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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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梅趕緊蹲身拿帕子為她擦去繡鞋濺上去茶葉沫子,勸道;“夫人,您先忍忍吧!等王爺把表姑娘的事情查清楚了,就放您出去了。” 信夫人朝地啐了一口,“我呸!什么表姑娘,打量誰不知道,就是一個狐貍精。” 烏梅嚇得變了臉色,壓低聲道;“夫人,這話可不能說,說出去,夫人嫌疑更大,王爺若知道認定夫人因嫉妒下毒手,夫人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再說,萬一那條黃裙子不是表姑娘的,表姑娘未出閣,傳揚出去,身敗名裂,王爺饒不了夫人。” 信夫人憤憤地道:“洗衣房不是說了,那條黃裙子是表姑娘屋里送去的。” 烏梅擺手意思是讓她小聲點,“此事關系非同小可,夫人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免得遭災。” 信夫人方忍氣不吱聲了。 門口兩個小太監,把茶水送進去,仍舊把門從外鎖上,聽里面大聲說話,一個小太監趴在門板上聽,聽了一會,直到里面沒聲的,趴門板聽的小太監,小聲囑咐另一個太監,“看好,我去回保公公。” 那個小太監把里面聽到的一五一十說了,宮保納悶,“什么黃裙子,是說表姑娘黃裙子嗎?” 那小太監道;“奴才聽著好像提到表姑娘,還有些不干凈的話,奴才不敢回。” 宮保道;“我知道了,你回去聽聽里面說什么,我回王爺去。” 宮保進趙琛書房,趙琛伏案看東西,宮保進來,趙琛道;“信夫人那邊有動靜嗎?” 宮保道:“聽看守信夫人的小太監說,信夫人和侍女提到表姑娘一條黃裙子,遮遮掩掩的,話說一半,沒往下說。” 趙琛抬頭,“是嗎?思索一下,道;“你去問問表姑娘可有一條黃裙子,就知道了。” 秋瀾院堂屋里,地上擺著兩個碳火盆,柳絮和朝鶯、清寧夫人守在碳火盆旁,清寧夫人做針線,朝鶯和柳絮吃著零食,柳絮邊嗑瓜子邊道:“夫人何必受累自己做,針線房上的人連一雙襪子都做不好嗎?” 清寧夫人仔細地壓著針腳,微笑道;“你不知道我們大郡主,穿東西可挑剔了,嫌針線房的人針腳不精細,總是我做了才穿。” 海棠在一旁給朝鶯剝板栗吃,海棠把剝開的板栗放到小瑪瑙碟子里,朝鶯拿繡帕墊著拈起放到嘴里,嘴里有東西說話有點含混不清,“清寧jiejie就是勤快,賢惠,要是我才不做這勞什子,有空閑出去玩玩,呆著怪悶的。” 清寧夫人笑著點了下她的額頭,嗔道:“你就知道玩,都多大了,我像你這么大時,都生下大郡主了。” 朝鶯好奇地道;“jiejie小時候就見過王爺?聽說jiejie和王爺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 清寧放下手里針線,唇角掛著微笑,似回憶道;“我小的時候,我姨母很喜歡我,常常接我進宮里,跟王爺經常見面,我們王爺那時讀書很用功,起五更爬半夜,天不亮就起身,皇子們不光讀書,騎馬射箭專門有師傅教,一群皇子里我們王爺最出類拔萃,皇上那時常夸獎我們王爺聰明刻苦。” 柳絮看清寧夫人談起趙琛,臉上淡出一抹紅霞,對趙琛應該是極鐘情的,暗想自己跟趙琛注定沒有結果,自己與趙琛一生一世一雙人無異于虎口奪食。 清寧夫人說了一會小時候宮里的事,像是突然想起,“柳絮,我還忘了問了,害你的人聽說查出來了?聽說是信meimei屋里的下人,怎么我聽屋里人說信meimei屋里死了一個婆子,跟這事有關系。” 柳絮嗑瓜子口干,喝了一口海棠泡的花茶,道:“我恍惚聽說信夫人屋里死了個下人,具體不大清楚,跟這事像是沒什么牽連。”為今之計壓下這個事,趙琛還有幾日要出門,以免造成恐慌,要查只能背地里慢慢查。 幾個正閑聊,杏雨站在門口喊:“保公公來了。” 宮保進屋,看見清寧夫人和朝鶯都在,躬身行禮,“老奴給兩位夫人請安。” 清寧夫人笑道;“保公公好!平日侍候王爺辛苦了。” 宮保彎腰,賠笑,“奴才不辛苦,侍候主子應該的。” 清寧夫人站起身,笑著對柳絮道;“我出來時候不短了,我們那位活祖宗又鬧著找我了。”清寧夫人邊說,收拾起針線活。 朝鶯機靈,看出宮保來有事,也跟著站起身,道;“清寧jiejie等等我,我跟你順路搭個伴一塊走,路上好說說話。” 又對柳絮笑嘻嘻地道;“我改日找表姑娘玩。” 柳絮把二人送到寢殿門口,看著二人扶著丫鬟走遠,方折回。 柳絮回到寢殿,示意宮保進去里間說話,宮保會意,跟著柳絮進屋,宮保看看跟前無人,小聲道;“信夫人跟侍女關在里面,二人對話,守在外頭的小太監間或聽見一兩句,說什么表姑娘的黃裙子,王爺讓我來問問表姑娘,可是有一條黃裙子?” 柳絮疑惑道;“有,是有一條嫩黃的裙子,我問問丫鬟們,那條裙子還在不在?” 柳絮揚聲喊堂屋里的海棠,海棠正在堂屋打掃,聽見主子喊,忙跑進去,“主子喚奴婢?” 柳絮道;“你可還記得我有一條黃裙子?” 海棠搖頭,“姑娘的東西都是念琴姐管,姑娘問念琴姐就知道了。” 宮保道;“老奴就是來告訴姑娘一聲,姑娘慢慢問,老奴先走了。” 宮保剛出門,念琴就回來了,海棠在堂屋里掃地,看見她道:“姑娘問你裙子的事,你快進去吧!” 柳絮聽見念琴說話聲,隔著簾子道;“你回來了,你進來一趟,幫我找件東西。” 念琴進里屋,柳絮翻箱籠,問;“我有一條黃裙子,前陣子還穿過,怎么找不到了?” 念琴打開立柜門,從底下一疊衣裳里翻出一條嫩黃裙子,拿在手上,“姑娘,別找了,在這里。” 柳絮接過來看看,念琴道;“這條裙子,前幾日拿去洗了,上次洗衣房的人來送洗好的衣裳,別的都不缺,獨缺了這件,沒等奴婢去找,洗衣房的人就給送來了,說混到別的房的衣裳里了。” 柳絮警覺,“混到那房的衣裳里了?” 念琴搖搖頭,“不知道,送衣裳的人沒說,想衣裳已經送回來,奴婢就沒問。” 柳絮抓住裙子想了想,道;“跟我去外院書房找王爺。” 廣陵殿偏殿,烏梅被太監帶進去,烏梅進門,看見柳絮坐在椅子上,小臉肅穆,烏梅心里直打鼓,不知表姑娘為何不找她主子,而找她。 烏梅走上前,蹲身行禮,“奴婢見過表姑娘。” 柳絮一揮手,屋里的人都退下,留念琴一個人。 柳絮朝念琴遞了個眼色,念琴取出那條黃裙,放到桌案上,烏梅余光瞥見,瞬間一愣神。 柳絮道;“你認識這條裙子?” 烏梅心想,這條裙子混到信夫人的衣裙里,自己還拿著去找過洗衣房的人,自己硬說沒見過,顯然心里有鬼,遂道;“這條裙子當時洗衣房的人送錯了,奴婢拿著回去找,洗衣房的人說是表姑娘的,奴婢就把洗衣房的幾個人數說一頓,還回去了。” 屋里沒別人,柳絮道;“你說實話,我幫你主仆在王爺面前求情。” 烏梅猶豫,是說還是不說,如果說了,撞破jian.情,王爺殺人滅口,她主仆還能活命嗎? 烏梅道;“奴婢不懂表姑娘說什么,我家主子沒害表姑娘。” 柳絮冷笑兩聲,“你和你家夫人在屋里說的話,這會就都忘了,我提醒你一句,你一家子都在王府,你好好想想,說是不說?” 烏梅心頭一凜,默然無語,柳絮緩和語氣道;“你說實話,我在王爺面前進言,保你主仆無性命之憂,我說到做到。” 柳絮說完,看著她,耐著性子等她回答。 烏梅抬起頭,道;“表姑娘的話當真,當真不害我家夫人性命?” 柳絮鄭重地點點頭。 烏梅就把和信夫人怎么在園子里看見王爺同一個女子,看見裙角沒看見面容,洗衣房怎么把衣裳送錯了,前后說了一遍。 烏梅說完,趴在地上叩頭,“奴婢和我家主子死都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求表姑娘放一條生路。” 柳絮道;“你家主子若果真沒害我,我為何要取她性命。” 烏梅叩頭謝恩,柳絮讓人把她帶下去,好好安置。 念琴心驚,道:“姑娘,奴婢以為沒事,人不知鬼不覺,誰承想人家背后全都知道了,還裝作沒事人似的,人家存著害姑娘的心,姑娘蒙在鼓里,一無所知。” 柳絮道;“你不覺得此事蹊蹺嗎?” ☆、第106章 趙琛從后堂出來,面色陰霾,柳絮道;“這件事我覺得有點蹊蹺。” “何以見得?”趙琛道。 “有人蓄意而為,引信夫人知道真相,信夫人就有了害我的動機,栽贓嫁禍。” 趙琛點頭認同,二人想到一塊去了。 “這件事你親自去洗衣房查,估計不會有什么線索,害你之人心思縝密,一定是早已安排好,我們剛一查到信夫人屋里那個婆子,她便死了,這人出手迅捷,都趕在我們之前,我派宮保跟你去,不然以你在王府的身份地位,不能震懾下人。” 宮保前頭帶路,柳絮坐著軟轎,沿著甬道往王府洗衣房走,王府洗衣房靠外院,盞茶功夫就到了。 宮保先進去,院子里井邊上一個婆子正打水,看見宮保,放下手里的水桶,趕上前,賠笑道;“保公公,您老來這里是有衣裳要洗,公公若有要洗的衣裳,知會一聲,奴婢們過去取,還用您老親自走一趟?” 宮保沒空跟她閑扯,負手仰頭道:“把單家的找來,就說表姑娘找她,有話要問。” 那婆子趕緊在圍裙上抹把手,跑去屋里找單家的,冬天,屋里發陰,單家的屋里生了一個大火盆,一暖和就犯困,她靠著板壁打盹,婆子進來喊;“單大娘,表姑娘來了。” 單家的聽見叫她,恍惚聽什么表姑娘,睜開眼,睡得有點迷糊,懶懶反問一句,“誰來了,表姑娘,那個表姑娘?”剛說完,一激靈,人瞬間清醒,緊張地瞪著那婆子問;“你方才說誰來了?” “表姑娘來了,保公公帶著來的。”那婆子道。 單家的撲棱一下跳下地,埋怨,“你這老貨,怎么不早說,保公公跟著來了?” 那婆子塔拉著眼皮,心底不滿,不是我沒學明白,是你自己睡糊涂了,婆子又重復一句,“保公公帶著表姑娘來的。” 單家神情一凜,用手背擦去酣睡時嘴邊淌出的口水,抻一抻斜襟襖袖子,急忙朝外走去。 單家的一出門就看見宮保站在院子里張望,侍女扶著表姑娘進了院子。 單家的趕緊小跑著上前,對著宮保堆上一臉笑,“保公公來了,保公公您老若是有事叫老奴過去就是,何必親自跑一趟。” 宮保昂著頭,拖長聲道:“王爺命咱家帶表姑娘過來,問一些事情,待會表姑娘問你什么,就答什么,有一句不實之詞,小心你的飯碗。” 單家的恭敬地點頭哈腰,“老奴知道。” 看見柳絮過來,趕緊上前,道了萬福,“表姑娘親自過來,老奴不敢請姑娘屋里坐,這地方腌膩,污了姑娘的眼。” 宮保吩咐單家的道:“搬把椅子,表姑娘坐在院子里問。” 單家的趕緊吩咐身后婆子,“快去給表姑娘搬把好椅子。” 那婆子進屋里搬了一把靠背椅,放在院子當中,單家的急忙抽出帕子,撣了撣椅子上的灰塵,賠笑恭敬第道;“表姑娘請坐。” 柳絮坐下,對單家的道;“把洗衣房里的人都叫出來。” 單家的看表姑娘一來,二話不說,叫齊洗衣房的人,知道來者不善,不敢怠慢,忙吩咐身后那個婆子,“快去讓她們停下手里的活計,主子有話問。” 婆子跑進去,招呼洗衣房里正在漿洗、熨燙的幾個媳婦婆子,一塊到院子里去。 那幾個媳婦婆子沒見過表姑娘,就見院子里椅子上坐著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聽單家的一口一個奉承叫表姑娘,趴在地上叩頭,“奴婢等拜見表姑娘。” 眾人頭頂略帶威嚴的脆聲傳來,“都起來吧!” 幾個人爬起身,低頭束手恭立,等著主子問話。 柳絮掃了一眼幾個人,緩緩地道;“我聽說我的一條裙子弄混了,送到別的房里了,是誰干活這么粗心大意,是覺得本姑娘是客人,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又或者是有人指使,變著法的想把本姑娘從王府攆出去?” 柳絮故意說這番話,讓人聽著誤以為表姑娘小心眼,多疑,生了暗氣,告到王爺她舅跟前,王爺撐腰來興師問罪,柳絮公開查此事,為避免府里人閑言碎語,無端猜測。 宮保接著話頭道;“王爺說了,表姑娘住在王府,就是正經的主子,那個奴才竟敢故意怠慢,以下犯上?” 單家的不由緊張,有點狐疑地偷眼看柳絮,一掉身,陰著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