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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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鳳家還算本分,并未因掌權就暗中作亂,無甚不軌跡象。 所以,赫連珉曾想,實在無策,就用熬的。熬死國公爺,熬死鳳璟…。鳳家不可能代代都出天之驕子,靜待鳳家無能子孫現(xiàn),那時,兵權收回指日可待。 可惜…他沒等到那日,就先失了帝位。可惜…皇家沒等到那日,鳳璟先暴走了。然,揮兵入京的原因,卻不是因為野心,因想登上大寶,而是,因為自己的妻子,因為他最寶貝的東西不見了… 難道一直以來他們都想錯了嗎?鳳璟從來就不是野心勃勃的jian佞之臣,反是至純至性的純粹之人? 搖頭,不由一笑,嘆息… 抬眸,看著駐守在府邸的風家軍。不動如松,目不斜視,神色堅定,不動不移,凜然卻不凌厲,剛硬卻不壓人。看著…赫連珉忽然感到心安,他們的存在,比御林軍竟更讓人感到心安。 幾天以來,赫連珉清晰,真切的體會到了鳳家軍與御林軍的不同。 比起鳳家軍,御林軍確是多了一份氣勢,可卻差了氣場。 御林軍張揚,血氣外放,鳳家軍卻是沉穩(wěn)內斂,鐵血心中藏,種種不同,形成一個對比,無需對持,勝負已可見。 在戰(zhàn)場上經過千錘百煉的鳳家軍,勝過御林軍太多。 由下人,觀主人。同理而論,相比皇家的浮躁,鳳家更顯穩(wěn)斂。 褪去那層浮華,屏退自欺欺人,清晰的對比,映現(xiàn)眼前…赫連珉無聲嘆了口氣,也許一直以來,不止是他們皇家在強忍著鳳家,同樣的,鳳家也在忍耐著他們吧! 或許,他們從來就無造反之心,是他們皇家人缺乏心胸,做不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家生性多疑,這是一大弊端。 鳳家若想推倒皇家,輕而易舉,不需再去猜測,眼下的局勢,就是鐵一般的事實。 在鳳家軍面前,他們手里那點兵力,人力,完全不堪一擊。 “到底是誰劫持了藺芊墨呢?”赫連珉呢喃著,腦海中赫連逸的面容隨著映現(xiàn)。 雖然有很多解釋不通地方,但,赫連逸還是最為可疑的那個。 赫連珉這一想法,同時也在很多人腦中掠過。只是,均保持沉默。 鳳璟,赫連逸對上…。總有一天,他們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所以,對此情勢,他們除心驚膽戰(zhàn),卻并不感到意外。唯一不同的是,這起爭斗的起頭,卻不是因權利,而是因一個女人! 因藺芊墨的無蹤,引爆了所有!聞之,望之,一陣唏噓,幾番嘆息… 英雄難過美人關,多番謀算,這等結局,又是何必! 侯府 “稟主子,宮中現(xiàn)已打開的暗道均已找過,無夫人蹤跡。余下知否還有其他密道,屬下等會繼續(xù)查探!” “稟主子,太子府中至今無發(fā)現(xiàn)夫人影蹤。” “三皇子府同無…” “長公主府無…” “鳳家,無…” “京城每個出口,必經之道,也無任何發(fā)現(xiàn)。” “主子…。” 隨著這一聲一聲的稟報,鳳璟愈發(fā)的沉寂,眸色漆黑,沉黑無底,幾欲把人淹沒! 藺芊墨突然失蹤,藺毅謹心里所感受到的,也是一個極致,極致的慌亂,極致的擔憂,極致的不安… 可這些,相比鳳璟心里所承受的,好像還是相去甚遠,這一點兒清晰可見。也因此,藺毅謹對鳳璟不想再去問一句‘為什么沒看護好看’,‘為什么要讓她出事’。 在明知鳳璟心情已陷入一個極端,作為哥哥,他要做的不是質問,而是包容,是共擔,同守! “鳳璟,墨兒她不會有事,她只是暫時失去了自由,而你,一定會找到她的。” 藺毅謹話出,鳳璟緩緩抬眸,滿滿的不確定,不安滿溢,“真的嗎?” 藺毅謹用力點頭,心口刺痛,“真的!” 其實,鳳璟也是人,他也會受傷,他也會害怕,他也有無助的時候,也有軟弱的時候。男人不哭,卻不代表他不痛。他不是沒淚,只是都埋在心里而已! “你怎么知道?” 看著鳳璟眼中滿溢的悔,念,怕,藺毅謹神色肅穆,正色道,“那人若是想傷墨兒,那么在她掉下去的剎那,在鳳竹損亡的瞬間,墨兒就已經出事兒了。所以,那人的目的應該是劫持墨兒,圖謀什么。在未達到目的之前,墨兒不會有事,絕對不會!”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去了太子府,告訴赫連珉,只要他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他。所以,我求了赫連逸,只要他要求的,我都可以舍去。藺毅謹,我說的是真的,我沒騙他們,也沒玩兒手段…只要他們把墨兒還給我,我什么都答應他們。” “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相信你,所以,我也確信,你一定會找到墨兒。” 鳳璟聽了,垂下眼簾,“可是…。他們卻都告訴我,墨兒不在他們手里。” “他們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不會放棄尋找墨兒!”藺毅謹說著,微微一頓,“就如你失蹤時,墨兒從來都不曾放棄尋找你一樣。” 藺毅謹話出,鳳璟眼簾微動,心口緊縮,“就算鳳璟沒了,也不要告訴我,要一直對我說沒找到,沒找到…。直到我牙齒晃動,白發(fā)蒼蒼…。這是墨兒在鳳英墓碑前說過的話,也是她給鳳和說過的話…。” 話說至此,喉頭哽住,痛的窒息,眼中暮然漫過濕意,心口沉痛的讓人透不過氣… 看到鳳璟眼角溢出的那抹水色,藺毅謹眼眸緊縮,難受的厲害,“鳳璟…。” “曾經,我聽到那話,是感動,是幸福,是滿足,慶幸今生遇到她,娶了她,成為她的夫…。可直到現(xiàn)在,我卻才真正體會到那是一種什么感覺…。” 捂著心口,臉色純白一片,眼中痛色蔓延,“一輩子的等待,總是比一輩子的絕望好。我要找的人,他安好,只要再等等,只要再堅持堅持,也許下一個轉角,就能遇到,她就會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是…我們一定能等到,一定能找到,會再次遇到…”然后活刮了傷害她的人。 “藺毅謹,我好想抱抱她…。” 藺毅謹聽言,嘴角哆嗦,眼睛發(fā)脹,酸澀…他也同樣想。 想說些什么,鳳璟卻已起身,抬腳往屋內走去。 那厚重的背影,那種寂寥,孤寂…。望而心痛! 墨兒,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不敢想你若有個三長兩短,那樣,鳳璟該怎么辦? 孩子我能全心全意,盡心盡力為你養(yǎng)大。可鳳璟呢?他的余生誰來補全… 九皇府 “主子!” 聽到聲音,赫連逸抬眸,看向影二,“何事?” “回主子,百官在外求見,請主子一見。” 赫連逸聽了,溫和也淡漠道,“侯爺夫人被人劫持,人無蹤,此事干系重大。所以,告訴他們,若是閑,就幫著去尋人,無需來本王這里耗費時間。” 影二聽言,眼簾微動,是侯爺夫人,不再是芊墨郡主! 垂眸,遮住眼底神色,領命離開。 命令傳達之后,赫連逸的態(tài)度,也隨著不少人茫然了。這兩人不是對上了嗎?怎么…難道說劫持藺芊墨的那個人,真的不是赫連逸?是他們想多了。可就算如此,九皇爺身為皇家人,對于鳳璟如此動作,怎能無動于衷呢? 還是說,赫連逸此刻放縱鳳璟肆意妄為,是為了徹底坐實鳳璟謀逆的罪名,不過…。眼下真不是等的時候了呀,再等,大瀚帝王的姓氏可就換成姓鳳的了。如此,九皇爺?shù)降自诖蚴裁此惚P?真是讓人不懂! 難道是因為,赫連逸也已束手無策了?所以,所謂的放縱不過是不得已。但是,赫連逸怎么看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認輸,妥協(xié)的人呀! 抓頭發(fā),嚎…。明明都是人,為什么鳳璟和赫連逸的想法就那么讓人難懂呢?怎么都琢磨不透呢! 一個被皇上那樣算計都沒發(fā)作,現(xiàn)在卻為了一個女人,揮手致大軍入境,甚至把自己家都給圈了。 而這一位呢?天下那么多美人不要,偏偏對一個已嫁做人婦,連孩子都生下的女人,不依不舍的。真是…。 明明都是男人,為何鳳侯爺,九皇爺?shù)南敕ǎ瓦@么與眾不同呢?女人如衣服,權勢才是手足,這話他們肯定沒聽過。 可憐的他們,可憐的大瀚,要被他們給玩壞了! “主子,百官已離開。” “嗯!下去吧!” “是!” 影二退下,院中靜下,赫連逸坐在亭子中,靜靜看著眼前已吐露枝芽的花草,老樹,看的認真,看的入神。然,眼前景色卻是不曾入眼,腦中閃現(xiàn)的總是鳳璟的臉,耳中回蕩的是他舍棄所有,純粹祈求的字字句句。 鳳璟對藺芊墨的情,對藺芊墨極致的愛,赫連逸清晰的看到了,然,他卻更加不懂了,懷疑,疑惑,他曾經也跟鳳璟一樣嗎? 因為懷疑,因為不懂,所以更想知道了,那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呢?他也曾那樣過嗎?很是不可思議! *** 時光如梭,如白駒掠過,轉眼之間,距離藺芊墨失蹤已半月有余。 半個月的時間,宮中,九皇府,三皇子府,包括太子府的角角落落都已被找遍。侯府幾近挖空,可仍無藺芊墨一絲蹤跡。 半個月,鳳璟從最初的暴怒,轉為沉默,整個人沉寂的厲害。身上那種厚重的暗黑氣息,讓人望而生切,愈發(fā)不敢直視。 半個月來,除卻尋找藺芊墨,其余時間,就是守在兩個孩子身邊。因為他們是藺芊墨愛著的人,她必然不希望她不在的時候,他就無視他們的存在, 所以…如藺芊墨在時一樣,鳳璟每天都會抱抱他們,每天都會親親他們,換衣服,換尿布同樣不忘。 如此,致使每次鳳璟帶過孩子離開后,柴嬤嬤總是要哭一通。 藺毅謹也那里都不去了,每天待在侯府,寸步不離的守著兩個孩子,看著鳳璟。 半個月了,京城情況依然,未出現(xiàn)臆想中的廝殺,鳳璟自立為帝的局面。雖大局未曾退散,可也就是堅守,堅守著… 他們的突然而至,不是為了為其主謀取帝位。帝王之位從未在鳳璟的視線中停留過。原來,鳳家軍的降臨,只是為了尋找藺芊墨,原來,鳳璟會這樣,都是因為藺芊墨不見了! 這一消息,這一情況,比鳳璟欲謀反奪位還令人感到震驚,不可思議至極。 為了一個女人,冒天下之大不韙?那么,這偌大的江山,后世的名聲,于鳳璟來說,又算什么呢?這些,萬里河山,青史留名,這些于鳳璟來講,還沒一個藺芊墨來的重要嗎? 對此,百官不能理解,百姓想不通,男人唏噓,女人羨慕! 男人覺,鳳璟這樣肯定是在故作態(tài),尋找藺芊墨只是一個名頭,一個過程,他最終的目的必然還是帝位。 女人們感嘆,下輩子找男人一定要找鳳璟,下輩子做女人一定要做藺芊墨。 半個月的時間,在鳳肣,鳳胺已快等白頭發(fā)的時候,國公爺和老夫人終于回來了。 看到鳳霆,鳳胺簡直熱淚盈眶,鳳肣也難掩激動。兩人同一想法,有爹真是好呀! “父親,你終于回來了。”鳳肣縱然心里再急迫,可面上表現(xiàn)的還是挺矜持的。 相比鳳肣,鳳胺就直接多了,巴巴看著鳳霆,“爹呀,你不知道,鳳璟他…。” “我已知道!” 鳳胺聽言,抬手在自己頭上拍了一下,真是被嚇蠢了,國公爺就是為這些事兒回來的,如何,又怎么不知道呢! “父親,那現(xiàn)在…”鳳肣提著心,看著鳳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