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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抿唇想要起身,黃杉忙把他按了下去,自己站了起來,“老師,程蘇安身體有些不舒服,您要是找人幫忙不如讓我去吧?” 班主任訝然,細(xì)細(xì)看了一眼程蘇安,面色果然不好。他思索了下,點(diǎn)頭道:“好,你跟老師來一趟。” 但第一節(jié) 課上了不到十分鐘,黃杉就一臉懵地回到了教室,壓低聲音和蘇安說:“蘇安,你昨天是去給何夕燃跑腿了啊。” 他一被老師帶到何夕燃面前,還沒驚訝呢,何夕燃已經(jīng)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朝班主任問道:“程蘇安呢。” 黃杉搶先回答:“老師,蘇安身體不舒服,我來幫您忙成嗎?” 何夕燃冷冰冰的眼眸只需一眼,就讓黃杉在大太陽底下地升起了寒意,“不用。” “我就被班主任帶回來了,”黃杉抱住自己打了個寒顫,自言自語,“蘇安,你不知道何夕燃最后看我的眼神,挺嚇人的,連老師都不敢說話。” 說完又打了一個激靈。 蘇安眨眨眼:“他心情不好嗎?” 黃杉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地道:“非常不好。” 知道何夕燃心情不好之后,蘇安更是把被嚇到的小可憐形象演得深入骨髓,一整個上午除了上廁所就沒往外面走過一下,生怕碰上了何夕燃。 但千防萬防,他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是遇見了何夕燃。何夕燃在一群領(lǐng)導(dǎo)的陪同下往餐廳走來,偶然一個掃視,正巧和蘇安對上了視線。 蘇安心肝一顫,匆忙低下頭。過了幾秒抬頭一看,何夕燃還在直直看著他。男人面無表情,腳步定下不動,身邊的人殷勤問道:“何先生,怎么了?” 何夕燃的目光太有壓迫感,蘇安匆匆扒了兩口飯,端著飯盤轉(zhuǎn)身跑了。 一路跑到了天臺。 剛把東西吃完,天臺的大門被人推開,蘇安回頭一看,正是何夕燃。 何夕燃今日穿的是一身黑衣,正午的陽光照下,為沉寂的黑色添上一分危險的意味。他看著蘇安,輕輕推了下天臺大門,轟隆一聲巨響,大門關(guān)上。 蘇安臉色跟著一白,“何、何先生……” 竟然真的追上來了。 何夕燃冷靜地看著他,發(fā)絲后的雙眼微瞇,“你生病了?” 蘇安往后退了一步,反手抓緊身后的欄桿,鴉黑睫毛顫個不停,“是的,我有點(diǎn)不太舒服。” 嘴角下垂,眼神閃躲,在撒謊,稱呼也跟著變了。 何夕燃點(diǎn)了一根香煙,煙圈在他手指周圍浮動,“因?yàn)槲易蛱煳四愕难俊?/br> 冷靜的問句,他的皮鞋往前進(jìn)了一步。 蘇安張張嘴,聲若蚊蟲,“不是。” “你怕我?”又往前了一步。 何夕燃步步緊逼,蘇安就這樣被逼到了天臺欄桿的死角處。三角的護(hù)欄將他左右兩面的路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何夕燃遠(yuǎn)看只有高大二字,湊近之后才是真切感受下密不透風(fēng)的一片陰影。蘇安被迫往后仰去,腰肢柔軟,折到了極限,小半個身子已經(jīng)探出了護(hù)欄。 “何先生,”蘇安不敢看他,閃躲地道,“你誤會了。” 何夕燃微微彎腰,探究地看著蘇安的表情,黑卷發(fā)滑落到兩旁,露出他漂亮到無機(jī)質(zhì)的雙眼。 過了幾秒,他肯定道:“你怕我。” ……這男人真是極品。 蘇安嘴唇翕張,過了半晌低下了頭。 何夕燃抽了口煙,火光往上燒了一寸,又徐徐朝著蘇安噴來煙霧,“程蘇安。”他念著這個名字,從輕到重,“昨晚不是有意嚇你。” 蘇安抓著銀色鐵質(zhì)欄桿的手指尖已經(jīng)發(fā)白,他遲疑地組織著語言,“不是,何先生,我……” 一陣悶熱的夏風(fēng)突然吹起,把蘇安腳邊放著的塑料水瓶吹遠(yuǎn)了幾米。 “何先生,”欲言又止,“您腦子有病嗎?” 蘇安問得真誠十足,擲地有聲。 何夕燃表情不變,只是眼神危險了些,“我腦子有病?” 他彎腰靠近,“誰跟你說的這句話。” 蘇安腳后跟踮起,努力向后拉開和何夕燃的距離,“這個……” “沈長修,”何夕燃站直身,平地一聲雷,“沈長修告訴你的話。” 蘇安一怔。 何夕燃很平靜,他不慌不忙地掐滅吸了半根的煙,“沈長修說我有病,你就信了他的話?” 蘇安精神一凝,“他說錯了嗎?” 何夕燃:“他應(yīng)該不止說了我有病,還說了我的meimei也有病。” 蘇安:“……” 確實(shí)。 何夕燃的眼里透出了幾絲笑意,但這個笑意太過生冷和漠然,反而像是劊子手面執(zhí)刀的笑,“這是他常玩的把戲,”他咳嗽了一聲,勾起蘇安的下巴,“他拿我騙了你。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yīng)該去想一想他為什么騙你。” 程蘇安皺眉:“他是我姐夫,”撥開何夕燃的手,忍著怒火,“何先生,這樣的話不能隨便說。” 何夕燃又低咳了一聲,卷發(fā)被風(fēng)吹起,“不是隨便說,兩個月前,沈長修就用這個理由殺害了我的meimei何翡雨。” 蘇安手指一抖,真實(shí)的驚愕顯露。 什么?! * 何夕燃和沈長修用兩套完全不一樣但殊途同歸的話把蘇安扯到了一個巨大的旋渦當(dāng)中。 牽扯到了一個關(guān)于精神疾病的謊言,還有何翡雨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