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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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悠遠的吻落在黨思潔的臉上,她心里有有苦也有甜,掙扎著推開孟悠遠:“孟大哥,我不是晴羽。zi幽閣我是黨思潔,你看清楚,我是黨思潔。” “黨思潔?”孟悠遠的大腦渾渾噩噩,許久才想起黨思潔是誰,他松開手,喃喃的說:“對不起,我喝醉了!” “沒……沒關(guān)系……”黨思潔坐在他的身旁。下意識的拉了拉身上的針織衫,低著頭不好意思說話,更不好意思面對孟悠遠。 孟悠遠處在半醉半醒之間,他又端起一杯洋酒灌了下去,他好想痛痛快快的醉一場,只有在夢中,他才可以見到深愛的女人。 “孟大哥,你別喝了。”黨思潔見已經(jīng)醉了的孟悠遠還在猛灌酒,急切的伸出手,想奪下他手中的酒杯。 “走開,別管我。”孟悠遠一把推開了黨思潔,他從不曾用如此生硬的口氣和她說話,他到底是醉了。 黨思潔無聲的嘆了口氣,既然他想喝就隨他去吧。喝個痛快,將不高興的事都統(tǒng)統(tǒng)忘記,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一杯接一杯,好像酒不要錢似的灌入喉嚨,孟悠遠終于成功把自己徹底灌醉,癱在沙灘椅上呼呼大睡。 黨思潔擔(dān)心孟悠遠睡在這里著涼,想扶他去別的地方,可是喝醉酒的孟悠遠和一灘爛泥差不多,黨思潔想把他扶起來坐著都困難,更別提扶他走了。 就在黨思潔一籌莫展的時候,夏雪凝找了出來,看到孟悠遠已經(jīng)喝醉了。連忙叫了兩個服務(wù)生幫忙,把孟悠遠扶到樓上的客房去。 東南亞風(fēng)情的酒店客房內(nèi),夏雪凝和黨思潔都站在床邊,各懷心事,定定的看著不省人事的孟悠遠,誰也不愿就此離開。 夏雪凝斜睨黨思潔一眼,在心里將她扁得一文不值,冷聲道:“你先回去吧,我會照顧悠遠。” “我……想留下來……陪著孟大哥,他心情不好。”黨思潔不放心把孟悠遠交給夏雪凝,既然兩人已經(jīng)離婚了,就不要再有瓜葛比較好。 “有我陪他就夠了。你走吧!”夏雪凝根本沒把黨思潔放在眼里,口氣顯得極為傲慢,而黨思潔又是自尊心特別強的人,她委屈得想哭,卻咬牙留在了那里。 黨思潔堅持道:“我和孟大哥一起來就要一起走,他不叫我走我不會走。” “你這人真是不識趣,我和悠遠有很多話要說,你留下來我和他怎么說話?”黨思潔的固執(zhí)讓夏雪凝更加厭惡。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友善。 “對不起,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走。”黨思潔索性坐在了沙發(fā)上,目光若有似無的掠過美麗明艷的夏雪凝,對她和孟悠遠之間的過往充滿了好奇。 “哼!”夏雪凝冷哼一聲打開香奈兒手袋取出手機,打電話讓傭人送一套請便的衣服過來,她這一身長禮服太累贅了,打完電話之后她坐在床邊,握著孟悠遠的手,千言萬語堵在了喉嚨里,她最舍不得的就是他,但她去美國最大的目的卻是忘記他,徹徹底底的忘記,如果繼續(xù)留在m市,她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他,夏雪凝一直認為自己是驕傲的公主,不應(yīng)該那么沒有尊嚴,那么卑微。 黨思潔看到孟悠遠的額上布滿了汗水,連忙去浴室拿沾了水的毛巾給他擦臉。 “我來吧!”夏雪凝秀眉一蹙,從黨思潔的手中奪過毛巾,溫柔體貼的為孟悠遠擦臉,還把他的襯衫鈕扣解開,幫他擦了擦胸口。 夏雪凝把毛巾遞給黨思潔,明擺著把她當(dāng)傭人看待,黨思潔也不生氣,拿了毛巾去浴室,洗干凈掛起來。 浴室里有一個大型的按摩浴缸,黨思潔第一次見到這種奢侈的東西,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摸了摸浴缸的觸摸屏,沒想到只是輕輕一觸,浴缸便啟動了,嘩嘩的水涌入其中,浴缸周圍同時沖出四股水柱,底部還在震動,水花濺得老高,黨思潔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關(guān)掉浴缸,唯恐不小心弄壞了賣了她也賠不起。 黨思潔擦了擦額上的汗,走出浴室,夏雪凝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嘲諷:“你覺得這家酒店怎么樣?” “很好,好華麗。”黨思潔的目光被客房內(nèi)的油畫吸引了,走過去細細的端詳,她以為是印刷的裝飾畫,沒想到是真正的油畫,雖然她不懂畫,但也知道油畫很漂亮。 夏雪凝說:“你眼前的那副畫是悠遠的作品。” “孟大哥還會畫畫?”黨思潔驚訝得合不攏嘴。 “他會的還很多,只是你不知道罷了。”夏雪凝轉(zhuǎn)頭看著孟悠遠,一臉的驕傲,仿佛他還是她引以為榮的丈夫,此時此刻,孟悠遠睡得那么香,唇畔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做了什么樣的好夢,他的夢里是否有她? 黨思潔以前一直以為她和孟悠遠是一個世界的人,可以相互扶持,沒想到,她和他的差距那么大,就算她再努力十年也追不上他。 沉默了片刻,夏雪凝又說:“這家酒店是悠遠的心血,從選址到設(shè)計圖紙,再到竣工營業(yè),悠遠可以說嘔心瀝血,知道為什么酒店取名‘凱旋’嗎,勝利凱旋,是悠遠畢生的追求,他事事都要贏,不能容忍失敗,所以他才會在一點小挫折面前迷失了自我,如果他能重新振作起來,一定可以再闖出一片天地,只是他選擇了放棄,選擇了沉淪,看到他現(xiàn)在這樣,我真的很痛心。” 黨思潔的好奇心達到了極點,她急急的問:“你和孟大哥又是為什么會離婚?” “為了陸晴羽,知道陸晴羽嗎,迷惑悠遠的賤女人,她死不足惜。”夏雪凝銀牙咬碎,就算陸晴羽死了依然難消心頭之恨。 “陸晴羽……晴羽……”黨思潔恍然大悟,方才孟悠遠喊的便是“晴羽”,原來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可是就算死了,對孟悠遠的影響力并未減弱,他依然心心念念的想著她。 “他愛上了他弟弟的女人,是不是很可笑,原本只是作戲,卻付出了真感情,陸晴羽丟了性命,而他自毀前途,哈哈,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離婚之后夏雪凝便一直等著看孟悠遠和陸晴羽的結(jié)局,沒想到結(jié)局讓她滿意得沒話說,陸晴羽那樣的爛貨死了這個世界就清靜多了。 單單只聽夏雪凝的三言兩語,黨思潔也能想象出其中的曲折,她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悠遠,但是我勸你最好不要抱希望,他不可能愛上你,他的心已經(jīng)跟陸晴羽一起死了,埋葬在了西山陵園里,你值得他為什么不離開m市嗎,因為他舍不得離開陸晴羽。”而m市對于夏雪凝來說,已經(jīng)是最痛苦的地方,她在想離開和舍不得離開之間徘徊了很久很久,終于下定決心去美國開始新生活。 不見,不賤,也許她能忘記他! 黨思潔看著傷心欲絕的夏雪凝,胸口陣陣發(fā)痛。 “悠遠,你真是傻,睜開眼睛看看到底誰最愛你,這么多年,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夏雪凝捧著孟悠遠的臉,淚如雨下,這是她最后一次為他落淚,也是最后一次為他傷心。 昏睡中的孟悠遠微微蹙了眉,夏雪凝還在哭訴:“如果你沒有為了陸晴羽推我,我們的孩子也該出生了,我可憐的孩子,是陸晴羽害了他/她。” 夏雪凝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陸晴羽的頭上,她太愛孟悠遠,沒辦法恨他,只能恨陸晴羽。 將心底的苦和怨統(tǒng)統(tǒng)宣xiele出來,夏雪凝擦干眼淚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黨思潔,用嘶啞的聲音問:“你說陸晴羽是不是死有余辜?” 黨思潔沒有吭聲,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夏雪凝的片面之詞。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理解我,陸晴羽那個賤女人,就算死了我一樣恨她,因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和悠遠的孩子,好可憐。”夏雪凝坐直身子,反手擦去眼淚,幽幽的嘆了口氣問:“你和悠遠認識多久了?” “快三個月了。”黨思潔記得清清楚楚,三個月前,一個大雨的夜晚,孟悠遠倒在福利院門口,是她和顧阿姨一起把他抬進了屋,喂餓暈的孟悠遠吃清稀飯。 夏雪凝唉聲嘆氣:“三個月……陸晴羽死了也三個月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我真的很擔(dān)心,悠遠會一直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過下去,還有多少個三個月他才能走出陸晴羽的陰影。” “其實孟大哥現(xiàn)在也還不錯。”黨思潔一直在暗暗觀察孟悠遠,她發(fā)現(xiàn)他去福利院的時候,笑容一次比一次多,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讓她心花怒放。 “不錯?”夏雪凝既氣憤又惱怒,抓著孟悠遠滿是厚繭的手,厲聲質(zhì)問黨思潔:“他這叫不錯?你看看他的手,這么多的繭,以前可沒有繭,我真沒看出他哪里不錯了,受苦受累還差不多。” 黨思潔這才看到孟悠遠手心的繭子,手指和掌心周圍厚厚的一層。 “你可知道,悠遠的手以前有多漂亮,手指修長,關(guān)節(jié)均勻,指甲整齊干凈,他的掌心總是熱熱的,而現(xiàn)在,糟蹋成什么樣了,他對自己可真狠!”夏雪凝心痛如絞,抓著孟悠遠的手放在臉頰邊,粗糙的毛刺刮得她臉頰火辣辣的痛。 “也許現(xiàn)在是很累,但是孟大哥的笑容比以前多了,他也很少再皺著眉。”黨思潔習(xí)慣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孟大哥終究是要做大事的人,不會一直消沉下去。” “但愿吧!”夏雪凝揉散眼底的淚花,等到傭人把衣服送來,沖澡換上之后一直守在孟悠遠的身旁。 黨思潔在了解了夏雪凝和孟悠遠之間的糾葛之后選擇了悄悄離開,她能深刻的體會到夏雪凝對孟悠遠的愛有多深,她衷心的希望他們可以再續(xù)前緣。 哭得雙眼通紅的夏雪凝躺在孟悠遠的身側(cè),抱著他的頭,臉貼著他的臉,回憶他們曾有過的幸福時光,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可是回憶起來還像是昨天。 “水……”宿醉之后特別渴,孟悠遠的嗓子干涸得快冒煙兒了,他喊了一聲,夏雪凝連忙去拿水給他喝,一口氣便喝了大半瓶。 夏雪凝心疼的看著他,何苦這樣作踐自己呢,人生在世并不長,應(yīng)該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 冰涼的水入腹,孟悠遠的酒勁兒慢慢的過去了,他睜開眼看到夏雪凝,呆滯的大腦片刻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抱著頭,坐起身,用嘶啞的聲音說:“我喝醉了。” “是啊,你喝醉了,你的酒量本來就不好,喝那么多不是明擺著想把自己灌醉嗎,喝醉酒的感覺很舒服吧,我也很想大醉一場,把所有的煩心事統(tǒng)統(tǒng)忘記。”夏雪凝一臉的苦笑:“還要喝嗎,我陪你一起喝。” “不喝了。”孟悠遠四下看看,沒見黨思潔,問夏雪凝:“和我一起來的女孩子去哪兒了?” “她自己回去了。”夏雪凝晦澀的問:“她是你的女朋友?” 孟悠遠下床之后將敞開的襯衫扣上,微微側(cè)頭,沉聲說:“我打算賣掉天賜銀座的房子,麻煩你走之前跟我去做個公證,賣掉之后你的那一半錢我直接打到你的賬戶。” “我不同意,那是我們的婚房,意義非凡,你不能把它賣掉。”夏雪凝在那里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爬觸景傷情,已不曾踏足,如果賣掉,她又舍不得。 “不賣也可以,你把我的那一半錢給我。”孟悠遠用平靜的語氣和夏雪凝談交易,他已不是過去的孟悠遠,現(xiàn)在的他需要錢,很需要。 “你……”夏雪凝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又氣又惱,瞪著他的杏眼似欲噴火。 孟悠遠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夏雪凝的怒意,為了事情更順利,他只能解釋:“我現(xiàn)在需要錢。” “那套房子賣掉也不過三四百萬,分一半還不到兩百萬,兩百萬能做什么?”在夏雪凝看來,兩百萬只夠她買幾個包而已,如果孟悠遠已經(jīng)缺錢缺到連那點兒小錢都看得上了就該回到他原來的生活,錢就不再是問題。 “可以做很多事。”孟悠遠不會告訴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這個世界還有一群被上帝遺忘的孩子,他們是墮入人間的天使,卻折了翅膀,不能再展翅飛翔,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傻傻的望著藍天傻傻的笑。 夏雪凝躊躇片刻說:“我可以把房子的一半錢給你,但是我有個要求。” “你說!”孟悠遠倒也爽快,他現(xiàn)在身無長物,夏雪凝也不可能為難他。 “我的機票是下周星期三,還有四天時間,這四天我想和你一起住在天賜銀座,放心,我不會要你和我住同一間房,就算是為我的婚姻和愛情劃下圓滿的句號。”夏雪凝態(tài)度誠懇,凄楚的眼神望著孟悠遠閃閃爍爍,有千言萬語匯聚其中,她是真的舍不得他,可是舍不得也要舍,她知道,等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 沒有猶豫太久,孟悠遠答應(yīng)了夏雪凝的要求,但是有言在先:“我白天工作很忙,晚上回去太累只想睡覺,希望你不要打擾我休息。” 說白了他只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讓夏雪凝趁早打消不切實際的念頭。 “好,我不打擾你。”先答應(yīng)再說,她就不信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她想和他說幾句話都不行。 “現(xiàn)在過去嗎?”孟悠遠的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不想再待在這里,凱旋酒店,凱旋,凱旋,名字太諷刺了,他哪里是凱旋,是一敗涂地還差不多。 “好,我讓司機送我們過去。”夏雪凝說著拿出手機打電話。 孟悠遠說:“司機送你就行了,我騎了摩托車過來,待會兒自己過去。” “你可別騙我。”夏雪凝唯恐孟悠遠忽悠她。 “不會。”孟悠遠說著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酒店客房,他卓爾不凡的背影讓夏雪凝迷戀,像吸鐵石一般吸引著她。 “等一等。”頭腦突然發(fā)熱,夏雪凝追上孟悠遠:“我也想坐摩托車兜兜風(fēng),今天天氣太悶了。” 孟悠遠深知夏雪凝任性起來有多任性,他沒有拒絕,默不作聲的走進電梯,夏雪凝一臉幸福的站在他的身旁。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當(dāng)夏雪凝看到孟悠遠破舊不堪的摩托車時,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了,摩托車兩側(cè)的泥漿比她平時做spa的時候涂得好要厚,破舊得像從垃圾堆里扒出來的一樣不忍直視。 夏雪凝是千金小姐,從小就是穿金戴銀各種限量款,讓她坐這么破舊的摩托車確實太委屈了,孟悠遠抿了抿唇,問:“還坐嗎?” “坐!”夏雪凝把心一橫牙一咬,提著雪紡長裙坐上了后座,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孟悠遠的腰,他的腰比過去細了不少,但更結(jié)實了,隔著襯衫也能清清楚楚的摸到緊實的腹肌,夏雪凝情不自禁的撫摸孟悠遠的腹部。 腰間的小手讓孟悠遠全身的神經(jīng)一緊,他一把抓住了那雙手,厲聲喝斥:“別亂摸。”休向名扛。 夏雪凝的臉紅紅的,頭靠在孟悠遠的肩頭,小聲道歉:“對不起!” 就知道夏雪凝是這個樣子,孟悠遠嘆了口氣,發(fā)動了摩托車,為了確保安全,他的車速并不快,而且謹守交通法規(guī)。 在車水馬龍間穿梭,夏雪凝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這一刻,恍如夢境。 “悠遠,和我一起去美國吧!”她突然開口說出這句在心頭百轉(zhuǎn)千回的話,孟悠遠的身子僵了僵,沒有吭聲。 夏雪凝繼續(xù)說:“離開這里,和我一起開始新生活。” 她只想和他生兒育女,在遙遠的西半球,也許可以忘記所有的痛苦,全身心的投入到新生活當(dāng)中,如果有了孩子,他便沒有精力再想其他的事。 孟悠遠依然不說話,無聲的拒絕夏雪凝,他不會跟她去美國,他只想留在m市,距離陸晴羽最近的地方,時不時的去看看她,讓她不那么孤單。 “唉……”夏雪凝也知道孟悠遠放不下陸晴羽,陸晴羽用結(jié)束生命成全了她的愛情,讓孟悠遠一輩子忘不掉她。 如果陸晴羽沒有死,孟悠遠說不定已經(jīng)厭倦她了。 m市的夜風(fēng)熏人若醉,夏雪凝沒有被酒灌醉,卻被夜風(fēng)灌醉了,她醺醺然只想睡覺,睡在孟悠遠的懷中,聞著他的味道,占著他的溫暖,就這樣睡下去。 雖然夏雪凝已經(jīng)很久不曾踏足天賜銀座的家,但她安排了工人每周過來打掃衛(wèi)生,房間里干凈整潔,一塵不染。 主臥室的床上鋪著喜慶的正紅色床單,夏雪凝幽幽的說:“我一直以為你會回來住,你的東西都在原來的地方,沒有動過。” “嗯!”孟悠遠信步走進衣櫥,打開燈,看到一排排的西裝,一排排的襯衫,一排排的領(lǐng)帶,一排排的皮鞋,都還在那里等待它們的主人。 “悠遠,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之后再也爬不起來,你快四十歲了,你現(xiàn)在還可以靠勞動賺錢,你有沒有想過,等你五十歲六十歲,難道還要去送快遞嗎?”夏雪凝苦口婆心的勸解孟悠遠,她希望他能重新穿上那些筆挺西裝,戴上精致的領(lǐng)帶,指點江山,睥睨天下。 孟悠遠信手打開抽屜,取出過去最喜歡的手表,唇畔噙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將手表戴在手腕兒上,現(xiàn)在他瘦了很多,表帶顯得有些長了,而那一排排的西裝也一定不再合身,他終究不回去了,過去的生活已經(jīng)離他很遠很遠。 孟悠遠將手表放回盒子,轉(zhuǎn)身看到夏雪凝正神情悲切,淚光閃閃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