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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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聽得津津有味,“這么厲害?” “朕也沒聽過,”東聿衡讓她坐了下來,“不過今個兒倒是可以聽聽這琴是否實至名歸。” “我哪里有那么厲害?”沈寧仰頭笑道,“只是這不是曲家的傳家寶,怎么到了宮里來?” 東聿衡道:“朕待會再與你講來,你先彈一曲給朕聽聽。” 沈寧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會,讓人端了水進來凈了手,等奴婢又出去后才坐回琴前,卻嘟起了嘴,“親親我。” 東聿衡一聽,從胸腔中震出笑聲,扶著她的后腦勺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吻。 一吻即罷,兩人都氣喘吁吁,沈寧臉色酡紅,有些意猶未盡,“再親一親。” 誰知這回皇帝卻不讓她如愿,“彈了琴再親,朕怕再親寧兒就聽不到琴了。”他邪笑著在她面頰上輕啄一口,曖昧地在她耳邊道,“好生彈琴,得了朕的好字就有賞。” 沈寧似嬌似臊地看了他一眼。 東聿衡躺回自己的軟榻上,單手支頭慵懶地示意她開始。沈寧帶著笑意低頭撥了幾根琴弦,轉而彈起一曲輕快的憶春朝,此曲調兒歡悅,勾勒出生機勃勃的春日景象。而紫風琴弦中漏出的清音如同一副鳥語花香之景,令人心曠神怡,有如身臨其境。 一曲終了,東聿衡并不吝惜贊美之詞,“曲好,琴好,人好。” 只是這一連三個好字并沒讓沈寧開懷,她反而抿了抿嘴,皺著眉說:“不好。” 東聿衡奇怪,“哪里不好?” “這琴不好,”沈寧指著泛著柔光的琴道,“用著還沒有流幽順手。” “是么?朕聽著這琴音比之流幽更為雅致,確在流幽之上。”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沈寧站起來嫌棄地搖了搖頭。 東聿衡將走至面前的沈寧一把拉入懷中,沒好氣地道:“朕費了力氣讓人將紫風送進宮來,還想著做你的壽禮,怎地就得了你這般嫌棄?”本以為她會開懷欣喜,誰知卻是這般反應? 果然……是不是傳家寶,好像都對皇帝陛下沒障礙呢,唉。“聿衡,我呀,其實一直希望有一張屬于自己的琴。”她靠在他的懷里,柔聲說道,“流幽也是,紫風也是,雖是名琴,也都是被人用了的舊琴,我覺著都不屬于我。” “你想要張新琴?”皇帝皺眉,新琴易得,只是好琴難求,不然這么些年也不過出了幾把名琴。 “我想要你親手為我做一張琴。”沈寧抬起頭,卻是笑吟吟地獅子大開口。 東聿衡捏她一記,“你倒是說得輕巧,朕哪里有功夫為你制琴?”況且他曾說了他會這玩意么? “唉,一天擠擠總是有功夫的,反正花個三年五年都不要緊,我就想你親手做的。”沈寧嬌俏地道,“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 她執(zhí)起他的手,在他掌心一筆一畫寫下兩個字。 玉寜。 玉寧琴。 默默念過兩遍,東聿衡心動了。 “好不好?”沈寧將他的掌貼在她的唇上,盈盈笑問。 皇帝喉結滾動,沒法說出個“不”字來。最后他略為無奈地道:“今年的壽禮又不出奇,你可別埋怨朕。”沈寧每一年給他的壽禮他都極為喜歡,其中最中意的是她花了一個月學習捏制的兩個泥人,這兩個泥人本是捏成了他倆的模樣,當夜她又將他們和在了一起,二人各自滴了一滴血進去,隨后還在重新捏出的兩個泥人里各自放了兩人的兩根頭發(fā)。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他是決意要將這對泥人帶進皇陵去的。 “唉,你要真把這把琴制成了,十年我都不問你要壽禮。” 東聿衡輕笑一聲,忽而問道:“你的生辰,果真是八月里么?你究竟是多大年紀?” 沈寧眨了眨眼,“論歲數(shù),我跟你是同一年,論年份,我可是千年老妖了。” “那你的生辰……” “按景歷來算的話……”沈寧偏頭凝視他,笑著傾身在他耳邊道:“我與你同月同日,同年。” ☆、134 番外——皇城里的童話故事 寶睿皇貴妃有一天心情甚好,下了學后給小皇子、小公主們講了一個童話故事,甚得眾人捧場,望著一雙雙晶亮的眼,皇貴妃自覺極有成就感。 待下了錢糧,皇帝回了乾坤宮,沈寧伺候勞碌的萬歲爺溫泉沐浴,笑嘻嘻與他講了這茬。 東聿衡靠在白玉石邊上,頭枕著她的腿兒,半闔著眼舒適地由她按摩頭皮,聽了感興趣地道:“什么故事,也說來給朕聽聽。” 沈寧同意了。清清嗓子,給他講起了經典中的經典,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的故事。 沈寧自認說得很好,比之早上時更加聲情并茂,誰知皇帝不旦不捧揚,反而聽到后頭更是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連外頭候著的萬福與奴婢們都能聽得見他開懷的笑聲。 “你笑什么?”沈寧不樂意了,鼓著嘴戳戳他的額。 皇帝本是停了,想著想著又撲哧一聲,肩膀抖動,手卻在水下捂著肚子,似是笑岔氣了。 “我又沒說笑話!”沈寧嬌嗔道。 “這還不是笑話?”東聿衡讓她下水來幫他揉揉,說道:“且不提一個皇后親自扮成一個老婦人去殺人,堂堂一個公主,吃別人吃過的果子,該是多么貪吃沒個規(guī)矩,毒死了也是活該!只是她被人抖了一抖吐出果子就好了,什么毒藥這么不著調?怕是不是被毒死而是被噎死的!可時間這么長憋也憋死了,還立刻活了過來。你說不是笑話,朕是絕計不信的。”說著又哈哈大笑起來。 沈寧在水下?lián)纤亩亲觾砂选?/br> 第二日二人躺在床上,皇帝推推自己的皇貴妃,“今個兒給他們講故事了么?” “就講了個小女孩的故事。”沈寧警惕地看著他,他不會又是想當笑話聽吧?果不其然—— “說來聽聽。” “小女孩兒的。” “沒事兒。”東聿衡攬著她,輕揉著她的小蠻腰,興致昂然。 沈寧被他纏著沒辦法,只得給他講起了碗豆公主的故事。 聽完東聿衡果然不出意料地大笑起來,沈寧笑著拍他一記,“討厭。” “哎喲,這笑話更不得了,在二十床墊子和二十床褥子下邊放一顆碗豆,還能感覺得出來就是真正的公主?”東聿衡摟著她笑得不行,突地喚道,“來人!” 沈寧不想東聿衡居然真命人扛來了二十床墊子和褥子,還命人去拿一顆黃豆——這時節(jié)沒有碗豆,他也只好拿黃豆代替。這一齊堆上去,都比一個人還要高了。她聽得童心大起的皇帝好笑地問她,“寧兒要不要上去試一試?” 她真怕他使壞,靠向他環(huán)了他的脖子,“那都是逗小孩子玩的,咱們去玩些大人的事兒好不好?” 東聿衡凝視她媚眼如絲的模樣,沉沉地笑了起來,扣著她的細腰,命人留了五床墊子與褥子,還在上頭鋪了龍鳳呈祥床單。 “你做什么?”見內侍都退了下去,沈寧直覺不妙,想要逃跑卻被他大掌鎖住了腰。 “寧兒這身子養(yǎng)得也愈發(fā)嬌嫩了,咱們也試試,看看有沒有那碗豆公主嫩!”說著,東聿衡邪笑著將她抱上了臨時搭建的龍床。 “不要……唔……別撕……” 不一會兒地下華裳凌亂,室內曖昧之聲響起,東聿衡已在白嫩的嬌軀上奮力馳騁,還不忘啜著笑問身下迷亂的嬌人兒,“寧兒可是被硌到了?豆子在哪兒?” “討厭……輕些……” 荒唐了一夜,沈寧倒在床上渾身無力,起身準備上朝的東聿衡撩開她的被子,大掌撫過她青青紫紫的皮膚,笑道:“這些個青紫,不知哪些是那豆子硌住的。” 沈寧撲哧一笑,“你還說……” 東聿衡笑著吻住了她,“寧兒的故事真真不錯。” 童話之夜還在時不時地繼續(xù),沈寧裝作不情愿的模樣,但她其實很樂意逗他開心,看著他開懷笑顏自己便被幸福漲得滿滿的。 這夜沈寧講的是國王的新衣,東聿衡聽完,難得地沒有笑,反而意味深長地點點頭,“這個故事好。” 沈寧知道他是在拿這個故事審度自己,柔柔一笑,傾身在他嘴上輕輕一吻。 東聿衡回應了她的吻,又摟著她深思了一會,才揉著她的肩膀笑道:“也只是你成日說些編排皇帝皇子公主的故事,要是旁人,朕早就令他滿門抄斬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沈寧嘻嘻輕咬他的下巴。 “朕著實舍不得,寧兒是上天賜給朕的寶貝,”東聿衡緩緩將她壓在身下,帶著愛憐親吻她的臉,她的唇,“朕的寶貝兒,小妖精……” 又是一室春色。 *********************************************(正文)************************************* “按景歷來算的話……”沈寧偏頭凝視他,笑著傾身在他耳邊道:“我與你同月同日,同年。” “果真?”東聿衡覺得稀奇。 “嗯。”沈寧攬著他的脖子笑著點頭。 “你怎地不與朕講?”東聿衡扶著她,因這段緣分也顯得頗為喜悅。 “唉,哪天生辰不一樣么?我知道你那會兒沒有準備禮物,所以不說。”沈寧倒真不在乎這個。 “樣兒。”東聿衡無奈地笑了笑,“明年朕與你一齊好好慶賀。” “嗯,”沈寧微笑,“明年的壽禮也不必了,我只要那張琴便心滿意足。” “那朕得先找兩個好的制琴師傅來鉆研鉆研,還得先尋得一根好木頭。”東聿衡開始盤算著這事兒。 沈寧嘻嘻笑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東聿衡笑著將她攬在懷里,心思還在制琴一事上。 沈寧趁機說道:“那紫風便不留了,明兒我讓人還回去,只說是鑒賞鑒賞。” “嗯。”東聿衡隨口應了一聲,食指在她腰間輕彈陷入思索。 沈寧暗自松了口氣。 只是過了片刻,輕彈的食指停住,東聿衡稍稍拉開兩人距離,帶著些深意地看著她,“你自知道這是紫風,便不想將它留著,是么?” 沈寧嘿嘿一笑,卻是說道:“我今個兒對皇子妃說你夸小郡主可愛伶俐,你明兒別露餡了。” “不過區(qū)區(qū)一把琴,它雖是曲家的,但曲家也是朕的臣子,朕向臣子要來一把琴贈與皇貴妃,誰人敢有非議?” 沈寧坐起來,說道:“不過區(qū)區(qū)一把琴,即便只有一人在背后議論你廣德帝為了妃子霸占臣民傳家寶,我也不愿意。” 東聿衡也坐了起來,與她對視許久,忽而傾身重重吻住她。 兩人纏吻許久,皇帝粗喘著氣,抵著她的唇道:“有你這樣兒的寵妃,朕想做個昏君也不能。” “不許做昏君,我不喜歡昏君。” 東聿衡沉沉笑出聲來,溫柔地將她壓在身下。 隔日皇帝就讓人在長陽找了個兩個一流制琴師傅進宮見駕,并且還讓人去尋一根最好的紫檀木來。 廣德帝時不時有些新鮮的愛好,并且他也不會為了玩藝兒誤了政事,因此無人異議,也無人知曉皇帝為何對制琴有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