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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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洪興嘴角勾起冷笑,不賣關子了:“這個人,名字兩個字,姓白,名……” “砰!” 雷洪興還沒沒來及說出走后一個字,身體倏的顫動了一下,身體直直砸在了艙門上,他猛的朝著莫開看了一眼,冷冷一笑,扳動扳手。 “莫開!”葛靜大驚,眼睛睜的大大的,忙朝著莫開方向沖過去。 莫開手里的繩子早就解開了一半,他一反手,打離了雷洪興的槍。 兩人一下子都從機艙門滾落了下來,莫開因為在內側無事,只是撞到了艙門摔倒了頂樓地面,但是雷洪興在外側,如此彈開,從護欄直接撞了出去! 就算,剛剛雷洪興因為受了一槍沒死,那也從樓上摔下去摔死了。 葛靜忙沖向莫開的方向,扶住了他:“沒事吧?” 剛剛那一槍,直直頂著莫開的腦袋,沒有打到他的腦袋,但子彈卻從他手臂蹭過,手臂正在汩汩冒血。 “沒事。”莫開按住傷口,簡單回答。 顧臨深聽到莫開說沒事,快步走至護欄處,朝下看去。 這時候,天空西邊才吐出魚肚白,樓下除了一個黑影躺在那兒,看不清楚任何情況。 他掏手機打電話,忙讓人過來處理。 收起電話后,他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掃著頂樓的四周。他可以肯定,剛剛有人給了雷洪興一槍,即使裝了消聲器,但他明顯看到了雷洪興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因為沒聽到槍聲,顧臨深根本無法判斷這一槍是從豐臨周圍樓盤的那個方向所發出。 “該死!”顧臨深看到在護欄上的子彈磨痕,忍不住咒罵一聲。 姓白,又是顧臨深認識的,除了白霍還有誰? 顧臨深的垂在身側的拳頭微微收緊,心口有些難受,一直以來,他相信的舅舅,竟然是那個幕后者。多譏諷? “臨深,我先送莫開去醫院。”莫開的血不僅滲透了自己的西裝,甚至沾在葛靜的身上,她扶著莫開說道。 顧臨深點了點頭:“樓下有車,你讓司機送你們過去。” 莫開這邊,有葛靜就夠了。他還得留下來善后。 天亮了,一切安靜也都結束了。一大早,豐臨樓下圍了許多人,有的是上班的員工,有的是純屬來看熱鬧的。 警察正在勘查現場,另有一批在頂樓。 顧臨深看著他們檢查那個子彈磨蹭到的地方,詢問道:“能看出來,子彈究竟從那個方向打過來?” 正在檢查人員,細細用工具看了幾遍,有些頹然的搖了搖頭:“看不出來,受力太過均勻,根本無法分辨。” 說著,檢察人員脫掉了白手套,認真的看著四周,開口道:“你看這四周,樓盤幾乎都是一樣的高度,很難說他們一開始究竟潛伏在哪兒,只能從各個樓道入手查找。” “麻煩你們了。”顧臨深皺了皺眉頭,很客氣的說道。 樓下這時上來人讓顧臨深下去看看具體情況。 等到顧臨深下樓時,雷洪興的尸體剛被推進車里。給雷洪興檢查的法醫見顧臨深過來了,摘掉口罩和手套,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死者是因中彈斃命。不排除有身體內因,我們還需做詳細檢查。” “命中率是多少?”顧臨深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問。 醫生似乎有些吃驚莫深會這么問,猶豫了一會兒,朝著身邊另外一批執法人員看了看,這才回答:“百分之百,子彈直接穿入心臟。” 聽到這個答案,顧臨深嘴角忽然勾了一抹笑意,看著有些嚇人。 “這個案子,我們會跟進,今天就不打擾顧總了。”警方這邊過來的負責人朝顧臨深伸出手,客氣說道。 顧臨深回握住那人的手,感謝道:“今天麻煩過來一趟,還希望這件事盡快有個了結。” 豐臨所有地方已經做過了檢查,這會兒清潔人員過來清潔地面。天還未亮時,地面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干凈,如果沒有一大早警察過來,一切看起來,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顧臨深站在豐臨門口,幽深的眸子看著那攤被清理過的血跡的地面。上面此刻濕漉漉的,到處都是水跡,一點血紅色都看不出來。 他剛剛問命中率如何,不是完全無厘頭。而是雷洪興當時挾持莫開的場景他看得清清楚楚。當時,雷洪興挾持莫開那么緊,胸口完全是被擋住,只是時不時因為動作才離開莫開的后背。按理說,藏著暗處那位,要是只想殺雷洪興,那大可瞄準頭部,頭部比心臟要好瞄準的太多了,那他們費力心計瞄準心臟,究竟是為了什么? 顧臨深收回自己的視線,取了車回家。 原因怕是很簡單,這是對方在朝顧臨深示威呢。而且是**裸的示威。 貓捉老鼠的游戲,他們認為剛剛開始,但在顧臨深這兒早已算結束。 回到盛墅,宋言謹剛剛睡醒。聽到有人推開臥室的聲音,本能驚覺醒過來,抬首確定是顧臨深,緊繃的宋言謹又立即松懈,重新躺倒床上,懶散出聲:“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 “還早,怎么不多睡會?”顧臨深并沒有走至窗前,而是在門后的衣柜前站住了腳,扯開領帶壓低聲音詢問宋言謹。 他不想帶著一身的血腥味靠近宋言謹和恰恰,還是脫了外套,重新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才過來。 宋言謹揉了揉眼睛,睡的并不好:“早早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 他出去辦事,她是怎么也不能睡的安穩的。 “對了,莫特助呢,莫特助怎么樣了?”宋言謹放下揉眼的手,看著顧臨深,想起顧臨深出去的目的,忙詢問。 顧臨深坐到床邊,撫了撫恰恰柔嫩的小臉,回答宋言謹的問題:“他沒事,我打過電話給葛靜了,只是皮外傷,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宋言謹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她垂首看了看恰恰,又抬首補充問了一句:“那雷洪興呢?” “死了。”顧臨深極為平淡吐出這兩個字,但目光卻是看向窗外,并不愿看向恰恰。 恰恰在熟睡,他不愿她聽到一點點骯臟的東西。她的世界,他想給最純真的。 宋言謹套著外套的手一愣,從床上站了起來,并沒有再問下去。 她進浴室洗漱,正好顧默嫻過來敲門,提醒道:“早餐好了,都下來吧。” “好。”宋言謹口齒里還含著牙刷,忙答應著。 顧臨深靠在洗漱間的門口看著她洗漱,宋言謹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像是在問他,想說什么。 她前一秒剛拋出這樣的眼神,后一秒,顧臨深開口說話了:“之前不是定了這周請親朋好友過來吃飯?我想和你商量,暫時取消吧。” 宋言謹一愣,嘴巴里還有牙膏沫,忙漱了口水。簡單的擦拭了一下,看著顧臨深問道:“為什么?” 之前他們為了恰恰的安全,拒絕了許多朋友的探視,約好了這周請他們過來,電話已經通知過,現在又為什么忽然改變了? “今天雷洪興說了一句話。”顧臨深眉頭微皺,提到這句話,眼睛里都是疲憊,甚至有些不愿多說:“一直幫他的是我認。姓白。具體姓名,他沒有來得及說出來便死了。” 宋言謹拿著杯子的手因為顧臨深的話猛的晃動了兩下,她吞咽著喉嚨,只一瞬間,腦子里便蹦出了那個名字。她眼睛里帶著一抹試探的看著顧臨深:“那個人是舅舅?” “言責編覺得呢?”顧臨深認真的看著宋言謹反問。 宋言謹避開顧臨深的眼睛,她覺得這個答案太可怕了。但細細一想,似乎又毫無漏洞,舅舅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可是……”宋言謹想著,忍不住皺了眉頭,她想否認。白霍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壞人,但事情卻又那么擺放在那兒,讓人不得不信。有一點她還是明白的,壞人永遠都不是寫在臉上。 顧臨深見她呆愣愣的站在浴室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頭,提醒著:“先洗漱,還要吃飯。” 宋言謹挪回眼睛,略微有些失神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答應不想,但卻控制不住。 心里揣著事,吃飯也沒有什么胃口,倉促的結束早飯,宋言謹快速進了書房。 顧臨深坐在書房的桌子上,眼睛直直盯著書桌后的柜子。他所看的那個位置,宋言謹一眼便看出,是上次白霍所看的位置。 宋言謹看著顧臨深的背影已經足夠疲憊了,她走過去圈住顧臨深的后背,臉頰都貼在他的后背,輕聲說道:“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媽?” 這件事要是告訴顧默嫻,有些殘忍。要是不說,那顧默嫻不會防備白霍,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是殘忍。完全是一個兩難的決定。 顧臨深握住宋言謹放在他腰身上的手,隨性的把玩著,目光里藏著說不透的情緒:“暫時不要說。” 宋言謹青點頭,答應他的話。 顧臨深握著宋言謹的手,將她的手掌放到自己的掌心,細細的看著大小,修長的指尖撫著她的手,聲音很低又不乏柔和道:“你現在的任務是照顧好你自己,還有恰恰,其他的一切,都不要問。” 有些事,宋言謹只要知道就好,不需要插手,一切交給他便好。 宋言謹輕嘆了一口氣,自己的臉頰貼著他蹭了蹭:“要是你心里不舒服,可以告訴我,不要一味壓在自己的心里,你懂不懂?” 她只有在極其無奈的時候,她才會說‘你懂不懂’這幾個字。 “我懂。”顧臨深轉過身擁住她,抱著她,心口那一抹不適也自然的消散了。 宋言謹搭在顧臨深腰背的手輕拍拍了他,像哄著阿源和恰恰那般:“乖。” 顧臨深無奈一笑,宋言謹剛生完孩子,還真是母愛泛濫。 宋言謹還有一個星期才結束月子,但她到了晚上已經換了衣服,要去醫院看莫開。 顧默嫻看宋言謹穿的齊齊整整,甚至洗澡換了衣服,有些著急,忙丟下手里的東西走過來道:“你怎么洗澡了?不是還有一個星期嗎?” “沒事的,我出院前問過醫生。醫生說根據個人的體質,沒問題。”宋言謹捋了捋頭發,憋了這么多天,洗了澡,舒爽了不少:“我身體很棒,不用擔心。” “你這孩子!你沒聽過月子期間落下病根是會跟著一輩子的?快,老老實實回去躺著。”顧默嫻有些責怪的看著宋言謹,完全不允許她這樣。 宋言謹扶住顧默嫻的手背,耐心的勸說顧默嫻:“媽,真的沒事的。你不信,可以打個電話問問醫生。我在醫院休養了這么久,足夠了。莫特助受傷了,我想臨深一起去看看。” 顧默嫻皺了皺眉頭:“這些事交給臨深不就好了?” 顧臨深打開房門出來時,聽到的正好的是顧默嫻這一句,不由開口道:“媽,讓她去吧。她打電話給醫生,我也聽到了,她現在可以出去。” “你們這……”顧默嫻看了看顧臨深又看了看宋言謹,嘆了一口氣:“我可不管你們了,要是落下什么痛,也不是痛在我的身上。” 宋言謹知道顧默嫻這樣說就是等于同意了,露出笑意,柔聲道:“謝謝媽。” 她臨出門前,刻意交代了月嫂恰恰的作息習慣。又叮囑月嫂,一定要定時給恰恰更換尿不濕。 顧臨深的車子開出盛墅后,并沒有一路向醫院,而是在安保室停了下來,叮囑里面的安保人員,今天無論有誰要進去,一律謝絕,就算熟面孔,今天也不接待。 顧默嫻一個人在家,還是要足兩層功夫。家里安排了一些人,盛墅安保這兒,也得打聲招呼。 他們到醫院時,莫開半坐在床上和葛靜說著話。 “boss。”看到顧臨深進來,坐在病床上的莫開動了動。 顧臨深抬手示意他不要動:“好好坐著。” 莫開只好收回手,繼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又朝宋言謹的方向看去,沖宋言謹打招呼式的點了點頭。 “還好嗎?沒什么大礙吧?”宋言謹朝前走了兩步,關心詢問。 “他沒事,等會就可以辦出院手術。只要這幾天不累著那只手就可以。”葛靜放下手中的水杯替莫開回答。 宋言謹仔細看了葛靜一眼,葛靜這會兒,臉上沒有了一點點緊張和恐懼,甚至帶起了一絲絲笑意。 他們都沒有事,那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從早上宋言謹知道白霍的事后就一直沒有問顧臨深究竟該怎么做,她不想給他施壓,還是讓他把一切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