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女配不想紅[穿書]、重新愛上前男友、盛世溺寵,毒妃不好惹、[綜漫]我們可是HE戰士、[綜漫]我死了,我裝的、時光與你有染、jian臣的忠犬任務[重生]、養成病嬌暴君后我渣了他、原配逆襲指南(快穿)、七零小寶進城找mama
“凱恩將軍。”與凱恩打過招呼,被稱作雪魔的魔族,慢慢走到斐亞然面前,毫不掩飾地打量起斐亞然來。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目光,包含了太多斐亞然看不懂的情緒,似驚喜又似懷念,有時如同在觀摩一件稀世珍品般贊賞有加,小心翼翼,有時卻又似乎暗藏著露骨的炙熱,讓斐亞然有種對方似乎正在用目光挑開自己衣領,放肆觸摸的不適感。 干將·莫邪轉瞬出現在掌中,對于魔族向來沒什么耐心的斐亞然,當即沖來人甩了一臉“劍影留痕”,凜冽劍氣在雪地中留下深深裂痕的同時,也把那大膽的魔族,擊退到了幾十米之外。 “干將·莫邪?!”雪窩之中,忽然爆出一句字正腔圓的華夏文。 斐亞然微微一怔,還不待他從聽到這熟悉母語的驚訝中緩過神來,遠方雪窩中那剛剛被他強制性擊退的魔族,就再度風一般出現在他面前。 火紅的眼睛仿佛燈泡般閃亮,銀發凌亂,其間還摻雜著不少白雪的魔族,一反之前仿佛渾身都長著小勾子般魅惑人心的模樣,一臉激動地拍到斐亞然的結界上,小巧精致的臉都扭曲了,卻還是一副喜極而泣的模樣—— “你真的是翡翠?!” “網通區的陣營女神,收徒狂魔翡翠???” “斐……斐亞然?????!” 第133章 秀爺霸氣側漏 神眷大陸上,會華文的生靈不少,會華文同時還知道“斐亞然”這個名字的,卻根本不可能存在。 再加上對方還提到“網通區”、“陣營女神”、“收徒狂魔翡翠”等明顯帶有二十一世紀地球特色的詞匯,所以斐亞然一時間也幾乎相信,對方真的是與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老鄉。 是的,如果他是在剛來這個世界沒多久時,遇到這個一臉激動跑來跟自己認親的魔族,或許還會沒有絲毫懷疑地相信對方的說辭。 但現在。 毫不猶豫地甩出一個“圣光牢籠”,待那魔族被困在牢籠內,一臉茫然地看過來時,斐亞然才把干將·莫邪橫在他頸邊,冷著臉問道:“你是誰?” “我是雪魔啊……不是!”終于反應過來自己那番話,非但沒有和斐亞然認親成功,反而還引起了他的懷疑,雪魔一時間委屈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師父父是我啊!我是你最最親愛的徒弟弟魔法少女謝淵啊qvq!!” 斐亞然:…… 雙眼忍不住放空,斐亞然一時間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對方話中的意思。 來到這個世界三百年,屬于人類的那三十年的記憶,唯有少數屬于親人的回憶,因為某種近乎執拗的執著,一直被斐亞然牢牢鎖在心間,雖然幾乎從未觸碰,卻至今不曾忘懷。 但除此之外,在地球上與其他事情有關的記憶,他卻早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乍一聽到“魔法少女謝淵”這個名字,斐亞然雖然覺得有些耳熟,卻也在記憶深處挖掘片刻后,才勉強憶起,這似乎是他曾在游戲里收到的最后一個徒弟的名字。 只是,無論如何,這種在異世界遇到老鄉的可能性也還是太低,所以斐亞然當即喚出系統面板,把焦點鎖定在牢籠中的紅衣魔族身上,在看到那紫黑色魔族頭像下無比熟悉的扇形標志,以及“魔法少女謝淵”這個奇葩的名字,這才終于打消了幾分對這件事的疑慮。 不過。 “系統,你知不知道他的來歷?”收回焦點列表,斐亞然在心底問道。 【……】 【宿主,系統不是萬能的。】應聲彈出的灰綠色面板上,系統無奈地答道。 不過,【我在他身上,感應到了與我相似的力量波動。】默默琢磨了下系統這句話的意思后,斐亞然眉頭微動,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你的意思是,他身上也寄宿著一個系統?” 【應該不會有錯。不過,他身上的系統,和我的實力等級相差太遠,所以應該不會察覺到我的存在。】雖然不知道系統這是不是在自吹自擂,不過現階段,斐亞然也只能暫時相信它的話。 在斐亞然面無表情地與系統溝通的時候,被困在圣光牢籠里的紅衣雪魔,顯然并不喜歡現在身陷囹圄的狀況,所以即使脖子上架著吹毛斷發的大橙武,他也還是忍不住伸出指尖,往圣光牢籠上戳了戳。 “嘶嘶——”雪白的手指頓時被燒成焦炭,完全沒想到這籠子殺傷力這么強的雪魔,頓時忍不住嚶嚶嚶了,一邊嚶嚶嚶,一邊還迅速拿出兩把紫黑色的小扇子,對著自己搖啊搖,直到看到手指重新恢復成原樣,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然后,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動作那么大,脖子竟然還一直安然無恙。 抬眼一看,雪魔才發現,斐亞然不知在什么時候,竟已經把大橙武收了回去,此時正略顯微妙地看著他,眉頭微蹙的樣子,簡直說不出的好看。 暗自咽了咽口水,籠子內的雪魔眼巴巴地看著斐亞然,狗腿地叫了聲“師父父~”。 眼底微閃,雖然在神眷大陸上,斐亞然也曾收過幾個徒弟,但因為他一貫表現出的冷淡,那幾個徒弟從來沒敢像面前這家伙一樣,用這種黏糊的語氣稱呼自己。 “我記得,你在去惡人之前,id并不是‘魔法少女謝淵’。”對雪魔的示好絲毫不為所動,斐亞然淡聲說道。 “啊,您是說‘小魔仙王遺風’那個名字嗎?”下意識地回答出這個問題后,雪魔就發現,困住他半天的圣光牢籠,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眼睛亮了亮,明白師父這是終于相信他了,好容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終于碰到老鄉,還是他曾經最最喜歡的師父父,雪魔一時間簡直要熱淚盈眶了,當即就要對斐亞然來個熊抱,結果又撞到了斐亞然重新豎起的結界。 “師父父qaq……”淚眼婆娑地巴在結界上看斐亞然,雪魔簡直心塞得快咬手絹了。 “翡翠或者師父,這兩個稱呼你隨意,不要再用那么惡心的方式叫我。”說完,斐亞然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表現太過冷漠,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我在這里已經生活了很久,性格也與從前有所不同。” 剛才回憶在地球玩游戲的記憶時,斐亞然才想起來,自己曾經也是沒少被稱呼為“大寫的逗比”,再一對比現在,連他自己都忍不住唏噓。 也正因為此,他才終于察覺到,原來在神眷大陸的三百年時光,對他的影響,遠比他想象得要深刻太多。 聽斐亞然這么一說,雪魔這才察覺到,似乎從他見到斐亞然開始,即使在道出他們彼此的身份時,對方臉上也幾乎沒有產生任何明顯的情緒波動。 腦子里因為這個認知而微微冷靜了些許,雪魔終于收起眼中的淚水,看向斐亞然的目光,卻還是滿溢著見到親人般的炙熱,“師父,您是什么時候到這個世界的?當初您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忽然就a了,我們也一直聯系不上您。師兄以為您是被那浩氣的道長罵得玻璃心才a了,一怒之下連著開了那浩氣幫會半年的幫戰,最后終于把那幫會打散了,天天上818,也還是沒見您回來。” 邊說邊忍不住偷瞄斐亞然的表情,發現那張精致的面孔仍舊沒有任何變化,雪魔也不氣餒,再接再厲道:“后來有一天,您的號忽然上線了,我趕忙密過去,才發現上號的是您meimei。” 眼底閃過一抹驚訝,斐亞然根本從來沒想過,還能在這個世界,聽到關于家人的消息。 一直關注他的雪魔,自然不會錯過他眼中難得的情緒,細細回憶了當時的狀況后,才終于道出斐亞然想聽的內容:“她當時情緒很低落,說是在整理您的房子,看到您電腦上安了游戲,桌面上記著賬號密碼,這才想起來游戲里看看。” “聽她說,您在她結婚典禮前,忽然失蹤了,過了一年也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所以她一直很傷心。” 見斐亞然微微擰眉,雪魔忍不住小聲嘀咕,“估計誰也沒想到,您竟然是跑到這個異世界來了吧……” 地球上的家人,一直都是斐亞然盡量避免去觸碰的軟肋。 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即使一直受系統脅迫,斐亞然也仍十分堅定回家這件事,也一直有很努力地去完成系統發布的強制性任務。 后來,在安斯老師和整個精靈族開始被他放在心上開始,他對這個世界,就再也做不到沒有絲毫留戀。 但即使如此,甚至是在他發覺到自己對安斯老師那異樣的感情時,他也沒有動搖過回家的決心,甚至因此主動離開艾澤拉斯,離開安斯老師,一心投入到任務進程中去。 所以,斐亞然偶爾也會想,如果精靈族沒有發生那次意外,安斯老師也尚還安好,如今的他,是不是早已經順利完成系統任務,回到了地球上的家中,繼續過完他屬于人類的一生。 但在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近乎毀滅的精靈族和至今被封印的安斯老師,在過去的兩百多年中,早已經成為橫在他心中最尖銳的一根刺,他也早已經分不清,自己對安斯老師的感情,究竟是愛,還是早已化為執念。 但有一點,他十分確定。 那就是,他一定要讓安斯老師平安醒來。 在這件事完成以前,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離開這個世界。 所以,即使因為雪魔提到meimei,而讓他心底緊鎖的回憶松動了幾分,斐亞然也還是立刻壓下了那份酸澀,鎮定地對雪魔道:“好了,不要再說我的事,說說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不問還好,一問出口,雪魔頓時像憋了許久終于找到了傾訴口,當即把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的悲催遭遇,一股腦吐露了出來。 在剔除若干飽含撒嬌抱怨等情緒的廢話后,斐亞然大致總結了下這倒霉孩子的經歷:在游戲中遭人暗算撲地的同時,腦袋一暈就穿到了這個世界,并且成為一名力量微小的魔族土著。按理說,在魔域這么個危機四伏弱rou強食的地界,像他那樣戰斗力500的渣渣,根本活不過一分鐘,好在他穿過來時帶了個系統,所以最終才頑強地活了下來。 比較cao蛋的是,因為他在游戲中是單修pvp奶秀,身上更是連一件冰心裝備都沒有,也從來沒學過任何生活技能,所以直到現在,他都只有奶秀的技能。后來之所以能爬到魔域領主這個位置,還多虧了系統看不過他太廢柴,送給他一個“只要觸碰到某人,就能短暫奪取那人絕技”的金手指,再加上奶秀的各種回血回藍技能,這才讓他漸漸混出了點樣子。 雪魔的經歷太過精彩,再加上斐亞然一直沒有打斷他的話,他竟然就那么口若懸河地說了大半天。 彼時,聽得昏昏欲睡的月光,早已經自覺窩到斐亞然懷里哈欠連天。 雪魔見狀,這才終于停了嘴,一臉垂涎地望著月光,忍不住想伸手摸上兩把。 曾經玩游戲時,他就最喜歡師父身邊帶著的白毛狐貍,不過他玩的時候,月光這寵物早已經不出了,所以一直對沒能有一個和師父一樣的白毛狐貍深以為憾。 游戲里他每每只能看著眼饞,現在終于見到活的了,一時間便有些蠢蠢欲動。 “把你那爪子給爺收回去。”眼睛都沒睜一下,窩在斐亞然懷里的月光懶洋洋說道。 雪魔聞言,頓時驚訝地瞪大眼睛,一邊指月光一邊驚呼:“師父!它竟然會說話!” “你收的徒弟,怎么一個個都這么傻?”沒好氣地翻過身留給雪魔一個屁股,月光忍不住對斐亞然吐槽。 斐亞然默了下,一邊撥開雪魔僵在半空中的手,一邊回答他的問題:“沒猜錯的話,魔域應該也有不少魔物會說話吧。” 雪魔頓時訕訕,他只是沒想到,曾經只是一串數據的月光,竟然在這個世界也變得這么逆天了而已。 不過很快,他就在師父那種若有所思的打量中,感覺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師父……?” 淡淡應了一聲,在又細細查看過雪魔的各項狀態后,斐亞然終于問他:“你身上的‘魅惑’屬性,是怎么回事?” 從第一眼見到雪魔開始,斐亞然就覺得這人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而在仔細查看過他身上的所有力量屬性后,斐亞然才終于確定,對方身上那種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的魅惑力,正是令他感到不舒服的源頭。 “啊,”一聽師父說起這個,雪魔臉上頓時飄上兩朵紅云,“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因為我這個身體,本身就是雪魔和魅魔的混血啊。” 斐亞然:…… 你還能更倒霉點嗎=_=? 雪魔的能力,之前cao控整個子空間中漫天飛雪的狀況,足以說明。 至于魅魔,這種在魔域中還算常見的低等魔族,最擅長的,就是通過勾引各種生靈墮入欲望的深淵,從而在極致的快感中,掠奪獵物的靈魂。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大寫的沒節cao,徹頭徹尾的人形春藥。 當然,對于對魅魔幾乎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人類而言,魅魔或許十分危險,但因為力量屬性并非攻擊類,所以外表艷麗的魅魔,在魔域地位十分尷尬,經常會淪為比之更加強大的魔族的發泄工具或禁臠。 魔族本就崇尚欲望,從來都無所顧忌,各種族混血自然也是遍地開花,所以像雪魔這樣的兩族混血,其實并不罕見。 但雪魔和魅魔這兩大常見魔族,本身所擁有的力量都不怎么高,相互結合生出的混血,力量自然也強不到哪去。 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出關于雪魔和魅魔的介紹,斐亞然心底微頓,幾息后,才點了點頭,并沒有再繼續挖掘這個問題—— 就算有系統賦予的金手指,只有奶秀技能的雪魔,在先天條件不足的情況下,在魔域能混到今天的位置,其中所經歷的種種,顯然也并非像雪魔說得那么簡單。 只是,雖然承認了雪魔確實是他曾經的徒弟,但對于他所說的話,斐亞然卻并沒有完全相信。 曾經在游戲中,他們雖然一直相處得不錯,但如今在這個異世大陸上,身為精靈的他和身為魔族的雪魔,單純從立場上來看已經涇渭分明,系統列表上對方和凱恩的名字,也一直呈現血紅的狀態,估計是跟他們分屬光明黑暗兩打對立陣營有關。 而且,游戲中相處的那些時光,比起他們各自漫長的經歷,更是如同鏡花水月般脆弱易碎,斐亞然也不覺得,單因為他與雪魔曾有過一段游戲中的師徒經歷,就能讓對方真的對自己掏心掏肺,仍舊單純以待。 所以,對于雪魔的話,他雖然會信,卻不會全信,也不會因此,就真的對對方毫無防備。 耗時許久的認親終于告一段落后,斐亞然終于問雪魔,“你之前說,不是路西維爾派你來的?” 雪魔這才想起這件事,乖乖答道:“確實不是大王派我來的,是我在聽說來人是精靈后,偷偷溜出來找您的。” 見斐亞然微微揚眉,雪魔這才又笑著繼續道:“我之前從其他從大陸上回來的魔族那,聽說那里的人類帝國中,流傳著關于‘翡翠’的傳說,當時聽到他們說華文,我就猜到可能是有同鄉也穿到大陸上了,所以讓他們幫我帶了一些關于‘翡翠’的人物傳記。”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華文已經成為人類世界中許多國度的通用語。”說到這,雪魔還笑瞇瞇地給斐亞然拍了個馬屁,“師父,您真是太厲害了!看到您那些豐功偉績時,我就覺得這位老鄉簡直就是個大寫的nb!”邊拍邊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至于拿到人物傳記后,又是怎么從其中發覺到對方疑似出身七秀門派,真實身份是精靈什么的,雪魔又天花亂墜地說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