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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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chapter 11 宣紫還記得安宴第一次吻她時的場景。 圖書館,她和紀翔面對面坐,又一次鬧得不可開交。 宣紫扁著嘴,眼看就要落淚,紀翔大咧咧地癱坐在椅子上,痞氣地轉著筆,齜牙咧嘴笑道:“喲喲喲,說你兩句就要哭,你本來就蠢,一加二知道是三,二加一就以為是四了。你什么你,我說錯你了?” 宣紫急得直喘氣,腦袋仰得高高的不讓淚落下來,可憐巴巴地轉頭向安宴求救,他正準備站起來,弓著腰橫過長桌,一巴掌拍在紀翔腦袋上,“你別老欺負她!” 紀翔疼得嗷嗷叫:“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安宴你特么的也太見異思遷了,勞資當初看錯了你!” 安宴定定看他一眼,不喜不怒,還是把紀翔嚇得蜷在凳子上。他則拉著宣紫胳膊往書架里走,在一排排書山里挑出一本題庫,擱進她懷里。 “不是和你說過要舉一反三,腦子活一點不能死。” 宣紫捧著書,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囁嚅著:“我也知道啊,可我沒你那么聰明,我想不出來。” 安宴搖搖頭:“我看出來了,所以給你借題庫。不過你要記住,以后有什么不會的不懂的,只可以問我,我不想再看到你和紀翔打打鬧鬧的,和別的男人也不可以。” 宣紫苦著臉看他:“我是怕打擾你。” 安宴忽然將兩手撐在她耳邊,壓著她抵住櫻桃木色的書架,臉一逼近,溫熱的呼吸便鋪展在她嫣紅的臉上。 “你喜歡紀翔嗎?” 宣紫立刻瞪大眼睛,搖搖頭。 “那你喜歡我嗎?” 她居然也會害羞,下巴幾乎磕上前胸,然后很輕地點點頭。 安宴用手提起她的下巴,深黑的雙眸自她的眼睛滑過鼻梁,再輕輕落在她嘴唇上。他沒來由地嘆口氣,低語:“那就聽我的。”隨即她含糊的回答被他軟綿的柔情封堵在嗓子口。 分別五年,安宴帶著滿身酒氣吻她,恨不得將她分拆入腹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第一次那個輕柔卻甜蜜的吻。 宣紫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這個男人帶回家。她開車的時候,他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閉著眼,再沒比這更安靜地坐在她的身邊。 直到她連拉帶拽將他從車上拖下來,再踉踉蹌蹌扶著他走進房子。剛一關門,他忽然醒了幾分,垂著頭,眼睛直直盯著她眼睛。 “宣紫?” “是我。” “你沒走?” “不然誰把你送回來。” 安宴忽然就按住她兩肩,急不可耐地尋到她紅潤的唇,兩個人跌跌撞撞地滾在寬大的貴妃椅上。安宴將她壓在身子下方,胡亂地吻她。 就像太過干渴的沙漠行人突然找到一片水源,就像穿過霧靄沉沉突然見到一絲曙光。間隔五年,目睹他的無視和淡漠,一朝情涌,她幾乎被他的熱切所灼傷。 她初出茅廬便走得順風順水,她偏安雪國一隅卻有邀請紛至沓來……還有他們他們三番五次的見面糾纏。 如果說這一切全是他精心布下的漩渦陷阱,怪也怪她飛蛾撲火都不改飛奔而去的執著。 太久沒被他親昵過的身體頃刻間燃著,宣紫早就忘了什么從泠什么夏儀,也忘了這五年分別后無法避開的鴻溝,這一刻就隨著他的混亂沉淪,她明明滴酒未沾,但醉得最深。 直到安宴突然將她緊緊抱起來,埋在她耳邊哽咽,她便如那雨打的浮萍,在一潭渾水中分崩離析,浮浮沉沉。 痛苦比離開時來的還要強烈。 安宴流著淚,抱緊她,始終喃喃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她輕拍他的肩,直到他沉沉睡去。 安宴酒品很好,入睡之后便沒再折騰,一覺黑甜,直到日上三竿。宣紫心疼他縫針的后腦,不肯讓他平躺,教他頭靠在自己腿上,于是醒來的時候一條腿酸麻,她扶著床邊立柱緩了半天才好轉。 折騰一宿,她身上衣服又臟又皺,內衣被汗濡濕幾次,涼涼的貼在她皮膚上,更別提一張帶妝的臉,鐵定是脫得一塊白一塊黃。哪怕沒有潔癖,宣紫也不得不去洗個澡。 只是浴室里沒有浴袍,她又沒有換洗衣服,都不知道是預謀已久還真是形勢所逼,總之她心安理得去衣帽間中轉了一大圈,將一扇扇柜門完全打開。 沒有女人的衣服,沒有誘人的香水味,衛生間里也沒有女人的洗護……她忽然心情大好,抽了件安宴的襯衫就進了浴室。 直至把自己收拾干凈,站在洗衣機前盯著在烘的衣服,忽然聽到身后熟悉的腳步,她身子一僵呆立在原地,下一秒,有人扳過她的肩膀。 她見到他。 安宴站在離她不過一尺遠的地方,一手按在她肩上,一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歪著頭,望她,眼神冷然。 宣紫剛洗過澡沒多久,兩頰紅暈未消,又從來不知保養,任憑長發濕漉漉地披在兩肩。 穿著他的白色襯衫,袖口被卷到手肘,下、身未著絲縷,兩條筆直白皙的長腿從襯衫下擺露出。 一大清早,見到如此秀色,安宴承認自己有些心猿意馬,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女人,怎么能教他冷靜? 可是某種情緒未退,他硬是冷冷面對他,壓下沙啞的聲音,淡淡說:“你怎么在這兒。” 他是喝得斷片,完全不記得昨夜的丑態,還是故意為之,要她證明自己一整晚的守候不過是犯傻。 呵,是誰機關算盡地騙她去年會,是誰視死如歸地來找她喝酒,又是誰抱著她說我做不到。 與其要看他這樣,不如昨晚一個人走,再也不回頭。 宣紫所以兩手攥成拳,牙關咬得渾身都在抖。又發現他瞥了一眼尚在工作的洗衣機,再用冰冷如西風的聲音對她說:“衣服干了就走吧,孤男寡女,我不想讓人在背后說閑話。” 她那顆心便又緊緊縮了縮。 宣紫死死盯著他眼睛,突然苦澀地笑了笑,說:“好啊,我也不想壞了安先生的好名聲,更不想讓旁人誣陷我是第三者,破壞了你和從泠的好姻緣。” 安宴滿臉不屑,居然也隨著她笑:“是怕破壞了你和紀翔的好姻緣吧。” 宣紫一怔,被他這樣的明知故問弄得惱火,兩只手在他前胸猛地一推,破罐子破摔地說:“是啊!”關了洗衣機,將里頭半濕不干的衣服一股腦全掏出來,兩手捧著往衛生間里沖。 沒料想安宴比她還火大,一把拽過她的腰,將她整個抱起來,擱在自己懷里,扯出她的內衣褲子使勁往外一扔。 反復無常的男人! 宣紫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大罵:“安宴,你混蛋!” 安宴振振有詞:“我要放你去紀翔那邊才真是混蛋!”兩手托上她的臀,身子一轉,要她坐在洗衣機上,他兩手撐在她身邊,禁錮著她。 他最喜歡這樣,將一切都掌控在手,置于一個安全的地方,控制,遏止,直至瓦解。 宣紫動彈不得,兩手扶在他胳膊上控制平衡,一字一句從牙縫里逼出來,忍下要大喊大叫的沖動:“你不是要我走的嗎,怎么我真走了,你又不舍得了?” 他心中那根繃得緊緊的弦幾乎斷裂,一手抓起她過于瘦削的下巴,雙眼瞇起。宣紫心猛地一抽,等著他用言語來刺穿她,用他的無所謂來折磨她。誰知道竟聽見他一字一頓:“你敢,宣紫,你敢再走一次試試,看我會不會打斷你的腿,讓你這輩子哪兒都去不了。” 宣紫一怔,隨即勾著嘴角:“你威脅我?安先生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不用我提醒你傷害他人是要負刑事責任的吧,我的律師可不是吃素的。” 安宴嗤笑,頭微微向后一仰,眉眼飛揚,“你宣大小姐若想治人死罪,何需什么律師,不過一句話一轉身就看可以達到目的了。” 他笑中帶刺,又肅然又邪佞,是磁鐵的兩級,好像一朵帶刺的玫瑰,奪人性命的致命毒藥。 宣紫卻因這危險的男人迷醉,哪怕一杯劇毒的鴆,見血封喉,她也要仰頭痛飲,喝得一滴不剩。 旭日當空,金色的光線自落地窗直射而入。乳白色的地磚上一大一小的兩個影子,粘黏在一起,如同依偎。 宣紫忽地往前一送,吻上他冰涼的唇,兩只腳不自主地纏上他精瘦的腰肢——安宴只是一瞬的停滯,便沖動地將她摟進懷中。 一場交、歡如同一場大戰,安宴抱著宣紫踉踉蹌蹌行至前廳。如同兩只相互撕咬拉扯的獸,宣紫咬他舌尖一下,他便加倍奉還,吮著她的柔軟直至喘、息不止。 他壓她在地面,手解開屬于他的白色襯衫,宣紫稍一遲疑地縮腿,他立刻一個用力,扯住她的腳踝往下一拉。 安宴兩眼都在燃燒,急不可耐地解上衣扣子,語氣里化不開的nongnong欲、望,追問:“你要躲,能躲哪兒去?你身上哪一處我沒見過?” 卻被宣紫找準反轉的間隙,兩手抓住他的腰眼,用力一推,安宴半摔在堅硬地面,她趁勢兩腿一跨坐去他身上,溫熱的手心包裹在某處。 男人自齒間逸出點點寒風。 忽然就有一聲細弱軟綿的叫聲,一個雪色的影子跌跌撞撞而來,一頭撞在了宣紫guntang的肌膚上。 她被嚇了一跳,翻身倒在安宴的身邊,卻在看清雪色小物的同時驚嘆:“好可愛的貓啊。” 安宴如被吊在萬丈懸崖,一念生死全掌握在她的手上,她卻突然按下暫停鍵,執意要把結局滯后。 一個男人,怎么能忍? 安宴拉過宣紫又要吻上,宣紫卻扭過頭,指指那肇事者,說:“這兒有個未成年地看著呢!” 安宴真想說管它呢,可余光一瞥,長著大腦袋的小萌物正滿眼純凈地看著他們這對扭在一起的人。若是會說話,大約要天真無邪地問一句你們為何打架。 它也睡過一夜,想必是餓了,此刻聲音又尖又小,吐著粉色的小舌頭不停舔他的腳。他哪怕踢一下,欲要趕它走,它也只是委屈的叫喚,根本不肯挪地。 還想再繼續某事的話,好像,是有那么一點不妥。 于是乎,貓是他要養的,人是他要惹的,現在這情況是不是就叫做罪有應得,自作自受? 安宴不住嘆氣,悻悻將宣紫放開,聽見她問:“奶粉在哪?” 不等他回答,她又小聲說:“等喂完了它,再來喂你。” 她哄人如同哄孩子,安宴瞇起眼睛,苦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漲得比我沒上榜還慢…… mama,就是這群壞人不給我收藏不給我花!喵~ ☆、chapter 12 chapter 12 安宴洗過澡出來,宣紫已經穿好衣服,背抵著玻璃幕墻,正跪坐在地板上喂貓。一團雪球依偎在她身前,間或吐出嫩紅的舌頭舔她,她饜足而笑,陽光直射在她玲瓏的臉上,皮膚白得幾近透明。 他一身清爽,穿著棉麻質地的家居服,腳步十分輕盈。見到這副場景,更加放慢步子,竟不舍得打攪這樣一分寧靜。 他沒想到,許多年來的等待,有朝一日夢想近在眼前,居然會有種惴惴不安。生怕一不小心打破時光,滿身冷汗地坐立起來,繼而發現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幻。 那一邊,雪球忽然一扭身子,宣紫也靈敏地感知到某種氣息,扭頭一看果然是他,笑容很甜,問:“這貓叫什么名字?” 他被抓個正著,回過神來,原本柔和的表情故意染上某種冷淡,去把她拉站起來,“還沒取。”又蹙眉道:“沒開地暖,你是存心想著涼?” 宣紫被他拎著捉坐上沙發,他又不嫌事多的去取了電吹風,轟轟轟的聲音響在頭頂,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發間,觸摸間帶來一點微癢。 宣紫笑著去抓他的手腕,他說:“別鬧。”卻將她頭發往前一拋,蓋住那張滿是笑意的臉,她連連驚叫,大喊:“我不敢了,安宴!”他方才在她背后漸漸笑起來。 等她那如瀑的長發徹底干了,安宴這才關了電吹風,放心讓她在這房子里轉來轉去。宣紫言笑晏晏,感嘆:“你現在混得不錯,居然買得起這么大的房子,不過你一個人住會不會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