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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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門第【小鳥游空。】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nèi)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書名:萬千寵愛 作者:讀讀 文案: 沈?qū)幋┰降骄俺辏闪擞H守了寡,上了戰(zhàn)場殺了人。原以為求得一塊貞節(jié)牌坊就能回歸清靜的生活, 無奈仍舊擋不住變態(tài)皇帝的侵襲……她的人生,原來還要更離奇。 小片段: 某女入宮前,某無情皇帝:“好一個油嘴滑舌的婦人!倘若不是看在你云州之功,朕不扒了你一層皮!”說罷將人罰跪了一下午。 某女成了貴妃后,某多情皇帝:“愛妃要學刺繡?刺繡將你的指頭上扎上一個窟窿眼兒,朕都心疼,玩些別的,乖。” 內(nèi)容標簽: 穿越時空 主角:沈?qū)帲瑬|聿衡 ┃ 配角:韓震,黃陵,花破月等 金牌推薦: 沈?qū)幋┰降骄俺辏闪擞H守了寡,上了戰(zhàn)場殺了人,還因此陰差陽錯遇上了皇帝, 以為向他求了一塊貞節(jié)牌坊就可以高枕無憂,沒想到居然還被出爾反爾喪心病狂的皇帝納入后宮。 原來自己離奇的人生,還要更離奇。 本文架構龐大,邏輯清晰,行文流暢。雖然發(fā)生在架空朝代,但跟隨現(xiàn)代的女主角視角有如身臨其境。 刻畫人物有血有rou,形象從平面走向立體,使人又恨又愛。處處伏筆,轉(zhuǎn)折不斷,引人入勝。 ============== ☆、楔子 “臣游知淵跪奏: 臣一介豎儒,歷蒙圣恩,毫無尺寸報效,愧悚無地。茲于六日恭接圣聽,臣虔開默誦,不勝感激惶悚之至。然臣萬死不敢欺瞞于上,云州之變,實乃一奇女子之功。其中詳情,非一語之能道。臣斗膽再拜,乞陛下準其開明殿面圣,以報圣聽。述著文字,明證典章,誠惶誠恐,微臣敬上。” 紅欄金檻的恢宏大殿,泱泱景朝大臣低首垂臂,聆聽太監(jiān)抑揚頓挫地念完邊境小州知州呈上的奏折,不由面面相覷。 一直以來,處于敵國邊境的云州易攻難守,而下一據(jù)點卻是有名的“有來無回谷”,先帝暴病身亡,各勢力蠢蠢欲動,外敵又趁機入侵,為保存邊關實力,攝政王東瑞祥不得已令駐邊將軍棄守云州,這一棄,就是二十年。朝廷雖每年都下放糧食與銀兩補貼,可無重兵把守的云州卻已成了蠻國搶掠的好去處,云州百姓一直苦不堪言,久而久之,云州也成了朝廷流放罪犯之地。 這一雞肋之地,他們從未放在心上。然而一月前,突地傳來克蒙蠻國二子努力瓴率殺手潛入云州,企圖弒城以祭邪神,攻我大景江山,想來都捏一把冷汗。幸而知州警醒,加之一武林高人相助,竟是有驚無險,恰逢六王爺東旌辰與威武將軍黃陵統(tǒng)率,竟是大敗蠻軍,揚了天朝國威。天子大喜,即刻揮毫,破格連升云州知州兩級,并令他來朝聽封,以茲嘉獎。 這是天大的榮耀,一個芝麻官獲此殊榮,進京面圣,全族都將揚眉吐氣,步下生風。 誰知這知州今日居然又奏一本,將旁人傾家蕩產(chǎn)也求不來的光宗耀祖之事推與區(qū)區(qū)一低賤婦人,莫不是被狐貍精迷了魂魄? “眾卿以為如何?”高居廟堂的尊貴年輕天子端坐雙龍戲珠金鑾寶座之上,錦緞明黃石青黃袍加身,五爪金龍盤踞,祥云環(huán)繞。此刻額上皇冠珠簾擺動,讓人仰視不清那寶珠下的至尊相貌。 “陛下,臣以為游知州棄大功而舉賢人,此女定有不凡。想來定是個隱市的道姑仙家,雖是婦孺,也請禮賢而待,如此,天下之士便知陛下惜人也。”一大臣持笏而出。 話音未落,另一朝臣便大跨步而出,“啟稟陛下,臣以為萬萬不可,古往今來,怎有這種奇女子?想來是游大人別有所圖,望陛下明鑒,此等拙劣謊言不可信,若是引一愚婦入朝面圣,豈不惹人非議?” “陛下圣明,臣以為當查明真相,再言是非。” 于是政見不合,各據(jù)所理,朝臣無一妥協(xié),爭辯聲起。 片刻,聽厭了爭吵的尊貴皇帝動了動身子,只輕輕一個動作,就讓位高權重的朝臣們嚴整而立,鴉雀無聲。 “游知淵何許人?”皇帝淡淡問道。 “稟陛下,”吏部尚書持笏跨出,“游大人乃天和八年狀元,年僅十八金殿揮毫,呈論兵役七點于先皇,先皇朱筆親賜四品正議大夫,元和二年,因朋黨之爭貶云州知州。” 皇帝修長的手指在鎏金龍頭上輕點,沉默片刻道:“明日早朝,宣此女覲見。”緩緩說罷,皇帝起身下朝。 “無事退朝——”太監(jiān)細長響亮之聲響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慌忙下拜,齊聲恭送,響徹大殿,余音繚繚。 ☆、第一章 兩月之前—— 景朝邊境云州 時值七月流火,暑熱雖開始減退,景朝大地也還是一片悶熱。然而邊境上一片不大不小的山林里,茂密的蒼天大樹此起彼伏,竟將這片土山遮得嚴嚴實實,連一點陽光星子都不曾透進。連吹進山里的風,都帶著與世隔絕的涼意。凌亂的馬蹄聲響起在幽靜的林子里,三名男子風塵仆仆而來。 “六爺,咱們趕了幾個時辰的路,想來已離去不遠,不如在此稍作休息?”說話的是一名著黑衣的魁梧男子,大抵三十出頭,粗獷英偉的臉上有一道手指粗長的傷痕,腰間還配著一把大刀。 被他尊為六爺卻是一個剛及弱冠端正清俊的年輕男子,他擦了擦額上的汗,一臉痛苦之色,“好,爺?shù)墓穷^都快散架了。” 跟在最后面的是一名清秀小廝,他眼尖地望著前面道:“六爺,那里有個亭子。” “好,去亭子里喝口水。” 三人揚鞭,不消片刻,便到了小廝所指的簡陋石亭前。一道白影映進視線,三人定睛,卻不料荒寂的山林小亭居然坐著個人,并且還是名女子。 那女子獨自一人端坐在石凳上,后背挺得端直,一襲月白長裙隨著輕風微浮,及腰的烏黑長發(fā)只用一根月白絲帶隨意束在腦后,纖臂微抬,玉指輕落,似在……下棋? 黑衣男子只覺詫異,揚聲問道:“姑娘,如此荒山野嶺,你一人在此作甚?” 聽聞呼喚,那女子頗為詫異抬頭,露出一張清麗小臉,只一雙英氣俏眉顯得極有生氣,她晶亮雙眸打量三人一番,才緩緩道:“我在陪丈夫下棋。” “原來是夫人,失禮,”黑衣男子有些尷尬,看來這夫人是新婦,連頭發(fā)也不曾挽髻,“只是不知尊夫何處?”她一名弱質(zhì)女流就不怕土匪強盜么? 俏眉一挑,她頗為不解地道:“他不就坐在我的對面?”她指指自己對面空蕩蕩的位置,見三人表情各異,緩緩露出怪異的笑容,“咦?你們看不見我丈夫,卻看得見我?” 剎那間鳥唱蟲鳴驟停。 一陣陰風揚起,女子身后層層綠枝隨風搖擺,竟高高低低地顯出些石碑來。 故顯考……故顯妣……那是……墓碑!小廝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汗毛豎了起來,還不忘忠心地道:“六爺,小心!”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響起在幽靜得有些陰森的樹林里,頓時讓人有種烏云褪去見陽光的錯覺。 主仆三人古怪地看著那笑得幾乎露了十二顆牙齒的完全沒有婦女矜持模樣的女子,額上幾乎現(xiàn)出黑線來。 “哎喲,”那女子撫著笑痛的肚子,“小公子,你真捧場。”還真把她當山野女鬼了? 小廝愣愣看著那不雅的夫人,似乎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女子。 “哈哈哈,小娘子,你這招有趣兒。”藍衣公子也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這招兒不錯,不錯。 白衣女子眼睛一亮,無限唏噓,“高山流水,知音難求啊!”那些人總是不理解她的樂趣。 “可惜可惜,了解其中樂趣的人確是不多。”年輕公子深表遺憾。 白衣女子相見恨晚,“想不到萍水相逢,居然碰上知己,這就是緣分啊!” 黑衣男子和那小廝額上隱約現(xiàn)出黑線,這夫人……定是商人家吧? 走進亭子,藍衣公子定睛細看,眼前女子稱不上美貌無雙,那一雙英氣細眉和晶亮明眸卻是極難讓人忽視。 “不知幾位公子從何處來,往何處去?”哎呀,一不小心又問了個究極哲學問題,她真是太有深度了。只是千萬不要回答從自然來,自自然去啊,她會崩潰的。 “我們從長州來,想去云州尋人。”黑衣男子道。 “哦……”女子了然地點點頭,一般少有人來這邊陲小地,多數(shù)都像是他們一般尋人的,因為,云州本就是景朝流放之地。除卻世代居住在此的百姓,便就全是流放犯了。 “我想著你們也是去云州,只是幾位走岔道了,進林子的第一個岔道左拐才是進云州城的道。” “咦?”年輕公子驚訝與黑衣男子交換一個眼神,“小娘子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你們遇上我算運氣好,要是這條路直走,幾位就闖到亂墳崗去了,那里可是本地人都不敢闖的禁地。” “此話怎講?”聞言年輕公子反倒來了興致。 “云州常年打仗,孤魂野鬼太多,聽說山里的千年老鬼聚了烏合之眾,專找闖入山中的路人下手,吃了他們的rou,再吸取他們的魂魄,以修煉妖法。”女子神神秘秘地道。 小廝聽了臉色不好,他總覺得這林子太陰森了,原來…… “果真有鬼?”另一聽官心境迥然,只見那年輕公子以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小爺我還從未見過鬼長什么樣子,子陵,走,我們?nèi)侨汗恚 ?/br> “公子有興趣?那我回去拿了我家祖?zhèn)鞯谋傩皠恚覀円黄鹑プ焦砣绾危俊蹦桥右宦牐老蔡嶙h。 “正合我意!”年輕公子一撫掌。 額上黑線更甚,黑衣男子不得不開口,“六爺,這……是否有所不妥?” 淡淡一句,便讓年輕公子如xiele氣的皮球,“罷了罷了,不去便是。” 見那張俊臉露出孩子氣的賭氣表情,女子臉上雖有遺憾的表情,但也好心勸道:“待找到了人再去也不遲。”她隨意瞟向像山一樣站在藍衣公子身后的粗獷男子,突然停住了視線,遠了沒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種熟悉的氣息,令人懷念。 她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凝視他的眼神帶著復雜的柔光。 可以說自受傷以后便沒有一個女子敢直視他猙獰的面孔,而他卻沒有在眼前這個婦人的視線中發(fā)覺一絲膽怯厭惡。 只是這眼神……是否對于婦道人家而言太過露骨?黑衣男子不由出聲,“夫人,在下臉上是否有什么東西?” 猛地回神,女子輕咳一聲,“失禮,只是看公子的面相……若從軍將來定是大將軍之尊……實乃女子之良配啊!” 三人表情有點風化,沒有違合感!這分明是為遮掩而硬拗出來前言不搭后語的承奉之語,為何配上她一張幾乎像是幫女兒看良婿的和藹慈祥笑容,卻是十分和諧,十分和諧啊。 最終還是當事人淡然一些,“承蒙夫人贊譽,黃某愧不敢當。在下只是一名護衛(wèi),不敢妄想如此宏圖大志。” “如此,也好,也好,行行出狀元么。” 似乎也覺自己略顯古怪,女子干笑幾聲,“原來公子姓黃,夫家姓李,叫我李夫人便可,不知這兩位公子如何稱呼?” “咦?你真的已成婚?”年輕公子頗顯直率得有些無禮地道。他還以為這也是她的謊言,畢竟他從未見過如此沒有婦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