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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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既然那么好吃的話……請我上去嘗嘗?” 安宴居高臨下,聲音盤旋在頭頂,濾過電波后的聲音,甘洌得如同一捧清泉。 只是光聽聲音,便能教人愛上。 宣紫抓著手機的那只胳膊垂下來,肩膀一低,自他冰冷的手下掙出來。她緩緩抬頭,看到只穿一件家居服的安宴。 他淺淺笑著,說:“走吧,請我上去坐一坐也是好的。” 風(fēng)呼嘯而過,卷著刺骨的冰冷鉆進(jìn)每一個毛孔。宣紫坐得久了,身子凍成硬實的冰坨,人一站起來,耳邊仿佛聽得見骨頭松了的嘎吱聲。 宣紫本想拒絕,可他站在風(fēng)口里,臉色因為這晚風(fēng)吹得煞白。 鬼使神差地走在前頭,往樓里領(lǐng),安宴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 推開宿舍樓下的玻璃門,一陣刺耳的金屬聲。 樓道里響起兩重腳步聲,一輕一重,一快一慢。 氣氛太過詭異,宣紫一下子加快了呼吸。 直到要到宿舍門口,才有安宴說話,問:“你是一個人住的吧。” 宣紫扭頭,看到他垂在褲邊,微微收緊的一只手,說:“你不是知道的嗎。” 空氣里,有兩股嗡嗡作響的電流急速穿梭。 過道里亮著一只聲控的燈泡,橙黃的光線將影子映上暗紅色的鐵紅。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他籠罩于她之上。 宣紫看得到那團(tuán)影子起伏的頻率,感受到自己狂亂的心跳,靜謐空氣里,滿是莫名的突然而至的,急促的呼吸。 她的,還有,他的。 她渾身哆嗦著取出鑰匙,手抖得幾次對不準(zhǔn)位置,終于將之插、入鎖眼的時候,一股尖銳的刺激忽然自指尖劃過,重?fù)粜呐K。 燈突然滅了。 黑暗里,所有感官無限制的放大,空氣里若有似無的淡淡的香氣自身后那團(tuán)足以吞噬自己的黑暗中襲來。 她頭昏腦漲地垂著腦袋,身后有一只手纏上她,冰冷的手指自她唇上劃過,蝕骨磨人地描摹她下巴的曲線,再揉過她燒得火熱的耳垂…… 她難以忍耐地拿手擋開,張著嘴,呼吸更快。那只手忽然按上她的肩膀,她有一刻的掙扎,隨即被化解在他的堅決里。 安宴掐著她的肩膀,將她轉(zhuǎn)過來,急喘著彎腰來親她的嘴。 她早已迫不及待地踮腳來迎,黑暗里,撞到一起。 安宴擰開門,燈泡復(fù)亮,他摟著她轉(zhuǎn)進(jìn)門里——時空交錯的一瞬間,她睜著眼,看到他因為隱忍壓抑皺起的眉,兩只眼睛黑得可怕。 “砰”! 屋外亮起一串焰火,金色的尾巴掃過夜空,綻放出無數(shù)光亮的絲緞。 明滅之中,他掐著她的身子按上冰冷的門板,循著星火的蹤跡,覓上她干裂的嘴唇。 有什么東西,隱匿在心里,此刻忽然炸開。 …… …… …… …… …… …… 窗外,又一陣焰火沖上天際。 墨黑的天幕照亮半邊。 五色繽紛,轉(zhuǎn)瞬,即逝。 *** 安宴伴隨著陽光醒來。 宣紫也剛起不久,坐在床沿,正背對著他穿毛衣。 男人惡作劇般地趴去她身上,一只手探入她的衣服,溫柔卻又貪婪地?fù)崦?xì)膩如羊脂的身體。 宣紫站起來,將衣服下擺拉到腰部,問:“想不想吃點什么,我準(zhǔn)備熬粥。” 安宴摩挲著手指,體會她姣好身體在他皮膚上留下的美妙觸感,心不在焉地說:“想吃餛飩了。” “……”宣紫說:“騙你的。” 男人淡淡道:“那你現(xiàn)做吧。” 宣紫說:“來不及。” “著急什么?”他兩手交錯著枕到腦后,一副閑適的樣子,歪過頭去看她,“時間多得是,我再歇會兒就起來,陪你去超市買食材。” 宣紫正彎腰去抓米袋里的米,忽然動作一僵,片刻后,又站了起來。 宣紫背對著,垂頭看自己糾纏的手指。 “安宴,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啊。” 安宴身子一僵,手自腦后抽出來,支在床上,支撐自己坐起來。 “你好像很關(guān)心我結(jié)不結(jié)婚的事情。” “嗯。” “那你應(yīng)該知道能做安太太的就只有一個人而已。”他咬了咬牙,說:“宣紫——” “安宴。”她忽然截停了他的話,深呼吸了一口,說:“我知道我能有今天,都是多虧你的幫忙。 “只是……以后你不要再幫我了。 “你結(jié)婚之后,我怕自己再沒有辦法來感謝你。” 她緊緊閉上眼睛。 時間仿佛靜止。 安宴花了許久來消化這樣的一段話,最終自我解嘲似地笑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安宴很快從床上爬了起來,動作利落地穿上衣服。 奪門而出,只留下重重的關(guān)門聲。 *** 門響的時候,宣紫剛搬了張凳子坐去陽臺。 難得的晴天,陽光自透明的窗戶里的射進(jìn)來,暖意融融,只待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門外頭,等不及的客人又敲了敲門。 宣紫這才站起來,拖鞋在地上嗒嗒的響,手按在門把上的時候等了等,外頭喊:“是我。” 她這才開了門。 孟溪林倚在門外,一臉的倦容。 宣紫擠出一點笑,問:“來啦。” 聽語氣,就像是他只是去菜場買了捆青菜。 孟溪林拉著行李箱走進(jìn)門,說:“你倒是裝個驚喜給我看看啊。”忽然擰起眉,皺著鼻子嗅了嗅,說:“什么味啊。” 宣紫迷茫:“怎么了?” 孟溪林丟了箱子,奔著電飯鍋過去,掀開蓋子,一股nongnong的焦枯味就跑了出來。 宣紫來看,一鍋好粥燉成了漿糊,鍋底起了一層厚厚的鍋巴,翻著邊。趕緊拔了插頭,去端鍋膽,卻被灼得手下意識一松。 鍋“哐哐”幾聲鑿地上,一路蹦一路甩出爛漿糊。 孟溪林說:“你魂丟了吧。”攔著她,拿了塊抹布過來收拾殘局。 宣紫手捂著額頭,倚在桌邊,低聲說:“就是頭疼。” “你這怎么逃出來的。”宣紫問。 “沒什么難度,所有你想得出來的招都用了一遍,后來他們都覺得煩了,給我訂了機票,又給了一箱子行李,一腳踹了出來。”他說得輕松。 “代價呢?” 孟溪林笑笑:“不給錢唄,我自己掙的也給凍結(jié)了賬戶,但也沒趕盡殺絕,畢竟手沒長到能讓國內(nèi)的醫(yī)院乖乖聽話,我再找份工作接著上班就得了。” “值么。” 他眉梢輕微一挑,沒立刻回答。來往水池兩次,終于將地上收拾干凈了。手里拿著抹布站著,與她面對面。 “一開始沒想那么多,就是覺得不能丟下你,不明不白的走還不給個交代。現(xiàn)在過來了,也沒覺得不值得,就是覺得不必要。”他忽然壓低了聲音,吐出口氣,“我在你這兒,一直都是可有可無。” 宣紫淡淡說:“你是孟溪林本人么,怎么這話聽起來一點都不像他呢。” 孟溪林苦笑笑:“你不能否定一下,讓我高興高興是不是?” 宣紫笑著,準(zhǔn)備去洗鍋。 孟溪林忽然一把拽住她胳膊,輕輕一用力就將她鎖進(jìn)懷里。她溫順地靠在他肩窩上,不多會兒,轉(zhuǎn)過身來,卻又把他推開了。 宣紫說:“我不能總這樣,你懷里太溫暖,我怕我會上癮。” 擱在以前,孟溪林百分百要再拉她回來,什么上癮不怕我陪你一生的rou麻話,他雖然說不出來,可淡淡一句你壓根離不開我的譏諷還是有的。 只是現(xiàn)在他越來越確定,這個女人,缺了誰都行,少了他,也是一樣的活。 何必再來自欺欺人? 他說:“上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安宴,他一直捂著肚子,臉色非常難看……他的胃還是不如他的人那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