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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奴婢也想當主子在線閱讀 - 第11節

第11節

    樓世煜面上一本正經地點頭道:“自然,趁熱喝效果最佳。”

    “那,拿來吧……”

    樓世煜伸手遞過去,胭脂卻沒打算接,她不滿地張了張小口,樓世煜拿她無法,只得遂了她意。

    胭脂靠在他懷里喝完了藥,方才那些委屈才淡去不少,小臉在他懷里輕輕蹭了蹭,想著再窩一會兒,誰知腦袋上便貼來一只大掌,輕輕按住她的小腦袋,語氣帶著幾分遷就與無奈:“坐久了于傷口不利,快些躺下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心口便越加疼了起來,只好由著他將自己擺平躺回榻上。

    樓世煜為她覆上被子,見她已經閉了眼目,此刻正緊蹙著細眉一臉痛容,心下便十分愧疚,因此抬手輕撫幾下她的額頭,溫言安撫了兩句轉身正欲走時,誰知袖口上便多出一只白皙的小手。

    他轉頭一看,便見方才還閉著眼睛的小人兒不知何時又睜開了眼,此刻望著他的眼神太叫人心疼,樓世煜不由一瞬間心軟下來,只好順著她意把她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包進掌心,一時間只覺不敢用力,就怕將這豆腐似的小手握碎了。

    這一站便是一個時辰,自小丫鬟屋里再出來時,天色已經大暗,樓世煜走在回房的道上,心內頗有幾分困惑,也不知近來自個是怎地了,盡做些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之事。

    ☆、第21章 二十一

    一宿無話。

    翌日一早,茗蘭剛打開房門,便有丫鬟捧了禮來,俱是些保養身子的好物。原來自昨兒老太太聽了胭脂這身傷的由來,心下便待見起她來,因此今日一大早便派了丫鬟備禮送來。

    待人一走,茗蘭便將禮收了起來。

    實際屋里并不缺這些個,昨日世子爺便拿了大夫擬的單子發下去,命廚房日日照著單子上的來做,做完了便送到胭脂姑娘房里,由著她吃,更甚還道不可落下一日,想來這胭脂姑娘身上的傷口一日沒愈合,廚房里便要多忙活一日。

    哪知茗蘭這處剛收好,便又來了人。竟是大太太房里的丫鬟,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大太太跟前最得臉的丫鬟齡芳。

    茗蘭有些意外。

    迎上前剛見了禮,直起身便見那齡芳身后跟著的兩個小丫鬟,手里亦捧了東西,心下一時了悟,曉得這也是來送禮的。大太太甚個德行她在府上待了這么些年自然清楚的很,從來就愛做面子功夫,必是見老太太送了禮來,這才跟風送來的。

    非是她做下人的愛在背地里編排主子,而是她本身就是世子爺院里的丫鬟,這大太太又是世子爺的繼母,這才多少看她有些不同。

    茗蘭照舊接了禮謝恩,眼瞅著這齡芳還不走,正是疑惑之際,便見那齡芳淺笑著往床榻邊走去,她心里微驚,忙緊跟著上前。

    胭脂剛醒來不久,聽了一陣才曉得是大太太房里派的人來,她起先還想著不吭聲躺在榻上裝睡,誰想這齡芳卻不聲不響地走近前。既醒了便再難裝睡,想著那事兒已過去那樣久,太太早該忘了才是,兼之眼下在世子爺院里,她便是想對她不利亦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齡芳確實不是單純前來送禮的,太太那般疼愛三爺,把他當個命根子養著如何會輕易放過很可能傷害過三爺之人,今日來此便是借了探病的由頭,好好看看這名喚胭脂的丫鬟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使得世子爺這般護她。

    隔著一層素花帳子,齡芳亦可瞧得分明,觀模樣當真是那前人說的狐貍精轉世——生得太過狐媚了。

    如今還年小便這般媚骨,待日后成了人又該是如何?

    齡芳盯住她一張雪白瓜子小臉看了又看,最后又定在了她那一雙水霧迷蒙的大眼上,暗道這眼看似楚楚動人、清澈見底,實則里頭藏了鉤子,只怕世子爺便是這般被她勾去的。

    胭脂被她瞧得渾身不適,她本意是不愿多說話,就怕震動了心口惹得傷處越發疼,但眼下有人來探望她,先不論真心與否,她作為受探望者,對方又是大太太跟前的紅人,于情于理都要開口道謝才是。

    她這一開口道謝,齡芳便收了先前探究的眼神,對她笑說道:“你此次護主有功,這些本就是你該得的,先前太太還道若不是眼下抽不開身,定要前來探望探望你才是,你便莫再講禮客氣了。”

    她既這般說了,胭脂便順勢抿了抿唇兒輕笑一下:“眼下正病著,待病好了再去太太跟前謝恩,稍后jiejie回去了,還望jiejie代我向太太道一聲謝才是。”她嘴上這般說,心里卻不愿去,眼下不過說說客套話,待她身子真養好了,只怕也是一兩個月之后的事了。

    這話卻是如了齡芳的意,太太早就想會會這個小丫鬟了,只礙于身份這回不好親自過來,平日里世子爺又護她護得緊,主動傳喚她都難傳喚過來,若是真能主動前去謝恩,自是再好不過。

    ……

    齡芳出了正和院,走在半道上竟撞見了自二房院里走來的二太太余氏,她心下一時有些吃驚,這余氏尋常時間少出院門,因她身子常年被病魔纏著,老太太體恤她身子不好便省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只每年府上過大節才過來一回。

    二房老爺去得早,乃前忠遠侯庶子,二太太余氏與得早死的丈夫一般,亦是個庶出的出身,因她常年臥病在榻,昔日一張白皙的臉早已被湯藥喂得蠟黃枯瘦。今日之所以出院門,還是上房老太太派了人來傳,眼下她亦不知這是有何事,心下多少還是有些忐忑。

    齡芳向她行了禮,之后便見二太太余氏急匆匆離開,瞧著所去方向是上房融春堂,心下不由便是跟著疑惑,又想著快些子回去了向太太稟告,當下便也加緊了步伐。

    ……

    余氏身子好時,便同老太太關系疏遠,一是她本身是個話少的性子,平日來了多是問個安回個話,多余的話半字不說。二是三房當中就她這一房是庶出,并非老太太的親生子,是以跟大嫂與三弟妹同在老太太跟前時,相比之下老太太自然要待前二者更好,于她不過是表面上過得去罷了。

    近些年來她的身子是每況愈下,為著養身子,又為著不在老太太跟前叫她瞧著覺得晦氣,這才一直隱居在自個院子里。

    她膝下無子,幾個姨娘也是沒有所出,唯獨就只有一個閨女被當作眼珠子似的養起來,早先她還擔心會將她養歪了,如今看來卻是自己想多了,她的靜容竟是格外的懂事孝順,便是老太太對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孫女兒亦是有著幾分喜愛。

    余氏懷揣著忐忑與不安上前見了禮,老太太范氏抬眼看她一下,觀她身形比得上回相見越加瘦了,再這般下去只怕就差骨瘦如柴了。

    范氏心下嘆一口氣,這個兒媳既安分又識趣,她便是早先不喜老二,但自老二去后,光看這么些年來余氏的表現,她心下便待她有些子滿意。

    命丫鬟看了座,先是問兩句近來身子如何,隨意閑扯上兩句后總算是說出了傳她過來的目的。范氏將大小姐品容要與殷家退親一事一道出來,余氏便吃驚不已,隨后再聽老太太問及靜容的親事,她不由立刻緊張起來。

    “那一家的兒郎眼看著就快不行了,你何不商議著趕早將這門親事退了,說句蜇人心的老實話,靜容年輕美貌,桂家公子能活個十余年便還罷了,可若是成親前亦或是剛成親不久便一命嗚呼了,你可是想要靜容年紀輕輕便當了寡婦?”

    范氏接著道,“你自個亦是體嘗過來的,其中滋味自然是最清楚,余話也不多說,這殷家公子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品行樣貌也是清楚不過,你回去好好想想,三日內再過來給我答復。”

    老太太點到為止,余氏并非蠢笨之人,自然明白她話中之意,那殷家公子生的英俊魁梧,自小便與大小姐定下了親事,眼下聽老太太話中意思,竟是準備將她的靜容嫁過去,余氏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曉得這殷家公子是個年輕有為的俊杰人物,只出身武將,性子難免不如書香門第的公子爺來得斯文儒雅,況這殷家大公子該是自小便傾心表妹品容的,眼下老太太意圖說服她將靜容嫁過去,余氏一時倒真是難以抉擇。

    余氏離開后,老太太難免又是嘆一口氣,對著心腹邱嬤嬤道:“這殷啟性子沖動易怒,此番竟還差點傷了世煜,若不是念在殷家二老與世煜那早死的親娘,依照這回,我還真不愿將孫女嫁過去以續秦晉之好。”

    孫子回府后未說實話,一心想著包庇殷家,她活了這么些年若是還猜不出來那丫鬟的傷是殷啟所為的,那她便白活了這幾十年。

    邱嬤嬤自然也是明白,聞言卻不好接話,只得撿了旁的來說:“老太太這回想是沒有選錯人,這小丫鬟看著年小不夠安分,可待世子爺的心倒真是忠心可嘉。”

    范氏點頭。

    ☆、第22章 二十二

    余氏回去便招來閨女說話。

    樓家二姐兒樓靜容年十五,長相肖母,生得既不似大姐兒樓品容端麗大方,又不同三房的兩個meimei那般嬌妍,她樣貌生得清秀,一副身段更是窈窕清瘦,不比大姐兒那般勻稱飽滿盡顯侯門貴女氣質。

    余氏坐在西窗下的大炕上,看著走在兩個丫鬟前頭的閨女,今日照舊是一身青色衣裙,如今還梳著閨閣女子該梳的少女髻,髻上除了一支翠綠珠花之外,便再無旁物。

    膚色白皙細膩,眉目秀氣,眼若秋水,瓊鼻小口,雖比不上樓家另外三位姐兒姿色好,但在人群中亦不是那等會被人忽視的顏色,卻也有幾分獨有的味道。

    余氏半輩子只得這一個愛女,因此格外疼愛她,不及閨女屈膝見禮,她便忙伸手攬她入懷:“我的兒啊,方才老太太派人喊我過去,你可知她都與娘說了些甚?”

    余氏娘家亦是書香大族,吟詩作文全不在話下,半身精力都在教導女兒上頭,因此樓靜容年紀雖小,卻已是知書達禮,孝順懂事。

    父親去得早,自小便是娘一手將她帶大的,因此母女二人關系極其親密。

    眼下觀母親形容激動,她便抬手反擁住母親,眉目間雖還藏著稚氣,但一雙清亮的眸子卻是格外沉靜,她不急不徐地回道:“祖母都與娘說了些甚?以至于眼下娘親這般激動?”

    余氏確實激動,早先還未察覺,一聽閨女這樣一道,她便收斂了神色,屏退下人后,便直言道與她聽:“你祖母原話便是這般,你自來是個有主意的,這事你如何看待?”

    樓靜容聞言也是震驚,她輕皺了下眉道:“娘可知這二人為何要毀親?毀親便罷,如今竟還想著將我牽扯進來……”

    姐妹替嫁古來不是沒有的事,只多是jiejie或meimei死了,這才替補著嫁進說定親事的門戶。如今這大姐尚在,不說好端端的二人為何要毀親?便是無故將她牽扯進來,這事是好是壞?

    “娘也不知,你祖母口風緊得很,娘又素來同她不親近。”余氏嘆一口氣,“若真是如此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畢竟那桂家……”

    “娘……”樓靜容打斷她,“此事疑點太多,咱們先不去論那殷家桂家的好壞,眼下該做的便是將大姐為何與殷家毀親的緣由查出來。”

    說到此處,她便站起身,“我去趟大姐院里,祖母那般疼她如何會無故毀了她的姻緣,其中定有原因。”

    余氏見她要走,便有些擔憂起來:“你大姐同殷家公子兩小無猜,感情必是篤深,你去了可莫要將老太太要你替嫁的話道出來啊。”

    樓靜容心下自有思量,曉得娘這是擔憂大姐對她不利,為著不讓她憂心自是答應下來:“省得了,娘勞累了一上午,快去榻上歇歇罷。”

    余氏身子有病,雖是自惱幫不上閨女的忙,聞言,卻也是聽話的上榻歇息,便是為了不讓閨女擔心。

    ……

    樓靜容來至錦繡閣時,大姐兒樓品容亦剛回院不久,她方才去了大哥院里一趟,現下正褪了罩衣胳膊肘半撐在炕幾上喝茶歇氣。

    聞得靜容來了,便坐正了身姿,等她進來。

    樓品容不僅是府上嫡出的大小姐,更是她的長姐,姐妹二人見了禮后,樓品容便請她一同坐下:“你少來我院里,可是有話要同我道?”

    樓品容鵝蛋臉型,膚如瑩玉,眉眼婉約風流,通詩律懂文墨,待人處事最是得體大方,素有京中才女的美稱。

    樓靜容曉得大姐是個極其聰慧之人,因此并沒打算同她賣關子,而是直言與她道:“大姐想是已經猜著一半,可否同meimei道一道,為何要與殷家毀親?”

    見她皺了下眉,便又道,“我本不該來問的,畢竟此事容不得我來干涉,只方才不久前祖母喊了我娘過去,話里話外皆有著想我代你出嫁的意思,我心下既震驚又困惑,這才來了大姐這處。”

    話音一落,房里一瞬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樓品容才道:“緣由你過幾日便知,眼下不便說,必是無可奈何才這般行的。”說著,又是頓一頓,看著她道,“實際我待殷家表兄如同兄長,未與他結為連理,雖則遺憾,卻不會為此終日郁郁,你便是嫁給他了,我亦不會因此而怨恨于你。”

    樓靜容聽了便道:“雖不知大姐因何事受此強迫,但我再一想我的親事同樣由不得自己做主,眼下說這些還早了一些。”

    “確是如此。”樓品容深有體會,曉得這個meimei人小性子卻沉靜,她不由真心道一句,“雖說殷啟是我的表兄,但你更是我的meimei,他那人許是性子會有些不好,認準的事再難會改,你若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嫁與他好……”

    樓靜容自然省得,姐妹二人再說了一陣話,便就分開。

    ……

    三日后,老太太去了趟殷府,再回來,這大小姐與殷家退親一事便傳了開來,卻是借著八字不合的由頭。

    信的人卻少,暗道兩家自小定下的親事,不該是現下才合庚帖啊?此事定然不是表面上這般簡單。

    果不其然,退親一事一傳出去,宮里的圣旨便下來了。

    除開早已知曉的樓世煜父子二人、當事人樓品容與老太太范氏之外,其余的人皆是震驚的同時又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暗道原來這才是大小姐與殷家退親的緣故,不說皇命難違,便只說做王妃可不就比做將軍夫人要好上太多,如此做法也是人之常情。

    說到底這也是一樁好事兒,便是心里真的不喜,也該做做樣子,因此當日宮里傳旨的太監一離開,范氏便發話下去,闔府的下人都得了喜銀,也算是叫人曉得她樓家對這門親事是歡喜樂意的。

    ☆、第23章 二十三

    胭脂人在榻上躺著,屋外的事兒卻曉得不少。

    曉得大小姐同殷家退親后不久,宮里便來了圣旨,若是未有記錯,婚期便定在了明年開春兒時節。

    她在榻上養了近半月,傷口處的疼痛感雖沒了,可近日來卻格外的發癢,若不是茗蘭在邊上看著,她定要忍不住拆了繃帶撓上一撓。時下又進了七月,天氣一日日躁起來,已經這樣熱了,竟還不許她睡涼席,胭脂有氣無處發,即便是在屋里擺了冰盆,心口的一股躁意仍是難以消去。

    茗蘭一見她蹙著眉頭靠坐在床頭,便知這位小姑奶奶定又是燥熱了。

    她也不上前多話,自裝著碎錢的匣子里摸出兩個銅板兒來,轉身去了廚房。

    廚房早得了世子爺的囑咐,哪里又該敢額外收錢。茗蘭為人仔細,曉得世子爺囑咐了,可總是麻煩人家到底有些不好,同對方推了兩下還是塞進了對方手里,不論多少,總歸也算個意思。

    再捧著瓜果回房給她吃,見她吃了幾塊便收了手,茗蘭不由道:“姑娘身上有傷,吃不得冰鎮的,這些個雖不算冰爽,可也是放進井里浸過的,你不是閑躁的慌嗎?何不再多吃幾塊?”

    胭脂自己拿了團扇慢慢搖著,天氣熱了,她索性將額發梳了上去,眼下坐在榻上不動,額上都起了層薄汗。

    按理她這身子本就體寒虛弱,實不該這樣畏熱才是,可這盛京不比她家鄉汝州來得山靈水秀,這處冬日最寒,夏日又屬頂熱,下人住的倒座房本就是府上方位最差的一排房舍,日頭明晃晃的照在瓦面檐壁上,自日頭起來曬到日頭西落,她便是身子再虛寒,也經不住這樣燥熱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