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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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對手見面,手染鮮血 瑞興反擊了。 馬俊龍正式回應媒體,對于前些日子員工威脅家長一事,公開向其道歉。他的態度似乎十分誠懇,開出的條件,也是十分優厚。 “……出現在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我出差去了,這個月才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就聽聞如此惡劣的事情,我都震驚了。這里要正式向那位家長同志道歉,瑞興愿意全款退換學生的學費,同時給予相應的賠償。這件事最大的責任人是我,是我平日管理的疏忽,招募的工作人員的素質不到位造成的,今后瑞興肯定會加緊對工作人員的培訓,同時嚴格把關。希望家長同志能夠放下對瑞興的成見,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選擇我們瑞興是沒有錯的。” 當被問到與恒星的矛盾時,馬俊龍并沒與正面回答,打砸事件,他也矢口否認,認為那是私人行為,和瑞興沒有絲毫關系。 “……我也不藏著掖著,帶頭鬧事的大山是我朋友的弟弟,我認識,為人很熱心,只性子比較急……我鄭重聲明,我是正經的生意人,我絕對沒有指使他去恒星鬧事。我們瑞興是京都老牌的教育培訓機構,恒星雖然也是有資質有實力的培訓機構,但在京都的教育市場,他們不過是后起之秀,我們瑞興還犯不著去為難他們。” “所以,您的意思是,砸掉恒星的培訓中心,完全是你朋友的弟弟急公好義,自做主張?” 馬俊龍臉色僵了一下,媽的,這個記者到底是那邊的?收了老子的錢,還東問西問! “……這件事,不是我指使的,但多少是因為我的關系,我愿意以個人的名義坐下來和恒星的老板協商一下賠償的事宜。” “個人的名義?您意思是說,恒星的培訓中心被砸,其實與瑞興的競爭無關,只是私人恩怨?” 這話說出去鬼都不信,馬俊龍盯著面前的記者,想要捏斷他的脖子。采訪最后不冷不熱的完成,記者尖銳的提問被修飾過了,馬俊龍的形象,報社的領導,也指使筆者進行了一翻美化。 “誰是誰非?恒星與瑞興競爭白熱化!” 大大的標題下面,是馬俊龍矜持的笑臉,整篇文章都重點表述了他對前面一系列事件的抱歉之意和他大力整改公司的決心和措施,另外對于恒星最近的大舉動,特別是把分校開到了自己分校的隔壁這件事,他表現出了極大的寬容和自信,“我理解恒星憤懣的心情,我們瑞興也不怕競爭……只是,我希望,還是能坐下來,好好和恒星的老板協商解決此事,畢竟,我們之間有恩怨,也不能坑害學生……” 看到這里,張小寒嘴角扯出淡淡的笑容,“他這樣‘坦誠’,以和為貴的態度,不了解真相的民眾,對他勢必有些好感了。” 李啟元略帶佩服的笑笑,“現學現用,馬俊龍的腦子真好使。現在他這樣一公開道歉,我們行動起來,倒有些束手束腳了。” “怎么也是京都大學的優秀畢業生,頭腦聰明是一定的,我從未想過他會輕易認輸。只是關鍵時刻能拉得下臉,這個馬俊龍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心思也不是一般的深。”張小寒搖搖頭,扔開手里的報紙,低頭喝了口水。 那經理有些猶疑的看了眼報紙,請示道:“張總,李總,那現在怎么辦?是繼續我們的原計劃,還是坐下來,看他要說些什么?” 張小寒和李啟元對視一眼,嘴角都露出一個含義不明的笑容。 “原計劃繼續,他要談判,我們自然也要坐下來陪他談一談。”他們并不相信馬俊龍提出和平解決爭端,要求雙方舉行協商會議出自真心,肯定是為了某一個目的打掩護或是拖延時間。 瑞興教育畢竟是老牌子的教育品牌,資金雄厚,人脈根深蒂固,恒星一直都是兩手準備。 覆蓋式的宣傳,爭取盡可能多的生源,寒假已經不遠,到時候是輸是贏,一眼便知。她已經叫人打聽過了,瑞興的場地費用每個月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在恒星入住京都之前,瑞興的營業額就沒有多少增長,而從恒星開業之后,他們的營業額更是在急速減少。 目前勉強能達到收支平衡,也是靠著預收學費來完成的。在一個學生身上,一次性收取一年或兩年的學費,少則五六千,多則上萬的,此時的營業額是增加了,可是后面如果沒有更多的生源補充進來,他們基本上就沒了收入來源。 張小寒仔細研究了下面交上來的調查報告,斷定瑞興只要在放寒假之后,如果他們仍然得不到生源補充,馬俊龍就會開始發不出教師工資,付不起水電。當然,他要是用自己的私產填補這個窟窿,那倒是可以撐得久一些。 所以她調整了一下計劃,明確了現在他們要做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盡可能的把瑞興的生源給切斷!為了這個目標,什么手段管用,就用什么手段。 李啟元敲著辦公桌,盯著報紙上的頭像沉吟道:“馬俊龍是看出我們的目的的,他想通過公開的協商談判,扭轉一下瑞興給大眾的形象。不過要想讓瑞興恢復到以前的興盛狀態,這些遠遠不夠,他肯定還有殺手锏。” “形象和口碑是做出來的,也是宣傳出來的。他們過去的這幾年,在京都雖然幾乎壟斷了整個教育培訓市場,但是企業的形象和口碑一直都是不好不壞。大眾沒有選擇,也不會多去計較其它的事。可是現在爆出這樣的事情,官司纏身,他想學習我們這樣的宣傳方法,重新樹立企業的形象,需要花十倍百倍的努力和金錢,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與時間。” 瞇著眼,張小寒抬頭看了眼李啟元,然后問那經理道:“下面的人和瑞興的那些老師接觸得怎么樣了?特別是他們奧數班的老師,有幾個特別出名,能招攬過來,是最好不過的。” 那經理臉上浮現笑意,“我們公司的福利待遇和工作環境比瑞興好得太多,很多老師都表示愿意加盟過來。” “那就好,不過也要嚴格把關,不要讓有心人混進來了。”張小寒點頭,隨即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我們能想到這點,馬俊龍自然也想得到,甚至,他對于這樣的手段,運用得比我們更加嫻熟。下面的老師,最近有沒有一些比較有想法的?” 那經理搖頭,馬屁道:“張總料事如神,他們的人確實有和我們的老師接觸的,不過,咱們的員工忠誠度還是很高的。目前沒有發現有貳心的。” 李啟元摸了摸下巴,并不盲目樂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特別是那些本地的教職工,那經理還是小心謹慎得好。尤其是我們核心的培訓資料和客戶名單,這兩樣東西,絕對不容有失!” 想想那兩樣東西丟失的后果,經理神色一凜,眼底帶上了鄭重的神色:“我知道了。我回去馬上叮囑他們,公司的資料絕對不能帶回家。” “好了,你下去忙吧。” 張小寒示意那經理出去,又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暫時充當秘書的馮蕊,她是從總公司跟著過來的,馬經理推薦上來得力干將,現在暫時被委派到京都來給那經理幫把手,等局面穩定了,是要回總公司的。 “你回復馬俊龍,就說我們同意協商,時間地點,都由他們來定。” 馮蕊聞言點頭,“好。我立馬去起草答復函。” “好。”張小寒點頭,“公司內部的資料,一直是秘書室在保管,你也盯緊一些,那經理分身乏術,難免會有分心的時候。” 馮蕊眼神堅定,“放心,張總,我會看好的。” 張小寒單獨提醒馮蕊,李啟元不認為她是杞人憂天,“你覺得馬俊龍會在這上面使手段?” 張小寒揚了揚嘴角,“不是我覺得,而是他肯定會使手段。我從不相信一個信奉絕對實力、簡單粗暴的人,會突然轉性,堂堂正正的來和我們競爭。” 畢竟,策劃這樣的競爭不但繁瑣,而且效果也不一定。從馬俊龍的手段來看,他一向直接, 看準了對方的弱點或核心,然后以雷霆手段打垮對方。 而培訓中心里教師的內部培訓資料,還有課程設計方案和評測系統的資料,就是他們現在最核心的競爭力,看好了,總是沒錯的。 “既然這樣,那我加緊第二波的攻勢,徹底早日把生源給它切斷才是正經。到時候,無論他出什么樣的招,咱們應付起來,都游刃有余。” 李啟元站起身,招生宣傳的組合拳,現在才出去第一波,后面還有接二連三的方案計劃,絕對要讓整個華國的人都知道恒星國際。 京都他們現在只有兩家分校,他們要做不僅是搬掉瑞興這顆絆腳石,還要讓更多的人知道恒星國際,了解恒星國際,并主動加盟進來,快速的分食掉整個北方市場。 到時候,恒星國際以西南為起點,北方為終點,以中通省的暉州分校為連接,直線輻射整個華國最富饒的省份,成為教育培訓領域的巨無霸指日可待。 張小寒見李啟元眼里精光閃爍,就知道他的斗志已經被完全激起了,心里失笑,平時里再沉著冷靜的人,也有激情燃燒的一刻。 整個培訓中心的人都在緊張的忙碌著,老師們專心的忙著上課,咨詢師忙著接待家長,行政人員、市場營銷人員也忙著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 馬俊龍正式登報道歉后,瑞興的各種改革舉措也出來了,電視上,報紙上,也到處都是他們廣告,而且,他們打起了價格戰,壓低了課程輔導的費用不說,還退出了優惠套餐,買一送一,看起來學費是便宜了,但張小寒看來,不過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強制消費。 市場競爭,打價格戰,永遠都不是最合適的方法。馬俊龍沒有明白,教育培訓產業,市場其實非常的廣闊,只要有自己的特色,有針對性的培訓目標,就能在市場上存活下去。 就像手機市場,前世那么多的手機制造商,能站住腳的總是那些有自己核心技術的企業,而且,只要不斷完善與創新自己的技術,那么企業就永遠不會淘汰。 一個蘋果改變世界,在大家都認為手機已經發展到極致的時候,蘋果的創新,引領了一場革命。手機市場如此,教育培訓產業也是如此。 所以,張小寒并不懼怕與同行競爭,她的腦子里,有無數的點子,就像推出測評系統一樣,公司的團隊也在不斷深入挖掘市場需求,不斷的研究開發屬于恒星的特色課程,這些投入,不僅能提升恒星的核心競爭力,也能讓恒星更好的把握市場,及時調整發展戰略。 恒星的回復,馬俊龍收到后,定下了雙方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你單獨去沒問題?還是我去吧?”李啟元看著張小寒,皺著眉道,“我也是公司的老板,我去了他也沒話說。” 張小寒看了看手里的邀請函,眼底閃過一縷沉思,聽到李啟元的話,搖搖頭,“他點名了要見我,我自然不能失約。” “可是你是女的,我怕他……”李啟元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張小寒已經懂了。 “我會功夫的,你忘了?”安撫的朝他笑了笑,張小寒站起身,準備出發,“而且,他指定的地點我去過,說不定還能在那里見到熟人呢!” “鶴翔樓?那里不是實行會員制的么?”李啟元若有所思,那里離燕大不遠,所以他知道一些。 “是。上次我也是跟著人進去吃飯,沒想到這么快,又要去第二次。”輕笑一聲,張小寒朝李啟元擺手道:“我走了,培訓中心兩邊都盯著一些。” 先前被砸了的德治街上得那家培訓中心,又重新開業了,生源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很多。而且,因為有先前的學生介紹,現身說法,招生工作變得更容易。 這樣良好的局面,如果再被瑞興的人破壞掉,真的要元氣大傷。畢竟,有些事,可一不可再,總是出事,家長也會擔憂自己孩子的安全。 驅車前往鶴翔樓,張小寒看到熟悉的街道和大門,不由自主的就想到那幾個不正常的人來。因為一直忙,現在才陡然發現陸仟寶從那之后就收斂了,居然沒有再來找她當苦力,蘇鵬舉也是,窩在醫學院里也沒再來sao擾她。 進了鶴翔樓,張小寒直接被人帶到了二樓的小包廂。 “馬總就在里面,您請進。”幫忙推開門,服務生站在門口坐邀請狀。 張小寒瞥了他一眼,然后緩緩的踏入包廂。里面很安靜,有氤氳的煙氣,鼻尖是淡淡的沉香繚繞。說是小包廂,但休息和用餐的地方也是隔開的,張小寒一進屋,就看到了一扇隔屏。 毫不遲疑的轉過隔屏,張小寒看到了只在報紙和資料上看過得臉,“馬總。” “張總!聞名不如見面,早聽說恒星的老板是一名漂亮的女大學生,今天一見,張總你果然青春美麗。” 馬俊龍早在包廂門打開的時候,就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是很客氣的迎接,不過,他開口的話一出,張小寒就瞇了眼。 “馬總說笑了,做生意,憑借的是頭腦和眼光,長相并不總要。” 馬俊龍聞言,嘴角邪氣的揚了揚,“是嗎?但我認為一副好皮相,有時候,也是很犀利的武器。比如我,看到張總如此美麗,再和你對立,恐怕都有些下不去手了。” 張小寒嘴角噙著笑意,淡淡的看他,“馬此言何意?難道馬總今天不是找我來協商事情,而是別有用心?” 馬俊龍挑了眉,“張總不要誤會,我可是真心實意的希望我們兩家能夠和平共處。”說完,他笑著伸手道:“請坐吧,讓張總站著說話,是我的不是。” 張小寒眼角瞥了他一眼,在沙發上坐下,馬俊龍坐在她的對面,他一直微笑著,倒水泡茶,完了端了一杯給張小寒道:“請。” 伸手接過,也不喝,張小寒手指摩挲了一下杯面,端在手里觀賞把玩,頗有些自得其樂的意思。 馬俊龍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冷厲,似笑非笑道:“張總是怕我下藥嗎?一杯茶水都不敢喝?” “馬總說笑了,我不好茶,也不渴。”張小寒聞言,并不驚慌,依舊面色淡淡的。 “看來張總對我的意見確實很大啊,這么點兒小事,也不肯賞臉。”馬俊龍滯了一下,隨即冷了臉道,漫不經心道:“開門見山,張總,你的恒星國際雖然有實力,但我瑞興也不差,而且,京都是我的地盤,你做事,還是掂量掂量的好。” “馬總,不妨直說。”抬眼只是馬俊龍,二十七八歲的男人,長相端正,只眼角眉心一閃而逝的陰鶩和狠辣騙不了人,他不是個善茬。 馬俊龍盯著張小寒看了一會兒,然后抿唇道:“我要恒星退出京都。” 張小寒笑了,“呵呵,馬總,我雖然比你小,但你也不能把我當傻子收拾。” “我不管你傻不傻,這是我的底線,如果恒星不退出京都,相信我,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會發生。那時候,你再也沒機會后悔。”馬俊龍臉上染上嗜血的笑意,“我承認,經商的手腕,我比不過你。瑞興里也沒有擅長經商的人才,能夠與你相提并論。瑞興倒閉是遲早的事,可我這人吧,有個毛病——我得不到的東西,就是毀了,也不會給別人。你把我瑞興搞垮了,我也能把你的恒星廢了,事情就這么簡單!” “唔,馬總以前也是這樣威脅那些同行的么?聽起來是很恐怖,而且我也相信馬總說到做到。”張小寒似笑非笑,一雙眼睛帶著寒光,“不過,吃進嘴里的rou,沒有再吐出來的道理。恒星在京都,會生根發芽,不斷壯大,瑞興是我要搬開的第一塊絆腳石,恕我不能從命了。” “好的很,你可知道惹惱我的后果?”馬俊龍瞇起眼,手里端著茶杯,顯得異常的冷靜悠閑。 聳肩,張小寒扯了扯嘴角:“愿聞其詳” “萬劫不復。”輕輕的呢喃一句,馬俊龍摔掉了手里的茶杯。清脆的撞擊聲傳遍整個包廂,然后一群人齊刷刷的從角落里鉆出來,面色不善。 “馬總,你今天根本目的,就是把我引過來?”張小寒瞇眼,微微仰頭打量他身后的身著黑色西裝保鏢打扮的男子,虎背熊腰,很壯碩,手上應該有幾分功夫。 馬俊龍站起身,獰笑:“你明白得晚了些。” “可是,你知道,這些人,不是我的對手。”垂眸,張小寒面無表情道。 馬俊龍笑,“一對一是打不過,但是一對多,張總總有力有不殆的時候。” “馬總你可真卑鄙,不愧是混黑社會的。”沖他嘲笑的咧了咧嘴,張小寒手里的茶杯瞬間擲出,發動的同時,人也向前撲過去。 張小寒忽然動手,馬俊龍也有防備。 他側身躲過突來的襲擊,來到安全位置,有黑衣人上前,把他保護起來。現在他身后的靜立大漢此時也突然沖出,泰山壓頂般抬手向張小寒拍來。 大漢有幾分功夫,張小寒也不怵,不過在兩人快交手的時候,她一個斜晃,身子與大漢錯身而過,人直接到了大漢的側后。曲臂,抬肘,然后狠狠的頂向他的側腰xue位處! 大漢反應也不弱,腰向前一挺,手臂向后斜擋。幾番交手,兩人居然有些勢均力敵! 不過……張小寒躲過他迎面的一個砍劈,迅猛的側身攬臂,然后頂膝,扼喉,下按,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大漢一個不察就被張小寒放到在地。這一招,還是和呂宋學的。她使出來的時候,動作行云流水,一點兒都不像第一次施展。 不顧同伴,其他人一擁而上,特別是背后的人,出手更是狠辣無比,掌風呼啦啦的,張小寒一聽就知道那人使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