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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就是故意的,要是那株古樹出手傷了這鮫人,左右與他也并無關系。 江禹此刻雖嫉妒得發狂,終究不想讓岑又又發覺什么。 古樹仿佛聽了個天大的玩笑一般大笑起來,洪亮的聲音震得地面都隱約搖晃起來。 良久,它才止住,語氣輕蔑,“你既知這靈魄在我這老樹枝上,怎不知我便是這秘寶的守護神樹?” 古樹依靈魄生出靈識,從一株幼苗長成參天大樹,它的使命便是看守靈魄,等待有緣之人。 千百年來不是沒有人找到過這里,皆葬身于此,久到它都信了一件事。 有緣人不過是個幌子。 “知或不知與我而言并無異同,我只知道只要我看上的,那便是勢在必得。” 江禹勾起唇,眸色沉沉。 不只是今日的靈魄,岑又又也是。她自那日憐憫他開始,便注定要被他拽入無間地獄。 縱然她愿或不愿,岑又又就只能陪著他。 于半空中接過赤霄劍柄,他丟下一個結界給岑又又,飛身躍入古樹之內。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積分 8,現總積分為58】系統喜悅的聲音傳來,就是這個提示音延遲得實在厲害,岑又又都快頂不住江禹剛才的質問了。 岑又又:答應我,下次能不能早點提示? 她好早點把鮫人撇開,莫名的,岑又又竟然有一種紅杏出墻被丈夫抓到的窘迫感。 這太難挨了,再也沒下次了! 【盡量盡量,隨著積分值增加,系統會自動升級,我會努力的!】系統顯然也不太好意思,它要是有實際形態,肯定來個撓撓頭的動作。 “媳婦!鮫人醒了!他醒了!”呆呆扇動翅膀圍著鮫人打轉,興奮得就像喜當爹了一樣。 岑又又看著被江禹刻意隔絕在外的鮫人,抽了抽臉有點繃不住。 她能理解為男主也有小孩子脾性嗎? 她走到結界邊上蹲下身,看著鮫人的睫毛顫了顫,悠悠睜開眼,里面還有片刻的迷茫。 當他轉頭看到岑又又的時候,立時又變得極其清明,他說了一句岑又又此生難忘的話。 “你什么時候已嫁做人婦了?” ??? 岑又又:“你說什么狗屁話,我不是我沒有!” 她急忙否認,但是召南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一怔。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33123:29:05~2021040221:00: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余音裊裊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古有發飾,單股為簪,雙股為釵。發簪只贈正妻,你所戴的……” “正是后者。” 離水太久,魚尾化作了雙腿,淺藍的水光紗披在召南身上。 那雙玄青色的眼睛全是嘲笑與挑釁,“你還要裝傻到什么時候?” 平地一聲驚雷,把岑又又這個在瓜田里上躥下跳的猹炸得外焦里嫩。 “我沒裝傻。”她木著臉。 心想也許江禹只是太直了,不知道簪和釵的區別。 至于別的,肯定什么都沒有。 看他給人戴發簪的樣子和上墳姿勢一模一樣,不知其中內涵應當也是正常的。 召南坐起身,完全沒有被岑又又救下的那種感激。 方才就算岑又又不救,也有辦法脫身。 長發貼在脊背上,皮膚由于太白在光線下都能看清脈絡。 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腿膝上,召南微微挑眉,“幾年不見你變了很多。” 得,又把她認錯了。 岑又又砸了咂嘴,起身,“我沒變,變的是你。” 她故作高深,將手背在身后行了兩步,呆呆在旁邊還一直加油鼓勁。 “媳婦!快懟他,他老來我地盤撒野!”小黃雀像是找著了一個靠山,興奮地嘰嘰喳喳。 聽到“媳婦”兩個字,召南用一種窒息的目光看著岑又又 “離開季隨之后,你跟了一只鳥?” …… 系統,我現在能出手殺了他嗎? 岑又又感覺自己遇上了對手,鮫人不該是單純無害不通人情世故的嗎? 這個召南頻出“金句”,實在叫人牙癢癢。 【我覺得你可以,我在精神上與你同在。】 那就是不太可行,岑又又估摸了自己幾斤幾兩,還是作罷。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盡量心平氣和地說:“我的意思是,這么多年來我沒變,變的是你,你變瞎了吧?” “我都不認識誰是岑雨時,也沒有嫁人。你們天天念叨,能不能找對人啊?” 不好意思,還是沒控制住,主要是吃瓜只吃皮太難受了。 此話一出,空氣rou眼可見的凝滯了。 片晌,召南才正了面色站起來,“你說你不是,那你手心可有一粒朱砂痣?” 岑雨時自出生便帶有胎記,于腕線之上一寸。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是岑又又的臉太像了,時間久遠,很難完全憶起她的面貌。 僅僅記得的,是掌心那顆朱砂痣。 “你看。”岑又又攤開手,掌紋干凈,瑩白如玉,上面什么都沒有。 正欲再往召南那送一送,岑又又腦子還沒動,手先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