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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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郡王妃這畫,這字倒是別具一格!” 看不出門派風格,就別具一格。這話說的多藝術(shù)。 “我對毛筆不擅長,這是筆桿畫出來,寫出來的!”藺芊墨呵呵道。 畫是簡筆畫,除了墨色,無再多色彩,簡單的幾筆勾畫出牡丹的花形。 墨水的淺淡之間,鮮艷的牡丹少了一份色彩,反而多了一份肅穆之感。少了美艷,卻多了一抹少見的清雅。 或許這跟執(zhí)筆人有關(guān)系,太過干脆利的線條構(gòu)圖,把牡丹那份嬌柔畫不見了。變得簡單而大氣,銳利且凜然。 這樣的畫,欣賞不出太多花季的美感,可以說視覺上的享受完全沒有。只是心里卻生出一股別樣的波動, 看不到花團錦簇,腦子里卻幻化出一幅氣勢磅礴,心潮澎湃,悲壯又令人心悸的畫面,因為藺芊墨旁邊寫下的詞…。 夢里遙見鄉(xiāng)月明,花團錦簇妻兒在旁,心下喜,睜眼人卻在邊疆。 蒼然一笑,淚濕眼角,思念尤在,心終不悔。 鐵馬金戈,氣吞萬象,守邊疆。 了卻君王事,守的兒孫安,縱然華發(fā),又何妨? 身雖老,劍尤在,刃尤存,敢犯大瀚天威者,雖遠必誅! 這詩句…。 赤膽忠誠,殺伐果斷,鐵血柔情! 絕不退縮的氣勢,守護邊疆的忠誠,還有那淚濕眼角對家人的思念! 這首詩,寫出了為軍之人的全部,作為將士的忠誠,還有作為人夫人父的寂寥。 關(guān)于軍人,很多人看得到的豪氣,卻從未想過的寂寥,更體會不到的那種沉暮寂寞。 這里寫了花團錦簇,卻又完全沒有一絲色彩。更看不到那抹色彩紛呈。這里沒有一點兒花季該有的景致,有的只是全部屬于軍人的顏色… 哪里有她們從未接觸過的浩瀚,還有那懵懵懂懂的壯烈,令人心里,莫名酸酸漲漲。 秦卿看著藺芊墨,眉頭皺起。 沉寂良久,長公主開口,“郡王妃這詩寫的很好!” 夏如墨看著那單調(diào)的牡丹圖,語氣淡淡,“相比那色彩紛呈卻未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圖畫,郡王妃這副畫卻是完全相反,單調(diào)的色澤,卻有著極為濃郁而強烈的感情,色澤…。這是一副讓人心動的畫。” 平淡的語調(diào),眼中卻折射出一抹別樣的光彩。 聽著夏如墨的話,秦卿眉頭皺的更緊了。 藺芊墨笑了笑,道,“公主和夏小姐過獎了,其實,這詩是祖父寫的,我就是看畫的太單調(diào)了,就拿來用用。” 藺芊墨口中的祖父,不用說,指的肯定是國公爺。藺相一個文官,可是寫不出這樣的詩句。 而對于藺芊墨的話,也沒人去懷疑。若是藺芊墨說是她寫的,肯定沒人相信。因為她這樣一個從無去過沙場,又才學低劣的人根本不可能寫出這樣的詩句來。 只是事實,有的時候,卻并不如她們以為的那樣。 鳳英看著藺芊墨,神色不定。因為她十分確信,國公爺從未寫過這樣的詩。郡王爺也沒有… 大公主看著詩,心生感慨,“我大瀚有國公爺這樣一個將領(lǐng),是一種福氣。” “明君忠臣,是我們共同的福氣。” 長公主聽了,看著藺芊墨,不由笑了,“郡王妃說的是!” 一邊的人聽著,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她們展現(xiàn)的是才藝,而郡王妃呢?表了忠心,拍了馬屁! 看著郡王妃那副狗屁不如的畫,她們生生感到了一股慘敗。 等著看吧!這首詩傳到皇上耳朵里后,必定會… “啊…” 一聲驚呼乍然而起,心頭正泛酸的人嚇了一跳。長公主眉頭皺起。一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隨著,均是臉色微變。 “小姐你…你這是…”春蘭看著趙妍臉上,已眼可見到的速度,可怖的蔓延出紅疹點點。 “我的臉怎么了?”趙妍心中不安,眼中驚懼清晰可見,緊張難掩。她只感覺整個人脹熱,刺撓的厲害。 “小姐,你…。”春蘭臉色發(fā)白。 “你快說呀…該死的…”趙妍見春蘭那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再加上身上那股難抑燥熱和心里的驚懼,不安,讓趙妍一時異常暴躁,問而不答猶如火上澆油,瞬間情緒失控,抬腳對著春蘭踢了過去,“說話呀…” 吸…。 眾人抑制不住吸了口涼氣,要說打罵丫頭什么的,她們都不陌生。只是,那都是在自己家中,在外面可沒人這么干,趙妍這脾氣…。還真是。當著她們的面都這樣,如此在家里還不知道暴虐成什么樣子呢! 想著,有人不由看向藺芊墨。這么暴脾氣的人做她的嫂子,藺芊墨會是什么感覺呢? “許嬤嬤,去把家里的大夫叫來。” “是!”許嬤嬤領(lǐng)命疾步離開。長公主辦花宴,出了這種事兒,不論原因是何都不讓人感到開心。 身上的痛意,卻令春蘭鎮(zhèn)定了下來,只是臉色卻越發(fā)的不好了,四小姐出事兒,還做出對奴婢動手的事兒,無論哪一樁,夫人必定都會責罰她的。 “好癢…”趙妍說著,忍不住開始用手撓起來。袖子拉開,看到胳膊上的布滿的紅點,層層疊疊,那恐怖…。讓趙妍整個人差點暈過去,“這是什么,這是什么…。” 愛美的女人,愛美的年紀,這滿身的交疊的紅點,那太刺激,完全沒法淡定。 “小姐,你別怕,沒事兒的,長公主已經(jīng)去請大夫了,很快就會好了。”春蘭爬起來,趕緊安撫道。 可這個時候趙妍哪里聽得進去。要毀容了?要死?這兩種念頭一并迸出,腦子一片空白,本能尖叫出聲,尖銳吼道,“是誰,是誰要害我,是誰…” “小姐,你冷靜一下…。” “滾開…。”趙妍整個人陷入極致的恐慌中,叫嚷著,手卻控制不住的抓著。 春蘭被推開兩步,不敢再開口,只是看著趙妍那使命在自己身上亂抓的樣子,心里覺得發(fā)慌,擔心出事兒,又趕緊上前,伸手去抓趙妍的手。然,剛碰到趙妍的袖子,就被她用力推開了。 如此,春蘭未阻止到,卻還把趙妍的袖子給扯了下來。致使趙妍整個胳膊和臂膀都坦露在外。 春蘭瞬時臉色大變,心跳不穩(wěn)。 眾人神色各異。 這花園中,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女眷。可小廝也不是沒有,剛才做畫,這些桌椅板凳搬搬抬抬,小廝是少不了的。 女兒家的身體何等金貴,矜持。趙妍這…。雖然到不了被按上不潔的名頭,可傳出去也絕對是污點兒。更何況,還有她這剛才真實所見的蠻橫,暴虐的性子。 這樣的女孩,真是要不得。看來,藺家跟趙家這門親事兒搞不好要有變數(shù)了。 “鳳英!” “是!” 看著向趙妍走過去的鳳英,一眾人神色不定。 鳳英剛靠近趙妍,就被吼了一句,“滾,呃…。” 鳳英出手,趙妍定住,狠狠瞪著鳳英,人卻動彈不得。 藺芊墨抬腳上前,拿起趙妍的胳膊看了一眼,抬眸,對著趙妍道,“應(yīng)該只是過敏,你不用緊張。”說完,轉(zhuǎn)頭對著一邊面色緊繃的春蘭道,“去給你家小姐找件衣服過來,一會兒等大夫來了,讓大夫給看看。” “是!”春蘭面色復雜的看了藺芊墨一眼,剛欲去尋衣服,長公主府的下人已經(jīng)拿來了。“多謝!” 趙妍被點了xue,院中瞬時靜了下來。 “郡王妃還懂得醫(yī)術(shù)?” “不懂。只是我本身對一些東西過敏,接觸過后也起過類似的紅疹,所以,初步判斷應(yīng)該是。不過,要確定還是要看大夫。” “呃…。” 話落,許嬤嬤就領(lǐng)著大夫過來了。 大夫看過之后,開口道,“這位小姐應(yīng)該是對某種花草起了反應(yīng),有些過敏了,無大礙。只要不再接觸,服用過藥物很快就會消下去了。” 聽了大夫的話,春蘭松了口氣。 長公主吩咐道,“既然是對花草過敏,那么這里趙小姐是不適合再待了。許嬤嬤,你派人送趙小姐回去,另外,再挑些傷藥一并給趙小姐帶回去。” “是!” “擾了長公主的興致,還請公主贖罪!”春蘭跪地惶惶然開口。 長公主擺了擺手,沒說話。 眾人也都看的出,長公主對這位趙小姐,是沒什么好印象了。 春蘭也不敢再說什么,扶著趙妍離開。 趙妍走了,安靜了,只是經(jīng)她這么一出,所有人都失了幾分興致。只是長公主還未開口,她們也不敢先提出告辭。 就是三皇妃也不好主動開口,畢竟,長公主的身份在這里擺著,那是長輩。 一時沉寂間,一小廝疾步跑過來,不等長公主問,既率先稟報道,“啟稟長公主,九皇爺和郡王爺來了。” 小廝這話出,不由讓人一震,精神一震。 藺芊墨微微挑眉,鳳璟也來賞‘花’來了。 長公主扶著許嬤嬤的手,起身,“快快有請。” “是!” 看著遠去的小廝,想到即將到來的兩個人,有些人無意識的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 片刻,兩個氣質(zhì)不同,卻氣勢相當,樣貌均極為出色,惑人的兩個男人緩緩走來,映入眾人眼簾。 溫和儒雅的九皇爺。 俊美卻極為寡淡的郡王爺。 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眼前,還真是…讓人為難,不知該先看誰。 “逸兒,小璟!” “見過九皇爺,見過郡王爺!” 鳳璟頷首未說完,赫連逸溫和一笑,視線在藺芊墨身上停留,略過,才開口,“都起來吧!” “是!” 眾人起身,沒看到九爺視線在藺芊墨身上的停留。但,這其中不包括鳳璟跟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