她的頭發? 平時那么難以讓人接近的清冷男人,此時卻眉目都舒展著,看起來仿佛很開心地傾身同她低語,她也湊過去,那鼓鼓的胸蹭著他的手臂…… 梅夢然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親密著,眼珠子險些都要瞪出來。 ☆、第33章 時光與你有染 第三十三章 “成交價會不會太高了?”梅苒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雖說古董無價,以后說不定有極大的升值空間,可這樣一個勉強還不能說得上是“稀世奇珍”的梅花花插競得了這樣的價格,實在讓她有些…… 旁邊的男人笑笑,揉了揉她頭發。 周圍爆發出掌聲,梅苒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忍不住湊了過去,他也遷就她傾靠過來,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物有所值。” 這梅花花插玉質晶瑩,形狀彎如弦月,觸感細潤,枝干為形,覆兩枝梅花蜿蜒其上,一朵盛放一朵含苞,是茶玉中難得的俏色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