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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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機器,難道他還能給我的腦子里植入一個狗屁命令?” “現在你不是很好地完成了他交給你的任務嗎?”陌生人說,“你需要有人幫助你回憶,去回想那些沒人提醒你必須記住,卻實際存在的記憶。” 羅克聽到儀器挪動的聲音,有人把一些冰涼的金屬片貼在他的頭部和身上。 他試圖擺脫,很快連脖子和腦袋也被綁帶固定。 陌生人說:“我來提問,你回答,很快你就可以回歸原來的生活。” “原來的生活?你們殺了托比,殺了亨特局長,哪還有原來的生活。” “你沒有提到你父親,看來他不是你生活的一部分。沒關系,你可以把所有人的死都歸在我們頭上,這樣可能讓你覺得好過一點。” 不,羅克不想這么草率。如果他們時刻在監視他、調查他,知道托比和亨特局長的事一點也不奇怪。這些意外和兇案之間的關聯像游絲一樣若有若無,始終找不到符合邏輯的因果關系。可要是殺害他身邊的人是為了讓他孤立無援,直到失蹤都無人關心的話,那就幾乎已經做到了。 除了艾斯卡,他的身邊早已沒有別人。 “你和你的父親耐特·布雷恩中校最后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他忘了,想不起來,但問題就像魚餌,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去游弋回憶。 一陣尖銳的、仿佛電流般的刺痛鉆進他的腦海。 第72章 巨門 羅克什么也沒想起來。 因為刺痛是一種和具體事件無關的感受,當下的痛感很難與過往記憶聯系起來,除非它們來自同一件事。 這古怪的刺痛前所未有,像一只看不見的手在觸碰他最敏銳的神經。疼痛,但不強烈,在可以忍受的程度,甚至有可能是故意而為,生怕真的傷害到他。 “我希望你能自己想起來。”陌生人的聲音變得有些遙遠,他說,“畢竟這是一項不太成熟的技術,你最后一次和你父親見面是什么時候?” 是什么時候呢? 五年前?十年前?還是那次爬山事件后母親就把他帶走了。 不,應該還有過幾次,因為他記得每一次見到父親,他的樣子都像變了個人。從年輕變蒼老,從活人變得像機器,似乎所有屬于人的情感都從他身上消失了,成了莫里斯說的“一種意志的代表”。 三月。 三月十六日,那是什么日子? 他的生日?不,父親的生日? 也不是。 ——你好,布雷恩警官,我是你的新搭檔。 我不需要新搭檔。 ——我叫托比·米勒。 托比,對了,那天是他調來的第一天。 和父親最后一次見面,九月? 哪一年? 我從醫院醒來,醫生說我受了很重的傷,但只要好好靜養就可以像以前一樣走路。 亨特局長來看望我。 他在哪? 你的父親。 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巍峨的山峰前,仰頭看時,山頂高聳入云,被一團濃厚的云包圍。忽然,高山變成一扇巨大的門,漆黑的門上閃爍著各種意義不明的字符,它們飛快地交替,仿佛生怕他能看懂。門邊站著一個人,他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只覺得這個人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陌生人伸出一只手,示意他過來。 于是他就走過去,握住對方的手。 直到走近時,他才發現那是個比自己高得多的巨人,手掌寬大厚實,輕輕一下就能把他提到半空。 你是誰? 我是一個秘密。 陌生人說,你知道我是誰的時候,你就解開了這個秘密。 我認識你嗎? 當然,你生來就認識我。 可是你的臉。 陌生人沒有臉,他的臉也和那扇門一樣,閃爍著不同的字符,只有嘴角緩緩裂開,露出一個怪異的微笑。 羅克在劇烈喘息中醒來,空氣好像被隔絕在口鼻之外,必須非常用力才能維持正常呼吸。 “休息一下。”陌生人的聲音再次傳來,“時間不要太久,不要太激烈,不要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羅克不知道“時間不要太久”是多久,在他的感覺里似乎做了個很長的噩夢。這個夢有著所有夢境的特質——醒來時只記得驚醒的那一瞬間,仔細回想又會產生很多凌亂的細節。但是,和真正的夢不同的是,這些記憶沒有隨著時間慢慢消退,反而越來越清晰,變得和現實一樣真實。 “你做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一次輕度的記憶探索,對你的腦部進行詳細掃描,希望能幫助你回憶有關你父親的事。” “那你們找到答案了嗎?” “答案需要你去找,我們只是判斷你是否有所隱瞞。” 雖然羅克沒有想起密碼在哪,但夢中那扇門的意象太明顯,還有門上閃爍不定的字符,像極了計算機演算的過程。那是破碎的記憶,可破碎的記憶也一樣是記憶,至少證明這些家伙追尋的方向沒錯。耐特確實留下了謎題的答案,可他唯一的兒子卻像個茫然無知的容器,不知道自己被灌輸了什么。 父親不只是軍人,同時也是科學家,是個可以把對手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戰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