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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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推開門,走廊的盡頭是臥室,葉慕一推門,便看到偌大的水床上方擺放的照片。那張照片不是她和顧臨深的合照,而是她的獨照,還是那張她伸展腰身背影照。四年前,他們哪里有合照? 宋言謹看著照片,輕輕勾起了嘴角。她已經能從整個游艇看出來顧臨深當初準備這個四年前的禮物是如何用心了。 宋言謹坐在床邊,拍了拍床鋪,很是柔軟。她躺在上面翻看了一會兒雜志。 等到顧臨深做好所有餐點,已經是兩個兩個小時后,顧臨深推開臥室房門,宋言謹早已睡著。 “顧太太?!鳖櫯R深彎腰坐到床邊輕輕喚了她一聲,如果不醒,那邊讓她再睡一會兒。 宋言謹換個環境不容易睡著,只是一點點動靜便睜開了眼睛。她看到顧臨深,迷糊的眨了眨眼,緩緩坐起了身子。 顧臨深抬手替她理了理發絲,詢問出聲:“餓嗎?” “有點?!彼窝灾旤c了點頭。 臥房離廚房有好一段距離,但是她已經聞到了海鮮的香味。 “吃飯?!鳖櫯R深朝著宋言謹伸出手,定定出聲。 宋言謹將自己的手交過去,跟著他走進了餐廳。 餐點真的很豐盛,不過宋言謹很快就發現了問題。坐下來偏頭看顧臨深問:“我記得,顧大少好像只是抓了魚,其他是哪來的?” “其他是游艇上工人送過來。”顧臨深簡單解釋,在宋言謹面前的小碟子里倒上了調料。 有些東西不是他抓的,但卻全部都是他坐的。 宋言謹認真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有蛤蜊,扇貝,墨魚,還有梭蟹裙帶菜湯,真的是很豐盛。 “那我就不客氣了。”宋言謹是真的餓了,她看著顧臨深,言語中多了幾分迫不及待。 顧臨深做的真的很好吃,宋言謹沒吃一樣都要抬頭夸贊顧臨深。很好吃,所以宋言謹多吃了一些,吃完后,腸胃便有些不舒服了,需要消食。 因為晚上酒店商會那邊還有個小聚會,所以今晚兩人還得回去。下了游艇后,顧臨深牽著宋言謹的手在海邊走了一圈,陪她消消食。 晚上的海風終究有些涼,顧臨深的外套脫下來給宋言謹披著,兩人一路走回酒店也沒有花多久。 商會時間一到,換了一身衣服的兩人準時出現在了酒店的餐廳。 “顧總,宋總?!眱扇艘贿^來,眾位已經在座的客氣起身。 顧臨深淡笑點了點頭,先替宋言謹拉開位置,隨后落座在她的身旁。 今天出席在這兒,宋言謹除了一個,其他的幾乎都不認識。而那個認識的,也足夠讓她吃一驚。她沒有想到,像雷洪興那樣的,竟然也能出現在這里。 “顧太太,好久不見?!崩缀榕d發現宋言謹在看自己,抬頭客氣的盯了宋言謹一眼。 宋言謹迅速諾開眼,不看他,也不做搭理。雷洪興厚實的嘴唇拉著冷笑。 在座的除了宋言謹以外,還另外有其他兩名女性,不過年紀都和顧默嫻差不多。 “我今天剛知道顧總和宋總是夫妻關系!我和顧總認識這么多年,竟然連結婚都沒有邀請我,顧總,你不夠意思?!闭f話的是一個五十歲出頭的男人,臉上的神色頗為埋怨。 顧臨深情緒很淡的解釋出聲:“我和我太太沒有辦婚禮。” “啊,是這樣啊,那現在還沒有打算?”那人愣了片刻,雖有恍悟的點了點頭,又問。 顧臨深看向宋言謹:“這要看太太的打算?!?/br> 那人將目光看向了宋言謹:“那顧太……” 宋言謹不善于和這群人打交道,但是話已經拋給她了,她又不能不說,忙客氣一笑:“如果辦的話,一定會邀請您?!?/br> “我可擔不起這一聲您,你還是直呼我的名字?!蹦侨舜掖覕[手,哪里敢讓宋言謹客氣說話,說罷,又匆匆做自我介紹:“我叫姚石?!?/br> “姚總?!彼窝灾敍_她點了點頭。 正說著話,包廂外忽然響起敲門聲,很快,服務員便領著姚詩靈進來了。 “爸?!币υ婌`摘掉眼睛,精致的臉上都是笑意看著姚石。 很快,姚詩靈目光微挪便看到了宋言謹和顧臨深。 姚石看到姚詩靈忙站了起來,朝她招了招手,朝著大家介紹道:“這是我女兒,最近正好在這里拍戲,大家不介意加一張椅子吧?” 今晚這一聚,只是閑話,不算是正式聚會。姚石讓姚詩靈過來,自然是因為知道這一點的。要是明天那種場合,那就不能帶家屬了。 “有美女作陪,怎么會介意。”第一個接話的是雷洪興。 大家也都應和的點了點頭,姚詩靈乖巧一笑,在姚石身側坐了下來。一雙斜長的媚眼不時的朝著顧臨深看去,忽而又沖著自己的父親笑道,但說話的聲音,明顯是說給所有人聽的:“今天下午過來時,我在前臺見到了顧總,本想認識一下,但顧總對我的態度實在冷淡,沒好開口。” “是嗎?”姚石一臉吃驚的看著姚詩靈,像是不知道姚詩靈遇到顧臨深一般。 姚詩靈含笑的點了點頭,姚石倒也沒有詢問顧臨深,直接替顧臨深解圍,開玩笑道:“那想必當時顧太太也在場,顧先生不好和別的女人說話。” “是啊,何況又是姚小姐這么美麗的小姐,這樣說話了,顧太太得多不舒服?”雷洪興總是能找到合適的時機接話。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宋言謹頗為尷尬一笑。 姚詩靈沒有藏住臉上的吃驚,開口詢問道:“顧總結婚了?” “可不是,身旁的那位小姐便是顧太太。”姚石笑著給自己的女兒解釋,可以從姚石的臉上看出來,他對這個小女兒頗為寵愛。 “是嗎,原來是顧太太?!币υ婌`略微有些失望,卻依舊朝著宋言謹的方向揚了揚笑臉。 雷洪興見此,忙補充道:“顧總可不止結婚那么簡單,還有一個兩歲的兒子,是不是?” 雷洪興說著話,是看著宋言謹詢問。 宋言謹瞥了雷洪興一眼,在整個包廂里,她對所有都能客氣一笑,但是對雷洪興,可是一個好臉色都沒有。 顧臨深的指尖還端著酒杯,優雅的晃了晃,輕品了一口后,似笑非笑的看著雷洪興:“沒想到,雷總比我自己還了解情況?!?/br> 雷洪興怎么聽不出顧臨深話中的譏諷,干干一笑:“顧總實在夸獎了,雷某只是說了自己看到的,見過的罷了?!?/br> 氣氛略微變得有些尷尬,忙有人轉移了話題:“姚總,聽說姚三小姐現在是明星呢。” “小孩子瞎鬧著玩,拍過幾本雜志,演過一些電影罷了?!币κ裾J著,但不能聽出對自己女兒的縱容。 宋言謹聽著別人說話,中途中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號碼,壓低聲音靠在顧臨深耳側:“我出去接個電話?!?/br> 顧臨深側臉仔細看著宋言謹,點了點頭,提醒她不要走遠。 宋言謹抱歉的看了看包廂里的其他人,忙握著手機起身。 電話是顧默嫻打來的,阿源快要睡覺了,臨睡前一定要打電話和自己爹地媽咪說晚安。 “阿源乖,好好睡覺,等過幾天,爹地媽咪就回去了。”宋言謹靠在門旁接著電話,安撫著阿源。 阿源一天都沒有鬧,晚上睡覺也老老實實的,只是一直追問一個問題:“爹地呢,阿源也想和爹地說晚安。” “爹地在忙,沒法接電話,媽咪替你和爹地說好不好?”宋言謹小聲哄著阿源。 阿源略微有些失望的垂著大眼睛,答應著宋言謹:“那好吧,媽咪記得和爹地說哦。” “好,一定說。”宋言謹忍不住笑了,叮囑阿源早點睡:“好了,你也睡覺吧。” “嗯,媽咪晚安。”阿源重重的答應了宋言謹一聲,靠在手機上親了一下。 宋言謹柔聲應著:“嗯,晚安?!?/br> 隨后不久,阿源便把手機給了顧默嫻。顧默嫻和宋言謹講了一下今天阿源在家的情況,宋言謹還算滿意,兩人又閑聊一會兒,宋言謹才掛了電話準備回包廂。 宋言謹出去后不久,姚詩靈便端著酒杯從桌子另一端繞到了顧臨深的身邊,調笑道:“顧總可是大人物,我敬您一杯,就算認識了?!?/br> 顧臨深看都未看姚詩靈,不過看在姚石的面子上,倒是拿起酒杯和姚詩靈碰了一下。 姚詩靈順勢的坐到了宋言謹剛剛的位置,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壓在耳后,另一只手握著酒杯和顧臨深碰了碰,帶了幾分天成的媚態:“我干了,顧總隨意?!?/br> 姚詩靈一看便是常在酒桌上出現的女人,一杯酒直直喝了下去,一口氣也未喘。 她喝了酒,酒桌上其他人贊賞的拍了拍手掌,難得見到長得漂亮,還很能喝的女人。 姚詩靈笑著,看著顧臨深喝了酒,帶著笑意的眼角一瞥,便看到宋言謹進來了,她沒有站起身子,抬手右手輕輕拍了拍顧臨深的肩頭,好像很是親昵的替顧臨深拍掉上面的臟東西。 但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惹了顧臨深反感,顧臨深的眉頭微蹙,臉色明顯的冷了一下。 姚詩靈一愣,很輕松的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有東西,我替顧總拍掉?!?/br> 這一幕,宋言謹當然是看到了。 姚詩靈坐在她的位置上,對她的丈夫‘動手動腳’,她自然不開心。 “姚小姐?!彼窝灾敱砻婊σ夂苤氐目粗υ婌`。 姚詩靈不愧是做過演員的,明明剛剛就看到宋言謹,這會兒故作一愣,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到你回來。一時高興,和顧總喝了杯酒沒有注意到顧太太。” 宋言謹朝著顧臨深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沒什么,不過只是臨時坐一下,又不是要一直坐下去,我不介意?!?/br> 姚詩靈不笨,自然聽的出宋言謹的意思,嘴角微垮了幾分,點了點頭,又饒過桌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誰的電話?!鳖櫯R深的手在桌下握住了宋言謹的手,低聲詢問。 宋言謹沖顧臨深露出淺淺的笑意:“阿源要睡了,吵著讓媽打過來的?!?/br> 顧臨深也猜到了差不多,點了點頭:“阿源今天在家有沒有鬧?” 宋言謹搖頭否認:“沒有,很乖?!?/br> 兩人低聲說著話,雷洪興一直看著呢。他一偏頭,便看到姚詩靈端著酒杯,眼睛滿滿都是興趣的看著顧臨深。 還真是有意思,看來這宋言謹遇到敵人了。顧臨深這塊香餑餑可不是想獨占就獨占的,好的,誰不想要? 晚餐結束后,宋言謹和顧臨深剛起身欲走,雷洪興便叫住了兩位。 “有事?”顧臨深側身看了雷洪興一眼。 雷洪興兩手揉搓著,一臉討好的走了過來:“沒事就不能好好和顧總聊著?我想,之前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有必要好好解開?!?/br> 誤會?那些事怎么可能是一句誤會帶過? 宋言謹站在顧臨深的身后,看著雷洪興,等著他的話。 “不必了。”顧臨深很直接的拒絕了他的請求,冷然出聲:“很晚了,早些休息?!?/br> 說罷,抬眼看宋言謹,兩人并肩的出了包廂。 雷洪興盯著兩人,晃了晃自己的身體。眼睛里都是老辣,怕什么,軟的不吃,他還有硬的呢! 宋言謹本以為回到酒店的臥室,今天的一切也就差不多結束了。但剛休息一會兒,她連話來未來得及說,有人敲門。 宋言謹起身開門,只見姚詩靈站在門前,她看到開門的宋言謹,笑了笑:“抱歉,打擾你和顧總,我只是想來借一下卸妝水,我的卸妝水忘記帶了?!?/br> 說著,姚詩靈抱歉的很聳了聳肩頭。 宋言謹上上下下看了姚詩靈一遍,覺得姚詩靈奇怪至極了,既然是來卸妝水,再看她身上的睡衣,應該是準備睡了,但為什么,宋言謹發現她臉上的妝容明顯比之前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