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芝芝茫茫、命運終于對綠茶渣攻動手了[穿書]、皇上,您這是喜脈啊!、辛二小姐重生錄、奴婢也想當主子、萬千寵愛、穿成反派后我沉迷種田[快穿]、把反派養(yǎng)歪了腫么破、皇都十里春、新婚夜未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發(fā)現(xiàn)藝術(shù)家 創(chuàng)意繪畫大賽最終評審日。 評審大廳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唯留候選的一百幅作品,這些畫被分別掛在四處墻壁和中間臨時架起來的展示板上,供前來參觀的評審專家老師打分投票。 由于工作空間緊張,沒篩選上的畫作暫時被全部搬到了展廳外側(cè)的走廊上,此刻與靜謐整潔的大廳截然相反,臨時的走廊里人來人往,充滿著呼喊聲和嘈雜的腳步聲。 “王老師,王老師!”一個年輕的助手抱著一摞新收到的畫,大聲尋找著負責處理畫作的人。 “什么事?”王老師忙的焦頭爛額 “又收到不少畫,該怎么辦?”助手問。 這次由官林運投資、華夏美院院長親自發(fā)起的創(chuàng)意繪畫大賽吸引了廣泛的注意力,投稿的畫作至今已收到上萬幅,曾一度造成美院收發(fā)室的擁堵。現(xiàn)在篩選結(jié)束,還有一部分畫則因郵遞途中耽擱而遲到,但官方特別叮囑,遲到的畫作也不能作丟棄用,需要負責的老師過一遍,以免漏下可塑之才,只是就算真有天才,也暫時排除在比賽之外。 “真是的,截止日期都過了一周了……”王老師頭也沒抬,道,“你幫我看看吧,沒有什么好作品就全部丟到要處理的那堆畫里。” 助手應(yīng)著,拆開信封快速地看了起來,幾十張畫,看起來特別快,他走馬觀花地敷衍了一遍,確實,真正有心參加比賽的人是不會在投稿截止后還寄畫過來的。這一摞里都沒什么好作品,還有一個人居然寄來一堆a4的復(fù)印紙,上頭涂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線條。呵呵,這些孩子,都把比賽當成什么了,今天前來評審的人都是藝術(shù)界的專家,可不是隨便糊弄的。 …… 早上八點,崇山去接官林運來展廳,此次陪同官林運前來的還有官鴻澤。 官鴻澤見到崇山,彬彬有禮地向老師問好,只是那張和他父親一樣的撲克臉顯得有些違和。 崇山:“什么時候到s市的?” 官鴻澤:“昨晚。” 崇山:“有沒有在s市玩玩?這個城市有許多建筑藝術(shù)作品,改天老師帶你好好逛逛。” 正說著,一輛黑色的轎車慢悠悠地停在了他們身邊,三人側(cè)目,見車里的司機恭敬地替后座的人開門,與此同時,后排的另一側(cè)門也打開,下來一個與官鴻澤一般大的少年。 司機攙下一位年逾八旬的老人,少年繞過來站在老人身邊,崇山定睛一看,驚呼出聲:“傅老先生!” 從轎車里出來的,正是華夏美院現(xiàn)任院長傅容國的父親傅然! 傅家是享譽盛名的畫香世家,祖輩人才輩出,歷經(jīng)百年不衰。傅然是民國水墨畫大師,他的兒子傅容國早年留學(xué)海外,回國后創(chuàng)立華夏美院,為父親創(chuàng)建國畫系,傅然在國畫系授課三十余年,手下學(xué)生無數(shù),直到七十二歲才退休,他是藝術(shù)界絕對的重量級人物。 一見是此人,連官林運也要低頭稱呼一聲前輩,老人聽了官林運的自我介紹,笑呵呵地點點頭,一點不擺架子,他拉過身邊少年的手,道:“叫官伯伯。” 傅家和官家在早期交情頗深,直到官林運的父親那輩都還有交集,只是當年官家時運不濟,差點被歷史淹沒。那是個明哲保身的年代,人人都自顧不暇,傅家受到壓迫后全族遷徙至s市,兩家一南一北,幾乎斷了聯(lián)系,現(xiàn)在官家再度崛起,傅然見到后輩也格外高興。 少年氣質(zhì)翩翩,微笑著叫了一聲“官伯伯”,傅然道:“這是我的小孫子,廷信。” 崇山:“是傅院長的……?”傅榮國已經(jīng)有近六十歲的年紀,按理他兒子也有三四十的年紀了,這孩子看著像傅然的孫子還差不多! “不。”傅然笑呵呵道,“這是傅閑的兒子。” 聽說傅然膝下有二子,但美術(shù)界的諸位大多只聽說過傅榮國的名字。 “啊!”邊上一位衣著得體的年輕藝術(shù)家驚嘆道,“原來傅閑先生就是令子!” 眾人都看向他,那人解釋道:“傅閑是一名非常優(yōu)秀的建筑師,只是從小在a國接受教育,之后又一直活躍海外,所以大家不太知道……” 傅然打斷他道:“小兒才學(xué)淺薄,不值一提。” 年輕人立即緘口不言,但眼里透露出來的興奮卻是掩藏不住的。 圍在身邊的人恭維道:“傅老先生育下有方,傅家人才輩出啊!” 傅然轉(zhuǎn)移話題,看向官林運身邊的少年,笑問:“這位可是令公子?” 不等官林運回答,官鴻澤就主動上前,恭敬地叫了聲“傅爺爺”,接著又向同齡的傅廷信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官鴻澤。” 老人贊道:“果然也是一表人才啊,看著似乎和廷信年紀差不多?可以交個朋友,日后多交流交流。” 兩個小輩雙方交換了眼神,意為私下溝通。 學(xué)校里有一部分老教授還是傅然的學(xué)生,見到恩師前來,都異常激動,評審大會差點成了華夏美院師生見面會現(xiàn)場。老人任是精神矍鑠也受不了長時間的折騰,只得擺擺手遣散大家:“榮國今日抽不出身,小孫帶我來瞧瞧熱鬧,大家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不要都堵在這里了。” 眾人聞言紛紛讓開一條路,讓傅然先進大廳,接著其它老師魚貫而入。 審評專家們開始看畫、評畫,傅然代表傅榮國而來,自然有評價權(quán)利,換句話說,這里最有說話權(quán)利的可能就是這位國畫界的泰斗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傅然邊看邊感嘆。 傅廷信安靜地陪在邊上,偶爾瞧瞧另一邊和崇山呆在一起的官林運父子,見他們看得速度很快,自己卻因為傅然的速度,看得極慢。其實墻上的畫作讓傅廷信覺得乏味,他出身藝術(shù)世家,無論是祖輩基因還是環(huán)境熏陶,都讓他占盡優(yōu)勢,小小年紀就是同齡人里的佼佼者。 一開始,傅廷信還抱著極大的好奇心陪爺爺來,可是整個大廳放眼望去都沒幾幅畫能入他的眼,便有些失望。不過學(xué)畫的人耐心本就比普通人要好一些,傅廷信就算心不在焉,也會忍耐,但他身邊卻有人道:“廷信自己到處看看吧,我來陪著傅老前輩就好。” 說這話的人正是梁云清,他不是傅然的學(xué)生,卻是傅然之子傅榮國的學(xué)生,傅廷信聽了,隨即一臉求證地望向爺爺,等待獲得批準。 傅然:“去吧。” 傅廷信說:“我去轉(zhuǎn)轉(zhuǎn),一會兒來找你。” 傅然:“好。” 他走后,老人家慢聲感嘆:“到底是年輕人啊。” 梁云清笑道:“就讓年輕人和年輕人玩去吧,太過沉穩(wěn)就顯得沒有朝氣了。” 傅然:“是啊,呵呵……” 官林運他們已經(jīng)看完一圈,正決定哪一幅為第一名,傅廷信過來了,他輕拍了一下官鴻澤的胳膊,笑道:“hey” 官鴻澤轉(zhuǎn)過頭,見是傅廷信,不由微微一笑:“你好。” 傅廷信問:“你們看完了?” 官鴻澤:“嗯,你呢?” “掃了一圈。”傅廷信聳聳肩,意為沒什么看頭。 “是么?”官鴻澤說,“有幾幅還是不錯的。” 傅廷信:“嗯?哪幾個,你帶我看看。” 官鴻澤領(lǐng)他看了幾幅,其中就有那幅《夢》:“我父親和崇老師都說這一副畫獲得第一的可能性最大。” 傅廷信看了一眼,道:“有什么特別嗎?這幅畫只讓我聯(lián)想到了畢加索的《夢》。” 官鴻澤:“不一樣,如果不考慮名人效應(yīng),我感覺現(xiàn)代人會喜歡這一副素描,它更真實、形象,而且更接近現(xiàn)在的作畫方式。” 傅廷信似有所悟:“這樣啊……” “還有一幅也不錯,跟我來。”官鴻澤領(lǐng)著傅廷信去大廳的另一邊,崇山遠遠的看著他,一邊對官林運道:“鴻澤的眼光越來越精準了。” 官林運一哂,回歸主題:“有這個孩子的資料嗎?” 崇山沉默了幾秒,道:“暫時還沒有,不過事后可以聯(lián)系。” 官林運點點頭:“可以培養(yǎng)培養(yǎng)。” 官鴻澤帶傅廷信看了幾幅他們之前認為不錯的畫,傅廷信原先不感興趣,但在官鴻澤的帶動下,也漸漸開始抒發(fā)己見,一時聊得很是投機。 “咦,來看這個!”傅廷信忽然瞥見一幅作品,招呼官鴻澤。 眼前是一副名叫《冬日》的鋼筆水彩畫,一個少年躺在冬日枯黃的草地上,用畫筆描繪著“天空”,而這天空,正巧是觀眾的視角,即畫面是天空俯視角度的,畫作從畫筆這端到地面的透視角度精準無比,少年身材比例和面部表情的鋼筆線條顯得非常嫻熟。 “剛才沒發(fā)現(xiàn),這幅畫的畫技挺厲害的,而且配色也很完美!”傅廷信評價道。但如果是他自己出手,也不會輸給對方,他想。 “嗯,但是你發(fā)現(xiàn)沒有,這幅畫和我們剛才看的那幾幅感覺不一樣。”官鴻澤道。 傅廷信:“嗯?有嗎?” 官鴻澤:“剛才那幾幅畫有種關(guān)聯(lián)感。” 傅廷信:“什么關(guān)聯(lián)?” 官鴻澤:“舉個例子,就好像一個老師帶出來的學(xué)生,這批學(xué)生擁有一些相近的風格。” 傅廷信摸摸下巴:“被你一說還真是呢,我們再回去看看。”兩人又把那幾幅作品看了一遍,果然挑出一些相似的細節(jié)。 “你太厲害了。”傅廷信欽佩道,“你會畫畫嗎?你畫得怎么樣?” 官鴻澤謙虛道:“我不會,畫畫也很一般。” 傅廷信驚訝:“那你怎么會看畫?” 官鴻澤道:“因為我學(xué)的就是看畫。” 傅廷信:“啊官鴻澤:“嗯?還能學(xué)這個?",我要做的,就是發(fā)現(xiàn)藝術(shù)家。”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獲獎名單 傅廷信來了興致,問:“喔?那你覺得這個《冬日》的作畫者是不是藝術(shù)家?” 官鴻澤抬起手,指尖緩緩滑過畫面,道:“不夠。” 傅廷信:“什么不夠?” 官鴻澤道:“毫無靈氣,這幅畫,只要擁有足夠的畫技,誰都可以畫出來。” “……”傅廷信無語了,他唯一覺得還不錯的一幅畫卻被對方扁得一文不值,便有點悻悻。 官鴻澤善察言觀色,見傅廷信的表情,補充道:“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 傅廷信笑了笑:“是啊,青菜蘿卜各有所愛嘛,肯定也有人喜歡這一種的。” 官鴻澤:“嗯。” 傅廷信四處看看:“我去一下洗手間,回來再聊。” 傅廷信從大廳側(cè)門出去,問工作人員洗手間的位置,對方一見是傅然的孫子,親自領(lǐng)他過去,路上熱情道:“你是咱們傅院長的侄子吧?跟他長得很像呢!” 傅廷信心里卻吐槽:“像個大頭鬼,我大伯那一只朝天鼻,我能跟他像嗎!” 傅廷信的母親有二分之一的法國血統(tǒng),所以他也算是小半個混血兒,再加上他常年跟家人在國外生活,要不是這一次跟爺爺出來,根本沒人知道他是傅然的孫子。 不過傅廷信也知道這是別人借他奉承他大伯,便笑笑沒說破。 去洗手間的路還挺遠,七拐八拐的拐了好幾個彎,還要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傅廷信見那走廊邊上都堆著一摞摞的畫,好奇道:“這是什么?” 工作人員解釋:“是這次比賽收到的畫作,這些都是篩選下來的廢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