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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喬口中的新朋友就是新男友的意思,夏喬是個同性戀,彎成了回形針的程度,在圈子里因為會玩很出名,朋友兩三天一換,陶蘇安已經習慣了。 他客客氣氣地同樣介紹了余平,余平朝他們一笑:“你們好。” 陶蘇安和夏喬是游泳隊的,陶蘇安和夏喬游了一圈熱完身后,才過來教余平游泳小技巧。 余平跟著頭兒的指揮和陶蘇安聊了幾句話,盡量讓他和陶蘇安看上去比較親密。另一旁,有便衣換了衣服充當游泳館的工作人員,耐心等著兇手會不會出現。 兇手目前表露出來的特征完全符合了側寫師的推測,以他對目標人物的占有欲來看,宗南不信他不會出現。 宗南戴上工作人員的帽子,壓低帽檐,拿著水走進了泳池。 他只露出半個下巴,明明身材高大,此時卻低調地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在陶蘇安和余平不遠處守著。 陶蘇安在這里待了一個小時,泡得手指都起了褶子,便衣們也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只能讓陶蘇安從泳池里上來,先離開這里。 夏喬和他的新男友已經到娛樂區去玩了,陶蘇安和他們告別之后,在余平的陪伴下往男子浴室走去。 陶蘇安的腳步越來越慢,雖然沒說話,但眼神有些閃躲,明顯對上一次在這里被偷拍的事還心存忌憚。 安撫受害者的情緒,余平并不擅長,他轉過臉捂住嘴,低聲,“頭兒。” 宗南嘆了口氣,一句一句教著余平說話。 余平故意放溫柔的聲音里有著不熟練的僵硬,但另一個人卻沒有聽出來。耳機里的聲音很雜,宗南靠在陰影里的墻上,帽檐陰影擋在鼻梁,在悉嗦的一句一句的對話中竟然感受到了久違的一絲困意。 宗南一瞬間竟然覺得受寵若驚,他動也不敢動一下,耐心地體會著這一絲困意的美妙。 疲憊到極點強制的睡眠和自發的困意真的是兩種東西。 但困倦就是你不找他他自己出現,你一找他他就躲起來不見的東西,宗南苦笑一聲,抬頭一看,陶蘇安已經被他,或者說是被余平安慰好了,遭受過的陰影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影子,他笑著和余平道謝,陽光燦爛,眉眼彎彎,棕卷發俏皮地在他耳邊垂落,那種眼神,敬仰又信任,rou眼可見,他對余平越加親近了。 宗南見過很多人這樣的眼神,普通老百姓對警察總是抱有一份尊敬,但像是陶蘇安這樣純粹的、全然的信任很少,好像警察對他說不怕,他就不怕了,警察告訴他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他就當真把這當做過去了,把遭受過的傷害剔除出去,帶著善意和開朗地生長。 被這樣看著,會讓被看的人覺得生活美好,就像余平一樣,忍不住挺起胸膛,覺得心頭火熱。 宗南摸了摸鼻子,“這小子……” 他都有些嫉妒了。 得到安撫后,余平將陶蘇安送進了浴室,自己在外等著。他的目光四處轉著,和宗南對上了目光。 宗南壓了壓帽檐,浴室里突然響起一聲叫聲,是陶蘇安的聲音。 他們兩人神情一變,拔腿就往浴室沖去。下一秒,浴室中沖出來一個掛著相機的男人,倉促地撞開余平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余平極限轉向,快步追了上去。 宗南去了浴室,隔間里面,陶蘇安臉色煞白地拿著花灑,看他進來時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是我,”宗南摘去了帽子,舉起手平復著他的情緒,“我們昨晚見過的,宗南,你還記得我嗎?嗯?” 蘇安呆呆地看著他,猛然清醒了一樣放下了手中花灑,“……哥哥。” 宗南敏銳地捕捉到了幾分不對,可是這些不對就像是混入水中的漣漪,乃至他還沒有抓住,一瞬就已消失不見。 宗南拿過一旁的浴巾裹在陶蘇安身上,帶著陶蘇安走到沙發上坐下,他順著男孩脊背,讓他快速平靜下來,“出了什么事?” 蘇安嘴唇發青,他低著頭,“我正在洗澡,旁邊的隔間里突然探出了一個攝像頭,我嚇了一跳,拿著花灑就噴了上去。” 宗南語氣冷靜,看出陶蘇安在發抖之后,抬手握住了他的雙手。他的手干燥而溫暖,即便是潔癖患者也不會排斥,“嗯,你做得很好……反應的也很及時,現在已經沒事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陶蘇安慢慢平靜了下來,宗南揉了揉他的頭發,聽見他氣弱地道:“剛剛那個,是兇手嗎?” 宗南淡淡道:“如果是就好了。” 蘇安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埋頭揪著手指,裝出一副受到驚嚇后的單純男大學生模樣。其實也不需要裝,他此時就真的受到了驚嚇。蘇安心里翻江倒海,剛剛在看到那個偷拍者時,他的腦海中倏地閃過一個片段。 “他”在衣柜前彎腰脫掉泳褲,發現了不遠處藏起來的偷拍“他”的鏡頭,蘇安看到“自己”冷靜地垂下眼,當做沒發覺一樣地被拍去了照片。 ——正是兇手給他發來的偷拍圖的那張照片畫面。 這張圖不是昨天拍的,而是很久之前拍的。這并不是讓蘇安被嚇到的原因,他震驚地發現,這個回憶在最開始,并沒有出現在原主的記憶中。 宗南正在查看著偷拍者躲避起來的位置,那是一間鎖起來的隔間,淋浴壞了,游泳館干脆將這里當成了雜物間,放滿了灑掃用品和舊的花灑。蘇安抱著自己,趁著他沒注意,重新理了一遍原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