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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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沙漠之都——安卡拉。 一如精靈王所料,雖然多少有點擔(dān)憂自己失蹤后精靈王他們會不會擔(dān)憂,但對于早就想來大陸上行走一番,以期望能夠多搜集些資料,早日完成任務(wù)的斐亞然,此時顯然過得無比滋潤。 雖然,他此時正處于水源極度稀少的沙漠之中。 這是一片位于大陸東南方的占地面積極廣的沙漠。 神眷大陸具體有多大,斐亞然并不清楚,但從他快馬加鞭,連帶著大輕功都用了兩三天,才堪堪只在地圖上移動了不到一厘米,就可以看出,這片在地圖上大致長寬有幾十厘米的沙漠,究竟有多廣袤。 匆匆趕了兩天路后,斐亞然終于看到了城池的影子。 這是一處叫堪培拉的沙漠之城,城墻似乎是用沙土和什么東西混合砌成的,在沙漠中不知屹立了少多年,看上去斑駁不堪,缺口隨處可見。 這里的人煙不多,起碼斐亞然在城外蹲了小半天,也只堪堪看到三四個人從城門進入。 憑借精靈優(yōu)異的視力,斐亞然自然把進城的流程看得分明。 好在這里似乎并不像斐亞然以為的古代那樣,進城還需要身份文書之類的東西,是以斐亞然在扔給守城士兵幾塊捏得看不出原形的銅板后,終于晃晃悠悠進了城。 與城外不同,城內(nèi)的人口明顯多了起來。 居住于沙漠中的人類,常年處于日光的暴曬之中,皮膚是斐亞然這些年極少見到的深蜜色,衣服大多由粗布制成,甚至有不少只堪堪用一塊破布圍住關(guān)鍵部位,不過也有偶爾有人像斐亞然一樣,把自己裹得嚴(yán)實,估計也是不經(jīng)常生活在這里的外地人。 這座城不大,在溜達(dá)了不到半小時后,斐亞然就把這座小城的格局給記得差不多了。 推開城中唯一一家酒館的門,不同于沙漠中寂寥的喧鬧聲,頓時撲面而來。 那是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在艾澤拉斯,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在精靈身上的,獨屬于人類的熱烈味道。 雖然,那味道有點不好聞。 沙漠中常年缺水,即使在科技發(fā)達(dá)的現(xiàn)代,生活在沙漠中的很多民族,都一生才會洗一次澡,所以斐亞然覺得,自己真的不該對這些同樣生活在沙漠中,明顯還處于十分落后年代的人們,抱有太大期待。 不過,他還是想說,這味道真的,真的太難聞了_(:3」∠)_。 斐亞然第一次懊惱精靈那無比敏銳的五感。 一個小魔法封閉了嗅覺后,斐亞然環(huán)顧了下這座占地面積不算小的酒館,在龜毛地挑選了半天后,終于找到一張看上去不那么臟的桌子。 皮膚深蜜色的人類少女熱情地問他要喝些什么,暗地里學(xué)過不少人類語言的斐亞然干脆地點了一杯蜂蜜酒和一小盤這里特產(chǎn)的水果,而后,坐在這處位于窗邊角落的位置,聽那些明顯喝高了的漢子們高談闊論,一邊半蒙半猜地學(xué)這里的語言,一邊搜集他所需要的信息。 之前在城里溜達(dá)的時候,斐亞然就已經(jīng)觀察過,這座叫做堪培拉的沙漠小城中,并沒有光明魔法的波動,也沒有任何類似于天族,或者擁有光明魔法天賦的人類的蹤跡,所以斐亞然猜測,這里或許是極少數(shù)的,還沒有被光明神殿涉足過的城市之一。 雖然,這里確實足夠貧瘠。 斐亞然要的蜂蜜酒和水果很快就被少女端了上來。 斐亞然按照慣例,扔給那少女幾個捏得不成形的銅板,然后聽那少女笑嘻嘻地對他道:“親愛的,如果要喝東西,最好把面紗摘下來才行?!?/br> 于是斐亞然就把面紗摘了下來。 然后,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哦!” 整個酒館的人都聞聲看過來。 斐亞然忍不住皺了下眉,目光冷淡地掃視一周,尤其是那位引來眾人目光的少女。 那女孩很快回過神來,對斐亞然道了幾句抱歉,而后笑嘻嘻地把耳邊沙漠特有的巨大火紅色花朵,放在斐亞然的桌前,對斐亞然拋了幾個媚眼,這才笑著走開。 其他人雖然對于這個忽然出現(xiàn)在酒館里的陌生面孔感到吃驚,但斐亞然的目光太過冰冷,一看就不是常人,所以一時間倒是紛紛把目光都移開了,暗地里卻都有意無意地注意著那個獨子坐在窗邊的青年。 是的,青年。 小孩子體型干什么都不方便,所以斐亞然在進城前,就已經(jīng)給自己施了個障眼法,其他人現(xiàn)在看他,身形與成人無異,臉則是他按照劍三之前某個成年臉型弄的,雖然在他看來已經(jīng)足夠普通,但很顯然,其他人并不這么認(rèn)為,從那位向他拋媚眼的妹子和其他看到他臉后,就隱隱對他表現(xiàn)出敵意的漢子們,就可見一斑。 不過,在發(fā)覺斐亞然一直十分低調(diào),完全碰都沒碰那姑娘扔在桌上的花后,酒館里的漢子們就漸漸又大聲侃了起來。 對此,斐亞然表示有些無語。 就算當(dāng)初在地球上,在娛樂圈混的斐亞然眼光也是十分高的,周圍俊男美女如同過江之鯽,這輩子在艾澤拉斯那個遍地是美人的地方,更是把胃口養(yǎng)得極刁,現(xiàn)在也就看安斯老師那張美到不是人的臉才能偶爾被驚艷一下,自然不可能會對這個沙漠小酒館中的酒館一枝花心動。 至于那朵蔫了吧唧的花,斐亞然更是沒有絲毫興趣。 他可是個十分有節(jié)cao的人,才不會隨隨便便接受別人的約炮╭(╯^╰)╮! 當(dāng)然,就算想接受,現(xiàn)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借著還算干凈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蜂蜜酒,一股甜中夾雜著微微苦味的奇怪味道,讓斐亞然微微皺了下眉,而后就把酒杯放在一邊,拿了一只渾身長滿刺的像小型榴蓮的沙漠水果把玩起來。 聽了一會兒那些漢子們的侃大山,語言天賦極強的斐亞然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因為這些家伙說的事情,竟然恰好就是他感興趣的,關(guān)于光明神殿的事情。 具體的,斐亞然也聽不太精確,但大致意思大概是,這個位于沙漠中的國家,現(xiàn)在似乎正在經(jīng)歷政權(quán)動蕩,老國王已經(jīng)日暮西山,膝下幾位王子正深陷奪嫡大戲中不能自拔。 其中大王子是親光明神派,一直希望光明神殿能夠派遣使者來拯救這個位于沙漠中的國家。 其他幾位王子,有親大王子一派的,也有完全持反對意見,不希望那些神官進入到這座沙漠王國,對政權(quán)統(tǒng)治產(chǎn)生影響的派別,當(dāng)然,也有完全持中立態(tài)度,覺得怎么都行的墻頭草。 斐亞然正聽得出神,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就猝不及防地糊了他一臉。 黑著臉把被他塞在斗篷中的小松鼠·路西維爾給拎了出來,斐亞然警告地看了這小東西一眼。 因為小松鼠果果還沒有經(jīng)過馴養(yǎng),所以根本無法被放在寵物面板里,至于白狐貍月光現(xiàn)在呆的幫會領(lǐng)地,那對斐亞然來說屬于絕密,月光能出入斐亞然也就不說什么了,一來月光是跟著他一起穿過來的寵物,嚴(yán)格來說還屬于系統(tǒng)體系,二來他也確實拿月光沒什么辦法,所以也就暫時隨月光去了。 但路西維爾不同,雖然這家伙現(xiàn)在頂著這么一副賣萌的小身板,斐亞然卻沒有一刻忘記過這小松鼠身體里可是住著十惡不赦的大魔王,所以只能隨身帶著這小東西。 之前他也懷疑過為什么這位魔王不逃跑,畢竟自己又沒拴著他,結(jié)果這幾天在沙漠中奔襲的過程中,斐亞然偶然發(fā)現(xiàn)小松鼠根本不能離開自己超過五百米后,就更不擔(dān)心他會逃跑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小松鼠身體的影響,這位魔王大人現(xiàn)在對于果果自帶的那個堅果執(zhí)念頗深,只要堅果一離身,頓時就像渾身長草了一樣哪都不舒服,是以斐亞然干脆用沒收堅果來威脅這位魔王大人,和他約法三章,在人多的地方,一定不可以說話,也不可以出什么幺蛾子給斐亞然捅婁子,不然分分鐘沒收堅果,直把路西維爾氣得直翻白眼。 對此,白狐貍月光只是微微笑瞇了眼睛,就慢悠悠回去幫會領(lǐng)地繼續(xù)泡唱晚池去了。 從斐亞然懷里跳到桌子上,路西維爾嘗試著彎了彎松鼠的大尾巴,覺得好像還不算太難用后,立刻就用尾巴把那杯蜂蜜酒卷了過來,而后張著才三瓣的小嘴巴,“咕嘟”灌了一口。 砸吧砸吧嘴,一千年都沒吃喝過的魔王陛下,竟然因為這種甜中帶澀的味道忍不住差點熱淚盈眶。 斐亞然無語地看著那只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力,卻還是沒有絲毫自覺的大魔王,頭疼地捏了捏鼻梁。 然后,在有人終于按捺不住,起身向他這邊走來的時候,一把拽住大魔王的松鼠尾巴,身姿輕巧地從酒館的窗戶跳了出去,留下身后一連串兵荒馬亂的驚呼聲。 “愚蠢的精靈!本王的酒還沒喝完!”在被斐亞然揣在懷里七拐八拐甩掉身后綴著的人后,路西維爾不滿地刨了刨斐亞然的胸口。 斐亞然把他從胸口拎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只作死的松鼠。 跟斐亞然在沙漠里奔波了兩天,路西維爾多少了解了一些這小精靈的脾氣。見小精靈又用那種陰測測的眼神兒看著自己,頓時整個松鼠都不好了。 緊緊抱住懷中的堅果,魔王大人一臉控訴地道:“我在人前沒有說話!你不能沒收我的堅果!” 斐亞然無語地看著這只護堅果簡直到詭異程度的大魔王,真想分分鐘把他扔給那些魔族,讓他們看看他們敬愛的魔王陛下究竟是個什么熊樣! “你是沒有說話,但你見過有哪個松鼠,會像你一樣跳上桌子喝酒的么?” 路西維爾想了下,剛想說怎么沒有,魔界的好多松鼠還有那些松鼠變異獸什么的,明明都可以做到??! 但是,在面對那雙明顯寫滿不耐的暗紅色眼睛時,形勢比人低的魔王陛下終于還是委屈地抱著堅果,沮喪地道:“可是,我已經(jīng)有千年沒有吃過東西,喝過美酒了啊……” 從斐亞然在秘境中見到路西維爾開始,這家伙就是一副五六歲的幼童模樣,說話的嗓音也和小孩子無異,附身到松鼠果果身上后,聲音更是越發(fā)軟萌,搞得斐亞然一度有種自己在欺負(fù)小朋友的錯覺。 再加上這家伙現(xiàn)在一臉的泫然欲泣,絲毫沒有身為魔王的倨傲和高高在上,就差委屈地抽搭出聲了,斐亞然還真就再不忍指責(zé)他什么了。 他是大魔王,是大魔王,大魔王王王王王! 心底默念了三遍后,斐亞然終于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隨便找了一家無人居住的用泥沙糊成的房屋后,在地上鋪了一塊雪白的巨獸毛皮,而后從包里拿出一壺精靈族特產(chǎn)果酒,還有幾盤之前遺留下來的烤魚、rou食,統(tǒng)統(tǒng)擺在路西維爾面前。 路西維爾的三瓣兔子嘴,差點張成了等邊三角形。 懷疑地看了斐亞然好幾眼,直到斐亞然不耐煩地想把東西收起來時,才歡呼一聲,向著那幾盤食物撲了過去。 眼前白光一閃,白毛狐貍月光也同時出現(xiàn)在了巨獸毛皮上。 一爪子把路西維爾小松鼠拍到一邊,搶先霸占了一整盤烤雞和那壺美酒后,白毛狐貍這才慢條斯理地啃起雞腿兒來。 路西維爾差點沒哭出來,抽抽搭搭地看著斐亞然。 斐亞然當(dāng)即在心底“臥槽”了一聲,簡直再也無法直視路西維爾的魔王身份了,這才又從包里掏出一壺酒來,遞給路西維爾。 小松鼠·魔王陛下,這才滿意起來,大尾巴卷著酒壺死死不松尾巴了。 慢條斯理啃著雞翅膀的白毛狐貍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出息。” 斐亞然見狀,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也需要吃東西?” 明明每次都只看見這白毛狐貍泡在唱晚池里一動不動,從來沒見這家伙覓食,所以斐亞然一直以為月光就像那些修真小說里的妖修一樣,餐風(fēng)飲露完全不用吃東西呢。 月光聞言瞥了他一眼,尖細(xì)的狐吻唆了一口美酒后,這才懶洋洋地說道:“不吃也無所謂,但偶爾還是要滿足一下口腹之欲?!?/br> 斐亞然了解地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其實還是不需要吃。 月光自然看得出他的想法,不過這烤雞確實做得不錯,和當(dāng)年在青丘時那些小狐貍進貢給他的烤雞相比也不遑多讓,所以月光決定,以后要多督促他這個“主人”多多投喂他才行。 月光剛在這個世界蘇醒過來時,本來并沒有什么記憶。 但他的意識里卻十分清楚,自己和這個寵物籠外面的家伙,似乎有著某種很強烈的牽絆,直到后來他看到那些沉睡在他周圍籠子里的動物時,才模模糊糊想起“寵物”這個詞來。 這個模糊的認(rèn)知,讓月光心里十分憤怒。 但那時,他還不清楚那是為什么。 直到后來,隨著籠子外面的家伙實力越來越強,有一天,他忽然就能夠脫離寵物籠的桎梏,來去自如。 但他還是無法離那個叫翡翠的家伙太遠(yuǎn),一旦遠(yuǎn)離翡翠,他的心底就會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不舍,以至于讓這位生性不喜受到束縛的狐王,每每都十分暴躁。 月光隱約知道,這里并非他原來所在的世界,也清楚,翡翠所生活的地方,并不適合他出現(xiàn),所以在發(fā)覺翡翠身上有某處靈xue的波動后,月光當(dāng)即就順著那股波動鉆了進去。 靈xue里規(guī)劃得十分整齊,其中一處被翡翠叫做唱晚池的池塘里,更是靈氣充裕。 月光在那之后,干脆就在那池子里修煉起來。 而隨著翡翠實力的增強,月光的實力也在日復(fù)一日的修煉中突飛猛進起來。 那些深埋在腦海深處,被他遺忘許久的記憶,也漸漸解封。 想到這,月光狹長的翠綠眸子,從翡翠那張即使年幼,也難掩絕色風(fēng)華的臉蛋上掠過。 敢和青丘之王簽訂主寵契約,也要看他是否真的心甘情愿才行。 不過,這小東西的身邊,倒是有不少有趣的人和事,反正他現(xiàn)在也回不去青丘,留在這里倒也無妨。 想到這里,吃飽喝足的白毛狐貍甩了甩巨大的白色尾巴,在把那只捧著酒壺不撒尾巴的小松鼠掃得滾成一顆球后,這才滿意地鉆回幫會領(lǐng)地中繼續(xù)修煉去了。 對于月光喜歡欺負(fù)路西維爾小松鼠的事,斐亞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好在一門心思全放在吃喝上的路西維爾對此似乎也并不太在意,即使?jié)L成一顆球也仍舊不忘用尾巴護著酒瓶沒讓酒灑出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