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三生泣:魔尊夫君要吃我、清貧貴女、jiejie,你就要了我吧、與神初會、為魔師表[系統(tǒng)]、反向攻略[星際]、合歡宗雙修日常(NPH)、我老婆整天吵著要跟我離婚、悍婦的古代生活、惡毒炮灰向導只想退婚
安宴忽然一個轉身,將她壓在冰冷的電梯壁上,高大的身軀覆蓋下來,投下一片深沉的陰翳。 宣紫毫無畏懼地抬頭看他,挑著唇角,明知故問:“你要干嘛?” 安宴已經用手扼住她脆弱的下巴,吻恣意落下。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8 chapter 28 安宴吻得又急又沖,毫無技巧可言。 一方面死死掐住宣紫下巴,一方面仍怕她掙脫似的,將她兩只手纏在一起壓在身體與電梯壁之間。 宣紫卻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大大方方張嘴誘使他進入,在如火如荼的戰(zhàn)役里更添一份硝煙。 他們吻得用力,吻得投入。 熱氣滲透進冰冷的金屬,金屬都流出汗來。 混亂之間,仿佛兩只身負重傷的獸,激烈地互相撕咬,只是為了生存而戰(zhàn),一念退縮便是束手就擒,奄奄一息,于是誰也不愿先敗下陣來。 直至電梯降至底層,“叮”的一聲響奏起終場的序曲,宣紫忽然睜開眼睛,意識清明,在他濕滑的舌頭抵住她上顎的時候,用尖利的牙齒狠狠一咬—— 她一點都沒留情,嘴里幾乎是立刻便有鐵銹的味道。 安宴捂著嘴離開她,紅著兩只眼睛,沒有半點狼狽,更像是聞到血腥的狼。 宣紫卻不怕他,仰著下巴,一臉嘲諷的笑容,調侃道:“怎么,這么一點疼就受不了,可和我心里的疼相比又算什么?” 安宴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兩只眼睛死死鎖牢她,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一刻用手臂擋開了,握住她的手腕往外走。 宣紫只覺得這處有如火灼,痛得難以忍受,別扭地抽了一下手臂,他條件反射般握得更緊,一個收力,將她幾乎砸到他前胸。 宣紫偏偏不要屈就他,腳下用力站穩(wěn),一字一頓地說:“你把我放開!” 吵鬧的聲音驚擾到來停車的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專程過來了解情況,好心地問宣紫:“需要幫助嗎,小姐?” 安宴側過頭狠睨他一眼,語氣低沉的威脅:“走遠一點。” 猶如一支冷箭直刺心臟,好心多管閑事的男人被蟄了一下,乖乖服軟,灰溜溜地走開。 宣紫看著那人背影嗤笑,又懶懶打量安宴,說:“你別一生氣就這么幼稚好不好,我既然能讓你這么輕易地找到,就不會一聲不響地走掉。” 那可不可以理解成,如果她想走,便不會留下半點蛛絲馬跡讓他找到她? 就像消失的那五年,一個轉身,便如野火燒過荒原,留給他的不過一地荒蕪。 這個認知讓他恐懼,眸光一閃映在她眼中,她幾乎是立刻就讀懂了,于是只能苦澀地笑了笑,說:“算了,當我什么都沒說,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有話要和你說。” 在一街之隔的西餐廳里,禮儀周到的侍應生幫宣紫拉開座椅,尤為熟練地從桌下抽出一張單子,熱情洋溢地說:“兩位,請問要點些什么?” 宣紫說:“我還真是餓了。”翻開菜單,給自己點了一份分量十足的套餐,剛要把菜單遞去給安宴,安宴說:“給我一杯水就行了。” 侍應生收了菜單,說:“餐點馬上就到,二位慢慢享受。” 享受?宣紫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仿佛被刀子鈍鈍的割著,自知道默默的存在,到如今再次和他見面,那把刀始終在不依不饒地工作,一秒都沒有放過她。 安宴又何嘗不是在忍受痛苦。自那晚凜冽的風中,看到她和孟溪林擁抱起,他便一晚也沒有睡好過。 與當初她的離開,或是知曉她曾訂過婚的消息相比,這更能摧毀他的意志和自信。 他直截了當地問:“你和那個孟溪林是什么關系?” 沙拉上的很快,宣紫拿起叉子一邊對付那叢深綠淺綠,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在我父母親心里,他算是我的未婚夫。” “你沒告訴過我。” “我以為不用等到告訴你的時間點,就能和他撇清關系,后來,我也試圖向你提起,不過你沒給我機會說。” 她嘴里塞得滿滿,還在不停送蔬菜,安宴按住她的手,將那盤沙拉拖過來,正色:“宣紫,你別逃避我的問題。” “我是真的很餓!”宣紫將盤子重新拖回來,嘆口氣:“不管你是信還是不信,我和孟溪林除了是一對玩得還算不錯的朋友外,什么關系都沒有。訂婚是被逼的,裝成一對,互相串門也是被逼的。我們之間有過約定,只要誰有了合適的對象,就和家里坦白退婚。” “過去五年,你們一直住在一起?” 宣紫一怔,繼而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搖頭:“他是一個醫(yī)生,住在多倫多,忙的時候一天要完成五臺手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安宴,不過我要恭喜你,坐在你面前的這個女人,在過去的五年里沒有哪怕一刻忘記過你。我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男人,但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無可奈何。” 她緊緊攥住叉子,下唇咬得雪白。牛排被端上桌面,她將叉子狠狠戳在rou上。安宴的尖銳棱角卻收回了一些,一聲不吭地接過餐具,幫她將牛rou分成小塊。 他說:“你別把我想得這么壞。” 宣紫已經按住他的手,要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她身上,四目交對的那一刻,她說:“你要問的我都回答你了,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吧。” *** 剛一進門,默默就哭了。 司機小劉是個老實人,沒結過婚,討老婆的本事都沒有,更別說是要對付一個正在刁鉆年紀的小女孩。 默默站在他面前,狠狠跺了跺腳。 小劉張著嘴:“……” 默默歪著腦袋瞅了半天,見陌生叔叔沒反應,委屈地哼一聲,背著自己的芭比小書包,癟著嘴,一搖一擺地躺去沙發(fā)上,兩眼發(fā)直地盯著天花板,流淚。 小劉覺得情況棘手,成天揣摩領導的心思已經夠累,現(xiàn)如今還附帶了一個小祖宗。 遇事多請示,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安宴去個電話。 安總接得倒是很快,然而語氣很差:“有事?” 小劉覺得腿軟,一屁股坐上沙發(fā),孩子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兩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小劉咽口唾沫:“安總,我已經把小姐送到家了……不過,她一直在哭。” *** 安宴沉吟幾秒,“我很快回去。” 掛了電話。 宣紫坐在對面,沒有問題,甚至沒有吱聲,專心致志對付盤里的一份牛排。 安宴見她狼吞虎咽,真像是餓了,問:“還要不要再來一份?” 宣紫將叉子放下來,端起一邊的檸檬水喝了一大口,說:“你不是急著回去么,就別浪費時間在吃飯上了。” “宣紫。” “默默在你那兒吧。” 安宴嘆氣:“宣紫。” “默默在你那兒吧?”宣紫蹙著眉頭,“這就是我的問題,安宴。” 安宴只好點頭。 “從泠有事離開幾天,把默默托付給了我。我做過親子鑒定,默默確實是我的女兒,這是我躲不開的責任。” 宣紫毫不吃驚:“聽上去你還挺得意的。” “對不起。”他低下頭,拿手撐著額頭,疲憊的閉上雙眼,“對不起。” 他終于說對不起。 宣紫拿溫毛巾擦過嘴,喊來侍應生埋單。 侍應生說:“小姐,還有一份甜點沒上。” 宣紫想了想,說:“幫我打包吧。” 她看了看對面形色寂寥的男人,拍拍他的手,說:“安宴,你還記得以前我總愛問你的那個問題嗎?” 安宴看著她,沒有回答。 宣紫:“那時候我問‘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分開,你會不會等我’,你說‘人的記性這么壞,不知哪一天就忘了你’。當時我真的以為你不過是說說而已,誰能想到自那之后居然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 “五年之前我自作主張的離開你,是我不對,我鄭重地和你說一聲對不起。既然是我有負于你,作為交換,我可以接受默默的存在,但請你記住,這樣的原諒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侍應生拎來包裝精美的甜點,宣紫將之推到安宴手邊,說:“送給默默的小禮物。” 回家的時候,華燈初上,小區(qū)里亮起橘色的夜燈,兩人并肩走著,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兩道影子。 安宴一手拎著甜點,用另一只手去牽宣紫,微涼指尖撫摸她光滑的皮膚,說:“怎么把戒指拿下來了?” 宣紫盯著地面相靠的那對影子,淡淡說:“哦,有點臟了,想脫下來送去清理一下。” 安宴說:“我再給你重買一個吧。” 宣紫笑了笑:“你想討好我啊,安先生。” “嗯。”安宴側過頭來看她,說:“有什么要求嗎?” 宣紫說:“鉆石大點就行。” “好。”安宴抓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宣紫,謝謝你。” 宣紫哈哈笑起來:“好了,好了,別說這樣的話來捧我了。” 只想這樣和你一直靜靜走到白頭。 就這么一直走下去。 只是現(xiàn)實畢竟還要人面對。 別墅的大門未鎖,安宴推門而入,小劉站在一旁打招呼,說:“安總你終于回來了……啊,還有太太。” 宣紫跟在安宴后頭進門,客氣地說:“喊我宣姐就行了。” 安宴別過頭來看她,一臉責備,然而一個小小的身影炮彈似的從客廳飛來,重重撞到他的腿上。 他始料未及,手伏在默默的后背上,說小心。 默默仰起滿臉是淚的小臉,糯糯地喊了一聲:“爸爸。” 這一次,換宣紫變了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設錯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