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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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冷的冬天,到處結滿厚厚的冰,他很快會凍死在街頭。 可這個猜測也不正確,他沒有死,只是賣掉了自己所有的東西和一直用來寫作的鋼筆。他換了身衣服,還給受傷的手買了手套,似乎打算重新開始生活。他不再寫作,也不用到處去推銷自己的作品,他究竟在干什么,我猜不透,能做的只是日復一日地跟隨。我看到更多的他,更多真實和不真實,還有很多細節值得推敲懷疑。其實這都不是我的職責,我只要如實反饋一切就已足夠再次把他送回審訊室。 那天以后他有了新目標,而且似乎已經毫不在意把自己暴露在監視他的目光下。他開始使用電腦,受傷的手無法完整寫字,但按下幾個鍵并不困難。他在以自己擅長的方式復仇,揭露藏于正義背后的丑惡面目。 他背叛了我。 我希望他一直是無辜的,和所有陰謀、計劃、叛亂都沒有關系。美和善遭到了破壞,他辜負了我對他的期盼。 暴風雨來臨的前夜,一份揭露監視者的密文已經準備就緒,它將通過作家自認為秘密的方式公之于眾——他已經不再是作家,他用陌生的文字拓展了那個曾經存在于想象中的虛構世界的邊界,以便容納真實殘酷的真相。 我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 深夜時分,房間里停電了,他走出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向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虛無的,是個冷靜的觀察者。我應該只做觀察,不去判斷,不擁有感情,不和被觀察者有交集,也不關心他們的生活。 可他不經意的一瞥結束了一切。 我能做什么? 我能做的,只是閉上眼睛。 第25章 迷你艾斯卡 “他不再監視那個作家了?” “他不再監視任何人。” “這樣他就背叛了他的同伴。” “你喜歡這個故事嗎?” “我更想知道你的調試員安吉拉小姐對這個故事的看法。” “她沒有評論這個故事,但從她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感到有些詫異。”艾斯卡說。他們竟然沒有把他調試時期的記憶抹掉,這個晦澀又危險的故事有什么深意? 出于職業習慣,羅克會不自覺地去深思任何人談話中的細節,但他接觸過的任何人都是人類,只有艾斯卡是仿生人。他不能以過去的經驗判斷一個仿生人的語言和思想——思想,如果他有的話。 夜晚,羅克在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夢見無數雙凝視他的眼睛,只有眼睛的夢境令人毛骨悚然,以至于他醒來后仍然無法忘記夢中的恐怖。 不知道怎么回事,當他再次回想那個故事時,仿佛有一束閃電向他洶涌的腦海劈來,電擊把沉滯的思想激活了。他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他是機器嗎?他是一臺負責監控城市每個角落的監視器對嗎?” 所以他無處不在,所以他在故事中仿佛介于人和神之間那片置身事外的空間,所以他總能輕易地注視、觀察和追蹤。 “是的,布雷恩警官。”艾斯卡說,“早上好。” 羅克覺得自己此刻的樣子應該和那位名叫安吉拉的調試員如出一轍,如果這不是一個人類的故事,艾斯卡就可以把自己代入其中,成為人類身邊默默凝視的“眼睛”。一時間,昨天因為受到照顧而動搖的擔憂再次強烈起來。正當他皺著眉在床上思考時,艾斯卡的手很自然地按在他的額頭上。 “我說過……” “你退燒了,布雷恩警官。你的身體恢復能力非常好,傷口也愈合得很快。”艾斯卡問,“想要我把早餐端來嗎?” “不用,我要起來工作了。” “好的。”艾斯卡想幫助他起床,羅克讓他走開,他就站在門邊等候。 早餐是香腸雞蛋三明治、鮮橙汁和麥片粥。 “今天要做什么?”艾斯卡在餐桌邊問。 “我要調查綁匪的來歷,還要拿到墓地會的案件存檔和目前的調查進度。”羅克說,“亨特局長把案子交給弗蘭克,這家伙是出名的死硬派,誰也別想從他那里打聽到消息。” “你打算怎么做?” “你不說這是違規行為了?” “綁架事件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進行關聯案件的調查是我經過權衡作出的決定。”艾斯卡說,“如果你需要協助,我會盡力而為。” 這么說還挺讓人感動的。 羅克飛快地吃完早餐,盡管額頭的傷口還隱隱作痛,身上某些關節也有些酸疼,可至少體溫已經恢復了正常。 “我們來制定一個簡單的計劃。”羅克說,“等到了警局,我先撒個小謊告訴瑪麗琳我又撞到頭了。接著我會在某個地方正巧遇到弗蘭克,一般來說他上午有半小時時間在茶水間喝咖啡,大概十點左右。我盡可能讓他在那里待久一點,你利用這個機會進他的辦公室,把案件存檔記下來。他習慣把文件夾按時間順序放在柜子里,對你來說應該不難辦到。” “沒問題。”艾斯卡說,“保險起見,還應該把弗蘭克警官走廊外的監控畫面進行暫時的替換,以免事后被人發現。” “這個想法很好,就交給你了。” 羅克說完忍不住想,他們合作最愉快的時候就像一對策劃入室盜竊的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