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書迷正在閱讀:身為編劇的我爆火了[穿書]、系統要我撩男配、被嫌棄的童養媳是錦鯉[穿書]、市井人家(種田)、八寶妝、女尊之夫郎是綠茶花魁、賀影帝他的錦鯉小仙女[穿書]、重返男神之路、芝芝茫茫、命運終于對綠茶渣攻動手了[穿書]
藺纖漣,藺纖雨縱然有心理準備,可在看到全身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藺毅慎時,均是倒抽一口氣冷氣,渾身冒寒氣。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哈哈哈…。我只恨剛才沒能一刀捅死他,咳咳…。”三姨娘喬靜兒,吐出一口血,臉色慘白,可臉上卻盈滿痛快的笑意,帶著一絲癲狂。 “喬靜兒,你個瘋子,你個殺千刀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二姨娘看著滿身是血,昏死在地上的藺毅慎,眼睛赤紅,是恐懼,是狂躁,人搖搖欲墜,看著喬靜兒的目光,盈滿殺意,憤恨,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了。 然剛有動作,卻被韓暮云身邊的婆子及時給按住了。藺恒看此,轉頭看向韓暮云,目光沉冷。 韓暮云神色淡淡,完全無視藺恒的沉怒,面無表情道,“三姨娘為何對大公子動手,這事兒還沒查清楚,可是不能讓她死了。所以,二姨娘這會兒還是冷靜一些的好,等到查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 說完,看向藺恒,“老爺,你還是趕緊派人去請大夫吧!這里妾身會看著的。” 藺恒死死的盯著韓暮云,一言不發。 韓暮云視而不見,移開視線,看著三姨娘道,“說吧!為何要對大公子動手!” 喬靜兒無視韓暮云,只是恨恨的看著孟憐兒,“我是殺千刀的,你就是罪該萬死的!孟憐兒,你對我下絕育藥的那一天,就應該做好遭報應的準備。你斷我子嗣,我就廢了你兒子,哈哈哈…。”說著,看向藺恒,眼中滿是悲涼,憤恨,“其實,我被下藥這事兒,表哥也是知道的吧!也是你默許的吧…。” 喬靜兒話出,藺恒眼眸微縮,韓暮云眉頭輕揚,看了藺恒一眼,帶著一絲嘲弄! 孟憐兒此刻卻是什么都聽不到,什么心虛,理虧,因果報應這樣的想法更是沒有一點,只是重復嘶吼,“喬靜兒,我兒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活刮了你…” 喬靜兒聽了悵然一笑,滿目瘡痍,“死嗎?我早已不在乎了…” “夫人,在大公子和二姨娘處找到了這個。”胡嬤嬤拿著兩個小瓶子,遞到韓氏面前。 韓氏拿過,看了一眼,道“這是什么?” “是絕育藥的解藥。” “你怎么知道的?” 胡嬤嬤指著一個身后,口被棉巾塞住,胳膊給兩個婆子緊緊扣住的丫頭,道“是這個丫頭說的,她還說,這藥是孟夫人給二姨娘的。而且…。”胡嬤嬤說著頓住。 “而且什么?” “而且,這藥不但二姨娘給三姨娘下了,大公子對郡主也下了此藥。” 胡嬤嬤話出,所有人心里一窒! 走到門口的藺昦,臉色驟然大變。 韓氏眼睛微瞇,“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 “這丫頭是這么說的,是否屬實,老奴就不得而知了。”說完,加了一句道,“這丫頭是二姨娘的心腹。” 韓氏聽完,轉頭看向藺恒,面色沉冷,“好,真是好極了!二姨娘禍害家中妾室,斷我長房子嗣尤顯不夠。現在,一個庶子竟然膽敢謀害我藺家嫡女,大瀚朝郡主,鳳家未來的郡王妃,他這膽子膽子實在夠大,而其用心險惡,誅之尤不為過…” “事情還未查清,單憑一個丫頭之言,何以為信!”藺恒沉戾開口。 “我哥哥他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丫頭信口雌黃,都是她渾說的,這是污蔑,是陷害,是栽贓…”藺纖雨怒吼,驚懼,怒火,一涌而上。 韓氏看了藺纖雨一眼,眼神滿是冷意,“一庶女對著自己的嫡母大呼小叫,這就是我藺府的規矩?二姨娘就是這么教導女兒的嗎?” “韓氏你少在這里裝腔作勢,虛張聲勢,這一切肯定都是你搞出來的,你是早有預謀吧?你自己的兒子殘了,所以,你也要毀掉我的兒子,是不是?” 孟憐兒眼睛爆紅,滿臉淚珠,花亂的妝容,狂怒的表情,讓她看起來狼狽又驚怖,“韓暮云,你個毒婦,慎兒如果有個好歹,我一定要讓你償命,你給我等著,等著…。” 聽著孟憐兒那毒辣的話,看著她那仇視的樣子,韓氏完全不為所動,嗤笑,“有一個對主母如此不尊不敬的姨娘,也難怪教出來的庶女如此沒規矩了!老爺,這樣的妾室如何能教導藺家的小姐,我看,為了不使藺家小姐變得太過不堪。從今天起,還是把她們從二姨娘這里挪出去比較好。” 韓氏這話落,孟憐兒更激動了,“韓氏你少給我來這套,我告訴你,我不怕你…” 藺纖漣臉色越發白了,恍然覺得今天不是揚眉吐氣的日子,而是她們災難開始的日子,眼圈發紅,淚如雨下,仰頭,顫顫巍巍,滿臉不安,纖弱的看著藺恒,“父親,姨娘她只是太激動了,絕對沒有對母親不敬的意思。” 說著,嗚咽,“還有哥哥,他絕對不會做出傷害手足的事情,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父親,你可一定要為哥哥做主呀!”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兒,再看躺在血泊中仍然昏迷不醒的兒子,藺恒心里直抽搐,咬牙,“你放心,為父一定會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絕對不會饒了那些個禍害我藺家子嗣的人。”藺恒沉戾道,而看著韓氏的眼神,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寒意,還有懷疑。 韓氏看此,冷哼一聲,沉沉一笑,直直和藺恒對上,眼神沒絲毫的閃躲,“既然老爺這么想,那我們就把這事兒好好查查吧!正好孟夫人也在府中。” 韓氏說完,看著胡嬤嬤厲聲道,“把這丫頭給我好好看住了,孟夫人那里派人好好伺候著!叫人把三姨娘抬回自己的院子,找丫頭守著。” 說著,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藺恒,淡淡道,“至于大公子這里…反正,老爺也信不過我,那就交給老爺吧!我就不多參與了。” 說完,無視藺恒那黑的能滴出水來的臉色,靜靜的看著胡嬤嬤把一切辦妥當,看著小廝帶著大夫去看藺毅慎,看著二姨娘痛哭不止,看著藺纖漣,藺纖雨緊繃的神色,蒼白的臉色。 這場面,韓氏由衷感到痛快! 鳳家 “我聽說,藺家今天過繼嫡子好像不太順利?”鳳老夫人看著國公爺,皺眉道。 國公爺聽了,看了老夫人一眼,道,“你什么時候這么關心藺家了?” “我孫媳婦是藺家的,我關心一下還不是應該的。” 國公爺聽言,眉頭挑的高高的,饒有趣味“孫媳婦兒?” “怎么?我說錯了?” “你這態度不對呀!剛開始你對藺家那丫頭可是一點兒都不看好的。” 鳳老夫人對國公爺翻舊賬的事情,完全不在意,坦誠道,“以前算是我走眼了吧!”說著,憶起宮宴上的事,微微一笑,“那丫頭做郡王妃,對璟兒不是委屈!” 聞言,鳳國公砸吧砸吧嘴,摸著胡須,高深莫測道,“就怕璟兒這小子拿不住人家呀!” 聽到這話,鳳老夫人首先想到的就是鳳璟的身體狀況,瞬時臉色一暗,看著國公爺那副賣弄玄虛的樣子,火氣頓時起來了,怒,“璟兒會這樣,還不都是你這個老東西害的!” 國公聽了,嘴巴歪了歪,“老東西?真是年齡大了,什么稀罕事都能見到,什么稀罕話都能聽到了。唉,想想四十多前,那個連跟我大聲說句話,都忐忑不安到能羞紅臉的人,現在竟然都能直面叫我老東西了,這改變…。” 國公爺一頓,看著鳳老夫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這改變,我可是盼了幾十年了呀!夫人,你變得這么彪悍,我呀,算是圓滿了!” 國公爺話出,老夫人磨牙,“鳳、霆…。” “哈哈哈…。夫人,我這名字你也是好久不曾叫過了,還真是親切呀!” 真是越老越不正經,鳳老夫人橫了國公爺一眼,“你到底說不說?” “沒什么好說的,你呀就放心吧,藺家就是再亂,那丫頭是不會吃虧的。” 鳳老夫人聽了,也不多問了。 書房 藺家這邊發生的事,鳳璟聽了鳳和的稟報,面色無一絲波動,只淡淡道,“你安排的?” “屬下什么都沒做!” 聞言,鳳璟眉頭微動,“什么都沒做?” “就是給了芊墨郡主查探的結果,還有就是晚上帶著她飛來飛去。這次突然事發,屬下也沒預料到。” 鳳璟聽言,眼簾微動,而后開口,“去把大理寺卿的武應,太醫院的趙琦叫來。” “是!” 鳳和飛身離開,鳳璟繼續翻看手里的書,面色淡淡。 藺家 藺芊墨穩穩的握著毛筆,認真的在宣紙上勾畫著大字,表情十分專注。 王嬤嬤在一邊低著頭,認真的為其研磨,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府里都亂作一團了,郡主竟然還有心情再這里寫字?王嬤嬤真是越來越搞不定,眼前的郡主心里是怎么想到的了。 看著面色平靜,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藺芊墨,藺昦眼眸緊縮,心里的復雜馨竹難書。 當看到藺毅慎那樣子,聽到藺毅慎聯合周氏暗害藺芊墨的話后。藺昦直接來到了這里,可來到后,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那平靜,淡然的女孩兒,不由沉默了! 藺芊墨寫完最后一筆,看著宣紙上扭曲難看的字體,搖頭,放下筆,抬頭,藺昦的身影映入眼簾。 “王嬤嬤,你先下去吧!” “是!” 王婆子疾步離開,藺昦緩步走進來。 藺芊墨凈過手,在軟椅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祖父,坐!” 藺昦看了她一眼,在對面坐下,靜靜看著藺芊墨沉默不語。 藺芊墨灌了一大口水,放下,對著藺昦,同樣沉默不言。 祖孫兩人,靜坐良久,藺昦率先開口,聲音沙啞,發沉,“藺毅慎四肢筋脈被斬斷,命無礙,卻全癱了!” 藺芊墨聽了,神色無任何波動,“是嗎?” 看著藺芊墨這樣子,藺昦眼里溢出沉重。 “祖父可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謹兒受傷的事,我曾經派人查探過,雖然沒有最后確定是誰所為。不過,這其中應該有藺毅慎的影子。” “如果是,那么,只能說是因果報應!” “所以,藺毅慎因何變成這樣的,我已不想再做探究。但是,我不想藺家在我手上毀掉!所以…。”藺昦微微一頓,眼眸暗沉,“藺芊墨,一切到此為止吧!” 一種隱含的警告在其中,藺芊墨感覺到的。 淡淡一笑,聲音輕柔,“孫女,都聽祖父的!” * 藺家二房,藺安,胡氏夫妻兩個相對而坐,對于大房那邊猛然的變故,除了驚,更多的是愉悅,同時還有疑惑。 胡氏看著藺安,低聲道,“老爺,你說這事兒,真的就如表面上這么簡單嗎?” 藺安搖頭,肯定道,“絕對不止!” “怎么說?” “喬靜兒在藺家待了這么多年了,一直無孩子,她自己肯定懷疑過,也應該早就探查過原因。那么,她知道自己被下絕育藥的事,應該很早就知道了。說不定也早就知道是二姨娘所為。如此一來,她想報復二姨娘,想謀害藺毅慎的話,應該早就動手了才是,沒有理由隱忍著這么多年。” 胡氏聽了,不假思索道,“也許以前是沒機會,或者是怕死呢?” “怕死倒是說得過去,不過,沒機會?”藺安搖頭,“難道說今天就是好機會了嗎?”說著若有所思道,“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喬靜兒她一個弱女子,怎么就那么輕易的把藺毅慎給放倒了且還成功的傷到了他呢?” 胡氏聽言,一愣,“對呀!這倒是奇怪。” “所以說,這事兒絕對不如表面這么單純。三姨娘的背后肯定還有人。” “難道是韓氏?” “很有可能,但是,我今天看韓氏的反應,感覺又不像是她做的。” “除了她,應該不會有別人。除掉一個姨娘,還有藺毅慎這個威脅最大的庶長子,韓氏這次是真的如愿了。” “不,不對勁兒!”藺安凝眉,“我感覺這事兒不是韓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