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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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剛才做惡夢了。”徐鳳英臉色青白,一雙手抖顫著抓住阮卿卿的手,不停抽搐,“卿卿,媽夢見何歡出事的情形了,后來,何歡不見了,變成殺千刀的畜牲在對你施暴,卿卿,你要小心,媽有個預(yù)感,那個魔鬼又出現(xiàn)了,這次的目標(biāo)是你。” 叱咤風(fēng)云縱橫商場的女強人身體不停發(fā)抖,眼睛瞪得渾圓,神經(jīng)質(zhì)的眼神渙散恍惚。 何歡!這個名字并不陌生,是他母親的名字。 黎俊柏有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有瞬間迫不及待想沖進病房問個清楚明白,極度的震驚中,意識強硬地制住了身體的沖動,強迫著不讓一雙手去推病房門,也不讓一雙腳有行動。 心臟劇烈地跳動,要蹦出胸腔,左沖右突,肋骨都在隱隱作疼。 “媽,我不會有事的,不用擔(dān)心。”阮卿卿的聲音帶了哭音,靠到徐鳳英肩上,猛一下又跳起來。 “怎么了?” “俊柏剛才過來找我,問我,你怎么在我才不見沒多久就那么反常地急著找我,咱們的說話可別給他聽到。”阮卿卿臉色發(fā)白,往病房門沖。 幾乎是下意識地,黎俊柏一閃身退進緊挨著的隔壁病房。 施暴!施暴! 走出醫(yī)院,黎俊柏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只有這兩個字。 他的母親曾被人施暴! 徐鳳英的話像空曠的山谷回音,在耳邊一遍遍響個不停,字字如重錘,砸得人手足冰涼,肝摧心裂。 可怕的寒意傳遍全身,巨大的恐懼令人幾乎發(fā)瘋,不敢置信難以相信,內(nèi)臟翻江倒海移位,沒有承受rou體的刑罰,火辣辣的灼痛卻比皮rou被撕開還殘酷,遭厲鞭摧撻烈火炙烤似的沖擊沒有止境,黎俊柏一雙手死死攥緊,臉頰肌rou因強行忍耐而不停抽搐。 也不知在車?yán)锎糇硕嗑茫闹馨党脸恋模股盍耍闹莒o悄悄的,黎俊柏掏出手機,拔打了黎成祥的電話。 “俊柏,怎么啦?這么晚找爸有事?”黎成祥的聲音有些發(fā)顫,無法掩飾的緊張。 “你愛我媽嗎?”黎俊柏冷冷問,聲音連他自己聽著都陌生。 “愛,你媽是我心中的仙女一樣的存在。”電話那頭連猶豫都沒有,極快地回答。 黎俊柏沉默,一如既往,黎成祥又接著哀求:“俊柏,你媽在世時,我真的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我和沈佳雯是你媽死后才走到一起的,我也不愛沈佳雯,只是生意上的需要,生意場上有些事男人不便出面,得靠女人,她能幫富通賺錢。” 以往,聽他這么說,黎俊柏只有更恨,今晚,他卻在其中聽出委屈和無法言說的痛苦。 “你發(fā)誓,發(fā)誓你說的是真話,若是有一句假話,讓我被車撞死。” “俊柏。”黎成祥悲哀地喊,發(fā)誓:“我黎成祥發(fā)誓,在我妻子何歡身故之前,我沒和沈佳雯有任何曖昧不清,如有撒謊,讓我出門被車撞死,被雷劈死,被亂刀砍死,不得善終。” 黎俊柏緩緩按下掛機鍵。 情愿用他自己發(fā)毒誓,也不敢以兒子的名義說些什么,不是心虛,而是……兒子在他心中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 黎俊柏柏捧著頭,不愿去想,卻不得不想。 這一刻,他情愿父親是負(fù)心人,也不愿意,真相原來是他母親曾遭受非人的折磨而精神失常病逝。 要查二十年前的事很難,可只要有心,總能找尋到其中一些事。 七天后,黎俊柏在市中心醫(yī)院,查到了二十年前何歡被強暴后送醫(yī)的病案。 病例上記載的是醫(yī)學(xué)術(shù)語,卻不難看懂,也不難通過文字,探知當(dāng)時的悲慘情形。 他的母親在參加宴會時被人強暴,滿身創(chuàng)傷,徐鳳英知情,于是,那天晚上阮卿卿才剛失蹤,她就害怕得幾近發(fā)瘋,這就是警察懷疑的地方,徐鳳英不想損害他母親的名譽,沒有說。 “那個惡魔又出現(xiàn)了。”徐鳳英的話在耳邊響起,黎俊柏抿緊唇,輕輕合上病案。 書桌一角有一片裁紙刀,黎俊柏拿了起來,定定望著銀白的刀鋒出了會兒神,朝左手手腕內(nèi)側(cè)劃了下去。 他劃得不深,也沒有用力,淺淺的一道口子,血極快涌出來,汩汩地流,一點一滴落到桌面上,漸漸聚成一汪,鮮亮的紅,艷得刺眼。 “媽,我一定找出兇手,替你報仇。”黎俊柏緊抿唇,低聲而堅定地發(fā)誓。 兇手即使不是二十年前害他母親的原兇,也是那件事情的知情者,知道徐鳳英在阮卿卿不見后的反應(yīng)是瘋狂地找尋女兒。 自己從宴會帶走阮卿卿是臨時起意,那輛肇事車卻是一早就改裝好的,所以,兇手一直在策劃著,只是自己恰好給兇手制造了機會。 兇手看到自己帶著阮卿卿離開,馬上行動。 監(jiān)控里徐鳳英的汽車后面沒有車輛跟蹤,會不會是……沒人通知,肇事車只是算準(zhǔn)了徐鳳英的尋找路線,提前等待。 黎俊柏伸出手指,沾起桌面上的血畫路線圖。 徐鳳英出事是翠嶺路中段,一千米外是十字路口,三個方向,一個通往汽車站,一個通往火車站,還有一個……通往富通大廈。 君豪大酒店至翠嶺路要前往的必定是這三個地方。 肖爾卓當(dāng)時告訴徐鳳英,阮卿卿失蹤前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前段時間一直住在富通大夏。 為了肯定自己的設(shè)想,黎俊柏拔打了徐鳳英的手機。 “徐董,車禍前你打算上哪找人的?” “富通大廈,肖爾卓說卿卿失蹤前跟你在一起。”徐鳳英說。 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樣,可惜明白的太遲了,不然,當(dāng)時就從出事地點往四周搜索,查沒有監(jiān)控的路口,那天剛下過雪,路面微有泥濘,應(yīng)該能查出肇事車從哪開過來的。 自己的手機恰好關(guān)機了,給了兇手可乘之機。 可是,兇手怎么知道自己關(guān)機了徐鳳英聯(lián)系不上自己呢? 兇手拔打過自己手機。 黎俊柏打開收信箱,查看出事那一天通訊運營公司在自己關(guān)機時的來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