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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中一動,當時他的確存在結兩姓之好的心思, 沒想到駙馬和公主的關系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和他當初的想法背道而馳,結親不成反結仇了。 南陽公主張嘴想要說什么,趙覃連忙開口:“玉大人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趙覃一介匹夫, 只想替皇上守好萬里山河,公主不喜臣, 臣亦不是公主良配。” 南陽公主臉色漲紅,她貴為公主, 何等的尊貴,只有兩人在,趙覃說要離開, 她可以反駁。但是在外人面前這么說, 她不能再說什么了。她骨子里的高傲不允許自己再挽留。 皇帝高深莫測的看了看安安靜靜的南陽公主,淡淡的道:“此事朕會考慮。” 說著考慮,但駙馬爺主動提了,他怎么可能會不答應, 皇室的威儀不侵犯,但此事是皇家理虧。若不是發現及時,難保不會發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趙家手握兵權,真的忍無可忍了,也不知會造成什么亂子。 十日后,皇帝下旨準公主與駙馬和離,一月后,趙覃離京。 “玉大人,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趙覃有些話想要告訴大人。”趙覃俊美無瑕的臉上帶著一道傷疤,在他的左半邊側臉上尤為顯眼,讓他溫和的面容頓時增加了幾分殺氣,看起來有些不好惹。 玉成景眉毛都沒動一下:“何事?” 趙覃輕輕的在他耳邊道:“宮宴罰跪,皆因我而起,踩令夫人裙角的人也是我……” 他本不想說出這件事,可見南陽公主為自己受過,終究存了一絲不忍心,玉成景下手狠,不知道他走后,玉成景會對南陽公主做什么事兒。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他們一直有名無實,南陽公主終究是他的結發妻子,直接把鍋甩到她身上,他心中難安。 “日后你若是想報復,直接沖著我一人來就是,求你不要涉及我的家人,我……” “我知。”玉成景點點頭,風輕云淡道。 “南陽公主雖然張揚跋扈但……什么?”趙覃正說著,忽然反應過來,他說他知?知什么! 趙覃背后一涼。 玉成景也不看他,漫不經心道:“我早已知曉,你也已經付出代價了,咱們一筆勾銷。” 敢利用他的夫人,自然要先過他這一關。 趙覃瞠目結舌,身體僵硬得好像一尊石像,動也動不了。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早已知曉!何時?那你為何又要幫我?” 玉成景輕輕的瞟了一眼他臉上傷疤:“我向你道謝之時,你回答的太快了。” 趙覃本就出身不凡,絕對不會是一個施恩圖報之人,然他當時一道謝,趙覃立刻順著桿子往上爬,那個要求好像在他心中過了千萬遍,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連一絲羞恥感都沒有。 當時他心中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就提了這么一個法子,然后他遇到公主之時,旁敲側擊了兩句,南陽公主絲毫不見心虛,而趙覃就更加可疑了。 不過不管結果如何,南陽公主罰跪是事實,若是別人犯了這種事兒,南陽公主絕對不會如此不依不饒,可她偏偏要和姜清菀過不去,就不要怪他給她添堵了。 玉成景之所以幫助趙覃,原因有三。 一來,承諾已經說出口,當著夫人的面兒不好改口。二來,趙覃雖然離開,但是若按著他的方法,臉上肯定要留下傷疤,能夠讓傷疤恢復如初的藥不是沒有,但是找起來極為麻煩,也算給他一個教訓。三來,南陽公主既然看夫人不順眼,那他就讓她再一次心碎,看她還會不會再生事端。 玉成景之前雖然無心無情,但是現在通了情愛,那雙眼睛特別利,這是短短的幾個照面兒,他已經看出來南陽公主絕對是喜歡上駙馬,但愛而不自知。 若非因為他早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南陽公主的外祖家早已被彈劾了,哪還能等到今日。 趙覃看著他清冷的神色,腳底板有些發寒:“你,你說我已經付出代價了,是指我這張臉嗎?” 玉成景不答,直接離開了。 趙覃不知自己猜的對不對,但是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招惹不得。 他有心給南陽公主提個醒,讓她離他遠著點兒,可是想起公主那張揚跋扈的模樣心中有些發憷! 趙覃啊趙覃,你被人糟踐的還不夠嗎?你怎么還想著往上湊! 趙覃走后,南陽公主沉寂下來,想著趙覃口口聲聲說要離開的模樣,想著趙覃帶著傷口孤身離開,一刻也不愿多留。 南陽公主就有些心碎。 人就是這么奇怪的動物,到手的永遠不珍惜,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但是得到又失去的,卻更令人絕望。 她依舊和那個像華清的人繼續交往,他的臉,真的好像…… 好像華清。比趙覃還像。 趙覃雖然長得像,但是一直冷冰冰的,從來不見溫潤如玉的模樣。他好像!像……趙覃…… 華清……趙覃……像華清……不不不,不笑的時候更像趙覃……趙覃……趙覃…… 南陽公主又一次迷失了自己,她只知道身邊的這個人好像,好像…… 但至于像誰,她又說不清楚了。 不過這次的南陽公主并沒有請求皇上賜婚,只是把那個男人留在身邊日日相伴,可是,等發現他有夫人,南陽公主卻并沒有難受的感覺…… 外界的人都不知道其中的詳情,只知道玉大人幾句話,就讓公主和駙馬和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