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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萬千寵愛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隔日,一行人繼續趕路,沈寧在馬車里無聊,已將將來打算盤算得七七八八。

    首先將子祺遷墳的頭等大事辦好,到了中州以后,等那塊石牌到了,一切塵埃落定,她就為李子軒算賬當作工作,請個先生教李無雙習字,然后打聽那神獸圖騰的事兒,對了,還得為子軒相一房媳婦兒。

    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回去,她就只告訴李子軒一人,讓他替他哥哥繼續承擔這份秘密;如果回不去了……也就是自己的命罷,叫子軒以后生了孩子送她一個,讓她也過過母親的癮,而后得找一份自己感興趣的事業發展壯大,否則可能陰陽不調……

    這算盤打得清楚明白,誰知剛進了云州,還沒來得及與家中二老問安,她就聽李老爺迫不及待地向她與子軒說了一件大事:

    “兩日前,新來的知州大人陪同長陽來的大人來家中宣讀了一份圣旨,陛下查明云州之變,子祺功不可沒,無奈天妒英才,特追封子祺為正四品云北侯,并且大媳婦你為四品誥命夫人,賜四品命婦之服,黃金百兩,玉如意一對,綢緞十匹,命爾等擇日上陽謝恩。”

    ☆、第三十九章

    沈寧與李子軒相視一眼,神情有些莫測。

    李父卻是沒發現他們的異樣,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想我李氏一族世代經商,今日竟掙得一席爵位,正所謂皇恩浩蕩,我兒子祺不枉來人世走了一遭。”李家三代經商,家底殷實卻地位低下,家中也曾令子弟勤奮讀書,可終是與功名無緣。子祺穎悟絕倫,倘若出世定是狀元之材,奈何天意弄人……誰又曾料得會有今日?想來也是老天憐子祺命薄,冥冥中有所補償罷。

    李老夫人在旁聞言,不由抹去眼角濕潤。

    “大媳婦,你是我們李家的福星,”李老爺感慨地道,“爹知你路途奔波,怕是還要再累你走一回。”

    沈寧隱隱有些不安。她還沒到家圣旨又讓上長陽……雖然位高權重者向來不會關心小人物的麻煩,可這道圣旨還是有些匪夷所思。她想了一想,說道:“爹,既是圣旨已下,這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咱們還是以子祺移墓為重,待遷入祖墳,我們再去謝恩也不遲。”

    李老爺驚道:“這如何使得?”

    李子軒也道:“這怕是不妥。”

    沈寧道:“爹娘在信中已定的起棺吉日是千載難逢的好日子,又怎可輕易錯過?媳婦先修書一封稟明圣上,圣上寬厚仁慈,定當通融。”

    李老爺還是猶豫,“這……”他自覺不妥,但沈寧是李家惟一一個面圣之人,聽子軒來信竟是頗得圣寵,想來她應是有分寸罷。思忖半晌,后復點頭。

    于是沈寧讓李子軒找人按照正統修了一封拜請書信,大意則是自己因傷病復發不易勞累過度,并且遷墓之日將近,請求陛下體諒悲痛難舍之心。李子軒親自檢查了兩三遍,將信中字詞一字一字看過,又讓沈寧看了一遍,才去府衙拜會了新知州,向他說明來意,請他將信件遞呈于上。

    新知州也似驚奇,但他在路中也聽過李家寡婦些許傳聞,又親耳聽得圣旨親封四品誥命,已是由不得他這六品的知州擅自言論了,于是客客套套地應承下來。

    又隔半月,乾坤宮中主人東聿衡正養性習字。他在紫檀木雕云龍壽字紋書桌前靜默許久,飽蘸墨汁,揮毫疾書,有如筆走龍蛇,鐵畫銀鉤,力透紙背。

    廣德皇帝的狂草霸道,灑脫隨性的大家之筆處處透著傲視群雄的凜冽之氣,曾被端親王東旌陽推為當世第一狂草。萬福停了研墨,只覺陛下書法似是又精進了。

    東聿衡換了羊毫小楷落款,狀似不經意地開口道:“李氏快到了罷?”

    單憑這一句話,萬福從此以后改變了對沈寧的所有看法。而此時的他是大吃一驚,極難得地支吾道:“奴才這就去打聽打聽。”陛下近日國事煩惱,克蒙二子努兒瓴終率軍與黃將軍首戰對壘,一時戰事膠著,每日飛鴿傳書,陛下與重臣商討克敵要事,加之尋常政事,朝廷后宮……如此多cao勞之事,陛下竟還記得連他也差點忘記的事兒……

    待萬福匆匆退去,東聿衡讓瀲艷換一張宣紙,緩緩沾墨,勾了勾唇,似是自言自語道:“沈……單字寧……”隨著他的話語,“沈寧”二字正楷現于玉版之上。

    皇帝凝視片刻,一聲輕笑。

    翌日夜里,用過御膳的東聿衡歪在安泰堂榻上看書,敬事房太監送來花冊,皇帝頭也不抬,“著平陽宮侍寢。”

    “是。”敬事房太監跪退。平陽宮里有三位小主子,皆是陛下近日冊封的貴人才人,近來得寵。分別是由選侍晉升的李貴人、尤貴人和馬才人。不知陛下點的是哪一位,或是三位都點,圣意難測,還是讓三位小主子都沐浴更衣做迎駕準備的好。

    萬福此時低頭自外而入,臉上卻有絲為難之色,他進來對皇帝行了禮,說道:“陛下,云州傳來消息,李夫人……”他欲言又止。

    “到哪兒了?”東聿衡眼不離書,勾唇問道。聽他這般猶豫,莫非是在路上貪頑誤了腳程?

    萬福抬眼瞅陛下臉色,見他心情頗佳,才小心地道:“李夫人現下……正在去往中州途中。”

    東聿衡抬頭瞇眼,“哦?”這輕輕一聲似是有無限威壓。

    見陛下笑容瞬間消失,萬福硬著頭皮道:“陛下,雁夫人往中州去了。”

    “她沒接到圣旨么?”

    “自是接了圣旨,然而來報說雁夫人似有難言之隱,修了一封書信拜請御覽,書信兩日前進了通政司,通政司酌情批復,不及上報。”這事若是歸類,則屬最旁枝末節的小事,通政司可全權作主。

    “拿來。”

    一陣兵荒馬亂,已略顯破損的書信輾轉到了皇帝陛下手中,他看過一遍,眼中卻諱莫如深。

    再細看通政司著批,卻是寫著:情之懇切,臣聞之潸然淚下。念雁夫人一片情凄意切之心,雖有逾越之舉,然情可通融。報陛下御覽暫緩。

    情凄意切!好一個情凄意切!就這么心心念念為她的夫君遷墳移墓,連圣旨都敢不放在眼里。皇帝一把抓揉書信扔至地下。

    瀲艷常侍左右,自知陛下現下極為不悅,上前勸道:“陛下這是怎么了?雁夫人倘若冒犯了陛下,罰她便是,何苦怒在心頭傷了龍體?”

    經由一勸,東聿衡稍復冷靜,心中也覺莫名,怎地因這點小事也大動肝火,怕是近來國事所擾。

    他喝了一口茶,卻郁氣難消,他說道:“告訴通政司,朕看過了,準其所奏。然御旨圣詔不容蔑視,冬至前夕須見得李府之人,不得有誤。”

    “是。”萬福暗忖,冬至離今時不過月余,陛下此令,頗有些強人所難哩。

    東聿衡瞟向地下書信,冷哼一聲,也沒了興致去后宮,只在乾坤宮歇下了。

    那日過后,萬福上了心,派人暗地里跟著沈寧,并且隔三差五向東聿衡提上一嘴,東聿衡聽了也不言語,卻也從不責罵他的擅自之舉,像是默許了他的行為。

    萬福事兒是辦了,可腦子里還是想不明白。倘若陛下對那李寡婦有了男女之意,又怎會立那塊貞節牌坊,且封了他夫妻二人侯爺誥命?倘若沒那意思,又怎會如此關注一寡婦行蹤,走了還要將人召回來這四品的晉封,還不配上金殿面圣謝恩罷……況且,他瞅著,陛下近來新寵的幾位小主子,似乎跟那李夫人……

    他越想越是一頭霧水。稟告時留了個心眼,總是細細打量陛下神情,卻發現無論他說了些什么,陛下終是面無異色,冷冷淡淡。

    隨著時日推移,離冬至之時亦愈來愈近,萬福這日小心翼翼稟明東聿衡,說沈寧還在中州時,東聿衡終是冷著臉開口了,“她是想掉腦袋么?”中州雖近,離長陽也有十來日腳程。好個貞節寡婦,為了亡夫之事連命都不想要了?既如此不把圣旨放在眼里,他便成全了她!一股莫名怒火沖得又急又大,他幾乎張口就欲處死沈寧與李氏一門。

    萬福冷汗涔涔,不敢開口。

    幸而隔日又傳來消息,李夫人輕裝啟程,然而竟是無一馬車,其換了男裝,與李家二子連同兩名侍衛皆是策馬急馳。東聿衡聽罷,冷哼一聲。

    萬福索性遣了暗衛扮作郵差與一行人茶店相遇,果不其然一路同行。只是路途枯燥,著實沒甚好稟,暗衛只得將路中趣事報之于上,一日寫道:【李夫人聽聞‘人心隔肚皮,鳥心隔毛衣’一詞大笑不止】;一日又稟道:【李夫人飯后戲問:‘從前有一名伙計名為小蔡,一日突地不見了。為何?’無人能答,李夫人稱吾等無‘幽墨感’】

    東聿衡聽時正更衣上朝,聞言挑了挑眉,而后不發一言上朝去了。

    殿堂之上朝臣因政見有異爭議激烈,東聿衡單手支于龍椅,面無表情心思悠遠。就在眾臣發覺主上龍顏不悅,屏氣聽訓之時,皇帝突地復一挑眉,淡淡道:“哦,是被端走了。”

    眾臣面面相覷。這,端走……是何圣意?

    卻見皇帝輕笑不止。

    翌日飛鴿傳書,“奴才將陛下所傳回答告知李夫人,李夫人歌頌我皇英明神武。”

    而實情為沈寧聽聞遲了一日的答案后,扯開一抹或許可稱為欣喜的笑容,不斷點頭道:“大哥反應真快!”

    閱畢,皇帝扯了扯唇,眼中閃過幽光。

    人……快到了。

    ☆、第四十章

    沈寧一行人在冬至前夕趕到了長陽,與“郵差”大哥話別后,李子軒讓沈寧去找客棧落腳,自己則馬不停蹄地趕往通政司,倘若還不去復皇恩,李家怕是真要被滿門抄斬了。

    連日來的奔波上沈寧疲憊不堪,已到了沾上枕頭就能睡著的地步,她勉強支撐著隨意找了一家客棧,讓侍衛毛大去尋李子軒,誰知一盞茶后,李子軒回來,后頭跟著的不僅有毛大,還有兩名官差,見到已算是有四品誥命的沈寧便跪下了,“奴才請李夫人安。”

    沈寧連忙站起來,“請起。”

    一人起身抱拳,“李夫人,請隨小的們去,您的府邸已準備好了。”

    “府邸?”沈寧一頭霧水,下意識看向李子軒,卻見他也是搖了搖頭。

    強打起精神,跟著兩名官差到了城南一角的一間不大不小的宅子面前,牌匾上竟是寫著“李府”二字。官差敲門,里頭的奴才應聲開門,只聽得官差道:“這二位便是這宅子的主人。”

    里頭的奴仆立刻看向兩人下跪,“奴才給主子請安。”

    李子軒叫了起,笑臉迎向兩個官差,“兩位爺,這究竟是哪位貴人的恩典,草民竟是糊涂了。”他去通政司回了皇令,文書一看他是云州李府,便叫了兩個官差跟著過來。

    一官差客氣地道:“小的也是奉命辦事,其余一概不知,小的還有差事在身,先告退了。”

    沈寧與李子軒糊里糊涂地被迎進了府,里頭連同管家婆子奴婢奴才有十人之多,見了他們無不恭恭敬敬,下跪行禮。李子軒問他們是奉了誰的令,管家也道不知。李子軒細節看他們行為禮節,竟是不像通常富家奴仆,有些……宮里頭的作派。

    莫非是花婕妤送來的?還是……

    沈寧被一路冷風灌得頭暈腦脹,已經想不出個名堂來,由著兩個奴婢領著用熱湯洗去一身風塵與寒氣,也不顧頭發未干,進了一間雅致芳香的閨房,倒在嶄新的床上便呼呼大睡。

    朦朧中聽見有人進來,在屋里低低說了兩句話,然而輕輕將她翻個了身,輕輕擦拭著她的頭發。頭皮一陣陣地輕柔按摩,讓她更加沉沉睡去。

    這一覺一睡睡到隔日天光大亮,沈寧被丫鬟們叫醒,迷迷糊糊吃了早膳,又問了李子軒去向,被告知今日不必進宮,她整個人又松懈了下來,剛吃飽了便又毫無抵抗之力地回床榻再次應允周公邀約,還讓他們不必叫她。

    再次醒來已是日薄西山,總算補眠補夠了的沈寧伸了伸懶腰,滿足地起身下床。

    待在外室的奴婢聽到動靜,連忙進來伺候。她也不讓她們幫忙更衣,只請她們打了盆熱水洗了臉漱了口。

    一名自稱春兒的丫鬟道:“夫人,今日是冬至,奴婢給您換一身新衣裳罷。”

    景朝視冬至為重,僅次新年與皇帝萬壽。此日天子率三公九卿迎歲,祀五方帝及日月星辰于郊壇。朝賀、供神皆如元旦之儀。民間雖至貧者,至此日亦更易新衣,備粉飲食,享祀祖先,慶賀往來。

    沈寧一愣,點頭應允。她活了二十幾年,冬至都是無關緊要的節日,不過吃個餃子應景,到了景朝才知這節日盛大。

    春兒從善如流地讓另一丫鬟將新衣熏了暖香,自己為沈寧重新梳了頭,打開一旁的首飾盒,拿了一朵木犀金花鈿為她壓上。這時小丫頭捧來衣裳,沈寧道:“不必太厚。”她身子好,從來是怕熱不怕冷。

    “是。”于是春兒為她換了一件妃色蘭花襖子,下搭同色壓光棉長裙,外披玄色底子五色紋對襟夾棉褙子,而后又拿了一件品紅繡福壽萬代團紋大簇白狐軟毛壓邊綢緞連帽斗蓬為她搭上。

    景朝重農抑商,商人穿著有嚴格限制,只許穿粗布之服,然而家財萬貫的大富之家中還是綾羅綢緞滿目。沈寧在李府三年,李子祺未曾虧待過她,她一摸便知自己身上穿的都是上品,于是隨口問道:“這是二爺送來的?”

    “不是,這是原來便為夫人備下的。”

    沈寧笑一笑,沒說話,也不問她們來歷,由他們打扮妥辦,笑吟吟地出門找李子軒。

    一出門寒氣撲面,沈寧打了寒噤,看看灰蒙蒙的天,怕是要下雪了。

    一路有奴才打躬作揖,說著吉祥話兒“拜冬”,沈寧笑著地應了。

    李子軒遠遠便看見她一襲難得盛妝裝扮,見她笑吟吟向他走來,一時笑容淡去,恍恍惚惚地說道:“你又是何苦要了那塊貞節牌坊……”

    卻只有毛大聽清了。

    待她到了跟前,卻聽她一聲笑問:“打賞了沒有?”

    李子軒道:“早已叫王管家賞了。”

    沈寧打量他一身綠沉畫竹新衣,笑道:“咱們二爺今個兒果真玉樹臨風!”李子軒與李子祺長相都隨了母親,溫文爾雅,只李子軒一雙桃花眼多了份風流。

    李子軒輕咳一聲,“多謝大嫂美譽。”他是習慣了,就不知這宅子的奴才習不習慣她的口無遮攔。

    沈寧沒發現不妥,問道:“咱們今晚吃什么好吃的?”

    “少不了好吃的。”李子軒一笑,與她一同入了廳。

    因出門在外,祭祖祭神亦不必cao辦,李子軒樂得清閑,讓廚房做了一桌好菜,給他與沈寧補補身子。

    李子軒讓了沈寧坐首位,而后坐下道:“今夜長陽開夜市,你可想去湊個熱鬧?”景朝一年只開四次夜市,便是冬至、春節、元宵與皇帝萬壽。時至四夜,大街張燈結彩,鑼鼓喧天,舞龍舞獅,街頭賣藝應有盡有,各家各戶均可出門游玩,甚至連大戶人家的深閣小姐,都可紗罩遮面跨出繡閣。云州時地處偏僻,李子祺體虛不能出門,因此叫沈寧去她也是不去的。

    “真的?那咱們去看看唄。”沈寧眼前一亮。

    李子軒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