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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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黃卻聽懂了。他瞥了眼被歐陽拍了一巴掌,依舊笑嘻嘻的魂玉,抿唇,“正好分開一段時間,或許他能冷靜的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 魂玉在四季之魂里,是最年輕的。黃、白、赤三人都把他當中弟弟看,自然不忍心看著他莽莽撞撞的撞得頭破血流。不老不死的生命,如果心里凄苦,那日子真的沒辦法過了。 “不管做什么決定,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你別太擔心。” 張小寒也扭頭看了眼所在沙發上的兩人,輕輕安慰黃。黃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抿了抿唇,張小寒轉身出了客廳,直接去了書房。她手機忘了充電,下飛機也沒著急著給二叔他們打電話。回到家,大家都在,一高興,她也忘了,也此時才空下來。 按下一串熟悉的數字,話筒里嘟嘟的響了兩聲,張小寒就聽到了夢穎興奮的聲音,唇角不由得翹起來。和小孩兒說了兩句,然后又和二叔二嬸寒暄了一會兒,報了平安才掛斷電話。 正巧,阿遠帶著永安進門。 “寒姐。”還沒走近,永安就清熱的喊了她一聲。 “永安!”張小寒詫異了一下,隨即笑:“我還說叫阿遠叫你過來呢,晚上一起在這邊吃飯?” “不了,晚上酒吧正忙,我得看著。”永安靦腆的撓了撓頭,拒絕道。 阿遠瞪眼,“主人讓你在這吃,就在這吃唄,你干嘛害羞?” 永安看了眼阿遠,聲明道:“我不是害羞。” 阿遠撇嘴,“你不是害羞是什么?上次碰到王姨,沒問你兩句,你臉都紅了,最后落荒而逃!” 見張小寒和阿遠都好奇的盯著自己,永安無力的長了張嘴,“阿遠哥,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只不過王蘭太熱情了。讓人有些招架不住。而且,這里還有寒姐的那個魔鬼師姐,他才不想和她一桌吃飯呢! 心里嘀咕著,永安可沒膽量大聲說出來。 見永安表情古怪,張小寒也沒為人所難,只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推過去,“我就想介紹你給家里的人認識呢。你不自在那就算了,以后慢慢來吧。不過,這個通知書,你總能收下吧?” “額?通知書?”永安愣了下,拿起信封打開,然后激動的瞪大了眼,“寒姐?” 張小寒見狀,滿意的笑了笑,“把手里那些瑣碎的事情托付給別人吧,你總攬大局就成了,正好騰出時間來專心上學。” 永安心里有些酸,“姐你怎么知道……” “叔叔阿姨不是希望你能上大學嗎?這算是完成叔叔阿姨的遺愿。而且,你自己也想讀書,不是嗎?”永安這幾年都沒斷了自學,她也不想讓他一輩子都見不得光。畢竟,面前這個人,比自己都還要小一些呢。 永安把通知書鄭重的收起來,然后鄭重道:“謝謝你,寒姐。” 張小寒搖頭,岔開話題,“我離開這段時間,京都的有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永安面色恢復平靜,“我就是過來和您說這個的。最近京都城里發生了好幾件事,我覺得有些蹊蹺。”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件事,她在京都 張小寒微微瞇眼,“蹊蹺?” 永安顯然有些在意,他面色沉凝,“第一件,就發生在仇家。他們家因為本家的一些成員無故失蹤。分家的人鬧得厲害,其中倒有幾個能力突出的。但是今天凌晨,突然都暴斃在了自己的臥室里。” 第一件蹊蹺事說完,永安也沒急著說后面的,只看向張小寒,觀察她的反應。 仇家人張小寒不熟悉。唯一接觸深一點的就是仇三。聽完永安的話,她皺了皺眉,“你怎么看?是他們自己人動的手嗎?” 永安搖頭,“聽到這個消息,我第一時間也是覺得是他們自己人。但是,匯報消息的人說,他們是自殺。我來的時候,警方法醫的鑒定也已經出來了,三個人脖子上的傷口,都是自己割的。而他們的臥室都是反鎖了的,在現場查不到第二個人。” 仇三那張臉不期然的闖入腦海,張小寒面色頓了下,接口道:“他們前些日子還雄心勃勃的爭奪家產,絕對不可能自殺。所以,蹊蹺?” “是,他們不可能自殺。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警察也知道。但是找不到絲毫他殺的線索。我不知道那背后之人想要做什么,但我覺得這像是某種挑釁。”永安臉上滿是鄭重和沉凝,讓他看起來成熟了幾分。 張小寒點點頭,擰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小心關注就行。不要攪進去了,這件事和我們沒多大關系。”不過語氣不是很肯定就對了,想到仇三離開時的表情,她心里就忍不住多想。 甩開那張臉,張小寒示意永安坐下接著說。 永安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阿遠也隨便找地兒坐下,好奇的看著他。他來京都許久,但活動范圍,基本上都在四合院。外邊發生的事,他還真沒怎么在意。現在張小寒沒趕他,意思就是他也能聽,他就不想走了。天天練武,看大門也很枯燥,偶爾聽聽八卦轉換一下心情挺好。 張小寒瞥了阿遠一樣,心里有些無奈。永安沒注意阿遠的表情,他坐下之后,垂眼沉默了一下,才開始接著說。 “第二件,是肖大哥無意間透露的。”永安停頓了一下,“寒姐你也知道,肖大哥偶爾會到酒吧里坐一坐。前天,他早早的就來了店里和我辭別。他們要離開京都,很著急的樣子。我問他為什么,他沉默了半晌,才模糊的說前些日子接了個委托。委托人要他們幫忙護送了兩輛大卡車到西郊的倉庫。交易完成的時候,對方反水。出任務的幾個人,一個都沒回去。還好有一個機靈,見事情不對頭,事先的和肖大哥他們發了個短信。肖大哥他們這邊有了防備,第二天那幫人找過去的時候,都躲了。但京都也待不下去了。” 對方反水,顯然是為了殺人滅口,張小寒瞇眼,“肖有沒有說,那兩輛大貨車里裝的什么?他們任務的起始點?” 深吸一口氣,永安點點頭,又搖搖頭,“大貨車里的東西,肖大哥可能心里有些猜測,但是他沒說。至于起始點,我聽肖大哥提了個大概。貨車的出發點是宏圖機械廠,終點是西郊的倉庫區。” “宏圖機械廠?”張小寒抿唇,眼里閃過一絲精光,“如果我沒記錯,你交上來的仇家的產業名單里就有它。”當時因為對突然冒出來的這幾個外省的家族不了解,她還特意讓永安挨個摸了摸幾家的底細。大多都是表面上的東西,她也不在意,但沒想到現在正好用得上了。 “有。不過因為機械廠一直虧損,仇家人在一個月前將其轉讓了。”永安看向張小寒,面色古怪,“接手的廠子的是個女人,叫龔玲。這個龔玲,不久之前,還是一家百貨店的營業員。” “她不是真正的廠長。”張小寒肯定的下了結論,“有人讓她在外邊頂著。真正的老板根本沒有露面。而越是隱藏,這里面就越是有古怪。那個龔玲身邊,有沒有可疑的人?” 永安小心的看了眼張小寒,遲疑了一下,“您奶奶…算不算?” “我奶奶?”張小寒愣住了,半晌奇怪的皺眉,“你確定是她?”自從張家儒死了之后,穆伍芳就不見了蹤影。她不關心她,也沒特意的去留意她的行蹤。只聽族人說,張家儒死后沒多久,她就包袱款款的出了村子。羅家的媳婦隨口問一句,她還得意洋洋的說是投奔有錢親戚。族里的長輩因為她氣死了張家儒,不待見她。想著她離開了也好,免得時不時的和人吵架,把族里弄得烏七八糟,也就沒仔細的追究。 “確定。”一來他在翁城的時候,見過穆伍芳。二來,他看到那個龔玲的長相,忍不住的仔細調查了一翻。對于穆伍芳的出現,他也不覺得突兀。 “她竟然來了京都!”她怎么會來!一想到那個人,張小寒就覺得糟糕透了!好像心里陰影似的,一聽到她的消息,抗拒的情緒發射性的就出來了。穆伍芳那個人,你永遠都不可能預料她會做出什么事。但是張小寒唯一能肯定的是,穆伍芳有超強的破壞能力! 抿著唇,張小寒看向永安,“她怎么來的?那個龔玲到底是誰?”有錢親戚,她從來不知道穆伍芳有個叫做龔玲的有錢親戚! 張小寒的面色很不好看,坐在一旁的阿遠縮了縮脖子。 永安也覺得壓力很大,他看了張小寒一眼,然后硬著頭皮道:“那個龔玲,喊她外婆。而且,她們兩個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想,應該不會搞錯血緣關系……” “外婆!”張小寒蹭一下站起身來,想到那個還在仇三手里的女人,眼神危險,“哈,還真是精彩。這都可以拍電視劇了都!”能喊穆伍芳外婆的人,除了那兩家的孩子,就剩下那個早年離家的張啟嵐的孩子!只是從仇三那里得知,她應該只有一個兒子才對,怎么突然鉆出來一個女兒? 從書桌后走出來,張小寒在書房里踱步,半晌,她淡淡的看向永安,“你都查清楚了?她一出村子就來了京都?中途有沒有見過什么人?” 雨過天晴,永安摸了把額頭沁出的汗水,“我查了。從張家灣出來,她只去見了您二姑和小姑,就直接來了京都。還是龔玲親自去接的她,兩人坐火車北上的。到來京都之后,就住在龔玲家里,幫龔玲帶孩子。” “龔玲多大年紀?結婚了?”張小寒挑眉,問得仔細。 “三十三了,沒結婚,但有一個五歲的兒子。龔玲之前只是一個營業員,但住的地方很不錯。而且,通過關系,我們查到龔玲的銀行賬戶每個月都有一筆不小的進賬。”地雷已經沒了,永安也不用再問,就把查到的情報說給張小寒聽。 而龔玲的情況也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身后有個男人,很有錢的男人。 事情真是太有趣了,張小寒臉上甚至露出一點笑容,饒有興致的問,“那孩子的爸爸查到是誰了嗎?” 永安搖頭,“還沒查到。我是聽了肖大哥透露的消息,覺得蹊蹺,才讓人去查的。現在得到的情報只有這么多。” 一天多的時間,能找到這些資料,也算是不錯了。張小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還有呢?覺得蹊蹺的事。” “前些日子,在我們酒吧消費的客人,出門沒多遠就被人抓了。整個過程不到十秒,行動干凈利落,明顯不是一般人。當時我在二樓的窗口,正好看了個仔細。我心里不放心,怕案子牽扯上酒吧,就讓人報警,私底下也讓人去查一查。沒想到卻發現最近一個月,失蹤案發生的次數頻繁。而從辦案的警察嘴里,我們也探聽到那伙人是從上半年就開始活動的。而且,他們針對的目標多是外來務工人員。還有一些身體健康的流浪漢,他們也會下手。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寒姐,我們要繼續跟下去嗎?” “這些失蹤案,確定都是一伙人干的?”心里奇怪,張小寒詢問道。 永安點頭,“恩。他們也沒想遮掩,黑色面包車,黑衣大漢。每次行動的時候,都目標明確,行動迅速。不管是在鬧市,還是在安靜的巷子小區,也不管有沒有目擊者,他們毫無顧忌。只是,每次他們抓了人之后,都會很快消失。警察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有夠囂張的。”阿遠忍不住感慨一句,隨后奇怪到:“只是,他們抓那么多人去做什么?就算是人販子,那么多人銷路也不好找啊!” 永安扯了扯嘴角,“阿遠哥,單純的人販子,不會那么囂張。”而且,如果是單純的人販子,警察會搞了半年多都抓不到人?要說那幫人背后沒點兒勢力,永安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張小寒也和永安想到一塊兒去了,“你說最近一個月他們的動作才頻繁起來,應該是他們到了某種緊要時刻。讓下面的人不要跟下去了,各自警醒一些,安全是第一位的。至于那兩輛大貨車,也不要讓人去查。免得引起對方的警惕和懷疑。這兩件事和我們都沒多大關系,能不趟渾水就盡量不趟。” “好。”永安眼神閃了一下,點頭。他做的事情,也只是盡量多的收集情報,讓張小寒在需要的時候,不至于拿不出來。現在她說不讓跟,他自然也不會去跟了。只是,肖他們被迫離開京都這件事,他還是有些在意。 張小寒不知道他的想法,又和他吩咐了一些事情,才放他離開。 阿遠跟著去送他出門了,張小寒坐在書房的窗前,靜默不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晟平從院子外走進來,抬頭見到她坐在窗前。也不進屋,只站在屋檐下,把上半身靠在窗臺上,“怎么了?坐在這發呆?” “你回來啦。”張小寒回過神,探頭看了眼天色,“離開這么久,公司事情不多?”他們回來的時候就時間不早,此時也還沒天黑。 “不多。”傅晟平搖頭,伸手抓住她的,“走吧,去客廳。李叔和李虎都過來了,前些日子他們都很擔心。現在人回來了,他們肯定是想要當面問問你的,。” 想到李一成借給她使的那些人,張小寒點頭,從書房里出來,和傅晟平肩并肩往客廳走。 傅晟平拉著她的手,緊了緊,然后漫不經心的問,“仇三離開的時候找過你?” 張小寒仰頭,“你也知道了嗎?仇家那幾個人‘自殺’的事?” “嗯。一回去,曲黎就和我說了。”傅晟平頷首,沉吟道:“他們絕不可能自殺。” “你懷疑仇三?”仇三和仇家里的人有仇,心智計謀也是一等一的。不留蛛絲馬跡的殺人,對他來說應該很輕松。就連她自己,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個懷疑對象也是那個遠在黑城的人。 豈料傅晟平卻搖了搖頭,“我不認為是他。”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家有喜事,熟悉的陌生人 傅晟平說,“我不認為是他。” 但后面的話張小寒還沒來得及問,就到了客廳。李一成和李虎正相對而坐著喝茶。王蘭、洪玲、珍嫂在廚房忙碌。老遠都能聽到三人笑呵呵的說話聲。 張小寒坐到兩人身邊,伸著脖子聽了一下,微笑,“干媽真喜歡玲姐。” 自從李虎把人帶回來之后,洪玲和家里的人接觸也有好幾個月了。最初的時候,兩邊都有些生疏,但現在已經能很親熱的相處了。 不等李虎回答,張小寒又湊到他面前打趣的問:“哥,我什么時候能吃喜糖?玲姐倒是不著急,你今年都少歲了來著?”一邊說話,還故意的掐指算算,“呀,都快奔四的了,好老。還不抓緊!”李虎其實也才三十三、四歲,到四開頭也還有好幾年。但是王蘭已經等得太久了,張小寒也希望這個照顧自己的哥哥能早些結婚生子。 李一成和傅晟平見張小寒嘻嘻笑的樣子,不由得都好笑的搖頭。倒是李虎本人,聞言只是挑了挑眉,淡淡道:“晟平也快奔三了,光說我頂什么用?” “哥!” 沒想到一向正經的李虎會開玩笑。張小寒瞪眼,李虎的神色看似平靜,但眼底的捉弄之意怎么也掩蓋不住。 “還有兩年才奔三。”傅晟平微笑,緩緩的開口,“而且,小寒也還沒畢業。” 要是畢業了,就結婚?李虎對上傅晟平看來的視線,深深的笑了,“唔,看來我確實得抓緊。”說完,他瞧了一眼一直含笑的李一成,“叔,你看小寒他們都催我了。” 李一成頷首,放下手里的茶盞,“嗯,我看了日子,下個月初六就是好時候。錯過這個點兒,得等到十二月去了。” “十二月啊,十二月太冷,而且,也拖得挺久。” 李一成一直笑著,“那就下個月初六?京都那會兒正好不冷不熱。” “唔,那就定在下個月初六好了。離現在還有二十幾天,準備時間也還算充裕。”李虎拖長聲音,答應下來,然后他笑吟吟的扭頭看向張小寒,“你也提前準備一下禮金吧?” 這叔侄倆一唱一和的,張小寒都沒插進去嘴。等聽到最后,再看兩人忍笑的神色,她悟了。 “干爹,哥。你們早就商量好了!” “哈哈,小寒你要不提,待會兒在飯桌上,也要宣布呢。”李一成爽朗的笑起來,看李虎的眼神帶著幾分惆悵,“都老大不小了,是該結婚了。”之前因為一些原因,李虎和六子的婚事一直被耽擱著。別的同齡人,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想到依舊單身的六子,李一成心里嘆了一口氣,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消失,“你虎子哥自己提的。我本來還想著等十二月的日子,籌備的時間能多一些。他自己倒是等不及。” 李虎咳嗽一聲,臉上難得有些不自在,“十二月分天氣太冷了,小玲肚里的孩子到時也得有五個月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