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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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說著嘆了口氣道,“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國公爺就是再氣也無法。只好寄于下一輩,直到少爺出生后,國公爺對老夫人和皇上都提過,等到藺家大小姐生下了女兒,就讓她和少爺定格娃娃親。韓家大小姐和大爺相差無幾,成親的時間也相差不多。本想著,你和藺芊墨應該不會相差太多。怎想,韓暮云成親三年才生下第一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兒。就這么一晃眼間,等到少爺七歲的時候,韓暮云才生下藺芊墨。” 鳳璟聽著,不忘順手給韓東倒了杯水遞過去。 韓東接過,灌了幾口,繼續道,“男子比女孩大幾歲這也不算是個事兒。就這樣,國公爺就跟韓老夫人和左相都提了提,然后還交換了信物,這事兒連皇上都知道。” 韓東說著所有所思道,“而國公爺當時之所以特別讓皇上知曉,也不過是不想郡王爺再沾染上皇家,再有聯姻這件事吧!畢竟,娶一個公主,對于郡王來說不是福氣。君臣,君臣,朝堂之上那些暗涌已經夠讓人累的了,回到家里,還是輕適一些的好。這,恐怕也是國公爺執意和藺家定親的原因吧!” “藺家底蘊淺薄,卻也一堂清明。少爺身為鳳家嫡長孫,所娶之人,身份必定不能低,可也不能太高,不然,皇上怕是不喜。所以,底蘊淺薄的藺家很合適。皇上對此也是樂見其成。” “只是,那個時候你和藺芊墨年紀都尚且太小,都言不易大肆宣揚,免得折了藺芊墨的福氣。畢竟她當時還在襁褓,怕太大的福氣壓不住。其實,也是怕給她招禍,畢竟,鳳家的威勢在那里放著,她那么小的年紀要是被人給盯上了,太危險。” “也因此,當時知道的這件事兒的并不是很多。直到少爺發生那樣的意外后…。”韓東說著,眼里沉重之色掩飾壓抑不下。 鳳璟倒是沒什么反應,淡淡道,“藺家當時也知曉吧!畢竟,我的身體狀況,在京城并不是秘密。” 韓東聽著,心里發酸,“是,當時藺家也是知道的。國公爺也去了藺家一趟,對左相說親事就此作罷。但,左相沒同意,說;藺家不做那背信棄義的人,且說,少爺年紀尚小,肯定可以醫治好,所以,退親的事兒提了提就這么過去了。” 其實就韓東來看,藺昦堅持不退婚。不過是不敢得罪鳳家,還有就是舍不得鳳家這個姻親。另外,也就是對于自己孫女的幸福,其實并不太在乎吧!或許這些,應該才是最真實的原因。 鳳璟聽了沒說什么。 韓東靠在床上,有些疲憊,“后來,國公爺就帶著少爺離開了京城極少回來。”一來為少爺尋醫治病,二來,也是不想少爺聽到那些流言蠻語的傷了心。 “在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算算時間,藺芊墨也差不多快十五歲了吧!”這倒是和贏淺不差。想到贏淺就是藺芊墨,韓東忍不住面皮又抽了抽,忍不住憂心,道,“少爺,這事兒你于如何?” 鳳璟聽了,靠在軟椅上,垂眸,遮掩眼中的清晰,無意識的轉動手中的茶杯,淡淡道,“現在,不是我欲如何!而是要看皇上如何看待。” 說著,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卻看不出絲毫笑意,反而透出一股別樣的沉魅,聲音低低沉沉,幽沉難辨,“事情攤開,我要是沉默,落在皇上眼中是何意呢?如果那個人不是九皇爺,倒是無所謂。可,偏偏是他!那么…。” 韓東聽了臉色一變,變得緊繃,僵硬。 “退就是讓,退就是懼。鳳璟鳳家嫡長孫,忌懼九皇爺,未過門妻子被搶,卻視而不見,沉默不言。這,意味著什么呢?”鳳璟說著,抬眸,眼底暗涌翻轉,深諳莫測,“鳳家都畏懼九皇爺…。那一幕想必上位上的那個人很不愿意看到吧!” 韓東聽著身上開始冒汗,發寒。 鳳璟表情沒什么波動,依舊清清淡淡,“所以,事情一旦攤開來,比起退讓,他應該更想看到我奮力一爭吧!鳳家要是因藺芊墨和九皇爺僵持崩裂,這或許才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皇上對九皇爺有多忌憚,韓東很明白。而,皇上對鳳家心存什么感想,韓東也差不多能想得到。 鳳家,九皇爺,這在皇帝眼中兩個最大的威脅,要是太過和睦友好,赫連昌絕對不會樂見。反之,如果鳳家和九皇爺鬧到決裂互不能容。那,恐怕才是赫連昌最樂見其成的。 所以,關于藺芊墨,郡王爺怕是不搶,不爭都不行了! 一個女孩,也許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這,實在讓人忍不住唏噓。 “或許,藺芊墨消失了,也就平靜了。” 鳳璟說的淡然,韓東聽得卻是心頭發顫,“少爺....” 鳳璟看著韓東,面色淡淡道,“只是說說而已。” 赫連逸現在興致正好,如果他動了贏淺,那才是跟自己過不去。跟赫連逸結仇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鳳璟不會去做。但,真的避不過去,他也不介意一搏。 韓東聽了不自覺的松開口氣。無奈,那個孩子,無論是贏淺,還是藺芊墨,都不能否認,她是個善良的孩子。 沉寂良久,韓東看著鳳璟開口,“少爺,贏子她是個好孩子,如非萬不得已,還請少爺不要傷害她。” 鳳璟聽了,沉寂,片刻,默默點頭。 京城 藺昦被老妻子王氏身邊的婆子急切叫回來,回到屋內,看著吳氏面色很是難看的樣子,不由凝眉,“發生了何事?” 王氏看了一藺昦,轉頭對著自己的心腹嬤嬤道,“錢嬤嬤,帶她們都下去。你在門口守著,我跟相爺有話說,無論是誰這個時候都不許進來。” “是,老夫人!”錢嬤嬤聽了,心里捉摸不定,然面上卻是不顯一分,對著屋內的丫頭們抬了抬手,一塊跟著走了出去。 屋內靜下,王氏不等藺昦開口再問,就緊聲開口,壓低聲音道,“今天進宮,娘娘告知了我一件事兒。她說,藺芊墨或許還活著。” 一句話,藺昦眉心狠狠一跳,沉聲開口,“她如何得知的?” “她身邊的宮女,無意中聽說的。”說著,頓了一下,聲音放的更低,面色越發緊繃道,“是從坤和殿那處傳來的,也許,皇上也已經知道了。” 藺昦聽了,面色深沉,抿嘴,沒說話。 王氏看著,臉上滿是焦灼,擔憂,不安,“老爺,如果這件事兒是真的。那可如何是好呀?這...這才安穩多久呀!要是皇上真的知道了,那....帝王之怒,我們藺家可是承受不起呀!” 王氏說著心都是抖的,同時,心里更是惱恨的不行。藺芊墨她真就是個禍害。想她,一輩子順遂,父母疼愛,夫君上進,兒女孝順,前半輩子基本沒碰到過多少太讓她鬧心的事兒。可自從有了藺芊墨,那是各種鬧心事兒不斷,又蠢又笨不說,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迷戀三殿下,結果被淪為京城一大笑柄。 有那么一個孫女,讓她都跟著抬不起頭來,每天都膈應的不行。可以說,藺芊墨多大,王氏就跟著鬧心多少年。好在,因為宮里那樁事兒,藺芊墨那個鬧心總算是被驅離,送走了! 為此,王氏可是真切的給菩薩上了三炷香,感謝菩薩顯靈呀! 表示她總是清凈了的日子可以過了。然而,她這舒心,安寧的日子才過多少天,就忽然就來了這么一出。這是要她老年不得安生,不得善終呀! “相爺,這個時候你倒是說話呀!”藺昦的沉默,讓王氏更是倍感急躁。 藺昦看著王氏那焦躁的樣子,皺眉,聲音冷硬,“都還未探清虛實,你這坐立不安的樣子,要是讓府中的人看到了,豈不是自招禍。” 這主意沒聽到,倒是先挨了一頓斥,把王氏給賭的呀,心里們的不行。同時,更加確定,藺芊墨就是她的克星。有她,她就不得安生。 王氏頂著一張青白交錯的臉,僵硬道,“我這不都是急的嗎?” “此事我只有思量。倒是你給我沉住氣,別什么都給我表現在臉上。” “老爺....” “這件事兒,你沒有告知其他人吧?” “這么大的事兒,我怎么敢說。” “如此就好。這件事兒你給我埋在心里,誰都不許透漏,無論是誰,都不許說。家里人多嘴雜,要是傳出去....這件事兒嚴重性你心里應該清楚?” “我..我知道了。” “嗯!好了,你待著吧!要是實在難受,一會兒讓大夫給開點安神藥。”說完,藺昦起身走了出去。 王氏看著心里憋悶的不行,這個老東西,除了警告了自己一番,其他連個屁都沒放,真是.... “哎呦....”王氏撫著頭,叫道,“錢嬤嬤,錢嬤嬤....” 錢嬤嬤小跑著走進來,看到王氏那副樣子,急道,“老夫人你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呀?來,老奴先扶著你躺下,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夫...” “不用...我就是有些頭痛,躺躺就行了!” “老夫人,還是請大夫過來看看吧!老奴看你臉色不是太好。” “無事!” “要不,老奴給你燉點參湯補不氣?” “我滿肚子的是氣了,還補什么氣呀!”王氏聽到火氣蹭的上來了。 錢嬤嬤被驚了一跳,“老夫人,你這是...”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躺會兒,你在這里吵的我頭更痛了。”王氏擺手,滿臉不耐。 錢嬤嬤看了,不敢在多說,躬著腰推了出去。走著,忍不住琢磨,肯定是出什么事兒了。不過,倒是什么事兒,能讓老夫人這么生生人忍著,也不多說一句呢?難道跟宮里的娘娘有關系嗎?錢嬤嬤獨自琢磨著。 宮內 “藺家可有動靜了?”沈蓉靠在貴妃榻上,看著桂嬤嬤道。 “回娘娘,并見任何動靜。” 沈蓉聽了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已經兩天了,還未見動靜,倒是沉得住氣。” “娘娘,現在怎么辦?” 沈蓉聽了,只顧欣賞著自己華美的指套。 桂嬤嬤看了,垂首,不敢多言。 沉寂! 好一會兒,沈蓉漫不經心開口,“柔妃也進宮有些日子了吧!” 桂嬤嬤聽了,神色微動,“稟娘娘,已經有兩個月了。” “聽說皇上昨晚又歇在她那里了。” “是!這兩個月,柔妃娘娘承寵的有二十余日了。” 沈蓉聽了,勾唇,“柔妃是個有福氣的。” 這話,桂嬤嬤不敢應。心里卻不由腹誹;不過是娘娘養著的一個玩意兒,教她幾分手段,學的以色事人罷了! “桂嬤嬤!” “老奴在!” “這些日子柔妃伺候皇上辛苦了,你去本宮庫里拿幾支人參送過去,讓柔妃好好補補。” “是,娘娘!” “另外,把本宮最新調制的胭脂也給柔妃送去一盒,那香味她應該很喜歡。” 桂嬤嬤聞言,眼簾顫了顫,身體俯的更低了,越發恭敬道,“是,老奴這就給柔妃送過去。” “嗯!去吧!” 桂嬤嬤離開,沈蓉放松身體躺在貴妃榻上,眼底劃過一抹暗色,瞬間隱沒,又恢復那個嬌媚,溫柔,尊貴的賢妃。 至此,兩日后 早朝過后,赫連昌單獨召見了藺昦。 坐在那雕刻滿龍形,象征威嚴,權勢的椅子上,赫連昌面無表情看著藺昦,直接了當道,“朕近日聽聞,芊墨郡主還活著,此事可是真的?” 這話出,藺昦心里頓時一沉,遂然跪地,“臣不敢隱瞞,此事臣確實也聽到了幾句,只是,是真是假,臣尚無法確定。” 聞言,赫連昌臉色略微緩和了些,藺昦是否知道,赫連昌心里清楚的很。如果他敢欺瞞,哼.... “朕已經探查過了,此事是真。有人在清河一處見過她!” 藺昦聽了,俯身跪地,聆聽不言。 赫連昌看著藺昦,道,“既然還活著!那,你就派人去找她回來吧!”回來兩字咬的尤其重,透著一股意有所指的味道。 聞言,藺昦眼眸緊縮,后背汗濕,眼底溢出一抹不忍,“皇上,芊墨郡主是否讓她繼續在留在廟堂祈福....” “藺昦,你想抗旨不準么?”一句話說的不急不緩。 可一句抗旨,卻足以壓死人,藺昦滿心無力,眼底劃過一抹沉重,跪地,叩首,“臣不敢!臣,遵旨!” “如此最好!”赫連昌說完,又不輕不重的加了一句,“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希望你不會讓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