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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為君在線閱讀 - 第105節

第105節

    “之所以不喝酒,只是因為在下身體不好,酒對于你們來說是忘憂物,對我卻是穿腸毒。九淵你對我的誤會實在太深了。”崔景深有些疲倦地扶了扶額頭:“當年陛下暈了過去,醒過來后就絕口不提立男后之事,我也覺奇怪,只是為國為民為陛下計,都是件好事,所以我自然要描補一二,嚴禁有心之人故意引陛下再想起傷心事。或許這樣便叫盧相有所誤會。但陛下失憶之事乃是天意,并非人為所能及,更不是我崔某人的作為。”

    盧恒若是肯信他,早就信了,他二人也不至于產生隔閡。此時正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真的忘記也罷,被你哄騙甚至下藥也好。陛下總有記起來的一天,到那時,陛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而且黑騎軍這些年一直沒有忘記他們的大將軍,未必肯善罷甘休。明面上看似一點動靜都沒有,其實才是最危險的,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不知何時就會落下來。我言盡于此,崔相好自為之吧。”

    說完盧恒就離開了,留下崔景深獨個坐在昏暗的酒樓里。沉默地看著青綠的天色一點點被染黑,崔景深突然端起酒杯,一聲不吭地將杯中忘憂一飲而盡。

    即便知道這酒對于他的身體是穿腸毒藥,卻為了那一時片刻的歡愉,心甘情愿地透支著生命。

    第123章

    轉眼到了第二日,楚昭按照蘇溪給排好的日程表,來到翊坤宮淑妃的住處。

    淑妃就是陳參的meimei陸三娘。生的皇子已經四歲了,楚昭卻沒見過幾面。

    ——四年前楚昭剛坐上皇位,境況實在很艱難。翻過年從正月開始,寧城,晉陽便報災荒,一直到六月,青州、隴西、肅州許多地方旱得寸草不生。隴西尚有兵禍未歇,若不是楚昭身邊聚集了一大批忠臣良將,韓起又表示他在西北帶領軍隊以戰養戰,不需要朝廷提供任何糧草,只怕這個坎兒就要過不去了。當時朝野上下對韓將軍贊不絕口,誰知道這道奏折卻在兩年后成為黑騎軍唯一敗績的由頭。而韓起的名字也幾乎成了大楚朝廷的一個禁忌。人走茶涼這種事,在官場上也并不罕見。

    即便如此,到元嘉元年五月間,楚昭也不得不下了罪己詔,尚書崔景深也跟著上折子自陳引罪,求皇上革職以順天意。鬧騰不休的世家這才有所收斂,但還是堅持要讓淑妃帶著皇子去南郊齋宿。

    為了安撫大臣,楚昭不得不讓步,誰知淑妃剛走,天下便接連下了幾天大雨。民間便漸漸有些不好的傳聞,天師道趁機起來說淑妃是災星,否則怎么會她一走天就下雨呢。甚至有傳言說小皇子不是今上親生的。之后小皇子和母妃就一直留在南郊上方山行宮里。

    就連崔景深,王若谷等大臣都決口不提讓淑妃回宮之事,楚昭在接到小胖吭哧吭哧從西北帶來的一封長信之后,也不敢多言。這事便這么耽擱了,小皇子一直到四歲都長在宮外。

    雖然這位小皇子的身份是個秘密,但是對于當年跟在楚昭身邊的明堂核心人員來說,基本都猜了個七七八八。忠心于楚昭的大臣正是因此才不同意將小皇子養在宮中——便是親生也常有父子相殘之事,養子養子遲早養出禍事。說來說去,群臣內心深處,到底還存了逼楚昭大婚的意思。

    這一次淑妃能回來,還是沾了太皇太后李氏的光。李氏雖然癱瘓在床,到底還活著,今日是這位太皇太后的七十整壽。再者說,天子大方仁厚,把喻王府里的弟弟以及侄兒都接來了宮里,淑妃和小皇子自然也該回宮一家團聚。借著這么個由頭,楚昭才得以把明面上的妻兒接回宮中。那楚客自視甚高,卻不知自己不過是個添頭罷了。

    聽上去楚昭這皇帝連妻兒都罩不住,實在有點凄慘,未免叫人疑惑楚昭這皇帝的權威何在。殊不知天家無私事,本來前朝后宮就是連在一起的。若是后宮跟篩子一樣,這皇帝對朝政的掌控能力也叫人懷疑。楚昭能夠硬扛著四年不選妃,沒有讓臣子插手半點后宮之事,淑妃和小侄兒雖然養在宮外,卻平平安安的,已經算是很了不起。

    起碼大楚歷代帝王還沒有人能達到這一點。

    如今既然人接回來了,雖然沒什么感情,楚昭覺得自己還是該去看一看弟妹和侄兒獾郎的。

    獾郎這小名還是楚昭給起的。

    陸三娘來到宮里,八個月的時候不慎摔了一跤,早產生下一個男嬰。小孩不滿周歲,母子就被送了出去。臨走時楚昭去看了一眼,小娃娃的頭發黑黃夾雜,又胖乎乎的,像御花園里養的小獾,隨口就起了個小名叫獾郎。

    想起那個抓住自己手指不肯放的小團子,楚昭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若是不出意外,這孩子就是他的獨子了。雖然已經記不得韓起,但楚昭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意識到自己喜歡的男人,雖然目前看上的人尚在暗戀階段,而且對方態度和性向都不明朗,不過楚昭依舊信心滿滿,認為憑借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將君臣情誼進一步深化。心中有一抹白月光,楚昭當然不會在這當口搞出選妃這種事了。

    此刻,聽見小太監進來稟報說皇上駕到,淑妃趕忙迎出殿外,跪下叩頭接駕。

    “起來吧。這些年你們母子住在宮外,一來你也自在,二來也是避嫌。不過寡人心里著實地惦記著你和獾郎呢,所以覷這個空來瞧瞧你。”楚昭說完,左右掃了一圈,沒看到獾郎,就問淑妃哪里去了。

    淑妃臉上掠過一絲不太自然的神色,隨后幽幽怨怨地嘆了口氣,拿著手上針線一邊做,一邊給楚昭解釋,說是小孩子突然換地方,夜里哭著睡不著,又受了點風寒,現在吃了藥剛睡下。陛下就別去看了,保重龍體要緊。

    她手上的針線卻并不是做給小孩子的,而是一件男裝。

    楚昭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陸三娘是個極剛強的奇女子,她當年被楚昱強迫,對楚家恨之入骨,連帶著對腹中胎兒也半點愛憐都沒有。楚昭甚至知道四年前她是故意摔跤想流掉胎兒,卻嫁禍給安樂郡王楚昱。孩子生下來后,胖乎乎一小團,可愛到極點,連楚昭都忍不住抱起來逗一逗,陸三娘對兒子卻一直很是冷淡,甚至連抱都不抱。

    ——這女人是真狠。若是真的得了寵,說不得又是一個武則天。

    當然,楚昭也算不得什么好人,為了逃避大臣的逼婚,他就想用陸三娘和獾郎做靶子,庇護自己真正心愛之人。對著三娘子很是一番威逼利用。作為交換,楚昭甚至答應將明月樓的勢力借給陸三娘,幫助她復仇。

    這也是淑妃四年都沒有回宮的另外一個緣故了。

    “三娘,寡人知道你有心結,但那畢竟是你親生的兒子。”

    陸三娘聞言,心中一陣巨浪翻滾,卻低頭柔順地應道:“陛下說的是,只是獾郎有奶娘照管著,我卻也搭不上手。”

    楚昭看她這樣子,畢竟是得力部下,也不好多插手人家母子之間的事,只好說:“以后就把獾郎養在我身邊吧。按照我大楚的慣例,皇子到五歲也得回宮上學。總沒有堂堂皇子反在臣子家學中附學的道理。”

    聽聞此言,陸三娘突然磕了一個頭,請求道:“陛下肯教養獾郎,是他的福分,只是懇切陛下放臣妾出宮。”

    “哎——不成的,你到底是寡人的嬪妃,總住在外面成何體統。再說獾郎也需要一個母親,奶娘再好,也取代不了他的母親啊。”楚昭苦笑道。他覺得自己在感情這方面實在是失敗。作為一個皇帝,沒有三宮六院不說,對喜歡的人只敢暗戀不說,現在連唯一一個妃嬪都留不住。

    “皇上,臣妾十二歲親眼目睹母親被人所殺,自己也為人所擄,之后淪落在世上最暗無天日的地方,嘗盡尋常人想象不到的痛苦,還不得不為仇人誕育子嗣,此生竟無一日歡愉。茍活到今天,就是為了親手殺掉當年害我一家的仇人。臣妾先前在喻王府做歌伎,后來又跟著去了軍營,什么沒見過、沒經過?本就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少女。再說,皇上當年也曾親口說過,只要臣妾肯生下孩子,就支持臣妾復仇,將明月樓的勢力借與臣妾。皇上金口玉言,怎能反悔?!”

    陸三娘是真著急了,這一通話說到最后,竟是隱隱有質問之意。

    鄭朝文在旁邊嚇了一跳,真覺得這淑妃娘娘實在矯情作死,恃寵而驕。

    楚昭再好的脾氣,對女人再體諒尊重,到底是皇帝,再沒有被一個下屬這樣質問的道理。若說是宮妃,這宮妃他又不喜歡,更不愿平白受氣,所以楚昭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等出了翊坤宮,才發現天上已經下起了雪。揮開小太監舉在頭頂的傘,楚昭自個戴上兜帽,信步走在雪中。這時候,他心頭那點氣已經平了下去。因為不喜歡陸三娘,自然不會為她牽動太多的情緒。本質上講,楚昭其實是一個很冷情的人。

    不生氣了,楚昭開始考慮如何安置這名義上的“真愛”。

    明月樓多是女子,且大多身世悲慘,陸三娘這些年作為楚昭唯一的妃子,又住在宮外,十分危險,一直不斷遭到刺殺,楚昭便讓柳素心派人保護她。誰知一來二去的,陸三娘竟和柳素心成了好友,并且很深的介入了明月樓。還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要說楚昭在心里把陸三娘比作武則天,也不是空xue來風。這的確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人。不僅沒有一般女人的軟弱,還非常的聰明果決。這要是放在現代,又是一個有美貌有手腕且不要家庭的女強人。對于這種女子,楚昭尊重她的選擇,將其當成男人對待,與其他屬下一視同仁。

    明月樓本來是蘇溪在管,但是他時常在楚昭身邊伺候,見過他的人很多,也不能時常離宮,楚昭干脆把明月樓交給陸三娘打理。

    只是大部分男人對自己的親生子女也是疼愛的,所以楚昭在用陸三娘的同時,也暗暗防備于她。

    等走到鶴唳亭的時候,楚昭已經打定了主意,派鄭朝文前去傳話,一口答應了淑妃的請求,末了卻又叮囑她在走之前多陪一陪獾郎。

    處理完這件事,楚昭回頭看了看雪地上凌亂的腳印,不知為何腦海中閃過一副畫面,是一個男人背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少年,走在這大雪覆蓋下的深宮內院。

    那人是……是崔先生嗎?最近總看到這樣莫名其妙的畫面,晃了晃頭,楚昭轉身走進鶴唳亭。

    一進這個亭子,就有一股暖意襲來。

    鄭朝文指揮眾人在亭子四角放上燒著銀絲碳的火爐,又讓人在亭子中間放上鋪著厚厚的毛皮的軟榻。這樣,雖然外面下著雪,坐在亭子里賞雪,卻是半點也凍不著了。

    看著軟榻上白狐皮,楚昭不樂意了,折騰著非要蘇溪換上那張有些年成的虎皮。這虎皮連楚昭自己都記不清哪里來的,只是他很喜歡用,就算成色已經不新,毛皮也不飽滿,也舍不得換掉。

    折騰著換好虎皮,鄭朝文不由陪著笑容恭維道:“陛下可真是一個念舊的人。”

    楚昭愣了一下,方笑道:“不過是用慣了罷了。”說著,就一疊聲叫蘇溪把他的家伙什拿出來——處理完公事和私事,終于可以痛痛快快玩一會了。

    做木雕的愛好是去年才有的。當然,一開始楚昭雕出來的粗劣不堪,飛龍像毛毛蟲,美男像惡鬼,后來經過反復大量的練習,漸漸能雕出成型的東西。

    不過有一次做木工活太過投入,忘記了批改奏折,結果被崔相逮住,狠狠訓斥了一頓,說他玩物喪志,又把楚昭那一整套墨門出品的雕刻工具都沒收了。

    為此,大楚的皇帝陛下還鬧脾氣,并且以不吃飯表示抗議,最后權傾朝野的崔相不得不抽出時間好一番安撫,接連在宮里宿衛了幾日,任性的少年天子總不肯退讓,二人陷入冷戰之中。最后還是因為崔相積勞成疾病倒了,楚昭心疼他,才主動做了讓步,保證以后克制自己,絕對不會玩物喪志。

    自從坐上龍椅之后,楚昭實在很能明白那些歷史上的昏君了,打心眼里理解體諒。因為做一個明君,真特么太苦逼了。

    但凡是人,就有點小愛好,便是大臣,林尚書喜歡金石書畫,盧恒是個風流才子,喜歡醇酒美人,且偏好病美人,此外馬將軍喜歡楊柳小蠻腰,魏侍郎喜歡研究刑訊之法,凡此種種不一而足,還有更下流荒唐的愛好,只要不過界,楚昭基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輪到他這個做皇帝的頭上,不過是喜歡木工活這樣極其親民樸素的愛好,也會被崔先生訓斥,最終不得不偷偷摸摸的,可見當明君實在是個苦差事。

    怪不得歷史上明君那樣稀少了。楚昭暗想:若不是被系統脅迫,他也愿意做個昏君,把政務都扔給大臣去做,自己只要享受權利,不承擔義務,小日子過的不要太爽哦。

    不過假設的前提就不存在,所以逍遙日子當然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沒有系統,自己穿成楚昭之初,就被李家弄死了。

    想到這里,楚昭忍不住垮下了臉,長嘆一口氣,覺得自己比黃連還苦。

    最近系統已經很久沒有出來刷存在,也沒再發布新的任務。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算完成任務。

    楚昭點開系統面板看了看。

    大名楚昭(二十歲 )

    身份:大楚皇帝

    健康:95

    威望:100

    魅力:100

    智力:100

    武術:100

    禮儀:100

    才藝:100

    特殊技能:

    讀心術4級(待升級)

    采集術2級<文><食><藥><礦>

    魅惑術4級 音惑震懾乾坤獨斷

    兌換術1級

    數值達到一百,證明各項數值已經達到了這個身體所能達到的最佳狀態,并不是說楚昭就文采驚世,武功無敵了。系統只能讓這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達到古代帝王的基本標準,讓他面對朝廷一干人精的時候,不至于被人看扁罷了。至于能不能成為千古一帝,還是要靠楚昭自己努力。

    現有的幾個功能,因為讀心術和魅惑術都升到了四級,雖然功能更強大,但是每一次使用都要用去能量,而兌換術更是消耗能量的大戶,所以楚昭經常面臨能量吃緊的窘況。

    楚昭現在的能量收集方式有兩個,一個是玉髓轉化,但是玉髓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是宮中收藏的玉石,也不是每一塊都有玉髓的。第二種方式就是愿力。說白了就是天下臣民對皇帝的信仰之力。這種信仰是籠統概念,可以包含諸如愛慕崇拜信任等很多情緒。

    也就是說民心提升,系統就能獲得能量,而一個地方民心下降,系統就收集不到能量。這就逼迫得楚昭不得不做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因為系統一旦沒有能量,除開查看人物屬性的基本功能之外,兌換,讀心,魅惑,采集四大功能以及其下的各種小功能都不能使用。所以楚昭現在除非必要,都很少使用讀心術。會受到人心中負面情緒的干擾是一點,節約系統能源也是重要原因。既然不能開源,便只能節流。

    第124章

    蘇溪很快就拿來了全套工具,楚昭坐在御塌上,一邊喝著醇釀,一邊擺弄手里的寶貝。不過因為有段時間沒有習練,已經很有些手生。

    崔景深來的時候,楚昭正在給一塊上好的紫檀木刨花,往木頭上一點點雕琢出人的五官輪廓,全身心的投入之下根本聽不見鄭朝文哆哆嗦嗦的稟報。

    “陛下這是在做什么?”一個溫柔的像是春水的聲音毫無威脅地響起。

    “做木工。”陛下興致勃勃的給木頭人刻上嘴巴,頭也不抬地回答。

    “刻的是誰?”

    “崔先生啊,你看像不像。”一邊說,一邊仔細給木頭人刻頭發。

    那聲音頓了一頓,隔了半晌方才問道:“今天的折子批了嗎?”似乎對楚昭手里的木頭人絲毫不感興趣。

    “哎喲又不是軍情,有什么好著急的。拖著拖著就沒事了。”楚昭雖然被系統改造了一番,但還是不擅長政斗,以往都是交給崔景深等人去處理。只是這一次下頭人掐起了架,楚昭一時想不出甚么好主意,便不負責任地打算施展拖延大法,先壓幾日再說。

    “拖著拖著就沒事?”溫柔的聲音沾染上了一絲寒意,似強壓著怒火。

    楚昭總算覺察出幾分不對,抬起了頭。

    一下子就撞進了崔景深幽深如古井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