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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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間了。” 眼睛盯著文件,也不挪開,直接朝不遠處辦公的秘書道。 秘書看了墻上的掛鐘,直接道:“十一點四十五分,小寒小姐上午的考試快結(jié)束了。” “叫司機把車開出來,我這就下去。”傅晟平快速的在文件上簽上大名,就啪一聲合上,“把這份報告給周鑫,讓他立馬上報政府部門審批,那塊地,我們志在必得。” “是。” 秘書點頭,恭送傅晟平出門,然后拿起電話,給傅晟平新來的司機下達了指示。 從大樓出來的時候,司機正好把車開到門口,傅晟平躬身進去,“去市一中。” 傅晟平往市一中去的同時,魂玉的三碗豆腐腦也做好了。 這次記得先付了錢,魂玉提著三個塑料袋,樂呵呵的直接往市一中的門口走。一條街的人目送他離去,然后瞥見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又是搖頭,又是嘆息,心道,這么好的小哥兒,這下子要遭殃了。 竟是沒有一個人好心提醒! 魂玉一邊走路,一邊頗有興致的四處張望,然后,在經(jīng)過一條僻靜的小巷子時,毫無驚喜的被四五個不懷好意的家伙給攔住了。 小心翼翼的提著袋子,不讓豆腐腦從紙盒里灑出來,魂玉眼底閃過一絲光,面上卻懵懵懂懂道:“你們要做什么?” 那樣子,就像一只萌噠噠的兔子,睜著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看你,別提多純潔了。 為首的一名青年,二十幾歲,一頭黃毛,穿著耳洞,脖間還帶著跟不只是什么材質(zhì)的繩子,眼神不善道:“小子,乖乖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為什么?”魂玉睜大眼反問,盯著幾人的目光,顯得疑惑。 青年面色一滯,“小子,你**是裝傻吧?老子現(xiàn)在要搶劫,你不知道?我數(shù)兩個數(shù),你最好把錢乖乖交上來,不然我們兄弟會讓你好看!”說完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暗自嘀咕,“呸,一個大老爺們兒,長得居然比女人還漂亮!” “對,讓他好看!媽的,有錢的小白臉兒,看今兒爺爺不揍得你鼻青臉紅!”其中一人揮著拳頭,紅著眼,立馬就要沖上去的樣子。 “滾你丫的,今天是來搶錢,不是來打架!” 青年一巴掌拍在馬仔頭上,惡狠狠的看向魂玉,“錢,快點掏出來,不然我們就用拳頭招待你了!” 魂玉覺得這幾個人很傻,搶錢的居然還會和受害人提前告知?直接沖上來搶了不就完了么?速戰(zhàn)速決啊,這個都不知道! 暗地里撇了嘴,魂玉歪著頭,輕笑道:“我的錢,就在衣服兜里,有本事上來自己拿啊!不過,看你們一個個猥瑣的樣子,嘖嘖,基本上沒希望。” “敬酒不吃吃罰酒!”馬仔眼睛一紅,他最討厭別人說他猥瑣,揮著拳頭就沖了過來。 魂玉咧嘴,隨手把三碗豆腐腦都高高拋起,啪一聲,盒子穩(wěn)穩(wěn)的端放在了平整的墻頭,湯水絲毫不灑,“哼,猥猥瑣瑣的跟了小爺一路,還罵小爺是豬!以為我聽不見是不是?我能吃關(guān)你屁事,還想搶我的錢?看我不揍你!” …… 小巷子里噼里啪啦的響聲持續(xù)了五分鐘,剛才還不懷好意,耀武揚威的幾個地痞,此時正鼻青臉腫,煮熟的蝦子一樣躬身躺在地上哀嚎。 一腳踩在青年的肚子上,眼底閃過妖異的綠光,“搶錢搶到小爺頭上來了,也不看看我魂玉是誰!” 竟然把我這高貴優(yōu)雅的春之魂,比作又肥又丑,臭不可聞的豬!實在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猶自不解氣的碾了碾腳,聽得青年陡然尖聲的痛呼。傲嬌的冷哼一聲,高貴無比的魂玉大人才收回腳,臉上又恢復(fù)純真可愛俊美的模樣,樂呵呵的提著三碗豆腐腦去尋張小寒。 外邊實在太好玩兒,氣不順了還可以欺負欺負凡人解氣。 高考近年來,越來越受到社會各界的關(guān)注,能不能順利的闖過這條獨木橋,升上一個好的大學(xué),已經(jīng)和未來的工作、生活的好壞直接掛鉤。 張小寒的成績一直很好,也經(jīng)歷過一次高考,心里并不緊張。卷子已經(jīng)早早的寫完了,她也并沒有提前離去。 人生的第二次高考,感覺很奇異。有感激,也有充滿胸腔的懷緬和感傷。 走出校門,看到一張欠扁的笑臉。 “小寒,給你買了豆腐腦!” 獻寶一樣把東西提到她的面前,魂玉一臉‘我很貼心,你快夸獎我吧’的神情。 張小寒看了眼里面一層紅艷艷的辣椒油,笑著搖頭道:“你自己吃吧。”她這幾天是特殊日子,不能吃辣,也不能沾涼的。 魂玉不解,“怎么了?很好吃啊,我以前在那里面,看你也吃的挺歡快的啊?” 眨眼,張小寒一時間還真不知道給怎么解釋。 一只大手伸過來,直接把張小寒拉到了自己身邊,傅晟平語氣沉穩(wěn),“考完了?外邊熱,先上車吧。”說著攬著張小寒的肩膀,把人推上車,視線卻警告的瞥了一眼魂玉。 魂玉覺得很無辜,摸著鼻子納悶:“又怎么了?”不過,眼前的這個是大金主,豪爽著呢,不能得罪了。 盯著手里的豆腐腦,突然想到既然小寒也不吃,那這碗也是他的啦!頓時眉開眼笑,跟在后面上車,也不管兩人,呼呼哧哧的就喝上了,粉嫩嫩的唇被辣椒染的紅艷艷的,額頭上汗水往下淌,還一個勁兒的大呼過癮。 “你怎么像餓死鬼投胎?出來十來天了,正事一件沒干,吃得倒不少!”張小寒沒好氣的瞪了魂玉兩眼。 “我又不是吃獨食,每天我都有給白他們帶回去好不?”魂玉嘟嘴辯駁,“我也想去其它地方啊,不是你怕我一出門就找不到回來的路嗎?不然我早去……那什么了。” “不是怕你找不到路回,而是怕你惹禍,直接被人收了!”嘀咕一句,張小寒也不跟他爭,這十來天,他總算不一不小心就飄起來了,可是能力還有些控制不住,手上沒個輕重。 張小寒一想到第二天去樓上看他的時候,打開門全都是破破爛爛的家具那一幕,就忍不住想嘆氣。 眉間一點冰涼,張小寒抬眸,對上傅晟平一雙深邃的眼,里面閃爍的光華,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下意識的低下頭,張小寒耳邊就響起他低低的笑。 “他又不是小孩子,你擔(dān)心他做什么?以他的能力,也只有他禍害別人的份。”用手指一點點的把她的眉心展開,傅晟平從一旁拿出一盒果汁,“喝點果汁,王姨來電話,說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午飯了,回去就能吃。” “好。” 張小寒笑著接過,低頭一口一口的喝著果汁。 兩天的考試,傅晟平負責(zé)早晚接送,王蘭負責(zé)飯食,一切都很妥帖,張小寒只要負責(zé)好好考試。 當(dāng)最后一聲電鈴拉響,教室里的考生,有高興,有失落,更有精疲力盡和沮喪。 “我還有最后一道題沒有寫完!” “怎么辦,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終于考完了!老子再也不想看到卷子!” …… 各種感嘆,哀嚎,大叫,充斥了整個校園。最終的審判已經(jīng)結(jié)束,結(jié)果要等待十幾天后,才能揭曉。放松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 張小寒看著身邊經(jīng)過的同學(xué)帶著各式各樣的表情,抿唇,從兜里摸出一個精致小巧的紅色手機,按下一串?dāng)?shù)字,撥通了電話。 “已經(jīng)考完了?我馬上過來接你。”傅晟平低沉悅耳的嗓音里,帶著明顯的笑意。 張小寒聽見紙頁翻動的聲音,知道他應(yīng)該還在公司,直接道:“不用來。晚上有聚餐。我提前通知你一聲,免得你白跑一趟。” 傅晟平挑了眉,“唔,那你好好玩兒。”隨即想起什么似的,叮囑道:“雖然你已經(jīng)十八歲了,但別學(xué)人喝酒,醉醺醺的樣子難看死了。” 昨天差點被一個醉醺醺的女人撲進懷里,想到那股味道,傅晟平就止不住嫌棄。 “我喝不喝酒要你管?”張小寒挑眉,沒好氣的反駁,同時又覺得莫名其妙,揣測道:“你瞧見誰醉醺醺的?不會又是哪家投懷送抱的名媛吧?” 傅晟平抿直了唇,眼里閃過一絲嚴(yán)厲的光,“喝酒有害健康。” 張小寒想笑,“傅大少爺,說這話的時候,你先審視一下你自己比較好。”每天應(yīng)酬不斷的男人,居然知道喝酒有害健康? “我是男人。男人和女人不能相提并論。” “怎么不能相提并論?毛爺爺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傅晟平面色一頓,有些詞窮,不過,他也沒再揪著道理講,只唇角微微翹起,語氣無限寵溺道:“乖,聽話。” 縱使隔著千米的距離,張小寒也覺得耳根發(fā)燙,有些惱怒,有些羞澀,但不自覺的唇角彎彎。 傅晟平后來又說了些什么,張小寒并沒有聽得進去,只心不在焉敷衍的點頭,哼哼兩句,然后掛斷電話。 “原來你躲這里了,讓我好找!”劉世玉從后面竄出來,抱住張小寒的腰,“你要先回家一趟還是怎樣?大家約了六點鐘,在留香居,現(xiàn)在才五點。” “不回去了,懶得折騰。”張小寒笑著推開劉世玉的身體,大夏天的,兩個人黏在一起怪熱的。 “那我們慢慢逛過去,時間就應(yīng)該差不多了。”劉世玉眨眼,興奮道:“畢業(yè)了,老師也管不著了,我想去打耳洞!咱們一起去吧!” 伸手揪住她的耳朵捏了捏,張小寒搖頭,“還是不要了,大熱天的,發(fā)炎了可不好。” “那什么時候啊?我看上了一對很漂亮的耳釘,我好想買。”劉世玉拉著張小寒的手臂搖來搖去的,聲音拖得老長。 “就為了這個,你要去打耳洞?” 看到她點頭,果然一向劉世玉的風(fēng)格,張小寒有些哭笑不得:“你要打就打唄,干嘛拖上我?” “我怕疼。你陪我。” “什么邏輯,我陪著你,你就不疼了?” “是啊,是啊,感覺有個人和我受一樣得罪,我就心理平衡了。” “……” 于是,耳洞還是打了,張小寒對著鏡子看了半晌,怎么都覺得不自在。前世今生頭一次,有種自殘的感覺。 天還沒黑,留香居已經(jīng)是一派熱鬧的場景。好幾個班的人都在這里包了包廂辦離別宴。平日里嚴(yán)肅正經(jīng)的老師們,臉上也是一派輕松的笑容。 “我們的第一名來了!” 推開包廂,就有人起哄。張小寒眨眼,看著平日里害羞的同學(xué),也和人湊在一起打鬧,覺得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吳老師,邱老師。” 笑著和面前的兩位老師問好,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人基本都來齊了。 “張小寒,這次應(yīng)該發(fā)揮得不錯吧?”吳老師是一名纖瘦的中年女人,短發(fā),整個人顯得極其的利落。數(shù)學(xué)老師,也是他們班的班主任, “嗯,我感覺還算穩(wěn)定。”張小寒笑,考試完了,她和劉世玉等人從未對過答案,不管發(fā)揮得好與壞,過去了,再追究、再懊惱也沒有意義。 吳老師感慨的點頭,對自己這個得意門生很滿意,“我?guī)Я四闳辏阋恢笔悄昙壍谝唬娌蝗菀住TS多人不服氣,可是你刻苦努力的時候,他們也沒看見。” “是啊,她可是我見過腦子聰明,又最肯用功的一個。”邱老師贊賞的點頭,隨即得意道:“你不知道,其他班的老師恨不得把你挖過去,可惜,只能看著眼紅!” 邱老師是一名五旬左右的老頭,教語文。有很多才藝,鋼琴,口風(fēng)琴,笛子,平日里都一一給班上的同學(xué)展示過,大家都很喜歡他,也和他很親近。 見他如此得意的神態(tài),張小寒不由玩笑道:“邱老師,你說的其他老師有好多也在隔壁呢,小心他們聽到!” “聽到就聽到。”邱老師不在意的笑,隨即看向劉世玉,“你這丫頭,平時嘰嘰喳喳的,今天怎么這么文靜!” “唔。”張小寒低頭笑,劉世玉最怕疼,耳朵上打了一個洞,此時都沒緩過勁兒來。 “邱老師。我也是淑女好不好?” * 離別宴吃得很高興,氣氛并沒有多哀傷。男生們免不了喝酒,個別豪放的女生,也一杯一杯的喝得很嗨。 等酒過三巡,飯也吃得差不多,老師們退場,包廂里的眾人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