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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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膳,兩人打算跟村民雇一輛牛車,沒想到顧錦云的護衛恰好找到這座村莊。 “小姐!”平兒紅腫著一雙眼飛奔過來,緊緊抱住戚夙容。 戚夙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沒事,小姐我福大命大。” “奴婢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要是你出事,奴婢也不活了。”平兒哭得稀里嘩啦。 若是別人說這句話,她最多一笑置之,但平兒卻不一樣,她說要跟著她死,就一定會跟著她死。 這是平兒的忠,也是她的傻。 戚夙容摸了摸她的頭,心頭暖暖的,酸酸的。 “少爺,我們抓到了那個馬夫。”護衛小聲道。 顧錦云臉色陰沉地點點頭,說道:“回去再說。” ☆、第四十一章 笑 一夜未歸,戚父戚母擔憂了一夜,差點就去報官了。直到戚夙容平安歸來,才終于放了心。 戚父聽完事情始末,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上:“到底是何人心腸如此歹毒?竟連一弱女子都不放過?” 戚母則在一旁垂淚,緊緊握住戚夙容的手:“還好你沒事,沒事……” 戚夙容輕聲安慰道:“娘,別哭了,女兒福大命大,怎會輕易被人謀害?總能逢兇化吉的,您別擔心。” “他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想必有所依仗,你如何都得過人家?”戚母憂心道,“女兒啊,你以后還是不要出門了,就在家繡繡花。那些需要親自上門的生意不做也罷。” 哪里是說不做就能不做的?戚夙容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此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戚父怒道,“我即刻派人去報官,非將此等惡毒之人查出來不可。” “爹,您真的認為報官有用?”戚夙容嘆道,“戚家今時不同往日,與權貴斗不起的。” 戚父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恨:“莫非老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欺負而不聞不問?” “爹,您別急,顧公子已經抓住了那名車夫,說不定能問出點什么。” 戚父眉頭一展,點頭道:“說起顧家那孩子,老夫還得謝謝他。若非他出手相助,你此次怕是兇多吉少。” 戚母抹了抹淚,突然笑道:“這顧家子對容兒倒是挺有心的,容兒若能早日嫁過去,娘也能放心了。” 這回戚父臉上倒無不悅。除開商人的身份不提,顧錦云確實是個不錯的佳婿人選。 “顧家的恩情,我戚朔記在心里,日后有機會一定回報。但此事不能全部托予他人,我也得有所行動。” “爹,您有何打算?” “誠如你所言,戚家如今與權貴斗不起,然戚家人亦不能任人欺凌!”戚父沉聲道,“自保為先,再徐徐圖之。老夫為官多年,一朝失勢,也斷不至于連一絲余力都不存。” 戚夙容眼中閃過一起異色,并未細問。觀父親的神色,怒意中透著隱忍,目光澄明,顯然并不打算沖動行事,這段時間的韜光養晦,已初見成效。 夜晚,顧錦云夜貓一般,鉆進了戚夙容的閨房。 夙容剛沐浴完畢,身上只著單衣,曲線畢露,也不知某人是不是故意挑這個時候跑過來,只為了一飽眼福。 顧錦云手一勾,將夙容剛帶上了床,放下帳簾。 “做什么?”戚夙容抱著枕頭,緊張地盯視著他。 顧錦云低頭在她唇上印了一吻。自從發現夙容對他逾距的行為很放任之后,他便暗自決定不再死守禮儀。偶爾的親熱能夠增進感情,又可解相信之苦,何樂而不為? “那個車夫怎么樣了?”感覺男人的動作越來越不規矩,戚夙容連忙問道。 “他是啞巴。”顧錦云回道,“不通文墨,身手卻是不錯。” “果然是她嗎?”戚夙容低喃自語。 “你知道是誰?”顧錦云問。 戚夙容想了想,說道:“你可知當朝刑部尚書是何人?” “駱霆。” “那你是否知道駱霆擅長刑罰逼供,私下里培養了一群死士,這群死士無一例外,全是不通文墨的啞巴?” “什么?”顧錦云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對你下手的是此人。但他為何要害你?因為戚伯父?” “不是,要害我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女兒駱妍依。” “駱妍依能動用她父親的死士?” “她動用的是她父親送給她的死士。” “你怎會知曉?”以她們的關系,如此私密之事,斷不會說與她聽。 她怎會知曉?因為上一世,她的手指便是被他們折斷的。 戚夙容眼神幽暗,透著一種深沉的哀傷。 “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顧錦云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說道,“你笑起來,最漂亮。” 戚夙容嘴角微微彎起,拿開他的手,笑道:“那么,你覺得我是微笑,傻笑,還是捧腹大笑好呢?” “平時微笑,想我的時候傻笑,遇到開心的事便捧腹大笑。” 戚夙容撲哧一聲笑出來。 “但是,”顧錦云目光幽深地望著她,柔聲道,“只許笑給我看。” 兩人靜靜對視,呼吸交融。顧錦云緩緩靠近她,就在即將親到她的紅唇時,平兒的聲音從帳外傳來:“小姐,你睡了嗎?” 戚夙容心頭一跳,像是被發現偷/情一般,臉上發熱。 顧錦云老神在在,抱著她一動不動。 “小姐,你吩咐的米粥已經煮好了,不起來喝一碗再睡嗎?”平兒的腳步聲朝這邊靠近。 “我突然不想喝了,你端去給我爹娘吧,他們應該還未睡下。”戚夙容一邊說著,一邊將顧錦云往被子里塞。 平兒停在床邊,掀開帳簾。 戚夙容趕忙側身辦撐,故作鎮定。 平兒奇怪道:“小姐,你的臉很紅,發熱了嗎?” “沒有,剛沐浴完,熱氣還未散去。”正說著,她的身體突然一顫,一只大手悄悄探進她的衣服,撫摸她的肚腹,然后緩緩向上游移。 混蛋!戚夙容心中羞惱,表面上還得強作無事。 平兒遲疑道:“小姐,你真的不喝?昨天你落水受驚,喝點小米粥有助睡眠,還能驅走寒氣,調理身體。” “明天喝一樣的。”戚夙容有些急切道,“平兒,你也受了驚,今日早點去睡吧。我白天喝了一碗參湯,不會沒事的。” “那好吧,小姐好好休息。”平兒終于不再堅持,重新放好帳簾,轉身離去。 戚夙容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即臉色一變,感覺那只手已經摸了到她胸前。 “顧、錦、云!”戚夙容隔著衣服抓住那只手,轉頭怒道,“你,你真是……” “如何?”顧錦云裹著那團豐盈不動搖,表情嚴肅。 “放開。”戚夙容扯不動他的手臂,只得出聲命令。 顧錦云不但沒放,反而把另一只手也用上了。 “你,你,你!”戚夙容被他圈得無法動彈,稍一扭動,雙峰處便傳來異樣的感覺。 顧錦云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后沿著她的頸項一路下滑,雙手搓弄揉捏。 “唔……”戚夙容的衣襟滑開,露出光luo的肩膀。 兩人身體緊貼,可以很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變化。 “錦云,別這樣……”她發出微弱的聲音,如同小貓的呢喃。 “想要你。”顧錦云低啞道,“等不及了。” 戚夙容猶豫了片刻,轉過頭,輕輕吻了吻他的唇,像是無聲地邀請。 顧錦云目光炙熱,一把將她翻轉過來,熱烈地擁吻她。 戚夙容的衣衫散落,上身半luo,潔白如玉的肌膚,讓顧錦云愛不釋手,不斷在上面制造屬于他的痕跡。 就這樣給他吧?上一世負了他一生,此生必無怨無悔。將來若是無緣成為他的妻子,那她便終身不嫁。 顧錦云感覺到她毫不猶豫的交付,心中悸動,吻遍了她每一寸肌膚,恨不得立刻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但在最后一刻,他仍然忍住了。 “我說過,除非給你一個名分,否則我不會毀你清白。” “你覺得,我們這樣還有清白可言?”戚夙容笑道。 兩人幾乎luo呈相對,只差臨門一腳。 “你的清白只屬于我,我說有,就有。”顧錦云緊緊抱住她,熾熱的呼吸灼痛了她的皮膚。 “你真的確定不要?”戚夙容用腿在他下shen蹭了蹭,狀似關心地問。 顧錦云沉著臉,警告道:“別亂蹭。” 戚夙容臉一紅,窩在他懷里,再也不動了,等著他的yu望消退。 等了許久,感覺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戚夙容撐不住了,睡意來襲,眼睛一合,便舒舒服服地睡去了。 顧錦云盯著她看了半晌,最后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還有八個多月,真是度日如年。” 第二天早晨,戚夙容神清氣爽地起床,顧錦云早已不在。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紅痕,不知那個男人還能忍多久。兩年期一到,她怕是無法應諾嫁給他,到時他恐怕會非常生氣吧? 梳洗完畢,戚夙容來到客廳,見戚父臉上帶著喜色,便問:“爹,為何事而喜?” “三年一次的舉試開始了,許先生推薦我兒參加童生考試。”戚父將信遞了過來。 戚夙容展信閱覽,神色平靜道:“確是喜事。” 然,心中卻無喜意。上一世,夙寶的第一次童生考,被考官直接拒之門外,因為他是“罪臣之子”。盡管戚家因世族之名的庇佑,并未落案,只是懲以家財田地,其后代仍有資格入朝為官,但外人卻以此為由,阻撓戚家后人的晉升之路。 夙寶第一次童生考,最終黯然收場,而父親也因為冒犯考官而被官衙禁足三日,直至考試結束。 如今距離考試尚有半月,雖有許先生的推薦,但情況仍然不甚樂觀。若想讓夙寶順利參考,可能還需另外打點一下。 戚夙容心下琢磨,其實夙寶此次能否參考對他未來的官運并無多大影響,頂多只能算一個小挫折。然此事若處理不好,恐怕會給夙寶的心理留下陰影,從此無心學業,那就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