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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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老夫人看此,皺眉,直接道,“出什么事兒了?” “大奶奶去找郡王妃了!” 聞言,鳳老夫人臉色即刻沉了下來。借由眼前情況,鳳老夫人不認為,肖氏這個找,是單純的。 “她去墨兒那里做什么?” “大奶奶說,郡王爺會那么做,肯定都是郡王妃慫恿出來的。” 鳳老夫人聽言,差點氣笑了。 肖氏被休之事兒,她和國公爺未開口,鳳璟未多說,鳳騰也在沉默。反倒是肖氏自己先一步把它給捅出來了,呵…她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已經不是鳳家媳了么?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已經被休了?這個蠢東西!不想著如何解決,挽回,首先想到的就是鬧,真是…。 “璟兒呢?” “郡王爺剛出門,去見大理寺卿的武大人了。畢竟,胡家的事兒再這么繼續下去也不是辦法。” “下面的下人都沒攔著!” 齊嬤嬤聽了苦笑,“大奶奶畢竟是郡王爺的母親,她這…一口死,一口活的,也沒人敢硬攔著。” “是我糊涂了!”說完,起身,“走,扶我過去看看。” “是!” *** “跟胡家男人不清不楚的是你,讓鳳璟擔負兇殘之名的是你,可結果,他卻把這股怒氣發到了我們肖家人的身上。” “我娘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禍水;嫣兒說的很對,有你,鳳璟早晚容不得我。” “現在,鳳璟和他外祖家鬧翻了,我被鳳璟驅離了,鳳嫣也被鳳璟厭棄了。凡是不合你眼的,不得你喜歡的人,都被鳳璟不容。這下你可滿意了,你得意了!” “先是三皇子,又是九爺,早在知道你跟這些男人,糾纏不清,曖昧不明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了,你這樣水性楊花之人,必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滿眼的憎恨,滿臉的怒火,滿嘴的指責,辱罵! 字字帶刺,字字帶針。 積壓在心里的不滿,滿溢失控,不吐不快,一次說個痛快。 藺芊墨靜靜看著肖氏,看著她不再掩飾的厭惡,憤然,聽著她尖刻的話語,尖銳的用字遣詞… 直到肖氏說的差不多了,藺芊墨才淡淡開口,“遇到找事的人,很多時候我都選擇不搭理她,不回應,不辯解,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看她一個人唱獨角戲,憋的心里難受死。看她沒戲唱了,我在背后,暗中收拾她。這是我最喜歡的方法。當然了,偶爾碰到那特別惹人煩躁的,也有忍不住的時候,那時我也不忍著,扇耳光,揪頭發,踹肚子,打的她滿身傷,罵的她稀巴爛,這些我也會,做起來也很熟練,很少有吃虧的時候。” 肖氏狠狠的瞪著藺芊墨,氣息不穩,激動的情緒未散去。而聽著藺芊墨的話,更加確定,她沒看錯,沒想錯。粗野,蠻橫,城府深,心機重,藺芊墨就是那樣的人。可惜,鳳璟竟然看不清,竟會受她的慫恿,做出那等不孝,不仁的逆天之事。 看著肖氏冷怒的表情,藺芊墨淡淡一笑,不疾不徐道,“可惜,以上兩種方法對你都不合適。不搭理你,你定會覺得,我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對你無視。反之,我若是動口,哪怕不動手,只是辯解,你也會說我忤逆,蠻橫。” 藺芊墨抿了一口茶水,不輕不緩道,“就如胡家的事兒一樣,若是我當時出手剁了那胡海的手,想來也不會有人說我是自珍自愛,反而說我殘忍,可怕,絕不是賢德之人。我什么都沒做,馬上就又被人說是跟人不清不楚。對于,一個不喜歡你的人,有時你無論怎么做,總是不得贊同,處處都是錯。” “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你沒勾引胡海,他如何會對你莽撞無禮,不規不矩。”肖氏刻薄道,“你就是那不安分的人,當初的三皇子和后來的九爺就是證明。” 肖氏話出,藺芊墨眼底一籌暗色。鳳英手握緊,眸色沉戾,隱忍。 “鳳璟讓你不舒服了,讓你失望了。所以,你也不想讓他好過,想羞辱我一通,激他發怒,看他最終能耐你何?你確信,驅離你出鳳家已是極限了,確定你再折騰,他也不敢要了你的命,是嗎?” 藺芊墨話出,肖氏眼眸微閃。 “剛才若不是父親攔著,若是我不讓你進來,你是否準備沖出鳳家,走到宮中,大肆敘說鳳璟的不是,我的惡?” 肖氏抿嘴! 藺芊墨看了,起身,緩步走到肖氏的跟前,漆黑的眼眸,深深暗暗,幽深如墨,垂眸,在肖氏欲開口時,伸手,遂然不及,扣住她的脖頸。 肖氏眼眸陡然瞪大,怒火中燒,抬手,反擊,揮巴掌的姿態。然,在手抬起時,關節處猛然一痛,伴隨著一陣麻意,無力垂下,看著藺芊墨驚疑不定,“你…你會武功!” 藺芊墨搖頭,勾唇,表情淡而純,聲音輕而柔,純粹,“武功我倒是不會,不過,殺人我很在行。” 漫不經心的語調,淡淡的淺笑,帶著幾分無辜,滿滿的純粹,可說出的話,還有她此刻的動作…。令人窒息。 肖氏一時候怔愣,盯著藺芊墨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木木道,“你個瘋子…” “呵呵…。瘋子什么的,我還不夠格。等到那天,我能做到弒父殺母,殘害手足的話,這樣的稱謂才算名符其實。”藺芊墨說著,松開禁錮在肖氏脖子上的手,臉色恢復最初的清淡。“坐下聊聊吧!” “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 “既然如此,慢走,不送!” 聞言,肖氏繃著臉,又站著不動了。 藺芊墨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跟你說話確實挺費勁的。” 肖氏聽了,臉色即刻沉了下來。 藺芊墨看了一眼,既移開視線,無意識轉動手里的茶杯,淡淡道,“不用對我擺臉色,沒用。我不吃你那一套。而且,你就算再厭煩我,鳳璟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休了我,所以呀,你恐怕還要膈應許久。憑我們兩個現在這融洽的程度,你越是不高興,我就越是舒暢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藺芊墨聽了,看了她一眼,眉頭微跳,“我確實不善良,不過,對你,我可還未做過什么惡毒的事兒。” 肖氏冷笑,“我被休,就是你的功勞,還說什么未曾做過!” “這份功勞我還真不敢擔。而你,之所以會被休,那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 “你說什么?”肖氏怒。 “我說的是事實。娘家人來興風作浪,你作為女兒,作為媳婦兒,不知規勸,緩和。反而乘風而上,聽之,任之,甚至附和,認同鳳家對肖家的冷待?你是肖家的女兒,你向著娘家也無可厚非,可在心生不平之前,你是否先要衡量一下,這其中的是非黑白,事態的輕重關鍵…。” “我不用你來教訓我…” “既然你不愛聽,那么我就一句概括。你,是肖家的女兒,可同時你也是她們的棋子。且利用駕馭親情之上。” “怎么?慫恿完鳳璟,又來挑撥我和娘家人的關系?藺芊墨,你夠陰,夠無恥!” “我夠陰,夠無恥,城府深,手段狠,這都是被人找茬,為了活命鍛煉出來的。可你對,我還沒用過。無論是軟的,硬的,是抹淚博鳳璟心疼,還是對鳳璟裝委屈我沒用。要對付你,辦法有多種,但我不愿意在鳳璟面前玩兒手段,玩兒那些虛偽的東西給他看。所以,今天才給你說了這么多廢話,明知道你聽不進去我的話,卻還是想試試。” “哼,不要在這里裝無辜,以為自己有多好。” “我是不夠好,所以,縱然你是鳳璟的母親,我仍然沒有足夠的耐性。”藺前面說完,看向鳳英。 鳳英把手里的東西遞給藺芊墨。 藺芊墨接過,放在肖氏跟前,“看看吧!” “上次給我看的休書,這次又想給我什么,生死狀嗎?” 藺芊墨沒說話。 肖氏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前面的寫滿字的宣紙。 疑惑不明,不以為然,隨著往下的內容,臉色逐漸轉變,看完,臉色青白交錯,怒火翻涌…。 “藺芊墨,你竟然想算計我?” “春兒,你曾經的陪嫁丫頭,在你孕有鳳璟之時,試圖爬上你夫的床。你發現了,卻在春兒的痛哭流涕,巧言辯說之下,你心軟了,諒解了,并生出提春兒做姨娘的念頭,想讓她幫你固寵,甚至一度向祖母提起過。卻讓祖母以父親身體不宜為由,拒絕了。并在你不知道的背后,動手處置了春兒,因為那春兒想要的不止是姨娘的位置,而是鳳家的大奶奶,意圖把你取而代之。在你懷有鳳璟期間,那次偶爾的見紅,并不是意外,而是那位春兒丫頭所為。” “你…。你說什么?” “春兒的突然暴斃不是意外,你的差點小產也不是意外。只不過當時祖母顧忌你的身體,未告訴你。” “你胡說!春兒不是那樣的人。” 藺芊墨不欲她辯解,繼續道,“在鳳璟半歲之后,老夫人以鳳騰身體不好為由頭,你要貼身照顧為理由,讓你們暫時離京,順勢把鳳璟帶到自己身邊養著。這不是要你母子分離,而是為保鳳璟安。你為母疏忽大意,太容易相信人,帶著鳳璟出外,不用自家乳母的奶喂養鳳璟,反而讓鳳璟喝那所謂的福婆的奶乳,致使鳳璟上吐下瀉,幾度昏迷,差點喪命。” “那…那只是意外…” “意外?多年之后,再提及此事,你所能想到的,還是為自己辯解,而無一絲慚愧,歉疚嗎?”藺芊墨眼眸溢出冷色,沉戾,緊繃,“身為人母,就算那是意外,可對于自己的失職,致使孩子差點喪命之事。一句,我錯了,一句對不起,對你來說就那么難嗎?孩子的命,比你那該死的顏面還重要嗎?” “藺芊墨,你…。” “其他種種,我不想多說,單就你說鳳璟對你不曾有維護那句,你的這種認知,純粹是放屁,扯淡。在鳳璟十八歲那年,你與鳳騰去往避暑山莊那一年,你在途中善心發作,慈悲為懷,救了一個所謂的可憐婆婆。” “可就是這么一個讓你憐惜的婆婆,親手熬了一碗毒,放到了你手里,被你端到了鳳騰的面前。若非鳳璟及時趕到,阻止。你肖氏,就是那毒害夫君之人。就這一個罪名,足以令你生不如死。可你呢?一句沒想到,一番哭泣,一切都揭過了,你繼續安逸自在,繼續富貴榮華,你以為你憑的是什么…。” “憑你那句沒想到,還是憑你那幾滴不值錢的眼水?你以為,世人的諒解就那么容易得到?你認為你是因善,才犯的錯,所以分外值得別人諒解?就因為你有一顆好心么?” “得到別人的諒解,你覺得那是理所當然。可輪到你去諒解別人的時候,為何就那么難?” “理所當然的得到,卻從來沒想那是為什么嗎?那是因為有鳳璟,有他替你擔著,為你兜著。不然,這鳳家如何能容得下你?” “你,沒那么招人稀罕,你唯一仗著的,是因為你是鳳璟的母親。可惜,他對你維護,對你的好,你從來看不見,對他只有抱怨。” “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沒想過護著,只知道問為什么?在別人說他時,不為他辯護,只是隨著他人一同指責。” “為妻,為母,你均不合格。如此,你有什么資格去指責?” “鳳璟是你的兒子不錯,可現在,他也是我的丈夫。你覺得他強悍無敵,不需要你的維護。可我卻覺得,他處處需人護,因為他也知道痛,他也會受傷,你不心疼,我心疼…” “他為你撐起了一片天,可你偏偏嫌它礙眼。有那閑散安逸的日子不稀罕,偏想拔尖做那不能勝任的當家夫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受著兒子的守護,記住的卻是他的不是。你,真令人礙眼。” *** 胡家 “郡王爺,您看這…。” 鳳璟站在一片廢墟中間,淡淡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對本郡王妻子無禮之人。活著不可恕,死了要鞭尸,派人去找。不然,我這口氣要從哪里出?” 武大應聽著嘴角抽了抽,郡王爺喲,現在外面流言漫天,你說話就不能含蓄著點兒嘛?這直白的,太兇悍! “鳳和!” “屬下在!” “你隨武大人一起去,但凡聽到那些說是本郡王放火滅胡家的,把人帶過來,我親自問!這么大的黑鍋,我不愛背,也許順著剛好可以抓到那幕后之人。” “屬下明白!” 武應聽著,唏噓,好嘛!鳳郡王這么一搞,完全是化被動為主動了。他從嫌疑人直接變成了受害人了。 鳳璟往這里一站,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敢再說什么。萬一遇到那些個沒長眼的,被逮過來,那必然也是一通求饒。萬一萬一遇到敢跟鳳璟杠上的。那,也只有兩種可能。一,那人是二球。二,真有幕后之人。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他武應都輕松了。 “武大人!” “下官在!” “多帶些人去找。本郡王不想皇上跟著cao心,也不想聽到那些噪音。” “下官明白!” “一夜之間人全部消失不見。跑,跑不遠。死,骨頭也還在。今天之內,給我結果。” “下官…遵命!”武應領命,頂著滿腦門的汗,撒腿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