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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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欺負我這會兒有心無力。” “別說話了!” “我也快沒力氣了,你已經變成四個在我眼前晃動了。”藺芊墨眼前的景物開始變得模糊,扭曲。 “睡吧!睡著了就不疼了。” “我睡著了,你別把我丟掉,我真的不想死。” “嗯,我不會。” “你保證…” “我保證,絕對不會把你丟開。” “等我好了,還要送我回家。” “好,我答應你…” “別騙我…” “不會…” 只是,赫連逸的回答,藺芊墨已聽不到,人已墜入黑暗之中。 看著陷入昏迷的藺芊墨,憶起鳳璟曾經說過的話… “對你,墨兒是在意的,雖然她從來沒說過什么。但,你若是有什么,她一定會護你到底。所以,請不要傷害她…” 曾經話入耳,現在卻是入了心…看著藺芊墨緊鎖的眉頭,赫連逸輕輕把人抱在懷里,“影一曾經說,你是個念情的人,也是個記仇的人,這一下,往后很長時間,你都會特別想咬死我吧!鳳璟若是知道你護著我,心里肯定很冒火。” 喜歡,感激,在意…這些,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這些都是真的。手上那抹血紅,剛才藺芊墨的相護,已證明了很多。曾經選擇默默護著她的自己,沒有做錯。 九皇爺遇刺,九皇妃受傷,在赫連逸抱著渾身血色的人兒從馬車上下來的那一刻,這消息不脛而走。 “屬下趕到的時候,赫連逸已抱著九皇妃入府,而受傷的確是九皇妃,不過,傷勢不重,只是傷了胳膊。” 鳳璟聽了,凝眉,“確定是夏如墨嗎?” “是,屬下請華太醫去看的,確是夏如墨并未有易容的痕跡。” 鳳璟聽了,看向木子,“酒樓可有發現?” 木子搖頭。鳳璟垂眸,若有所思。 “主子,鳳衛剛才傳來消息,已經找到赫連玨了。” “帶他回來!” “是!” 長公主曾說,關于宮中密道,赫連玨或許會知道的更多一些。 “鳳璟,你真的確定,藺芊墨還在京城?”赫連冥問道。 “越來越確定!”特別是今天,他能清楚感覺到墨兒就在他附近。 鳳璟是習武之人,感官比一般人敏感許多。今天在酒樓哪里,他能清晰的感到,有人在盯著他看,一道視線中,有著令人心悸的思念。特別赫連逸當時還在那里! “萬幸箭上不曾淬毒,傷口也未傷及內臟,沒有大礙!”影五查看過藺芊墨的傷勢后,對赫連逸道。 赫連逸聽了,面色舒緩了一下,“去煎藥吧!” “是!”影五提著藥箱走出。 影一站在外面,只玦心驚膽戰。今天真是過的心驚rou跳的。 在酒樓若不是七公主來了那么一出,鳳璟當時就上樓了。在馬車上若不是藺芊墨那一擋,主子說不定就受傷了。若不是藺芊墨受傷,他們回來速度加快了許多,說不定就暴露了。真是險吶,主子前腳進去,鳳和后腳就到了。 這一天,那緊繃,那分寸之間的距離,想想都是一身冷汗,讓人有些虛脫。 被鳳璟盯上,這還未出手,就已是心驚rou跳。 影一感覺,用不了多久,主子就會敗露。此后會如何,真是不敢想! “醒了!” “嗯!” “感覺如何?” “疼!” 看藺芊墨臉皺成了橘子,赫連逸輕咳一聲,道,“過兩天就好了!” 藺芊墨聽了,趴在床上,看了赫連一眼,目光兇狠,“疼的不是你,說的倒是輕松。” “替我擋了一箭,完全放肆起來了!” “你都安然無恙了,還不容許我放肆一回呀!難不成你想聽我說,替你擋箭我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我不疼,一點兒都不疼!”藺芊墨呲著牙,狠狠道。 “不要表現的這么后悔,看著讓人不舒服!” “我渾身都不舒服,你也應該心里不舒服點兒。那樣我會平衡很多。這些日子看你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我每天都心驚膽戰,感覺每天都是六月天,就怕你一會兒晴天,一會兒就狂風霹雷。” “你現在擠兌本王是一點兒顧忌都沒有了!”赫連逸看著藺芊墨跟一個受傷的小老虎一樣激發了烈性,那模樣,兇狠的厲害。可他看著,卻忍不住想發笑。不過,他聰明的忍住了。這個時候,他若敢笑,肯定還有更多難聽的話等著他。 “不要給我得到了便宜,還玩兒囂張。你這一折騰,我差點把小命給搭進去了。”藺芊墨說著,話鋒一轉,“赫連逸,你送我回家吧!” “等你傷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真的?” “嗯,我可以畫押保證。” 藺芊墨聽了,癟嘴,“古話說,相信男人那張嘴,不如相信這世上有鬼。還畫押?聽著都像是忽悠。告訴你,不要欺負我頭發長見識短,我呀該聰明的時候還是很聰明的。” 赫連逸伸手把滑落在藺芊墨臉頰上的頭發,輕輕撫開,溫和一笑道,“這么說來,我是可以反悔了?” “反悔吧!那樣,我就把你變成劉寶元。” 赫連逸聽了,笑了。劉寶元,那個軟一世的人! 雖然傷勢不重,可那也是傷,也疼的厲害。跟赫連逸說話轉移注意力,耗費精力,不消多時,藺芊墨便累了,又睡著了。 赫連逸又坐了一會兒,起身,走了出去。 走出,看著守在門口的影一,不由嘆了口氣,“過去二十多年,好像都沒今天一天聽的念叨多。”那言語之間,滿滿的無奈,熟悉的縱容。 影一看了,扯了扯嘴角道,“其實,在清河的時候,主子就是被芊墨郡主擠兌著過來的。” “你怎么沒告訴本王?” “因為主子沒了記憶,屬下擔心你一怒之下,會對芊墨郡主出手,所以就…。”就隱瞞了。 心無情,心無愛時,赫連逸的世界,是絕不容任何挑釁的。就算藺芊墨是鳳璟的妻子,若赫連逸真的容不得她,能令她在這個世上消失的辦法,卻也多得是。 不說其他,若鳳璟選擇離開,那么,在鳳璟交出虎符的那一天。那鳳璟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紙老虎,赫連逸就站在了絕對的主控位置。想對付他們,于赫連逸來說,并不難做到。 赫連逸聽了,一時無言,而后唏噓,“難道說,本王就是個欠罵的!”所以,看著藺芊墨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樣子…他好像確是心情舒暢了! 想著,赫連逸嘴角抽了抽,這也算是一種病吧!不過… 看著影一,赫連逸隱晦不明道,“你倒是護著她。” 影一聽了,很是直白道,“因為相比很多人,藺芊墨是個很真的人。她對主子雖無男女之情,但她對主子的喜歡是真的,很純。鳳璟說,若主子遇到什么事兒,芊墨郡主定會護著主子,關于這一點兒,屬下從來相信。所以,屬下想她好好的,她對主子這份心,也是一種難得。” “這么說來,我因一時好奇,把她劫來,是做錯了!” “屬下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不過,屬下卻替主子開心,因為你一直默默守護的那個人,并未讓人失望,屬下的相信也沒錯。就算主子無法和她結為夫妻,可這世上,有一個真心護著主子的人,不也很好嗎?” 赫連逸悵然,“是呀,就是因為很好,所以,才會分外難舍。” 影一聽了,開口道,“芊墨郡主曾說過,緣分和怨恨之間只有一線之隔,差別就在于,一個懂得付出,取舍,成全。而一個只是一味的索取。所以,屬下也希望,主子和芊墨郡主的相識是一生的緣,而不是滿滿的怨。” 赫連逸聽了轉眸,看著影一,“你覺得我應該放手?” “是!主子放手了,您和鳳璟之間,還能繼續維持那種平和,不至于血流成河,兩敗俱傷。也只有主子放手了,芊墨郡主對你的那份純心才能長留于心。否者,她一旦怨恨,狠下心來,枕邊之人,咫尺之間,于主子是最大危機,有些事兒,她做得出。”關于這一點兒,影一也很肯定。 “雖然主子放手,心里總覺會有遺憾,可是一輩子還很長,誰也不能絕對肯定將來如何,若是主子能再次遇到一個心動的。那主子擁有的就會更多。” 簡單來說一句話,若是赫連逸強求,那么,不是得到,而是失去,失去的不止是藺芊墨,甚至還有自己的性命。 反之,只有放手,才能擁有更多。 赫連逸聽完,長長的沉默。 藺府 藺毅慎看著藺纖漣,兄妹之間,卻覺陌生。 “大哥,這些年可還好?”藺纖漣率先打破沉默,開口道。 藺毅慎點頭,“我還好!你呢?” “我?不死不活的熬著唄!”話語之間,一股nongnong的怨氣。 藺逸慎聽了,眉頭不經意皺了起來,“你在李家…。可是李家的人對你有所苛待?” “呵呵…那他們倒是不敢,畢竟,我也是相爺的孫女,他們那等卑賤的商家之人,還不敢對我指手畫腳。而且,李文還想走仕,他們很需要我的幫助,需要相府這棵大樹,所以,對我很是恭敬。”藺纖漣神色冷漠,眼底盈滿冷厭。 “既然如此,你在抑郁什么?對李家不滿嗎?” “嫁給一個商家之子,我該滿意嗎?我該心情愉悅,歡喜至極嗎?”藺纖漣譏諷道。 “李文不是要走仕嗎?我聽張青說,他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只要他…。” “就是因為太有天賦,所以,我才感更是無趣。” 藺毅慎聽了,不明白,“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報應!” 藺毅慎聞言,神色微怔,凝眉。 藺纖漣直直看著藺毅慎,臉上揚起笑意,眼中神色卻是又陰又冷,“大哥還記得,你跟娘給藺芊墨下絕育藥的事嗎?” 藺纖漣話出,藺毅慎臉色微變。 藺纖漣笑意加深,眼中陰寒之色更重,“大哥可知道,你們做下的惡事,報應到了我的身上。我也被人下了那種藥,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有自己的子嗣,所以,縱然李文以后權勢滔天,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他掙下的一切,都會有別的女人誕下的孩子來承襲,我最終不過是寄人籬下,看人臉色過日子的那個。” 藺纖漣說著,笑意忽然一收,冷冷道,“說不定,連寄人籬下的機會都不會給我,在李文得勢的那天,就以我無所出為由把我給休了,省的我再礙他的眼。所以…” 藺纖漣看著藺毅慎,風輕云淡道,“所以,在這之前,我要先斷了李文致仕這條路。今天我過來找大哥,就是為了這件事兒。大哥現在跟藺毅謹的關系不是很好嗎?你跟藺毅謹說一聲,讓他幫個忙,看看這次主管科舉的是哪位大人,尋個事,讓他以品行不端為由,徹底絕了李文的科舉之路吧!” 一番話,藺纖漣說的平靜,又淡然。藺毅慎卻感頭皮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