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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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臨深今天心情不錯,順帶也牽上了貓貓。 父子兩人帶著一條狗,穿過那一大片種著蔬果的空地,后面是一片小樹林,很是陰涼,樹林里蟬鳴不斷,不時摻和著小鳥被驚嚇振翅的聲音。樹林后面是一條河,很是寬闊,最起碼站在河的這一步看另一邊一切都是渺小的。 顧臨深放下阿源,叮囑著:“牽好貓貓,爹地放船?!?/br> “好,我牽好貓貓。”阿源看到靠在河邊那老式的船欣喜的不得了,很乖的牽著貓貓站在岸邊。 顧臨深弄好一切才將阿源和貓貓抱上來,阿源是小孩子,顧臨深還是給他套上了游泳圈。 阿源坐在船里,看著自己爹地劃著船,覺得帥的不行:“爹地好厲害哦,什么都會!” 在他的眼里,他的爹地現在徹底的無所不能了。 顧臨深戴著墨鏡搖著船,船到了中央位置,他才坐了下來,讓船順著河流漂。貓貓第一次經歷這種搖搖晃晃的東西,一刻也不敢坐下,四只爪子踩在船艙里,任由它搖晃著。 顧臨深牽過貓貓,直接將它放到了河里。 “爹地,爹地!”阿源嚇壞了,忙趴在船艙邊看著被丟進河里的貓貓。 “沒事。”顧臨深扶正阿源,沖貓貓吹了一記口哨,貓貓立即游了過來,現在可以沒有當時的慌張了,歡快的不得了。 狗都是天生會游泳,但懶散養習慣了,怕是把天生的東西都忘了。得讓它慢慢嘗試著來。 父子倆一直玩到下午才上岸,剛上了岸,貓貓使勁甩著長毛,身上的水濺了阿源一臉,阿源抹了一把,拍著貓貓的頭,笑的十分開心:“狗哥也會游泳了!以后我們可以在家里一起游?!?/br> 這個點,父子倆回去宋言謹該醒了。但宋言謹依舊在臥室里睡的安然。 阿源頓時有些愁眉苦臉:“媽咪好能睡哦,天都要黑了還不醒。” “先出去?!鳖櫯R深壓低聲音看著阿源,想讓宋言謹多睡一會兒。 父子倆還沒有走出去,宋言謹轉了個身,醒了。 “現在幾點了?”宋言謹揉了揉眼睛,微微坐起來,看著父子倆問。 “四點了哦。”阿源忙伸出自己的手指,告訴自己媽咪準確的時間。 宋言謹睜了睜眼睛:“我睡了那么久嗎?” “是啊,好久。我和爹地娶劃船,媽咪還在睡覺。”阿源有些不開心的說著。 “是嗎。”宋言謹睜了睜眼,努力趕走困意。 已經是傍晚時刻,還是決定在這兒吃過晚飯再回去,順便到后面的園子里摘掉蔬果帶回家。 阿源玩的有些累,不出去了,和貓貓乖乖的坐在院子里玩玩具,顧臨深和宋言謹并肩出了后門。 空地的正中央有一堆一米多高的干草堆,宋言謹看著,便想起了童年記憶。兩分鐘,她和顧臨深并肩坐在那一堆軟軟的干草上,她是各種愜意,但顧臨深卻是各種不適。 宋言謹坐著,還雙手張開躺了上去,轉過頭愜意的看著顧臨深:“顧總是不是第一次坐在這上面?” 顧臨深很坦誠的點了點頭,看著極快融入這種生活的宋言謹,薄唇又劃出一抹笑意打趣:“顧太太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像什么?” “像什么?”宋言謹深吸了一口氣,用自己的手壓著脖頸問。 “村里一枝花。”顧臨深兩只手后壓在軟干草上,笑意在橙色的夕陽下鍍了一層溫暖光。 宋言謹自嘲的笑了笑:“村里的小芳嗎?” 看著她挺喜歡這種嘲笑,顧臨深不由笑了笑。 “那我嫁給顧先生,真的算是麻雀變鳳凰。這一個村子里的姑娘都應該羨慕死我?!彼窝灾斏钌钕萑胱约菏恰》肌幕孟胫?。 顧臨深俯身,一張帥氣的臉在宋言謹的上方極近,笑道:“即使不是村里小芳,顧太太現在還不令人羨慕?” “當然令人羨慕,誰讓我有這么好的老公?!彼窝灾斎ψ☆櫯R深的脖頸,好不吝嗇的夸贊。 顧臨深俯身輕啄了宋言謹的紅唇一下:“算你有良心。” 宋言謹笑著,眼睛里幾乎能溢出蜜來,目光微微偏移,看向碧藍染著幾抹橙色的天空,說道:“我們現在的狀態像不像隱居了?” “嗯?”顧臨深撫開她臉上的長發,等著她把話說下去。 “要是有一天,我們什么都沒有了,就住在這兒。沒事的時候種些花花草草,傍晚一起到山上看看夕陽,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會打破這份安靜?!彼窝灾斚胫t唇忍不住勾出笑意。 “這種生活,也只有顧太太不嫌棄。”顧臨深知道她說的真心實意,要是真的有一天,他失去了所有,身邊的女人如果不是宋言謹,怕早就離她而去。 宋言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讓顧臨深也躺下來。 兩人躺在軟干草上,安安靜靜的聊著天。他們此刻覺得彼此做了最尋常而又幸福的事,但在一群來往的當地人眼里,他們完全是怪人,路過時,不時的將目光偷過來。 這樣令人享受的生活還是在晚上結束了,吃過飯回到盛墅,張媽忙將他們摘回來的蔬果搬進了廚房里。 宋言謹不忘叮囑張媽:“我們只要留一點點就好,張媽你等會回去也帶一點,剩下的幫我分成三份。” 好不容易摘了一次,這些新鮮的蔬果,還是要分一些給關系不錯的朋友。 次日,宋言謹和顧臨深陪著顧默嫻去上香,一路上,顧默嫻都在講述這家寺廟的靈驗之處。宋言謹只是聽著,她對這些東西向來都是半信半疑。 因為這間寺廟在景區的山上,爬的話最起碼要兩個小時。宋言謹現在特殊情況,承受不了兩個小時的山路,他們便坐了纜車上去,只十分鐘便到達了山頂的寺廟。 今天是周末,來往燒香的人不少。宋言謹不太懂這些,顧臨深更不用說了。兩人只能由著顧默嫻,跟在她的身后進了寺廟。 顧默嫻買了最貴的香,拉著宋言謹要去拜,但靠近廟里,香火味熏的宋言謹有些想吐,她只能推脫要去洗手間。 “需要我陪你嗎?”顧臨深看著宋言謹有些蒼白的臉色,并不是很放心。 宋言謹忙搖了搖頭:“不用了,就在旁邊,我去去就好?!?/br> 她跟著洗手間的指標一路走著,越是朝里去,越是沒什么人,宋言謹剛要邁進去寺廟院落里的洗手間,以為穿著筆挺西裝男人怵然從左側走了進來,目光看著前方掃地,穿著一身僧衣的女人身上,毫無情緒的喊了一聲:“田素!” 田素猛的一驚,抬頭看到男人時,嚇的手里的掃帚猛的一松,一雙眼睛都是不敢相信,她的嘴唇顫抖了幾分,快步后退,隨后直接轉身向院落外跑。男人一轉身,忙要追上去,正臉正好和宋言謹撞了個正著,一驚,止住了要追的腳步。 宋言謹一愣,有些吃驚:“舅舅?” ------題外話------ →_→,今天木有二更! ☆、第二百零六章:挑釁! 白霍也是一愣,蹙眉看著宋言謹,有些吃驚:“言謹?你怎么在這兒?” “我陪媽來上香。”宋言謹的吃驚也不減,奇怪的看著白霍,問出口:“舅舅……你又怎么會來?” 說著,她又指了指剛剛女人逃跑的方向,出聲道:“剛剛那個,是田素?” 她進來之前,她有聽到白霍喊那個女人‘田素’。 白霍抿唇笑了笑,臉上并沒有任何異樣:“應該不是,我也不清楚,我也是陪朋友過來上香,看到像田素,便喊了一聲確認一下?!?/br> 宋言謹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她隱隱覺得,剛剛白霍喊田素的聲音,不像是不確定,而是完全肯定。 “舅舅,我帶你去見媽?!彼窝灾斨噶酥盖懊娴乃聫R對白霍說道,既然相遇了,是應該見上一面。 白霍忙搖手拒絕:“不了,不了,我還有事,下次吧。” “那……好吧?!彼窝灾斠矝]有過多為難白霍的意思。 白霍走出兩步,又忽然停了下來,有些猶豫的看著宋言謹:“言謹,如果可以,我來過這里的事,最好不要告訴臨深和你婆婆?!?/br> 宋言謹面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白霍的話。 “是這樣的,我急著走,來不及見你婆婆,你知道,你婆婆愛多想,我不見她,怕又以為我出了什么事。”白霍簡單的解釋著。 宋言謹的疑慮打消了一些,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白霍淡笑,沖宋言謹點了點頭,轉身出去。 宋言謹目送白霍離開,目光四周看了看,這才看到洗手間在哪里。 從洗手間里出來后,宋言謹邁開兩步,明顯發現有些不對。她認真抬頭看了看四周,一時之間,竟然忘記回去的路怎么走。 宋言謹只依稀記得,她進來的門好像是紅木邊門,洗手間的左側有一間紅木邊門,前側也有一間。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頭進了左門。 左邊一進去并不是熟悉的道路,幾個穿著灰色僧衣的女子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苗木,只有一個柔弱的女人拿著掃帚在院子里打掃。 宋言謹迷路了,她上前拍了拍那位在掃地女人的肩頭:“請問……” 穿著僧衣的女人一轉身,宋言謹一愣,拍在女人肩頭的手明顯的僵住了。 那個女人看著宋言謹,下意識的后退兩步,手緊緊抓著掃帚,這次倒是沒有躲,也怕是知道躲不了了。 “施主……你有什么事?”田素的眼神閃爍了幾下,隨后很快的沖宋言謹稽首。 原來,剛剛白霍根本就沒有看錯,這里真的有田素。 宋言謹愣神了片刻,收回自己放在田素肩頭的手,張了張嘴:“我,我想問一下,怎么才能從這兒出去,回到寺廟?!?/br> 田素收回自己的手,一直低著頭,說道:“從這門出去,右拐直走便是?!?/br> “好,謝謝你?!彼窝灾斆髅魇菃柭?,但是目光卻極認真的看著田素,她能感覺的到,此刻的田素似乎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宋言謹緩慢的走出兩步,站住腳,又轉過頭朝著田素的方向看了過來,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愿回去嗎?” 田素略微抬頭,淡淡答了一句:“凡塵俗世,我已走過一圈,再回去也不過是徒勞又走一圈罷了。” 宋言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她的目光朝著這個院子里那間小小的禪房瞥了一眼,那條顧夢蕾送給宋言謹的項鏈正躺在桌子上。 顧夢蕾去世后,宋言謹便把這條項鏈轉送給了田素作為念想。但宋言謹沒想到,田素來到這兒,什么都沒有帶,竟把這條項鏈帶來了。 或許,田素要留在這兒,只是想要清清靜靜的陪著顧夢蕾吧。 “胡家已經完了,胡一平帶著他的妻兒回了老家,這事你應該知道吧?!彼窝灾斶€是把胡家的情況告訴了田素。 準確的說,現在早已沒有胡家,現在的胡一平,怕是連自己的兒子都要養不活了。 聽到宋言謹的詢問聲,這次田素沒有逃避問題,抬頭,略微點了點頭。 宋言謹多看了田素一眼,沒有再打擾她,退出院子直接順著田素的所指方向出去。 顧臨深見宋言謹遲遲沒有出來,已經進來了,宋言謹走出門口時正好遇到了顧臨深。 “去個洗手間這么久?”顧臨深看到宋言謹安然無恙的過來,心里那一抹擔心才微微放下。 宋言謹抬頭看著顧臨深笑著:“我迷路了。” 顧臨深不放心的握住她的手,輕蹙的眉頭松了片刻,詢問著:“沒事吧?” 宋言謹搖了搖頭,笑的很是坦然:“我能有什么事?!?/br> “媽呢。”宋言謹伸出自己的手,自然的挎上他的手臂,跟著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