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書迷正在閱讀:身為編劇的我爆火了[穿書]、系統要我撩男配、被嫌棄的童養媳是錦鯉[穿書]、市井人家(種田)、八寶妝、女尊之夫郎是綠茶花魁、賀影帝他的錦鯉小仙女[穿書]、重返男神之路、芝芝茫茫、命運終于對綠茶渣攻動手了[穿書]
望天,藺芊墨深深嘆息,“沒想到做女人不易,做男人也挺難。身為人,不是哄男人,就是哄女人。這日子,苦啊!”嘆完,一抬腿,顛顛的追著英子跑了過去,笑瞇瞇,甜膩膩的喚道,“英子小姐,小的這會兒特別想吃你做的香香餅子了,求賞一個唄,不,賞十個唄!” 走在前面的英子,嘴角止不住的抽了一下。香香餅子?香你個頭…。 “英子小姐…” “哼!” “我們去吃餅子吧!” “哼!” “英子jiejie。” 抖,“你不是不喜歡吃嗎?” “我那不是口是心非嘛!現在,看我眼睛,看到沒,寫滿了想吃。” “把眼屎擦擦。” “你壞!”說完,停頓了一下,“還有嗎?” “喂,贏淺你…你個死丫頭,你把眼屎抹哪里?” “你身上呀!你不都看到了。” “你…。” “我壞,你不早知道。” “你…。你咋那么氣人呢?” “嘿嘿…。” 看著前面嬉笑,打打鬧鬧的兩個人兒。楊志慢慢從藺芊墨,楊英剛說話的地方走出來。看著前面兩人,目光柔和,溫膩,有感動,有心疼,還有一抹動容。 本來他只是來叫贏淺吃飯,沒想到卻聽到了那樣一番話。 沒想到,曾經他抱在懷里的meimei,在不知不覺中其實已經長大了。長大到已經知道心疼他,長大到已經快可以嫁人了。 至于贏淺,他看不懂,更看不透。贏淺跟他過去說見過的人都不同。 應對王豪,劉寶元,周家等人。她聰明,果斷,腹黑,狡詐,甚至狠辣。 可看她在英子面前,卻又有著少見的柔和,調皮,嬉笑怒罵,處處透著一股女兒家特有的純真,無憂無慮。 而在她面前,她牙尖嘴利,自然又自在,好似沒多少顧忌,卻比起對英子少了一份親近。對待他娘和瑩兒好像也同樣,溫和有余,親近未有。那是一種客套,他看的出。 楊志眼里溢出復雜之色,對于贏淺他或許永遠了解不了。 就如,她總是能在不同時候,面對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做出最快,最恰當的反應,并迅速應對。單單這一點,他就望塵莫及。 她的聰明,每每令他感到驚嘆。當然,她的毒舌,也每每都讓他感到無言以對,更無從應對。 想著,楊志不由揚起一抹,溫和且不自知的寵溺笑容。能氣死個人,卻又一點都無法讓人討厭人,這就是贏淺。可惡又可愛! 該氣人的時候她會氣人;該占便宜的時候,她一點不手軟;遇到好吃的,一點不口軟;在贏淺的認知里,或許根本就沒有那人手軟,吃人嘴短這一說吧! 可哪有如何呢? 在你困難之時,生死未卜之日。她不曾離開,就在你身邊,不遺余力的護著你。這,就足夠了。 救命之恩,患難之情,雪中送炭。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避禍就福易,福禍共擔難。贏淺于他是恩人,也是值得守護的人。 或許是有這樣的認知,讓楊志開始有些偏心。就他現在看來,贏淺的毒舌,愛吃,甚至狠辣。這些別人眼中所謂的缺點,在楊志的眼里,卻認為正是這種種的缺點,才造就了這樣不同的贏淺,令她那樣的鮮活而肆意,那樣的有生機且富有生命力。 人心,果然是長偏了的。 京城 巍峨的皇宮之內,這皇宮的主人,這天下的主宰者,無人敢輕易挑釁的尊者。此刻,卻陰沉著一張臉,處處透著一股陰寒,戾氣,不爽之氣顯而易見。 “你剛才說,全部死了?”帝王赫連昌陰冷的看著下面的玄衣護衛,沉冷道。 玄衣護衛跪在腳下,感受到上位者的怒氣,卻無波動,不隱瞞,直白回應道,“回主人,無一生還。” 他是死士,七情六欲被磨平,害怕這種情緒,早已沒有,也不能有。他只需要懂得什么是忠誠,只需要記得,主為天,違命死!這兩點就夠了。 “好,很好!終于他還是忍不住了。一出手既全滅,尸骨不留。”赫連昌怒極反笑,“呵呵…。這是在警告朕吶!八年不歸,也不見動靜。朕還以為他轉性了呢!現在看來,是朕想多了,他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變,一旦狠起來,從不給自己留后路,也不給別人留余地。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赫連昌說著,咬牙,恨恨道,“就是因為他這樣,朕才更厭惡他,也更容不得他。”可他最為厭惡的一個人,卻偏偏讓他最為束手無措。這話赫連昌沒說出來,就算是子死士面前。那一真實的事實,也太過有損他身為帝王的顏面。 玄衣護衛默默聽著,不動,不回應。而,赫連昌也并不需要他的回應。 一時沉默,良久,赫連昌開口,雖不甘,雖惱火,可總歸是忌憚些什么。妥協,隱忍,不想,卻不得不,“傳令下去,行動就此作罷。” “是!” 護衛得令,飛身離開。 赫連昌心火難忍,隨手拿起一個花瓶,砸落在地,光潔的碎片,映襯出赫連昌那分外猙獰的面孔,“赫連逸,你給我等著,總有那么一天,你會再也威脅不了我,你給我等著…。” 這沉沉的低吼,無聲消散在密室中。 聲音傳不出去,卻不代表秘密能守住。特別,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該知道的人,基本都知道,只是大家均心照不宣罷了。 三皇子府 書房中,赫連玨閑散的坐在書案前,聽了護衛的稟報,揚眉,“你說父皇書房的花瓶新換了一個?” “是的,殿下!”護衛垂首,低聲道,“皇上今天的心情好像一直不好。” 聞言,赫連玨笑了,“這世上能惹得父皇生氣,卻只能摔花瓶消氣的也就那一個人而已。” 護衛聽了沒說話,赫連玨口中的那人是誰,他心知肚明。 “看來,有些事情父皇進行的很不順利呀!”赫連絕說著笑了,“看著那個人過的那樣逍遙,肆意,本殿倒是覺得,其實,父皇或許才是最可憐的那個。如果,人家從開始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一切都是父皇太過緊張,折騰些有的沒的,那可就真的太過可笑,也太過無趣了!” “殿下,慎言。” 赫連玨聽了,抬眸,看了他一眼,勾唇,“其實,我真的不介意你把這些話去說予給父皇聽。” 聞言,護衛遂然跪地,聲音緊繃,“請殿下適可而止,不要令貴妃擔心。” 聽言,赫連玨臉上笑意無蹤,剛還笑意生花的眼睛,瞬時變得陰寒,懾人,抬腿一腳,踹向胸口。 護衛倒地,悶哼一聲,卻不敢再多說,爬起來,重新跪下,“殿下息怒。” “滾出去!” “是!”護衛躬身走了出去。站在書房外,看著天上灼熱的太陽,才發覺后背那樣冰涼,長長吐出一口氣。這大瀚王朝,要說最喜怒無常,最難琢磨的人那真是非三殿下莫屬。 行事,說話,很多時候都令他有一種,赫連玨就是想尋死的感覺。那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無所顧忌的很呀! 也就是因此,每每都賢妃氣的忍不住大發脾氣,可卻對三殿下束手無策,氣過之后還只能繼續護著。誰讓賢妃就這么一個兒子呢?唉,真是造孽呀! 護衛離府,凜一頂著一張風塵仆仆的面孔,走進了書房。 “殿下!” 看到凜一,赫連玨眼里閃過什么,瞬時又消失無蹤,“說!” 那簡短的一個字,透出的涼意,讓凜一頭皮發麻,說話都險些結巴,“回殿下,屬下…。還是什么也沒發現?” “那就繼續去找。” 這次,凜一聽到這話,反常的沒動。 “怎么?對本殿的話有意見?” “屬下不敢!不過,屬下不懂,殿下為什么要這么執著的要找到藺小姐呢?” “因為本殿太無聊,而你太閑。這答案滿意嗎?” “回殿下,不滿意!” 聽到這話,赫連玨驚訝了,“凜一,你能力沒練出來,膽子倒是練出來了呀!不錯,不錯,來,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 赫連玨說完,凜一噗通跪倒在地,正色道,“殿下,屬下雖然不聰明,可也知道那藺小姐是不被太多人容許的一個存在。殿下這樣找她,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還請殿下三思。” 這是第二個在他面前跪著勸解他的人了。赫連玨差點又要踹人了,不過這憨直的護衛是自己的,所以,忍了! “京城太平靜,平靜的讓人有些提不起興致。本殿想,如果她突然出現的話,肯定會大大的熱鬧一番吧!所以,本殿讓你去找,你就老老實實的去找就好。” “殿下,她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這么久你連個尸體都未找到,足以證明她還活著。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活下來的人,本殿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或許有什么有意思的存在,也說不一定。”赫連玨神色莫測道,“凜一,本殿一直交代讓你找,可卻從來沒交代過讓你一定要找到。” 凜一聽了猛然抬頭,“殿下,你的意思是…” 赫連玨淡淡一笑,不說話。他找藺芊墨,想必在背后等著看樂子的人肯定不少。那么,他就借此看看,總是在他背后搗鬼的人都有那些。 一個幌子,引入些鼠輩,何樂而不為。 ☆、第五十四章 惡趣 從發生那件烏龍事件后,九公子哪里的人一個也沒出現在她面前。 藺芊墨難得的清凈了兩天,想著,如果他們就此不再相信她,不再用她來醫治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她省下了不少隱晦的麻煩。雖然,失去了一點報酬,不過,有得有失嘛!損失點身外物,比沾染到不知名的漩渦要好的多。挺好,挺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呀!才覺得清凈了,影一就出現了。 看到影一,藺芊墨皺眉,表情不愉,這人還真是不經念叨。 同樣的,看著藺芊墨,影一臉色也不好,繃著臉,硬邦邦道,“跟我去看看公子傷口。” “沒空。” “你說什么?” “你聾了!” “贏淺,你不要太過分。” “哎呦喂!我還以為影大俠只懂得掐人脖子呢?沒想到還知道過分這兩個字呀!過分!你這是自言自語吧!” 抬杠什么的十個影一也說不過一個藺芊墨。這點自知之明,影一還是有的,聰明不再做那無意義的事,磨嘴皮子,憋死自己。 抿嘴,說出來之前,九公子交代的話,“公子說,讓你過去順便談談報酬一事兒。” 藺芊墨聽了,眼神閃了閃,隨即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一點不為所動,她是那種為了一點錢就折腰的人么?太小看了她。 影一見她如此,面無表情的又補一句,“最近廚房大師傅又研究了出了幾個菜,公子說,如果贏公子有空的話,可以去嘗嘗味道,順便再提提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