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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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亞然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反正這么多年早就習慣了,繼續絮絮叨叨,“我查了很多文獻,天族這種動作最初開始于千年前,也就是說,恰巧就在黑暗戰爭結束之后。一開始我也想過,這件事和諾拉斯身上的詛咒是否有關,但很多文獻的蛛絲馬跡都表明,諾拉斯的詛咒至少持續了幾千年,所以我實在想不明白,這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系。天族真正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精靈王聞言,終于忍不住側目,“你很在意天族?” 精靈王的問題,讓斐亞然微微皺起了眉。回想著從十年前第一次察覺到天族的異常開始,就隱隱盤旋在心間的念頭,斐亞然沉吟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對精靈王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看法,“因為我總覺得,天族的這些動作,最終指向的,似乎都是精靈族。” 不能怪斐亞然腦洞太大,思維太跳躍。 一來天族這些年一直鼓吹自己才是黑暗戰爭救世主,并且篡改各族歷史的作為,抹殺精靈族存在的意圖太過明顯;二來在千年中的十次五族大會中,天族都與其他三族一同隱瞞了這些年大陸上發生的巨大變動,所以斐亞然實在想不到,如果不是心虛,天族為什么要在精靈面前如此瞞天過海;第三,這十年中,離開艾澤拉斯在大陸上游歷的精靈,有不少都受到了人類的攻擊,有些被攻擊的精靈,在那之前甚至從未暴露過自己的模樣和魔法,所以斐亞然一直懷疑,那些精靈究竟是被人類發現的,還是被其他什么種族發現的。而這些,一直牢牢掌控人類信仰的天族,對此更不會一無所知。但在政務廳幫忙打下手的這十年,斐亞然卻根本從來沒有見到過來自天族的對于這些沖突事件的文書。 種種疑點堆疊在一起,即使有人對斐亞然說天族與精靈親如兄弟,沒有絲毫芥蒂,斐亞然都絕對不可能相信。 而對于此,雖然身為精靈王的安斯老師幾乎從不處理政務,斐亞然卻并不覺得對方會不知道這些。 想到這里,斐亞然看向精靈王的眼底,頓時充滿了亮閃閃的求知欲。 對于斐亞然武斷的懷疑,精靈王并沒有斥責什么,甚至眼底連一分波動都沒有。 實際上,精靈王并不太想回答翡翠這個問題,但每次一看到身形明明已經抽高到只比自己矮不到一頭,神情卻與小時候如出一轍,仍舊充滿信任與依賴的翡翠的臉時,精靈王都會如對方所愿地,回答對方的問題。 “諾拉斯想要的東西,說起來也簡單。”修長細膩的手指在水池上微微抬起,在斐亞然剛把目光鎖定在那被水沾染得現出濕潤淡粉的指肚上時,原本除了水汽空無一物的浴室上空,忽然顯現出無數閃爍著淡綠色光芒的彩帶。 那彩帶如云似霧,看上去像是有形,想要觸摸的時候,卻又迅速從斐亞然身邊溜走,全都轉投精靈王的懷抱,卻又像是害怕被大人訓斥的小孩子一般,只敢在精靈王身邊不遠處徘徊,并不敢近身。 “這些……都是什么?”怔怔看著那些閃著微光卻并不刺目的彩帶,斐亞然輕聲問道。 精靈王勾起指尖,一條離他最近的彩帶,立刻迅速地蹭過去,親昵地想要蹭蹭精靈王的指尖,卻忽然從精靈王的指尖中穿透而過,重新跌了出去。 精靈王這才微微頷首,看著那些飛舞的淡綠色流光,緩聲說道:“這是‘信仰之光’。” 聽到精靈王的話,斐亞然這才想起來,為什么自己在第一眼看到這些彩帶的時候,就覺得有幾分熟悉,原來是因為他小時候第一次與朵拉去獨角森林的時候,曾在朵拉身上,看到過類似的東西。 只不過朵拉那時周身只是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現在飄在他和安斯老師面前的這些,卻都是有形的。 “這些……是精靈們對安斯老師的信仰嗎?”手指對一根在他眼前飄過,想要往安斯老師身邊湊的彩帶勾了勾,斐亞然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些由“信仰”構成的彩帶,心底不禁再一次感嘆起這個世界的神奇——在這個世界,信仰竟然也是有形的。 精靈把精靈王奉若神明,精靈王是精靈族的全民男神這件事,斐亞然早在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如今真的看到那些精靈對精靈王的“信仰”,又是令一番沖擊了。 想到這,斐亞然才忽然想起來安斯老師告訴自己這件事的原因,一時間也若有所思起來,“啊!安斯老師,你的意思是說,天族圈養人類,目的就是為了人類由信仰而生的‘信仰之力’?” “因為詛咒,諾拉斯每幾百年便要尋找一具新的身體。他本是個極驕傲的人,即使在卡奧斯面前,也從來沒有低頭示弱過。所以那詛咒對他來說,實在是最恰到好處的折磨。”漫不經心地說著關于諾拉斯的秘密,精靈王臉上的神情很淡,“而如果吸收大量的‘信仰之力’,或許有一天,他真的能夠打破那個詛咒。” “‘信仰之力’,真的有那么厲害?”雖然出自安斯老師口的話,幾乎可以拍板定論,但斐亞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精靈王不動聲色地看著斐亞然的神情,在斐亞然眼底的茫然越發濃重的時候,才把后面的話補完,“這些,都只是由理論推斷而出的,至于能不能真的成功,誰也不清楚。” 斐亞然聞言,頭頂頓時落滿黑線——說了這么多,原來諾拉斯竟然是古今中外,第一個勇于做這種嘗試的人啊! 這么看來,為了解除詛咒,諾拉斯也是蠻拼的=_=。 但即使如此,對于他屢次通過“奪舍”來保持生命力的做法,斐亞然也還是完全無法茍同。 不過,“既然‘信仰之力’這么厲害,安斯老師為什么要拒絕它們?” 手指從那一片美麗的淡綠色彩帶前劃過,斐亞然不解地看著那些一直不敢靠近精靈王的“信仰之力”。 “我不需要。”這句話回答得倒是很快,斐亞然甚至從精靈王寡淡的聲音中聽出一絲淡淡的不屑,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如果被諾拉斯聽到這句話,大概會氣到吐血吧? 明明是他費盡心機精心布局才到手的東西,卻被安斯老師如此輕易地拒之門外,絲毫不為這些“信仰之力”所動。 只要這么一想,斐亞然都忍不住在心底為諾拉斯點上一排蠟燭。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這“信仰之力”似乎十分厲害,但既然送到嘴邊了,安斯老師都一直沒有下口,多少還是說明這東西有問題吧? 而事實,也確實與斐亞然所想相去不遠。 目光落在那些從精靈族出現開始,就自發聚集在他身邊的“信仰之力”,精靈王眼底微沉。 “信仰之力”并不是那么簡單的東西,這已經涉及到了神之領域,并非任何生靈都能夠觸碰得到。 而諾拉斯,即使他一直引導信徒信奉自己,并且讓世人稱他為“光明神”,卻終究不是真正的神明。 甚至,就算是對真正的神明而言,這些看似無害的“信仰之力”,也是如同劇毒般的存在。 一旦“信仰之力”與自身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吸收信仰之力的存在便會徹底失去自由,如同飲鴆止渴般,只能依賴信徒不斷為其提供力量。 而一旦信徒拋棄信仰,“信仰之力”減少流失,被拋棄的“神明”,也會因此逐漸失去所有的力量。 所以安斯艾爾才從來都不去觸碰那些“信仰之力”,也早就看穿了“信仰之力”的本質。 至于諾拉斯,那家伙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已經瘋了。 倒是翡翠。 目光落在身側已經有著挺拔身形的精靈少年身上,精靈王微微瞇起了眼睛。 從幾年前開始,他就察覺到,在翡翠身邊,逐漸聚集了一些氣息駁雜的信仰之力,這幾乎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是在他的這個學生身上出現了。 而從翡翠的樣子看來,對方對此似乎一無所知。 好在這孩子似乎并不清楚如何吸收這些信仰之力,精靈王也干脆在今天把“信仰之力”的存在給翡翠科普一下,以這孩子的聰慧,自然會明白他話中潛藏的意思。 結束在安斯老師那的實踐課后,斐亞然再一次證實了果然他和安斯老師都硬不起來這個令人絕望的事實。 想到這幾年中屢次自擼卻從來沒有過反應的“小翡翠”,斐亞然心塞了一會兒后,就按照行程繼續去獨角森林散心去了——反正就算他再郁悶,他和安斯老師也還是硬不起來,除非他回爐重塑投個非精靈族的胎,沒準還能搶救一下。 不過,就算他真掛掉,回營地和原地起的可能性也比真的變成其他種族的可能性要大得多,再說他也舍不得精靈族的小伙伴和安斯老師大美人,所以看得到吃不到什么的,他也還是……忍了qvq! 心塞塞地從演武場飄出來之后,斐亞然就去獨角森林探望西澤爾了。 西澤爾就是他小時候見過的那只有著小小金角的小獨角獸,也是獨角獸王唯一的兒子,獨角獸一族的小王子。 當年他們一人一獸因為那朵被西澤爾啃掉的玫瑰花結緣,那之后,斐亞然幾乎每天都會給西澤爾帶點吃的過去,好在屬性同為吃貨的西澤爾每次都十分捧場,斐亞然自然也樂得往獨角森林溜達。 斐亞然來到獨角森林中“人魚之淚”的湖畔時,西澤爾已經早早等候在此。 與當年那個看上去萌萌噠的獨角獸幼崽不同,如今的西澤爾,從外表來看,已經是一匹十分健壯的成年獨角獸,毛色雪亮,四肢矯健有力,金色的獨角驕傲地生長于額頭之上,讓它看上去凜然不可侵犯,偏偏那從頭頂延伸到脊背的鬃毛柔順異常,總是滿含著感情的湛藍眼眸也靈動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卻又顯得圣潔無比。 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年,斐亞然再沒見過比西澤爾更加美麗的動物。 “西澤爾。”緩步走到西澤爾身旁,斐亞然在湖畔的草地上坐了下來,而后從包裹里把為西澤爾準備的點心拿出來打開,看著西澤爾彎著眼睛吃得開心。 原本因為安斯老師和自己身體上的隱疾而引發的小心塞,也在西澤爾埋頭苦吃的景象中淡去了。 獨角獸真是不可思議的生靈,好像只是看著它們,都會讓心靈得到凈化。 想到這,斐亞然終于還是沒忍住,伸出手在西澤爾毛茸茸暖洋洋的肚子上撫了撫。 手感真是一級棒啊o(*////▽////*)q ! 而被他撫摸的西澤爾,則猛地噎住了,連著咳了好幾聲,又伸頭在湖中喝了幾口沁涼的湖水,這才緩過勁來。不過,西澤爾還是覺得不太自在地稍微側過身,躲開了斐亞然的手。 對此,斐亞然抱歉地笑了笑,倒也沒繼續去摸它。 終于投喂完西澤爾,并且把心情沉淀好之后,斐亞然這才揮別西澤爾,往加西亞那去了。 獨角森林中,再一次目送斐亞然離開的西澤爾,忍不住微微垂眸。 原本在他眼中吸引力十足,每次都被啃得干干凈凈的零食袋,竟然也讓他提不起胃口了。 想到這,他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踢踢踏踏地邁開步子往父親那邊去了。 父親一直都不喜歡他和翡翠接觸。 小時候西澤爾不知道是為什么,漸漸長大之后卻明白了,原來翡翠身上潛藏的暗系魔力,會讓光明屬性的他受到污染。 因為這,也因為自己一直執意想要和翡翠做朋友,所以父親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翡翠離開后,幫自己凈化。 西澤爾卻還是覺得很開心。 他喜歡翡翠,就像喜歡那些被翡翠帶過來的,香甜無比的食物一樣。 好在他現在已經成年,憑借自身的力量,完全可以消除翡翠留下的暗系力量,所以父親這幾年也不再怎么提及不讓他和翡翠做朋友的事情。 想到這,西澤爾藍寶石般的眼中,頓時溢滿快樂,一路小跑著去跟父親分享今天的見聞。 “怎么,今天終于告訴那小子了?”見西澤爾如同撒歡的小鹿一樣蹦蹦噠噠就回來了,靠坐在樹干上的人形獨角獸王,語帶笑意地問道。 西澤爾見狀,頓時一個飛撲,等撞到獨角獸王懷里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有著一頭雪色齊肩半長發,湛藍眼眸的美麗少年。 摟住父親的脖子,西澤爾眨了眨眼睛,這才想起來,今天似乎又忘記告訴翡翠,自己其實會說話,也已經能夠變成人形的事情了。 獨角獸王見狀,自然明白這孩子今天又把這件事給忘記了,一時間倒也沒什么意外,反正西澤爾從小就迷糊。 等他哪天自己想起來,再告訴翡翠倒也不遲。 這么一想,獨角獸王倒是絕口不再提及翡翠的事情,轉而安靜地聽著西澤爾坐在他懷中,巴拉巴拉說起今天翡翠又給他帶了什么好吃的。 第85章 晨曦寶石 星軌與緋紅之眼。 斐亞然來到加西亞家的時候,盤在樹屋頂部的火焰鈴蘭叮叮歡快地對他晃了晃枝葉,之后“啵”地開出一朵花來,送到斐亞然跟前。 笑瞇瞇地接過艷紅色的花朵,斐亞然投桃報李地給叮叮投喂了一顆三級五行石后,這才在叮叮咔嘣咔嘣的咀嚼聲中推門而入。 十幾年的時間,足以讓斐亞然和加西亞混得爛熟。加西亞雖然性情不太合群,但相處久了倒也沒什么,而且因為斐亞然經常冒出來種種的奇思妙想,總是能夠給加西亞帶來無數靈感,是以這倆人現在的關系,倒是有些亦師亦友的味道。 對于加西亞家,斐亞然早就像在自己家一樣熟悉。 推開鑄造室的門,斐亞然和坐在窗邊在打磨材料的加西亞打了個招呼并且投喂了一包零食后,這才在屬于他的cao作臺后坐下來,準備動工。 從包裹里拿出那柄已經能夠看出輪廓的半成品長弓,斐亞然滿意地點了點頭。 精靈擅弓,個個都是天生的弓箭手,星軌自然也不例外。 但星軌的老師溫斯特長老是位土系精靈,并非擅長鑄造的火系精靈,加西亞也從不隨便幫誰定制武器,是以這些年來,星軌所用的弓箭,雖然也非凡品,但終究與斐亞然所擁有的由安斯老師獨家定制的弓箭“翠羽”差距太大。 作為斐亞然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竹馬,一直跟隨加西亞學習鑄造且小有所成的斐亞然,自然把為星軌制作出一張獨屬于他的長弓的事情,攬在了身上。 斐亞然剛把弓身從包里拿出來,加西亞就抬頭看過來,嘴里忍不住嘖嘖稱奇,“你對那小子,還真是不錯。” 斐亞然聞言,只是回以一笑,之后便開始低下頭,認真打磨起弓身來。 對于加西亞的感慨,斐亞然并不覺得意外。 他對親近之人從來都不吝惜分毫,一切皆以最好為準則,所以為星軌準備的這張弓,無論在選材上還是制作上,他都很是花了一番功夫。 銀星樹是在艾澤拉斯也極為稀少的樹種,種子需在土壤中孕育百年方可發芽破土,之后歷經千年方能抽條進入生長期,萬年才算長成。成熟的銀星樹通體呈銀色,夜晚時枝干和樹葉都會散發出點點星光,是以得名銀星。 銀星樹的枝干牢固堅韌,水火不侵,最關鍵的是,這種稀少的樹種對木系和水系魔力親和度都十分高,正好適合身為木水雙系精靈的星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