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盒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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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人終有一天會相遇,在一個下著滂沱大雨的早晨,一位背著琵琶著一身墨色立領長裙的女子來到鋪子求藥,以前類似來求藥的人多得很,點名只找陸世宇配藥的沒千人也有小六百。 陳慧茹擺手從不抬頭注意求藥的人長什么樣子,打發打發幾句,提醒他們自家老公離開中藥鋪好些日子了不會再重拾老本行,大多人聽了都不會多問她一句兩句,自覺離開另外再找其他藥鋪開單配藥就是。 那女子不聽,留在鋪子里等到了陸世宇放學回家。陳慧茹初聽嵯仙仙這個名字是從陸世宇嘴里喊出來的,如雷貫耳的加深了她對那本書里記載的事件。 玉潤珠圓富態橫生的旺夫之相與陸世宇身上具備的凜然氣質,兩人走在一起的適配度是百分百的,是陳慧茹這個原配看了都要為其送上一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以前,她總說陸世宇做什么都做不好,做什么都不在乎她。他這哪是什么都做不好啊,分明是什么事情在他手里都做的太過完美了,她才會在雞蛋里挑骨頭來引起這個男人注意。在腦子里想好跟嵯姓女子的撕逼場景陳慧茹在那天好像也沒那么想施展了。 陸世宇懂得男女之間的分寸,平靜如水的與人交談讓一旁的陳慧茹不會覺得他們兩個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提筆開藥單的老練沉穩,是值得前來求藥的所有病人信任的樣子。 在那天,陳慧茹真正有了要好好去了解這個孩子過去的想法。 ———— 白天在床上鬧大動靜,晚上搞冷戰。有一對吵那另一對絕對睡不了,陳慧欣巴在jiejie的鐵皮房里幾個小時,馬少爺請了她五次。 第一次,他喊了陳老師這個稱呼。 請第二次第三次,他叫她老婆。 四次五次,他直呼其名,叫的陳慧欣。 陳慧欣看他如同仇人,摸準格上的那把劍沖向門口,精準刺在他的心口上。“你有什么權利拿走他們的性命?你是個怪物,你們都是怪物……”她聲嘶力竭,手上的劍刺的更加深更加重了幾分。 任她怎么捅,馬杰依舊好好的站在那里。讓陳慧欣恐懼的不是他被刺的地方看不見一滴血液流出,而是看不出他會有痛覺這種東西。 陸世宇將人往后拉了一把,以最快速度將劍奪回到手里拿著。他和馬杰雖說不是常人,但那把劍的威力他真實的嘗試過,陳慧茹刺他的時候他沒抗住,還是很疼的。 馬杰摸著心口處,刺穿至后背的傷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上,那張精明的嘴臉有恃無恐,笑的盛氣凌人,“在這里我說了算,誰讓他們都是短命鬼,要怪就怪他們命不好……” “給我住嘴。”丘容一向偏愛兒子,但今天她選擇站在正方,兒子用殘忍手段奪取多人性命她背地里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馬老爺子生前的留下的遺言一語道破,馬家的衰敗成功在馬杰這代一眼就能看出。陸氏留孫承接復興,指的不就是陸世宇這個野孩子嗎?主家這么多年,區區一個外姓人她可不放在眼里。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是我們馬家教子無方,還請陳小姐見諒。”丘容面色陰沉,早有預料的拿出一張紅紙遞給陳慧欣,“是去是留陳小姐自己做決定吧。” “沒有我的允許她不能離開長街。”馬杰搶先一步拿走婚約,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氣急敗壞的給女人下起毒咒,“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要你死……我會要你死的,陳慧欣。” 一張破紙,陳慧欣非但不在乎,面對他的毒咒她還很勇敢的反擊了回去,“我不怕死,婚約就是張封建廢紙,你自己留著塞你那張臭嘴吧,死小孩。” 陳慧欣到房間拿走了錢正,開始了一個人的逃亡。見meimei沒影了,陳慧茹也想追隨,人才剛到門口就被陸世宇給架回來了。“路沒開,你到了那邊怎么回家?” 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陸世宇說的沒錯,沒人開路,回去是個大難題,meimei的安危她也不可能不會擔心。以往meimei和妹夫吵架跟孩童打鬧無異,這次罵的這么認真不像是會再和好的樣子了。 “你那天不是問過我為什么不跟你一起離開這里。” “是啊,你為什么不想離開?” 陸世宇拉她坐好,沏了杯熱茶順便添了點料進去,“我走不了,在長街我可以是一個正常人,但在你們的世界,我不是。” 陳慧茹放下欲碰到唇邊的茶杯,向他提了一個她很想知道的問題,“那我問你,你現在還喜歡我嗎?還是根本就沒喜歡過!” “……”陸世宇低下眼皮望著地面,沉默著作不了答。 搞半天處出感情的從首至尾只有陳慧茹一個人。陸世宇這種人還真應證了meimei的那句,“看著越老實巴交的那個,玩的越陰險。” 她總覺得陸世宇說話半遮半掩神神秘秘,假裝自己是個沒事人實則暗地里不存好心。陸世宇當著她的面說過,“馬家娶親無非就是給馬少爺找了個消遣的地方,有個媳婦兒管著總該在生活方面會有所收斂……” 這是陳慧茹聽到從陸世宇口中吐露出最不符合他性格的言論。她也只在那一次聽他說過。 在生活瑣事上有些不愛都是有跡可依的,先不說他們上床是陳慧茹自己主動要求的,是個男人在有過第一次甜頭,怎么說在日后也會有想嘗第二次第三次的念頭吧。偏就是陸世宇,一zuoai跟陳慧茹要睡死他似的,老有不同的借口去躲掉。除了解決生理需求這件事,陸世宇做的其他事情足夠讓陳慧茹忽略掉很多細節了。 “你不想說,那我就先說說我自己吧。”陳慧茹甚是難過的喝了一口那杯加了小料的茶水,直面自己真的喜歡陸世宇這個事實。 “世宇,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你不是我遇到過最帥的那個,但你是最聽話的那個……” 陸世宇皺著眉頭,十分意外的榮獲人生中第一個女人的表白。他禮貌性的點了一下頭,客氣的說了一句:“謝謝!” “謝謝?就這么簡單就完了?”陳慧茹很失望的收下了他沒感情的反應,一口氣喝光杯子里的茶水,蓄足力氣后她站起來上去就給了男人一記響聲清脆的耳光,“小屁孩兒,不喜歡就應該在娶親那天把老娘退回去,低聲下氣的套你兩句話還真以為我是好惹的。” 反轉來的太快,陸世宇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睜的老大,想立馬澄清自己剛才的謝謝不是不喜歡她的意思,“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慧茹,你聽我解釋。” “你的解釋留給外面的鬼聽吧,老娘我沒資格聽。”陳慧茹生氣的扭過頭,轉身就走,一上樓梯小料立刻奏效。她拉不下面子喊陸世宇去扶,死撐著走了幾階梯子。在頓時間她的腦子好像被什么東西麻痹了,身體輕飄飄的失去了知覺,兩眼一抹黑整個人往后倒了下去。 陸世宇行動迅速跑過去抱住了她,在她還殘存有最后一點意識,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地的叮嚀:“你好好呆在家里,我會去把陳老師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