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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父皇母后又翻墻了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夏雨晴咬了半天手絹,內心的白衣小天使和黑衣小惡魔開始世紀大戰。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

    似是看出了夏雨晴的猶豫,風霆燁唇角微勾,張口對著夏雨晴動了動嘴皮子。

    “!”夏雨晴看清風霆燁的嘴型,只覺得一道驚雷迎頭劈下。白衣小天使一下子就被黑衣小惡魔給壓倒了,躺在地上嚶嚶哭泣。

    總攻大人不愧是總攻大人,斷了偶的精神食糧不說,連現實糧草都斷,算乃狠!還有,隨身攜帶小黃本威脅人神馬的,總攻大人,乃還能再鬼畜一點嗎?!

    “……”皇上,娘娘,知道乃們恩愛,但是能不能收斂點,這種心有靈犀的二人世界。旁觀人士表示快閃瞎了狗眼有木有!

    夏雨晴幽怨的睨了風霆燁一眼,不情不愿的朝著兀自生著悶氣,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互動的長孫氏走去。

    “母后,其實大皇兄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差,那次的事情只是個意外。”確實是意外,那時候其實是我壓倒的他!

    “表面上看著兇,其實還是挺知道疼人的。”至少很疼他家的小白受啊!

    “雖然嘴上有些得理不饒人,但心地還是很好的。”到底沒有把自己的異樣抖摟出來,應該還不算罪大惡極之徒吧!雖然好像是沒辦法開口,因為自打自己誤傷之后,那家伙好像就成了……眾矢之的o(╯□╰)o。

    “真的?”長孫氏狐疑的看了夏雨晴一眼,臉上滿是不贊同。

    “真的真的,我那大皇兄就是外表看著孤高,其實說白了就是悶sao。”

    “悶sao?”

    夏雨晴看著長孫氏那好奇的表情,湊近長孫氏的耳邊嘀咕了好幾句。

    眾人就看著長孫氏原本陰沉的臉一下子舒展開來,雙眸也微微涼了起來。

    夏雨晴再接再厲,又在長孫氏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長孫氏的臉色又變了一變,驚詫道:“真是這樣?”

    “是啊是啊,臣妾與大皇兄從小一起長大,又怎會不知他的本性?而且這個皇上也知道的,皇上您說是不是?”

    風霆燁雖不知夏雨晴跟長孫氏說了什么,但看長孫氏臉色緩和不少,也是微微松了口氣,忙附和道:“是啊,朕可以作證,愛妃所言句句屬實,而且朕看鑲兒對那大皇子殿下也不是全然沒有感情。”

    “哦,這話又是怎么說?難道鑲兒對那個大皇子……”長孫氏聞言卻是沒有了剛才的怒氣,一臉好奇的問道。

    風霆燁淡然一笑,將柳宜鑲那日迎接夏銘遠等人失態流鼻血一事娓娓道來。

    “什么?鑲兒第一眼看到那大皇子竟然就流了鼻血,在眾人面前失了儀態?”長孫氏驚詫的望著風霆燁,臉上滿是懷疑,“此事當真?那大皇子當真生得這般好看?”

    “相貌堂堂,風流倜儻自不必說,那樣貌確實是一頂一頂的好。這一點從鑲兒看他看到流鼻血便可知曉。這事千真萬確,當時鑲兒是陪著若楓一起去接的人,邊上的人都能作證,母后若是不信盡可將若楓找來問問。而且愛妃剛才也說了他懂得疼人,知道心疼鑲兒才是要緊。”

    “如此說來,鑲兒對他說不定還真有些意思。”長孫氏沉思片刻,點頭稱是。

    “……”知道真相的夏雨晴默了。鑲兒之所以流鼻血分明是圍觀兄弟jq一時剎不住車才鼻血狂奔的,竟然被說成看大皇兄看得臉紅羞澀,這是多大的誤會啊!

    “可不是。”風霆燁見長孫氏面容之間已有松動,忙再接再厲道,“母后不知,前不久在集市,那大皇子的車與鑲兒的車沖撞在了一起。”

    “什么?撞上了?那鑲兒……”

    “鑲兒沒事,倒是那大皇子傷了腿。”風霆燁故意往大了,往模糊了說,知道的人明白大皇子的傷腿是柳宜鑲那一踹所致。不知道的聽著倒像是那大皇子憐香惜玉,為護美人以身相護。

    長孫氏聽到柳宜鑲沒事,微舒了口氣,也對兩人之事越發感興趣了起來:“后來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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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腹黑又悶sao!

    “后來鑲兒見那大皇子受了傷,遂留在了驛館之中隨侍其身旁,添茶倒水,從不假手于他人。這事愛妃也知道,母后若是不信可問愛妃。”

    此話一出,長孫氏的目光一下子轉到了夏雨晴的身上:“晴兒,此事可是真的。”

    夏雨晴臉色微僵,在風霆燁和長孫氏的注視下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來:“確實是真的。”

    鑲兒是去端茶送水伺候大皇兄沒錯,但那分明是皇上您親自下的旨意逼她去的!怎么現在聽著倒像是鑲兒心系情郎,抓住機會侍奉跟前,恨不能日日郎情妹意,蜜里調油發展jq呢?還有,皇上乃那一開始有緣千里來相會的那種rou麻兮兮的言情腔調是腫么回事?大皇兄和鑲兒那分明是不打不相識啊!斷章取義,含糊其辭,很容易一扭曲事實讓人誤會的好不好!

    長孫氏卻是沒有發現夏雨晴的糾結,得到確認,長孫氏的面容越發緩和了下來,呢喃道:“哀家說鑲兒近來怎么都不往哀家宮里跑了,原來是這么回事啊!女大不中留,鑲兒那丫頭從小嬌生慣養,心性素來高傲,如今竟然能夠為了那大皇子紆尊降貴,看樣子還真的是對他有點意思。”

    風霆燁笑了,上前添上最后一把火:“母后,這事兒臣不會看錯的。您是不知道,前兩日鑲兒進宮,在愛妃處小坐片刻。原想著片刻后到您這來的,不想出門的時候扭傷了腳。大皇子得知后,二話不說就將鑲兒抱了回去。”

    “抱……抱了回去?”長孫氏瞪大了雙眸,滿臉驚詫的望著風霆燁:“抱著鑲兒出宮的?”

    “是啊,一路從擷芳殿抱到宮外的,那日宮中宮女宮人無數都可作證,一路上不少人駐足觀看,可那大皇子坦蕩蕩,抱著鑲兒,兩人有說有笑,絲毫不將過往目光放在眼中。”

    長孫氏略一想象了下當時的畫面,面上竟是浮上了幾分感嘆:“矮油,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點都不懂得避諱,這般明目張膽,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哪像當年哀家和霆燁他爹那死鬼,大庭廣眾偷偷拉個小手都能臉紅個半天……”

    “……”夏雨晴看著長孫氏那扭扭捏捏,明顯沉浸在過往甜蜜回憶之中的陶醉模樣,不由得有些囧。太后太后,乃可是比總攻大人還技高一籌的終極大boss啊,怎么能因著總攻大人的幾句話就臨陣倒戈了呢?要hold住啊!

    可惜長孫氏與夏雨晴并沒有心靈感應,沉浸于甜美回憶片刻后,輕咳一聲道:“看樣子那個大皇兄是真如晴兒所說的那般……那叫什么來著?”

    “……悶sao。”夏雨晴有氣無力的答道。

    “沒錯,就是悶sao!外表清冷高傲,沒想到內里卻也是會疼人的。既然兩人情投意合,而非哀家一開始以為的彼此無心,那此事哀家就不再過問了,只要鑲兒高興就好。”

    “……”母后,乃就這么舉白旗投降了,這不科學!

    風霆燁恭順一笑:“母后放心,兒臣與鑲兒從小一起長大,又怎么會將她往火堆里面推?這事兒臣定然會辦得皆大歡喜,不讓母后憂心。”

    “好好好……”

    眼見著不遠處母慈子孝的溫馨場景,夏雨晴默默捶胸頓足。

    鑲兒啊!晴jiejie沒有用,幫不了你啊!攤上這么一個白眼狼表哥,你我都只能認栽了啊!

    風霆燁將夏雨晴幾經變換的臉色盡收眼底,剛一走出慈寧宮便一把抓住夏雨晴的手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

    夏雨晴被他笑得身后汗毛乍起,哆哆嗦嗦的問道:“皇……皇上這是做什么?”

    “愛妃總是在無意中帶給朕驚喜。若非今日之事,朕竟不知愛妃忽悠人的功夫竟然這般厲害?愛妃平日里是否也時常這樣忽悠朕?”

    夏雨晴驚呆片刻,內心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尼瑪,論忽悠的功力,何人敢于總攻大人你媲美啊?沒看剛才進門時太后那像點了火藥的焦躁樣子,轉瞬之間,就被您轟得服服帖帖,點頭稱是。論忽悠人,誰比得上您啊!還說我忽悠你,你不忽悠我就不錯了!

    “皇上言重了,臣妾只是就事論事,幫襯了幾句,哪比得上皇上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硬生生把人家一對活冤家說成了神仙眷侶。

    “愛妃不必自謙,愛妃剛才對母后不過說了幾句話,便使得母后面容稍霽,讓朕得以勸說母后,朕不知該如何感謝愛妃?”

    只要不是以身相許就行!夏雨晴僵著臉生硬道:“皇上客氣客氣,都是臣妾分內之事,豈敢居功?”

    “愛妃還是這樣有趣,連愛妃說出來的話也格外的與眾不同。那個什么‘悶sao’,不知愛妃是從何聽來的,其實朕也很想知道這個詞究竟是什么意思?”

    “啊哈哈哈,悶sao啊,就是拿來形容像皇上這樣子英明神武,霸氣側漏的男子漢大丈夫所用的詞。”

    “像朕這樣的?”風霆燁怔了怔。

    “沒錯,就是像皇上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夏雨晴諂媚的說道,心中默默吐槽。沒錯,總攻大人乃就是悶sao的極致——鬼畜的代名詞!

    “原來在愛妃的心中,朕是這樣的啊,朕很高興。既然愛妃不想要獎勵,這樣吧,朕也幾日未到愛妃殿中,今兒個便隨愛妃回擷芳殿如何?”

    夏雨晴渾身一僵,不敢置信的望著風霆燁:“皇上,臣妾有孕在身。”

    “放心,朕不會做得太過火的,太醫說了,愛妃胎像穩固,適當的運動有利于愛妃與胎兒的身心健康。怎么,愛妃不高興?”

    “高……高興,高興。”夏雨晴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心中小人抹淚狂奔。鑲兒,不是晴jiejie不去給你通風報信,而是晴jiejie真的自身難保啊!嚶嚶嚶~

    因著風霆燁有先見之明的將夏雨晴翻來覆去的折騰來折騰去,折騰得整整數日手腳發軟,不能出宮。

    等到夏雨晴回過味來之時,事情已經基本塵埃落定,米已成炊,只剩下……

    “什么,讓本小姐嫁給那只弱雞?”右丞相府中,一間娟秀典雅的閨房之中,忽的爆出一道高亢的喊叫聲,令府中仆役側目,但很快的,眾人便又恢復了原樣,各做各的事去了。

    “鑲兒你先別激動,這婚事乃是皇上親自賜下的,你若不尊便是抗旨。爹爹瞧那大皇子殿下長得也不算差,聽說人品也是極好的。上次不就是他親自將你送回來的嗎?你當時瞧著不也挺中意他的嗎?就委屈一下,不要為難你自己,也不要為難爹爹好不好?”當今右相,柳宜鑲的爹爹,當今太后的親哥哥柳承嗣抹了抹自己頭上的冷汗,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誰中意他?那個風一吹就倒的弱雞小身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中意他了?長得不算差?爹爹,你是瞎了眼嗎?那個成天笑得陰陽怪氣的狐貍精,哪里長得好了?讓我嫁他,門都沒有。”

    “刁婦,你說誰笑得陰陽怪氣?誰是弱雞?罵誰呢?”柳承嗣還未開口,便聽得外面傳來一道略帶諷刺的男聲。

    “哼,還能是誰?不笑的時候像只猴,笑的時候更像只猴,除了你還有誰?你竟然還敢來,混蛋……”柳宜鑲一看情來人面貌,臉色越發難看,抄起床邊的杯盞便往夏銘遠身上砸。

    嘩啦一聲,夏銘遠險險躲過那直朝著他俊臉砸過來的杯盞,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冷聲道:“刁婦,君子動手不動口。”

    “呵,你都叫我刁婦了,還說這些有的沒有的。而且說了多少遍了?奴家只是個小女子,不是那什么勞什子君子,看招……”柳宜鑲冷哼一聲,抄起邊上的茶杯又砸了過去。

    “還砸!柳宜鑲你別太過分了,要不是為了兩國之間的盟約,你以為本殿真想娶你這個丑八怪、母老虎?”夏銘遠慌忙避開,看著那碎了一地的茶盞,臉色青黑,也不忍了,指著柳宜鑲就是一通喝罵。

    “丑八怪?母老虎?好,好樣的,你既然這般為難,怎么不去跟我皇上表哥上書退婚?本小姐天生麗質,花容月貌,上門提親的人從城門口到東大街,都排不下,不缺你這一個!告訴你,你看不上本小姐?本小姐還看不上你呢!有種你就自己去找皇上表哥退婚,否則……”

    夏銘遠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語,不屑道:“否則怎么樣?本殿是什么人?你讓本殿去,本殿就去?本殿也告訴你,本殿還就跟你杠上了。追求你的人從城門口排到東大街?那怎就不見你定下一門親事?都多大了還待字閨中,你這個沒人要的老姑婆。”

    “你罵誰老姑婆呢?混蛋,我那是眼光高,看不上他們!”柳宜鑲臉色一沉,抄起身邊的杯子繼續砸。

    “怎么,被本殿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靠,還砸!別以為就你會砸,本殿也會。”夏銘遠避開迎面而來的杯盞,環視四周一圈,在看到邊上桌子上的杯盞后雙眸微瞇。

    “混蛋,你竟然敢砸我。”柳宜鑲的聲音再次拔高。

    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柳宜鑲在丫頭們的攙扶下,頂著漫天亂飛的瓷片碎屑逃出閨房。

    剛一脫離戰斗場,聽著里面的動靜,還來不及嘆出一口氣,便聽得身后傳來幾道陌生的聲音。

    “嘖嘖嘖,這激烈的,整個府邸都在顫抖呀!”夏雨晴聽著里面激烈的爭吵和砸東西的動靜,嘖嘖贊嘆。

    “皇妹,大皇兄沒問題吧,那個柳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彪悍啊!夏明熙回想起自家皇兄上次骨折的慘狀,不由得生生打了個寒戰。

    御姐什么的果然還是應該留給那些個霸氣側漏的大神們,吾等凡夫俗子實在消受不起,對于宅男來說,軟妹紙才是王道啊!

    “沒事沒事,鑲兒的腿傷還沒好,戰斗值直線下降,頂多和皇兄打個……平手。”夏雨晴看著夏明熙苦哈哈的小臉,以為他是在為大皇兄與鑲兒的婚事而失落。心下一抖,愧疚感迎面撲來,輕咳兩聲,一把攬上他的肩頭,豪邁道:“別傷心了,大皇兄這種外表裝逼,內心狂躁的男人不適合你,你聽姐的,姐以后一定給你物色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溫柔好男銀,將你養得白白胖胖,舒舒服服的。”

    夏明熙嘴角一抽,戳了戳夏雨晴道:“你現在這個身子才十八歲,是我皇妹。”

    夏雨晴微僵,低頭看了他一眼,用力往他肩上一拍:“jiejie心理年齡都奔三了,讓你叫一聲jiejie不虧!”

    夏明熙被夏雨晴拍得一踉蹌,險些栽個狗啃泥。剛一穩住身子,夏雨晴便又掛了上來。

    夏明熙頓了頓,忽覺有些不對勁,剛才夏雨晴說什么來著,給自己找個溫油的好男銀?男銀!勞資喜歡的明明是軟妹紙啊口胡!

    夏明熙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剛想解釋,忽覺背后一涼,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下一秒,夏雨晴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便被另一只修長而白皙的手給包裹住了,一點一點的牽引離去。

    “咦?”夏雨晴疑惑的轉頭,正對上風霆燁帶笑的眉眼:“愛妃,你這么壓著二皇子,他會不舒服的。”

    夏雨晴后知后覺的看了一眼夏明熙蒼白的臉色,慌忙撒手,不好意思道:“二皇兄,你沒事吧。”

    夏明熙干笑道:“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