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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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勝什么都聽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對著柳絮不停的叫,他沒法接受,他的女兒死了! 賀鑫跪在一邊,沉默不言。這個時候他說什么,做什么都已無用。連請罪都是多余! 郡王,郡王妃…呵…他一直期望著,自己的才學能被人賞識,能遇貴人。現在他遇到了,且還是極貴之人。然,他們看得卻是他的薄情負義。而入了他們眼的,是被他辜負了的妻子。 造化弄人,報應不爽!郡王一句品行不端,足以把他過去十多年的努力全部都抹殺,科舉徹底與他無緣。呵…或許,郡王爺什么都不用說,直接殺了他,也不會有人敢說什么。只會說他是罪有應得。 看著就這樣撒手西去的嫂子,看著哭泣的娘親,看著面色灰寂的大哥,賀枝眼淚翻涌,視線定住,大哥他有了外心,有了別的女人?大哥厭棄了大嫂?這些都是真的嗎?賀枝不能相信,可她也不認為柳絮是在說謊!都說世上男兒皆薄性,這其中也包括她大哥…。 賀剛看著躺在床上渾身血色的柳絮,整個人怔怔不語,讓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屋內那位夫人之事就交由兩位大人了。到底是意外?還是,蓄意謀害?還望兩位大人盡快查清,還身亡之人一個公道!” “是!” “別忘找一個醫(yī)術精湛的大夫,還有仵作過來!也許會用得上。” “是!” “鳳和,你留下協(xié)助兩位大人,把柳絮的遺愿告訴她父親。” “是,夫人!” 藺芊墨說完,轉頭,向屋內看了一眼,靜默,片刻,抬腳離開。 賀鑫垂眸,眼底溢出灰暗。柳絮的死,若真的是意外還好?若不是,那…。賀鑫眼眸微縮,面色緊繃。一步踏錯,萬劫不復! * 回程。 “我想走走!” “好!”鳳璟點頭,無條件聽從,跟在藺芊墨身邊,連步伐都保持一致。無聲表示,他跟她真的是一邊的,雖然他是男人,但他絕對不是賀鑫那樣的男人。 陰嗜跟在后面,看著鳳璟那做派,癟嘴,鳳郡王不但是馬屁精,還是個懼內的,真丟男人的臉… 藺毅謹看出藺芊墨心情不好,上前兩步,輕聲,討好道,“墨兒,走累的時候記得說,哥哥背你回去。” 藺芊墨聽了,停下腳步,看了看鳳璟,看了看藺毅謹,“丈夫是懂事兒的,哥哥是穩(wěn)重的,我很幸福!”說的那個嚴肅認真,鏗鏘有力。 藺毅謹聽言干笑,雖然是被夸了,可真是渾身不自在。 鳳璟神色淡淡,面色如常,“夫人看的精準,從小到大,為夫從來沒有不懂事兒的時候。” 厚臉皮,薄臉皮的對比!鳳郡王勝。 “希望以后郡王爺能一直維持下去!” “懂事這是我的一種秉性,本性難移,想改都改不掉。”鳳璟風情云淡,大言不慚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藺毅謹聽著,暗暗點頭,默默記住,不得不說,聽鳳璟說話確實長學問。也不由嘆息,同為男人差距怎么這么大呢?除了身份,比臉皮他也輸了,唉… 陰嗜看著鳳璟,嗤笑,那張臉看著是美的,其實呢?是個不要臉的。哼!那么美的臉,他也舍得出去,真不愧是鳳郡王! “柳絮的事情你怎么看?”藺芊墨看著藺毅謹問道。 “就我來看,不會只是單純的意外。不過,現在有知府大人在,想來很快就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藺毅謹正色道。 “為什么說不是意外?” “直覺!”藺毅謹答的利索,可其實呢?直覺什么的還真沒有。事實是,他清楚感覺到,他meimei準備修理人了,如此,不是意外,也必須說是意外。 藺芊墨聽了,看了藺毅謹一眼,轉眸看向鳳璟,“相公覺得呢?” 鳳璟清清淡淡道,“人已死,是謀害,是意外,對于柳氏來說都不具太大的意義。但賀鑫作為男人,護不住自己的妻兒,無論緣由是什么,他都難持其咎,情,法,具難容!” 藺毅謹:…。真是人比人得死呀!不帶這么打擊人的。他說了一個由頭,而鳳郡王那是直接定了罪。管你是意外,還是謀害,賀鑫都不能饒恕。看看人家說的…關鍵是那個表情,絕對的正義之士,完全的同仇敵愾。 陰嗜:…。鳳郡王是真的不要臉,再也不用懷疑!連對媳婦表忠誠,都搞得大氣稟然,滴水不漏的,真是…太不要臉了。 一個智商高,情商高的人,你還跟他玩兒什么呀玩兒! 其實,郡王大人這番話并不單純只是表忠誠,他對賀鑫也確實不喜的厲害。 賀鑫此人,驕傲,自大,野心不小,卻秉性不純。無能力,卻總是貪大,累及妻兒不說。更重要的是,連累郡王大人期待已久,火力早已攢足都已外溢的小登科也泡湯了。 這種情況下,賀鑫在鳳郡王眼中,已是罪人!完全厭惡…郡王爺心性寡淡,為人冷淡,不喜是非,對于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那些是是非非,他一般都不會去管。 只是這樣不代表,他很大度,其實,他很小心眼,世上得他包容的人無幾。賀鑫自不在其列,想郡王大人包容他…先去死一死再說吧! 看著鳳璟秉大義的樣子,藺芊墨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一下,“郡王爺說的很對。”那話說的不止對,甚至都動聽了,這廝要是做佞臣,肯定能超秦檜。 “嗯!世上大理,本該如此!” 陰嗜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仍不住找茬,“郡王爺這意思,賀鑫想納妾并沒有錯,他的錯在于沒護住自己的妻兒了?” 因為清楚,藺芊墨對鳳璟的不容是什么,所以…。沒錯,他就是給鳳璟找不痛快的。 鳳璟聽了,瞥了陰嗜一眼,神色淡淡,“誰納妾,都跟本郡王無關。” “郡王爺這意思,可是說你這輩子都不會納妾?”陰嗜繼續(xù)發(fā)揮他惹人厭的本事。 鳳璟看著他的肚子,淡淡道,“婦人,果然喜歡口舌之事!” 陰嗜臉黑,叫器,“你別忘記,你夫人也是婦道人家,你這不屑的樣子,是給她看的嗎?” “我累了!” 藺芊墨話出,鳳璟攔腰抱起她,飛身離開。 陰嗜飛身追去,“鳳璟,你別給我跑…” 藺毅謹:…。陰嗜就這么走了?他要怎么回去?男人,真靠不住。想著,轉頭,看著站在一邊的鳳英,有些尷尬。 鳳英面無表情,“藺公子喜歡抱著,還是背著?” 藺毅謹:…。不會飛傷死了! * “下官已詢問過,當時目睹柳氏出事的一些人,他們口徑一致,均言;巳時,在柳氏和其婆母在街上挑選東西時,被一個突然竄出來的小丐撞到,肚子遭受小丐重撞,在被推開之時,又直面撞到拉車架子上,兩次撞擊,孩子受到重創(chuàng),柳氏當即暈倒。送往醫(yī)館的途中,已開始出血。” “其二,下官對醫(yī)館內跟柳氏有過接觸的人,也都進行了詢問,探查。醫(yī)治柳氏的大夫王吉言,柳絮死于失血過多。對這一結果,同行的衙醫(yī)也認同,并查看了王吉給柳氏開出的藥方,經衙醫(yī)確認,并無問題。” “但,衙醫(yī)卻發(fā)現柳氏的失血有異常,但是藥方卻無問題,如此,下官懷疑有人在藥上偷偷動了手腳。當即對煎藥的伙計進行了詢問,他矢口否認,表示不知。但其后我們在醫(yī)官的水槽中找到的藥渣中卻發(fā)現了一味藥,此藥的作用竟是通血,去淤的。而柳氏當時的情況確是恰恰相反,她需要的是止血,補血。而這或許也是致使柳死喪命的關鍵。” “綜合以上,下官可以確定,柳氏的死絕對不是意外,而是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蓄意謀害。現在下官已命人述寫了那名小丐的樣貌,派人極力尋找,務必盡快找到。醫(yī)館的人也已全部監(jiān)查中,不遺余力,勢必早日找到主謀之人,將其繩之于法。” 鳳璟聽完,淡淡點頭,“張大人辛苦了!” “不敢,這都是下官職責之內的事。”張源垂首,拱手,本分道。 “本郡王正在反省之中,你管轄內之事,本郡王不予過問,張大人自管去查,不用特意過來跟本郡王報備!” “是…” “嗯!下去吧!” “下官告退!”張源躬身離開。 反正無論張源探查出什么結果,都不會影響藺芊墨對那該死之人的懲治。只是,由官府的人出面,理所當然鬧得更大些。既是為人討回不公,我為何要偷偷摸摸的,暗中處死你,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些!所以,鬧大了才能更好的讓他們感受一下,臨死前夕是什么滋味! 走出璟家老遠,張源才挺起身子,長長吐出一口氣,抬手抹去頭上的汗珠。面對鳳郡王讓人太有壓力。身份太高,長的又太俊…讓人怎么都不敢抬頭去觀望呀!萬一晃了眼,太要命了。 跟在張源身后的近侍,低聲道,“大人,你還好吧?” “嗯!”張源點頭,心里腹誹;除了心跳還有些不穩(wěn),其他還算好。 “大人,郡王爺怎么說?可有怪罪?” “郡王爺英明神武,豈會隨意怪罪人。” “大人說的是!” 張源點頭,心里卻是若有所思。本以為聽了他的稟報,對于怎么懲治主謀之人,郡王爺會給個明確的答案,可沒想到鳳郡王竟然直接不再插手的意思。 張源在探查案子的同時,也不忘探查鳳璟,藺芊墨跟那亡命夫人之間的關系,交情!確定郡王妃跟柳氏關系親近。張源就差不多知道這事兒要怎么辦了。 而且,郡王妃吩咐的時候,連不忘交代他找衙醫(yī)和仵作,想來郡王妃對于柳氏的死,心里肯定是不愉的,也肯定也是看出來什么。或者是郡王爺已經看出了什么。 如此,分明是上了心的,也勢必是不會放過兇手的。可現在,郡王又不打算過問了,這…。 不過,不管如何,兇手是絕對不能放過。不然,就是他的過失。反正,郡王爺如何也不會站站兇手這一邊就是了。確定了,沒什么值得猶豫的。 張源凜然道,“為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此事給我好好的查,找到那主謀之人絕不能輕恕,我管轄之內,絕不容如此殘狠之人。” “是!” “柳氏的死因可派人告知柳家和賀家了?” “回大人,都已說過了。” “嗯!” “請…請問你可是知府大老爺?” 聽到聲音,張源抬頭,看著眼前的婦人,想了一下道,“你是柳氏的婆母?” “回大人,是民婦…”說著,慌亂給跪了下來,“小民叩見知府大老爺。” “起來吧!”張源伸手虛扶,特顯親民。 “謝大老爺!”賀母顫顫巍巍起身,忐忑,拘謹。 “找本官可是有什么事兒嗎?”張源態(tài)度溫和,畢竟是受害人的家人嘛! “那…。那個…”賀母說著又跪了下來,叩首,誠惶誠恐,面帶祈求,“大人,小民有件事兒要懇求大人。” “何事?你說!” “小…小民想懇求大人,小民媳婦兒的事不要再查了!” 賀母話出,張源眉頭不經意皺了一下,眼底閃過什么,面上卻是略帶不解道,“不查?這是為何呢?” “就…就是想著人死了,早些入土為安!”賀母說完,使勁兒磕頭,緊緊壓下心頭的不安,“求大人早些讓我家媳婦早些入土為安吧!求大人,求大人…” 聽言,張源眉頭皺的更緊了,這話說的實在沒法聽。他這辛苦費神的為人伸冤,可賀母這話聽著,卻像是都因為他才搞得她媳婦死不瞑目的? “賀夫人,你家媳婦被人謀害而死,若是不查清楚,不還她一個公道。那她就是入了棺埋入土,也無法安生!賀老夫人難道你想,自己媳婦死都不得安嗎?”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賀母越發(fā)慌亂,口不失措,不知道該如何說解,“大人贖罪,大人贖罪…” “你無需害怕,你的心情本官可以理解,人死入土為安是常理,只是你媳婦情況特殊。所以,待查明害她之人,為她報了仇,這樣她的靈魂才能得以安穩(wěn),這也是對亡人最好的告慰!” 賀母聽了,不知道再說什么,也不敢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