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為君在線閱讀 - 第102節

第102節

    封賞的消息一傳出來,世家的心便放在了肚子里。皇帝陛下十分厚道,只用那些下等人做事,真正的高官厚祿還是留給了自己人。可見家族的鐘鳴鼎食,富貴綿長,似乎都是可以期待的了。

    與之相比,之后楚昭又升陳參為尚書右仆射的命令,便顯得沒有那么難以接受了。

    崔景深從宣室出來便一直很沉默,琢磨著這一系列人事任免背后隱藏的意圖。

    一路回到家中,便見一個叫王殊的人鮮衣怒馬前呼后擁從門前經過,崔景深不由搖了搖頭。

    此人原本是瑯琊王氏留在封地的族人,卻在動亂中賣了祖田,之后又響應陛下的施恩詔,闔家搬來都城。

    世家大族只有在地方才能算大族。如今這些人看著煊赫,實際卻是舍本逐末,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紫金光祿大夫崔荀走了過來,笑著恭喜崔景深。崔景深一貫親近這位族叔,嘆了口氣,道:“我倒寧愿陛下不要這般寵愛縱然世家。”

    崔荀詫異道:“世家在新政權中有更高的位置,這是好事,阿深何出此言?”

    崔景深動了一下嘴唇,終究只是笑了笑:“也對,不過新帝是有大志向之人,我不過是擔心這些混賬不知收斂,惹來禍事罷了。”

    崔荀繼續道:“陛下雖然忌恨與自己爭奪大位的藍田王等人,甚至恨及其兄弟,但畢竟世家與他有血緣關系,而且也是大楚政權的有力柱石。你們幾個更是與他從小玩大的好伙伴。新政權才建立,立即打壓世家,難免朝政動蕩,而且于新帝名聲也不好。陛下并不想疏遠斜橋世家,所以阿深你大可不必擔心。”

    崔景深在心頭嘆息一聲,終究不置一詞,轉頭和崔荀說起自己新得的一幅畫。轉頭就派人去清河祖籍修繕了在這次戰爭中荒敗了的老宅,花錢買了被賣出去的幾百畝良田。

    因為本身對家族的認同感不強,并沒有那種盲目的信心,所以崔景深反而看得很清楚:此時“三公”都已經只是尊榮的閑職,國家真正的權力在尚書臺。尚書臺自來就是大楚軍政事務的核心處理機構,有“天下樞要,皆在尚書”的說法。尚書臺的首腦叫做“尚書令”,副職長官叫做“尚書仆射”。

    陛下將尚書令的職位雖然給了自己,然而卻將掌細務的尚書仆射一職空缺了下來。讓王若谷擔任大司馬,卻將玄武營給了羅致。由此可見,陛下的傾向已經很明顯了,他在用官僚逐步替代貴族,然而世家卻猶在夢中。

    崔景深握緊了拳頭,他終究是做不到王若谷那樣,將自己的一切都奉到皇帝面前。那樣忠誠的近乎卑微,他崔景深不屑為之,與其退讓,不如前行,讓小皇帝離不開他。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跪在崔景深面前,遞上一道情報。崔景深一看,臉色先是一暗,繼而一喜,最后竟是十分的復雜。

    盡管天色已晚,崔景深依舊拿起披風和楚昭給他的腰牌,連夜進宮求見。

    ***

    楚昭病了。

    他這次生病,前段時間健康值下降是一點,他自己作死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不知道為什么,小皇帝這幾日總愛登上宮里最高的摘星閣獨自北望。

    太陽落山之后,建業城的喧囂早已平定下來。可能猶有人家歌舞著未歇——這個城市是一向不知什么國家興亡,只要還能盡歡就要盡歡。

    遙望遠方,空空的街上,有一點點燭煙的氣息,伴著晚來風靜的清涼吹拂到這寂廖的宮城之中。坐在城墻上,背后是一輪圓月,楚昭聞到一點重濁的氣味。那樣真實的人間煙火氣,卻又叫人心生一點莫名的悵惘。

    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獨自走下高高的宮墻,楚昭突然覺得有點涼,他攏了攏衣服,心里空落落的,總覺身邊少了點什么。隨即萬千生民,萬戶哀樂,件件涌上心頭。

    這一霎那,楚昭的眼眸作色極黑,仿佛這建業城中的千家萬戶,九重宮闕全都在他的心間,那是人間各種色彩一層層交覆上去形成的濃郁色彩。或許五毒皆俱,或許藏污納垢,卻是人世間真實的色彩。這樣厚重的色彩,這樣沉重的現實,終究還是要一個肩膀將其托起。

    天下興亡,我來擔當。

    天下有楚昭,可是楚昭有誰呢?阿起走了,便只剩他獨個孤零零地住在這闊大的王宮中。

    甩開這些無益的思緒,楚昭接著又去長春宮看過了陸三娘,陪著她用過宵夜,便轉回寢宮,繼續對照著情報和系統面板處理那些永遠都看不完的奏折。

    結果到蘇溪進第二道宵夜(……)的時候,就發現自家陛下趴在書案上,臉紅得不正常,壯著膽子一摸龍頭。

    哎呀可不得了, 額頭燙得不行。 陛下……陛下生病了!

    且不說外頭的世界因為這個鬧成了什么樣,可是深宮內苑里還是無比的安靜。唯有孤燈一盞。

    崔景深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小皇帝很乖的睡在床上,顯得十分清瘦。

    地上堆著許多絹紙,崔景深走過去撿起一個,只見上面寫著三個大字:科舉制。

    扭頭看著簾幕深深中的那個人,崔景深心里一陣恍惚,繼而卻又堅定起來。

    他自幼研讀諸子百家,雖雜以霸道,詭道,內心深處,尊崇的卻還是實實在在的儒家學說。也認為當年漢武所選之儒道,方為救世的學說。如此,墨門在楚昭身邊的最高代表,韓起的離開倒是好事一樁。然而這些都是表面的事情,在他內心深處,連自己也會刻意忽略的地方,終究還是……

    崔景深看著楚昭,有些什么一直隱隱不明的東西在心里翻騰開來。他走近幾步,突然頓住了腳步,他驚絕地發現,安靜沉睡的青年,不知道夢見了什么,眼中不住的涌出清澈的眼淚。

    就在那淚珠無聲滑落的一剎那,崔景深心底的一切野心和雄心都凝固起來。昨日呼嘯而過,崔景深站在門邊,只覺自己的心情也在黑暗中混沌起來。

    暮色四合,院落里越來越黑了下去,崔景深終究沒有進門,他轉身走了出去。門外的蘇溪迎上來,將崔景深領去輪值大臣暫時休息的地方。

    深秋的夜涼如水,崔景深將懷中原本的奏折放入了火盆之中。

    陛下做的沒有錯,這樣一群紈绔子弟,又在這次動亂中失去了先輩埋藏在地方的根。沒有牢不可破的軍事實力在手,卻投身于復雜的政治沖突之中,結果如何不難臆測。

    哀帝帶走了很多頑固而精明世家老臣,而支持藍田王的多是新上任的鼠輩,早就已經被關了起來。所以世家極少幾個能干實事的人,不是被犬戎擄走,就是投靠了楚昭。九品中正制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

    崔景深想起了病床上的殿下,想起了曾經和楚昭反復討論過的科舉制:既然陛下執意如此,那么就讓微臣代你下手吧。比起殺戮,微臣更愿意以一種溫和的方式顛覆我所在的位置。

    誰也不知道,這道文辭優美,注定要顛覆歷史,徹底終結貴族寡頭政治的奏折,是在怎么樣一種微澀又微甜的心情中寫下。

    到平明時分,崔景深再次進去看過了小皇帝,在那蒼白的面頰上落下一個吻,將奏折交給蘇溪,然后便收拾好自己那些不足與人道的心情,走出了宮門。

    踏上馬車的一瞬間,崔景深回頭望去,九重宮闕黑壓壓一片,遠處卻已經有了燈火熹微。

    第二部 王者歸來

    第120章

    方子安今日當值,就住在大興宮奉先殿側門的宣室中。宣室本來是皇帝尋訪賢臣以及舉行非正式朝會的地方,不過現在廢除了九品中正和察舉制度,這里便改為南書房辦公的地方。

    經過楚昭的改革,相權被一分為六,南書房相當于皇帝手下的秘書處,無形中加強了中央集權,卻又減少了皇帝的工作量。這一招乾坤大挪移耍得漂亮,大部分世家只知抱著高位不放,幾乎是毫無自覺地就被楚昭奪了權。

    盧恒這一日來的早,他閑著沒事,左右看了一圈,覺得都是新近的小進士,不符合他世家公子帝國宰輔的身份,就主動和方子安說說閑話,可是方子安從值班房走出來之后,一回南書房便坐下,不停地寫著,盧恒有點詫異: “哎,子安,忙什么呢?一大早上便處理公事,何必自苦若此。西苑的空氣這樣好,不如閑聊一番?”

    “回稟盧相,屬下在記筆記。”方子安言簡意賅地回答。 想到陛下曾經對他的筆記大為贊賞,并且隨口允諾待他老了,讓朝聞出版社給他出回憶里。陪在君王身邊老去啊,方子安忍不住微微笑了。

    笑得這般風sao。盧恒心道,口中卻說:“子安這是想到哪家姑娘了?”

    方子安低頭整理桌上竹簡:“每日公事都處理不過來,更何況我……總之,哪里有什么姑娘?”

    “咳,我說子安啊,你長得這般花容月貌,又年少得志,哪樣的好女兒求不得?何必這般自謙。不過要想討小娘子的歡心,可不能日日板著臉,事事較真,最后還不是自討苦吃。就比如今日這事,每天干了什么,難道自己記不住嗎,何必多此一舉?”

    方子安平生最恨旁人拿他相貌說事,偏偏對面是自己上司,只能微笑以對,心中琢磨著盧恒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暗想:莫不是為了刑部那件案子敲打我?

    可即便如此,方子安也不是會吃虧的人,他面上不動聲色,反笑言道: “說來慚愧,子安并非盧相這般過目不忘的神童,咱們呆的這個地方多么機要,待在這里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一旦出了事,栽了跟斗,滿身是口也說不清。記下來,就是憑證。用不上也沒關系,權當做個回憶錄的材料,不也很好嘛。”

    盧恒雖沒聽過回憶錄,但從名字上也能猜個七七八八,料想是楚昭的手筆,莫名幾分不愉: “好好好,子安,你想得真遠,比我盧某強多了。”

    “哎,盧相不必如此說。當日是你舉薦我進南書房,這份恩德,子安永不忘懷。只是,屬下有一句話想給你說,又怕……”

    “怕什么,我盧九淵自來是個痛快人,有話不妨直說。”

    “好,那屬下便直說了。郭全郭大人前幾天寫奏折時錯用了字,又把自己兒子的考評錯改了一檔,您知道嗎?”

    “啊,郭夫子老了,這點小錯算不了什么!”盧恒并不以為然,他身為世家子,雖有不愛工作的毛病,卻有一個好處,便是對待別人工作上的失誤也極寬和,加之為人有任俠之風,并不輕視寒門子弟,所以人緣倒好。

    “屬下倒覺得郭老是故意搞錯的。想拿這個小錯去躲大災,讓皇上看出來,他老了,糊涂了,不中用了。這樣,他就可以退出南書房,免得往后真的出了大錯,就不可挽回了。崔相之勢,勢不可擋啊。”

    完美的臣子是活不長的,所以你盧恒不也日日做出一副紈绔樣,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一堆。現在連郭全都開始給自己留退路,只是不知崔景深那般的聰明人,為何想不透這其中的道理。

    聽了這話,盧恒不由陷入了沉思,半晌方期期艾艾地問:“這么說,郭全作為寒門領袖,是在表達不滿?”

    方子安看他一眼,心想這是真傻還是裝傻?因言道:“不知盧相想過沒有,當今圣上乃五百年難得一見的圣明君主。且不說他的文治武功,單說學問就非同一般。書畫、天文、音律、數術甚至是打鐵,他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縱然詩詞上略遜一些,但是天子以實干為務,文章是寫的極好,而且還通北夷南蠻數種語言,能計算黃白之道。盧相在詩詞歌賦上的造詣極高,而且我知道您也是學富五車,無書不讀,假如咱們撇開了君臣關系,單就學問一項,你比得過圣上嗎?”

    方子安這話問得很尖刻,但卻句句在理。盧恒雖然有些傲氣,但是對楚昭這個發小還是打心眼里嘆服的,他為人瀟灑有風姿,因此便點頭同意:“嗯,盧某若與圣上比學問,卻也相差甚遠,別的就更不必說了。”

    “對!就是因為主上學問淵博,所以才有取賢用能的眼光。而崔相,自然也非等閑之輩。這樣的人,會看不出你我所想嗎?誠然崔相因變革一事得罪了不少人,人人都將其視作陛下的一把刀,但我卻覺得陛下是全心支持他愛護他的。君臣之間并無齟齬。”

    盧恒這回是真的疑惑了:“可是陛下十分畏懼崔相。”

    方子安臉色有些陰晦:“陛下手握兵權,何須畏懼崔景深?不過是愛之所以敬之畏之。正是看到這一點,郭相才會主動退位讓賢,將當朝第一人的身份讓與崔相,也是將士林領袖的身份讓出。那些認為陛下會舍棄崔相的人,真是太過天真。不是崔相想要變法,而是陛下決心要變。”

    盧恒聽得出了一身冷汗。回想這幾年,雖然崔景深因為本來就是世家子弟,主持改革工作還算順利,但是暗地里也結了不少仇家,漸漸有些兩面不討好的意思。幸虧自己約束著家人,沒有成為改革的絆腳石。他看著面前的方子安,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人,心中暗暗納罕,面上卻極鄭重謙遜地說道:“子安雖年輕,卻見識高遠,遠勝為兄。”

    崔景深這幾年領導科舉制改革,做出不少成績,已經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架勢,在朝堂上威勢很重,在世家中更是舍我其誰的新任領袖。但是這人有個問題,就是用人重才不重德,這也是他叫后世詬病的地方。

    崔景深曾經說過:“芝蘭當路,不得不鋤,知我罪我,其在斯乎!”(《史記·清和崔世家·崔景深》)

    這個“芝蘭當路,不得不鋤”是什么意思呢?

    后世左派史學家多認為這句話代表崔景深內心對世家的憎惡和嘲諷,因為時人多以芝蘭玉樹指代長相華美出生高貴的世家子。當然,這個說法有其特殊的政治背景,而崔景深作為一個改革者也在那個時代被塑造成一個幾乎完美的紙片人。

    但是之前和之后的大部分史學家還是認為“芝蘭”僅指優秀人才,崔景深也并沒有什么階級解放意識。他不過是做了一個古代權臣最愿意做的事情——奪權。

    雖然是“芝蘭”,只要你擋在我前進的路上,我還是要不客氣地把你給清除掉的。

    為什么呢?因為你擋在了崔景深靠近自己夢想的道路上。崔景深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男人。這也使他不只在當時,甚至在歷史上都留下了惡名。后人對他褒貶不一。

    書生輕議壟中人,壟中笑爾書生氣。

    崔景深對名聲并不在乎,只要能達成改革的目的,該下手時他絕對狠得下心來。

    比如說有個大儒叫陳旬,是當時著名的思想家,陳參的老師。但由于崔景深認為他宣揚異端邪說,干擾了推行元嘉新政過程中的思想統一,崔景深就指使地方官員秘密把陳旬給害死了。

    這件事情直接導致陳參雖然也加入了新黨,卻與崔景深不和。也讓一貫親近崔景深的斜橋世家對其極端又鐵血的作風頗有微詞。但正是這樣的高壓手腕,讓科舉制在極短的時間內取代了九品中正制。

    雖然變法獲得了一定的成功,但是,崔景深繼續這么搞下去,作為一個改革家,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比商鞅,吳起好到哪里去。

    同為世家的這一代的領袖之一,又同殿為臣,盧恒這些年其實與崔景深并沒有什么私交,也不喜歡崔景深越來越極端的做法和攬權的行為,此時被方子安一提醒,方才恍然大悟。

    歷史有著驚人的相似,歷來變法改革者都沒有好下場,當然,這個概率倒也不是百分之百。說不定崔景深便是那少數幸運兒呢。因為方子安一席話,反倒安撫了世家中因改革而起的一小股蠢蠢欲動的暗流。

    甘露殿內,崔景深考校了喻王世子的功課之后,就讓他在殿外繼續學習,然后自己走進殿中,仔細詢問了陛下這幾日的飲食,對面的小太監渾身都在發抖:“回……回崔大人,現……現在已經取消了給陛下的第二道宵夜。”

    崔景深聽完,點點頭,又問了幾句陛下都吃些什么,聽到殿內傳來響動,這才起身進去。

    留下一個小太監愣在那里半天不敢動彈:嗚嗚嗚,陛下好可憐,身為一國之君,居然連頓飽飯都不給吃。陛下對我有大恩,就算是被jian相折磨死,我也不會說你昨晚吃了三頓的!

    不知道背后不著調的小太監在腦補什么,崔景深已經走進殿中。楚昭正伸開手要蘇溪給穿衣服,順便抓緊時間睡幾分鐘。

    集權帶來的是繁重的工作量,楚昭每晚都看奏折看到三更,若不是有系統在,還有崔景深幫忙,累也累死了。

    崔景深等蘇溪給陛下穿好衣服之后,便走上去。楚昭一見他就完全清醒了,趕忙在榻上正襟危坐,申明:“折子我都批完了,功課也做了,沒有偷懶。”

    崔景深今日卻不是要教訓他禮儀或者督促他用功的,坐在那里,氣勢很足地說:“微臣想要罷黜一個人,希望陛下恩準。”

    楚昭就問:“不知道老師要罷黜的是誰?”

    崔景深垂眸斂去眼中神情,道:“張庭。”

    楚昭有些詫異:“就是那個有名的大清官張庭?為什么?”

    崔景深好歹解釋了一句:“有人的確是賢臣,聲名很大,但讓他具體辦事,不是辦糟就是辦不成。所以微臣希望陛下以后多用循吏,少用清流。”

    楚昭哦了一聲,低頭玩手指,半晌不吱聲。不吱聲就是不樂意。

    崔景深看皇帝陛下纖長優雅的手指攪在一起,玉白的面龐上看不到一絲毛孔,被朝陽染上一層紅暈,乖乖的坐在榻上,一肚子意見不敢說話的樣子,心頭不由一軟,雖然手上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弄死一個張庭根本無需楚昭同意,他卻還是耐著性子勸諫:“循吏一詞,本為太史公所創,意指那些勤政利民,剛正不阿,執法無私的官員。而清流者,是指那些遇事不講變通,一味尋章摘句的雕蟲式人物。這些人講求cao守,敢與官場惡人抗抵,這是好的一面。但他們好名而無實,缺乏慷慨任事的英雄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