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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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側聽到女人說話的聲音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后輕咳了一聲問:“夫人,boss……方便接電話嗎?” 聽到莫開略微尷尬的聲音,想必他是想歪了。宋言謹忙解釋了一句:“他在開車。” 宋言謹說著,開了擴音,她拿著手機放到顧臨深的唇邊,輕輕出聲:“你和莫特助說吧。” “什么事?”顧臨深看了宋言謹一眼,對著手機詢問。 莫開翻著資料,條理清晰的開口:“boss,你最好現在來一趟公司。uq有了新進展。” “新進展?”顧臨深反問出聲,uq能有什么新進展? “出了問題,還需要你回來做決定。”除非是大事,莫開拿不了注意,不然莫開不會打電話給顧臨深。 顧臨深微微蹙了眉,車子已經快要到盛墅:“你帶著相關人員來盛墅這邊。” 顧臨深擔心回公司一忙就會很晚,顧默嫻今晚不在家,放著宋言謹和阿源兩人,顧臨深實在不能安心。 莫開這邊倒是沒意見,聽到顧臨深這樣說,很快便答應著掛了電話。 宋言謹緩緩收回手機,靠在位置上沒有再說話。 uq有什么問題,怕是顧臨深現在也不知道。 莫開的速度很快,顧臨深回家沒有多久,他領著一幫技術骨干也過來了。 “boss,夫人。”見到顧臨深和宋言謹,恭敬的彎了彎腰。 顧臨深讓大家坐下來,宋言謹淡笑進了廚房。家里來這么多人,即使是吃過飯的,也得做一些小點心什么的,不能讓人餓著。 客廳里,莫開和技術骨干正在說著uq現在的問題。顧臨深眉頭微皺思考著,放在薄唇的指尖更是若有若無的撫著自己的薄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不知道該怎么辦。 “boss,你的決定是?”最終,還是莫開開口問。 顧臨深側了莫開一眼,指尖壓在面前的表格上,指了指:“把它銷毀掉。” “……這……”技術部負責人吃驚的看著顧臨深,這份表格可是他們用了兩年總結出來關于uq的數據,現在要銷毀掉它,不是把前面所有的成果都毀了? 顧臨深一臉的淡定,看起來并不像是開玩笑。更不像是一時的氣話。 雷士現在雖然沒有拿到uq的后半部分,但已經順著他們原有思路再朝下開發。即使雷士和豐臨是兩批工作人員,但思路在那兒,順下來的,即使不一樣怕也是雷同。雷士快了一步,讓別人說豐臨抄襲雷士?這樣的話,顧臨深不想聽到。 “你們現在所有的想法已經被這張表格困死,我要的不是第一次的結果,而是三次以后。”顧臨深抓起那張紙,目光嚴肅的看著在座的每一位。 他在這方面要求的向來極嚴,表格是有限的,但是人的大腦和創意卻是無限,雖然uq已經挑不出毛病,但讓別人占了先機,那便做的更完美一些吧。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這么久的努力就這么白費了? “打起精神,這段時間,我會給技術部加薪,等到uq出來,豐臨會好好補償大家。”顧臨深沉穩見不到一絲波瀾的眸子掃過眾人,一字一句說著。 豐臨的一旦加薪和發獎金那可都不是小數目,顧臨深這樣一說,眾人忙點了點頭。 “今年之內,要是uq能上市,我們葛家也少不了大家的好處。”葛靜推門進來,正好聽到顧臨深的話,接了過來說道。 莫開聽到葛靜的聲音,抬眸看了她一眼。 今天,葛靜沒有穿職業裝,上身是簡單的灰白條紋衫,下面是一條黑色的薄紗群,腳下踩著一雙精致的高跟鞋。她本就高,如此一搭配,一雙長腿更是顯修長,女人味十足。 “抱歉,我來晚了。”葛靜聳了聳肩頭,剛想落座在莫開身側,已經半彎了腰身,但卻忽然停住了,她淡淡一瞥莫開起身,徑直坐到了顧臨深的身側:“既然要重新做創意,我們公司那邊需不需要修改一下?” “需要。”顧臨深點頭,說道:“我會找相關人員過去幫助你們修改。” 顧臨深這么說,葛靜放心的點了點頭。既然已經有專門的人可以幫他們修改,那她坐在這兒也起不到作用。干脆起身進廚房幫助宋言謹。 宋言謹正在收拾著,看到了葛靜有那么一點點吃驚:“你怎么來了?” “不歡迎?”葛靜揚起下巴,一只手壓在門邊,不確定問宋言謹。 葛靜說話向來比較直,宋言謹也不和她計較,笑道:“怎么會?當然歡迎。” “我幫你。”葛靜放下自己手里的包,卷了卷袖子,將手放在水龍頭下沖了沖。 “不用了,我已經快要坐好了,你還是到客廳等著。”宋言謹忙阻止,這些,她一個人還是可以搞定。 葛靜沒有聽宋言謹的話,接過了宋言謹手里的東西幫著宋言謹一起做:“正好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宋言謹的手頓了頓,她抬首看著葛靜,不知道葛靜有什么想要和自己說的。 “我問你,你和臨深結婚后是怎么做到生活的這么自然?”葛靜皺著眉頭,格外認真的看著宋言謹問。 她知道宋言謹和顧臨深幾乎等于完全陌生結的婚,所以她很是好奇,怎么能和一個不熟悉的人生活在一起。 這樣的問題,葛靜問錯了人。宋言謹垂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努力回憶當時的感受:“也不是,剛在一起生活也有尷尬過,只是后來慢慢習慣便好了。” “慢慢習慣?”葛靜不太能理解,她洗著水果,難得臉上能露出一次難以明白的神色。 宋言謹淡淡一笑不說話,婚姻是靠自己體會,她即使把她和顧臨深每一天的細節都告訴葛靜,葛靜沒有親身體驗,照樣不會明白。 等到宋言謹準備好點心和水果出去已經是晚上九點,所有人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三個人還坐在客廳里討論著什么。 “先吃點東西再說。”宋言謹將剛出爐的點心放到桌子上,很是貼心說道。 顧臨深握著手里的文件,掠起眼眸看著顧臨深,一雙眼睛里的嚴肅消減了一半,換上了柔和:“辛苦了。” 宋言謹搖了搖頭,坐到了顧臨深的身側。 葛靜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撐著下巴看著顧臨深和宋言謹,神色格外認真。 這個小會議到了十一點才算結束,最后討論出來的結果還算滿意。 “今天辛苦幾位,早點回去休息。”顧臨深客氣一笑,起身送客。 幾個人恭恭敬敬告別,莫開是這群員工里最后走的,剛走至玄關處便聽到還站在里面的葛靜說話了。 “我留到這么晚,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們。”這話,葛靜是對宋言謹和顧臨深說的。 宋言謹看出今天的葛靜有話要說,沒有說話,等著葛靜宣布。 葛靜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我決定要結婚了。” “結婚?”宋言謹吃驚的蹦出兩個字,目光忙轉向玄關處的莫開。 葛靜還未發現莫開沒有走,精致的臉上都是認真,故作輕松灑脫說道:“是啊,家里已經催我那么多次了,雖然我不太喜歡莫錦辰,但也不能讓父母再著急下去了,我的年齡放在這兒呢,不多說女人過了三十歲就屬于高齡產婦?” 葛靜讓自己說暈了,她都沒打算要孩子,怎么又扯到高齡產婦上了? “有些亂。算了,不管亂不亂,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便好。” 她是一個怕麻煩、怕猶豫的人。她決定要走什么路,能怎么簡單便怎么簡單,婚姻大事在她眼睛里也是,她要結婚,直接連訂婚都省了。 顧臨深看著不太正常的葛靜一眼,眸子向莫開看去:“莫開,你送葛小姐一程。她一個人不安全。” 莫開面無表情的轉過臉,頷首:“好的。” 葛靜的身軀微僵,轉身看到莫開愣了片刻。她可不知道榆木頭沒走,剛剛那些話也并不是說給他聽的! 送走了葛靜和莫開,宋言謹頹然坐在沙發上,喘了一口氣:“今天剛結一個,怎么又有人要結婚?” 顧臨深不搭理其他的事,只是淡淡一笑:“一天沒吃什么東西,要不要下點面給你?” “我不餓。”宋言謹深吸了一口氣,將發絲枕在顧臨深的肩頭,輕聲道:“何況,顧大少不是也沒吃?” 顧臨深看著眼前里盤子里宋言謹親手做的小餅干,嘗了一塊回答她:“我吃了點心。” “味道怎么樣?”宋言謹抬起頭看他,眼睛里都是期待等著他回答。 烘焙這一塊是在有了阿源以后,宋言謹特意報了班學的,為的就是盡量能讓阿源吃的健康營養一些。 顧臨深點了點頭,看著烤的極漂亮的餅干,給了宋言謹很高的贊譽:“味道很好。” “嘗一嘗。”顧臨深說著,將另一塊餅干遞至宋言謹的唇邊。 宋言謹淺淺一笑,剛要張嘴要,餅干重重的奶油味朝鼻孔鉆,她一皺眉,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慌忙朝洗手間沖去。 顧臨深迅速擦了手,腳步快速的跟了過去。 宋言謹靠在馬桶旁吐著,似乎惡心的不輕。 “還好嗎?”顧臨深替她順著背,遞過去紙巾關心詢問。 宋言謹沒空回答顧臨深的問題,又吐了吐。那股奶油味在宋言謹的鼻翼間揮散不去,明明很惡心但什么都吐不出來,那股惡心勁卡在喉嚨中太過難受了。 “我沒事……”宋言謹吐不出來,沖顧臨深揮了揮手,站起了身子。 她的臉色因為嘔吐微微漲紅了臉,用紙巾擦了擦嘴,撫了撫自己的肩頭:“剛剛在廚房做點心穿的太單薄了,可能有些受涼。” 聽到她的話,顧臨深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將她擁入自己的懷里,語氣略差:“睡覺!” 她說受涼,這會兒顧臨深不愿她在樓下呆一會兒。 宋言謹上了樓,在顧臨深的強迫之下洗了熱水澡。出來后,桌子上還有一大杯姜茶等著她。 宋言謹擦著頭發,很不喜歡姜茶的味道,嘆了一口氣:“可以不喝嗎?” “不可以。”顧臨深靠在桌子邊,嗓音淡淡,但語氣卻很確信。他親自從桌子上端起那杯警察遞到了宋言謹的方向:“喝了悶著睡一夜第二天就好。” 宋言謹為難的看著那一杯姜茶,在顧臨深督促的目光下,萬般無奈的喝了下去。 明明姜茶是驅寒的,但強迫自己喝下去,宋言謹真的有些想吐的感覺,但怕顧臨深擔心,她只能活活忍住。 宋言謹這一年里沒怎么生過病,顧臨深見慣了她健康的樣子倒是怕她生病,躺到床上休息后,宋言謹的身上蓋了兩條被子,顧臨深只有一條。 她洗完澡出來喝了一大杯姜茶,這會兒又蓋這么厚的被子,宋言謹熱的不行,想偷偷掀開上面的被子卻被顧臨深抬手阻止。 “做什么?”顧臨深垂眼看她。 宋言謹皺了皺眉頭,說的有些可憐:“我熱。” “熱一熱感冒才會好。”顧臨深格外有耐心的勸說著她。 “可是這樣真的好難受。”宋言謹嘟囔出聲,被子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覺得,她自己的額頭馬上就要冒出汗來,黏糊糊的感覺很不好受。 顧臨深看著宋言謹一身都不舒服的模樣,掀開她的杯子,高大的身軀躺了過去,和她共同蓋著兩床被子。 “顧先生做什么?”宋言謹整個人被收在顧臨深的懷里,他的氣息很緊,讓宋言謹有那么片刻心安。 顧臨深半閉著眼,嗓音里都是輕哄:“不是說熱?我陪著你。” 宋言謹轉過身,兩只手圈住他的腰身,眉眼彎了彎:“傻瓜,我熱,你靠我這么近,有不會分擔一半熱,兩個人只會都熱。” “分不走,就一起承受吧。”顧臨深按住她的發絲靠近自己的懷里:“睡覺。” 宋言謹呲了一聲,明明是甜言蜜語,說的這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