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2;㈧щи.V 校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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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茂華慢騰騰的邁上通往茶館二樓的樓梯,穿紅色旗袍的女服務生倚門和人調笑。他走過去,手掌貼上她的臀部,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封哥還沒走?” 女服務生嬌嗔:“還在里頭呢。”說著為他開了厚木大門,又被他摟著親了一口才款款離開。 套間里是一個小廳,水晶燈下擺著一張麻將桌,桌邊坐著四個打麻將的人。封昊身后站著個小美女,將手抬起來搭在椅背上,指尖丹蔻在燈下一閃而過,好似濺到半空的幾滴血。 黃茂華走近前,那椅背邊上的女人彎腰貼著封昊的耳朵吐氣:“二哥,那兒是不是有個人找你呀。” 封昊連眼神也不愿意施舍:“什么事?” 黃茂華這才笑了笑:“封哥,我還是等您打完一圈再說吧。” 封昊沒再說話,桌上的一個生面孔玩家卻把牌推了,伸了伸懶腰,喉嚨里發出呵欠聲:“不玩了!除了人還在,都輸得精光!下回可要讓肖靈枝替我摸牌,瞧二哥今天手氣多好!”語畢,一雙眼直勾勾盯著封昊身后的年輕女人。 封昊也不勉強,把贏來的叁張支票遞給肖靈枝,肖靈枝不肯收,軟聲道:“我怎么敢要?二哥肯帶著我,我就感激不盡了。” 那生面孔笑了一聲,點燃了一支煙,身體往椅背上靠去。 封昊說:“拿著吧。” “我不要嘛。”χyμzんǎΙщμ.cLμъ(xyuzhaiwu.club) 若她拿了這筆從齊邯處贏來的錢,也就等于是變相把自己賣給齊邯當玩物。雖說落毛鳳凰不如雞,但肖靈枝仍是不甘心:“讓我跟著你好不好?”她伸手要去碰他,沒碰到,反而被另外兩個男人抓住往后拖,便著急道:“封哥……” 封昊從椅子里站起身,看見杵在一旁的黃茂華,他停了停:“有什么事,現在可以說了。” 他身后原本是陽臺的地方如今被一整壁玻璃魚缸替代,缸底的二色燈光照著水里的大小金魚游弋撕咬,小的已經斷成兩截,殘破魚身涌出暗紅色的血。 黃茂華把目光從肖靈枝玲瓏曼妙的裸體上挪開,耳朵里卻還充斥著女人做作的呻吟聲和啜泣聲。 他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告訴封昊,他手下的小弟今天在第二中學附近看到滕書漫和小男生幽會。 “這樣啊……”像是聽到自己家里小孩玩鬧中無意打碎鄰居窗戶一樣,封昊的神情語氣皆漫不經心。 他屈起手指敲著自己削瘦的下巴,似乎另有要事需要思考,無暇顧及滕書漫。 黃茂華背后冒出一片冷汗,結果他什么也沒說就緩步離開了。 直到封昊的身影消失在短廊盡頭,黃茂華那顆懸著的心才松懈下來,也不敢回頭看活春宮,連忙低著頭走了出去。 夜里湖邊很冷,倉庫之前選址就是為了儲藏魚鮮,即使廢棄許久,冷意之中還浮蕩著若有若無的腥味。 裴燃第叁次試圖翻天窗失敗,只好退回原地保存體力。 兵乓球臺下面縮著一個同樣穿校服的女孩,被凍得厲害,抱著書包瑟瑟發抖。 天窗透進來的一小塊光亮就落在她身前的水泥地上,他清楚地看見那塊地的粗糙與不平整,仿佛平滑肌膚上的一塊癩瘢。 心里有氣,又不能遷怒女孩子,他只好把那架因為低電量而自動關機的手機上下拋接著玩。 這鬼地方越來越冷,像是被打開了制冷功能的巨型冰柜。他也感到手足逐漸發涼發僵,便跳下地來回走動,伸展筋骨,最后索性繞著空倉庫跑圈。 跑到微微喘氣,裴西還沒有來,他踢了一腳卷簾門,回來時把書包卸下,丟給滕書漫:“喏,我的書包也給你抱著取暖吧。” 男生的書包比較大,滕書漫過了十來秒才伸出一只纖細蒼白的手,輕輕拽著他的書包帶子,將它拉到自己手臂邊倚蓋著。 到底不敢抱他的書包,只小聲說:“謝謝,”過了片刻又補充道,“對不起……” 是為之前沒有提醒他“那些混混可能去而復返”而道歉。 但她也清楚,那個時候若是自己出聲提醒,那么結果只會更壞,此時此刻眼前的他也別想活蹦亂跳,更別說在倉庫跑圈,所以她寧愿被裴燃誤會。 “算了,”裴燃看她一副有難言之隱的小啞巴模樣,也不忍心多加責怪,就彎腰在她身邊坐下,“以后盡量別和這些人來往了。” 滕書漫沒有應聲,這不是她想避開就能避開的交集。 “你這么晚不回家,家里人不會擔心嗎?” 滕書漫說:“我爸媽沒有這么早回家。” “那你jiejie呢,”裴燃問,“她不來上學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 “是。”她只愿意回答一個字。 “……好吧,待會兒我四叔的人應該會找過來……你餓不餓?要不是手機沒電了,我可以讓他們帶點披薩過來。”聽他語氣,似乎把這次的落難當成大冒險。 滕書漫抱著膝蓋,說:“不餓。” 裴燃把兩條腿伸出去,嘆氣道:“在這里好無聊啊……”說著忽然轉頭盯著她看。 滕書漫慌忙把臉別開,他還要湊過來看,像一只活潑過頭的花明兔,蹦跶著來到她面前。 “說真的,有時候我會認錯你們倆,我以為你這里也和滕書煙一樣,”他的指尖點著自己的左眼下方,“有一顆小痣,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沒有。” 滕書漫的視線慢慢轉回來,順著他的手指往上爬,看見他單手撐著下巴在笑。 那一霎只覺平生所見,萬物之妙,盡收他眼中,連那點不可說的小心思都仿佛無所遁形。 裴燃卻笑著說:“你干嘛這么怕我,我又沒有欺負過你。” 她悵然失語,既為自己悲哀也為自己慶幸。 學校里很多女孩都可以自由的、肆無忌憚的喜歡這個人,唯獨她是不可以的,唯獨她曾被他親自下了禁令——他喜歡的人是她的親jiejie。 幾乎一模一樣的皮囊,人們的目光自然會追逐其中更豐滿的靈魂,同時也憐惜更病弱的軀體。但是充盈她心中的這種陌生的、蠻不講理的情感卻像洪水猛獸,她不斷嘗試壓制抗爭,最終也只能在無數個遇見他的清晨反復告誡自己:「要清醒啊」。 她黯然移開眼,裴燃也適時站了起來。他轉身看向門口,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 “應該是我……”他邁開步子,手臂被滕書漫抓住,后者小臉煞白,朝他搖頭,示意先躲起來再說。 門外的那幾個人已經開始砸鎖頭,裴燃迅速抓起地上的書包,跟著她躲到倉庫深處的黑暗角落里,那里有幾個壞掉的鐵貨柜,一走近就聞到腥銹味,催人欲嘔。 滕書漫有貧血癥,猛然奔跑蹲坐都會引起頭暈,這個角落氣味腥臭,她抬手捂住口鼻,蜷縮成一團的身體都在輕輕發顫。 裴燃看了她一眼,天窗漏下的月光照不到此處,兩個人都被黑暗籠罩,砸鎖開門的間隙靜謐里,他依稀聽到滕書漫急促凌亂的呼吸聲。 倉庫的門被人推卷向上,月光潑進來,門口人影繚亂。 他不得不伸手捂住滕書漫的口鼻,將她往陰影深處拖。 滕書漫那只掩口鼻的手被他的手掌按住,呼吸徹底受困,她微弱地掙扎了兩下,聽得他在自己耳邊細聲勸道:“忍一會兒。” 少年身上潔凈溫暖的氣息驟然入侵她周身寒涼的空氣,她渾身一震,恍惚聽見身體骨骼關節的彈響與血液的回暖流淌,像水面薄薄的冰層被鑿碎后隨著暗流回旋涌動,至死都在那片潭水里追逐循環。 開門的那些人里只走了一個進來,皮鞋踢在水泥地板上嗒噠響。 “裴燃,你在不在?” “在的話就快點出來。” 來人有一把清貴的好嗓音,影子被月光拉長,一直投到他們藏身的貨柜前。 “別怕,”裴燃放開她,“是我四叔。” 星期四這天晚上七點二十叁分,滕書漫向叔侄倆道過謝后,拒絕了裴燃送她回家的提議。 “我家不遠,自己走回去就行。” 裴燃擔心之前那群混混會再攔路堵截她,皺著眉說:“這樣不安全吧?” 滕書漫莫名其妙很固執,再次向他二人鞠躬道謝,轉過身就跑。 可惜跑了沒幾步路,裴燃就追上來,把自己的校服外套遞給她:“滕書漫,那個……你的……你拿著穿吧,路上小心。”好好的一句話,被他說的磕磕絆絆。 帶著體溫的校服外套被塞進她懷里,那個少年說完也立馬跑了回去。 她抱著衣服站在馬路邊,臉紅的不像話,連聲謝謝都忘了說。 等到走回馬路上,就感覺到內褲涼涼的,她站在一盞路燈下回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校褲后面沾了一大片經血。 聯想到之前裴燃欲言又止的古怪神情,她又是尷尬又是難過,連忙把他的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走了兩步,就往家里跑去。 她一路胡思亂想走到居民樓下,掏出鑰匙開了門,爬到四樓時忽然頓住了腳步。 這棟老舊的居民樓,樓道里堆滿了住戶的雜物,照明燈泡早就被人偷摘回家,波浪形鐵絲網后的窗戶玻璃也盡遭頑皮孩子的彈弓破壞,她站在黑暗里,冷風像是從四面八方吹來。 她低頭去解開那校服外套的兩只袖子打的結,指尖冰冷且發疼,又撕下一片殘損的指甲。 之前怎么會將結打得那么緊?她開始慌神,那兩只袖子不再像是兩只手抱著自己,反而像是束縛身體的繩索,要捆著罪人去接受懲處。 抖著手解開袖子的瞬間,四樓西邊的住戶將綠漆鐵門打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被推出門外,連帶一大包東西也隨之被人丟了出來。 “不要再來我家白吃白喝了!我爸媽養不起你,也沒有義務養你!” 鐵門“哐啷”甩上,那女人發出冷笑,把手指間夾著的劣質香煙放進嘴里吸了一口,蹲下來收拾散落一地的內衣和連衣裙。 有一件黑色拼接粉蕾絲文胸落到滕書漫腳邊,她蹲下去撿了起來。 遞還給物主的時候,滕書漫叫了她一聲:“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