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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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這個叫華星彤的女人,宋言謹無法分辨她肚子里究竟懷的是不是顧英豪的孩子,但是她一定是不愛顧英豪。愛一個人,不可能在他的追悼會上第一件事是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來爭財產。 被喚進來的保安人員,很痛快的架著華星彤,要把她架出去。 華星彤甩開抓住自己手臂的保安,怒氣沖沖的看著顧非,簡直咬牙切齒:“顧非,這個孩子我一定會生下來!我的兒子才是顧家真正的繼承人,屬于我們母子的東西,你別想搶走!” “我等著。”顧非淡淡一笑,提醒出聲:“等生下來后,別忘記帶dna報告過來,不然可是口說無憑。” 說完,顧非給了一個眼神,身邊的人忙會意。不顧華星彤的反抗,將她給架了出去。 華星彤被拖出去的一路,自然少不了罵罵咧咧。等華星彤完全休息后,顧非抱歉的沖眾人鞠了一躬:“讓大家見笑了。” 這一場小鬧劇剛結束,宋言謹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朝著顧臨深瞥過來。顧臨深神色冷漠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的顏色一點變化都沒有。從他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對這樣的事究竟是何種反應。 華星彤被架出去后,大廳里又重新恢復了靜謐。在最后一項遺體告別儀式,宋言謹才有機會一睹顧英豪的真容。 有些東西就是很奇怪,照片上和真人明明沒有任何差別。但是看著顧英豪穿戴整齊的遺體,她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感,就好像眼前這個老頭只是睡著了,而不是已經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按照著規定,宋言謹將手中的白菊花放到了顧英豪的棺木旁,要客氣的對顧非道一聲:“節哀順變。” 宋言謹走至顧非面前時,顧非麻木了一天的傷感看到宋言謹身后的顧臨深猛的一僵。 “節哀順變。”顧臨深客氣的微垂首,冷漠平靜的吐出四個字,未曾抬眼看顧非。 顧臨深大步離開顧非的視線,顧非愣愣的,后面的人和她說著話,她沒了反應。 看著顧臨深和宋言謹快要走出大廳了,顧非一急,什么也顧不上,匆匆跑了出去。 大廳里的客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所有目光都看向了匆匆追出大廳的顧非,議論紛紛:“這是怎么回事?這告別儀式還舉不舉行了?” 顧非不是一個沖動的女人,這一刻不顧眾人的反應沖了出來,她喘著氣盯著顧臨深的背影,喊出聲:“先生,你等一等!” 顧臨深站住腳,宋言謹也跟著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顧臨深,又回身看了顧非,代替顧臨深詢問:“你有什么事嗎?” “先生,你可不可以轉過身來?”顧非的眼睛從說話的宋言謹身上轉到顧臨深身上,眼睛里帶著探究和顧臨深打著商量。 “還有什么事?”顧臨深轉了身,如雕塑般輪廓分明的面容,一點情緒都未帶看著顧非。 這次,顧臨深的模樣顧非看得更仔細了。她習慣性平靜的眸子,這一刻卻掀起了一陣波浪,蹙著眉:“你和……我父親,究竟是什么關系?” 顧臨深和顧英豪的模樣長得實在太像了,就連顧英豪的親生女兒顧非見到也大吃一驚。她似乎能猜到顧臨深的身份,卻依舊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詢問。 “沒有關系。”顧臨深回答的直接,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我不認識他。” 他不算說假話,因為,他是真的不認識顧英豪。 “不認識?”顧非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朝著顧臨深的方向又走過來兩步:“那你是怎么過來的?” “你的邀請函。”顧臨深目光平緩,客氣不失禮貌,但莫名的讓顧非察覺到冷漠。 顧非認真的想著自己未曾見過但給了邀請函的人選,好像也只有國內幾個知名的企業家,難不成眼前這位先生就是其中一位? 顧非眼中帶著懷疑,但還未來得及多想。顧臨深已經沖她微微頷首,牽著宋言謹先走了一步。 “他究竟是誰?”顧非看著顧臨深的背影,這一次沒有阻止顧臨深的腳步,但眉頭卻重重的皺著。 顧臨深和宋言謹并不是直接離開,而是先回酒店休息。等到下午還要再去送顧英豪最后一程。 到了休息的酒店,顧臨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未說話。宋言謹從洗手間出來,坐到了他的身側,陪著他一言不發。 “為了趕飛機一直未睡,顧太太還是先睡一會兒。下午還要去,晚上得回豐市,沒有可以休息的時間。”顧臨深看著酒杯里的紅酒,格外認真的對宋言謹說道。 宋言謹搖了搖頭,用手支撐著下巴:“不用,我睡不著。” “要來一杯?”顧臨深將眼睛放到了她的身上,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紅酒,試探詢問。 宋言謹搖了搖頭,她不想喝:“我陪著顧先生便好。” 顧臨深頷首,勾了勾薄唇,喝盡了酒杯里的紅酒。 顧臨深的酒量和酒品都不錯,除了必要的應酬,其他時候他很少碰酒精,除非心里有事。 兩個人都不說話,房間里很安靜。顧臨深在喝酒,宋言謹用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喝。平時,要是顧臨深稍微多喝兩杯,宋言謹便阻止了,但是這次宋言謹沒有,任由著顧臨深喝。如果酒精能讓顧臨深心里的難受少一些,那便喝吧。 下午,到達殯儀館。上午來追悼會的幾乎都過來了,顧英豪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其他親人,因此這些人都過來了,為的是不讓顧英豪走時顯得太孤單。 顧家沒有人,什么都得靠顧非。所以顧非一直表現的很堅強,很冷靜的處理這一切。 可是等到顧英豪的遺體被送進去,顧非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在最后一刻,趴到了顧英豪的遺體旁,阻止別人抬走顧英豪。 “爸……”顧非顫抖著嘴巴喊著,垂首,眼淚狠狠的砸在顧英豪的遺體上。 四周人都在看著,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直站在顧非身后的黃發碧眼的老外走上前,抱住了顧非的身體,用流利的中文阻止顧非:“安妮,冷靜點。人死不能復生,讓爸安心的走吧。” “爸……”顧非搖頭拒絕相信,她多想顧英豪在這一刻能睜開眼睛看看她。 這會兒,即使顧非不愿,還是被人硬拉了開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英豪的遺體被送進去。 “托馬斯……我只有你了……”顧非哭的傷心欲絕,靠在那個老外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了他。 看樣子,這個名為托馬斯的,應該是顧非的丈夫。而一直站在托馬斯身側的兩個孩子,應是他們的孩子。 托馬斯抱著顧非小心的安慰著,顧英豪是真的走了,等到再出來時,只是一捧灰罷了。 顧臨深看著,依舊未出聲,可高大的身軀卻僵硬的不得了。結實的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竄動了兩下,他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著。 即使顧臨深和顧英豪真的是互相不認識,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可看到此刻的場景,顧臨深的心里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宋言謹紅了眼眶,偏頭擔心的看著顧臨深。她的兩只手握住了顧臨深的手掌,安撫的緊了緊。 因為宋言謹的動作,顧臨深這才有了片刻松動。他的掌心微松,略微偏頭看了宋言謹一眼。 顧英豪的追悼會徹底結束了,顧臨深和宋言謹沒有再留下,就連一聲和顧英豪家人的告別都沒有。連夜坐了飛機回去。 來來回回一直沒有休息,回到家,所有事顧不得理,已經困的睜不開眼。兩人揣著滿是復雜和疲憊過了一夜。 顧英豪的事似乎就這么結束了,這個人好像在他們的生活中出現過,又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因為在他們的生活中,再也不會有人主動提起這個名字,一切,表面上又恢復了往常那般。 阿源兩天沒有見到自己的爸爸mama,一早起來看到宋言謹和顧臨深高興的不得了,邁著小腿跑了過來。 “爹地,媽咪,抱抱。”阿源朝著顧臨深和宋言謹的方向張了張手臂索求抱抱。 貓貓見阿源過來了,也跑過來湊熱鬧,臉上都是熱情歡迎的笑。貓貓一笑,便會顯得有些傻。 顧臨深很給面子的抱起了阿源,阿源兩只手抱著顧臨深的脖子,小嘴巴在顧臨深的額頭格外熱情的親了一下:“阿源想爹地了。” 顧臨深因為阿源的話剛暖心一下,結果阿源說完這句話,一低頭看到貓貓,一點都不重視顧臨深,指著貓貓笑出了聲:“傻狗哥!” 阿源先是說了顧臨深,結果轉而又說了貓貓,這讓阿源的告白顯得很不真心。顧臨深心里那一點點開心,因為一句‘傻狗哥’打消的徹徹底底。 沒有阿源,宋言謹彎腰摸了摸貓貓的頭,從一旁柜子里取了狗糧倒進了貓貓的狗盤里。貓貓連忙搖著自己的尾巴跟著宋言謹。看到狗糧被倒進了盤子里,它抬頭看了看宋言謹,又看了看盤子里的糧食,安心的吃了起來。 “媽咪,阿源也要吃飯飯。”在顧臨深懷里沒有呆幾分鐘,阿源沖宋言謹張開手臂,撒著嬌。 宋言謹面露笑意,沒有抱阿源,而是徑直進了廚房:“讓爹地再抱一會兒,媽咪準備早餐。” 阿源乖乖的點了點頭,安靜的呆在顧臨深懷里。 顧臨深抱著阿源,和他說著話。阿源童言童語的回答顧臨深拋出來的每一個問題。宋言謹在廚房切著水果,聽著外面父子倆的對話,本還有一絲絲沉重的心情,徹底被清除了,一雙水眸不由自主的帶著笑意。 “爹地,我昨晚做夢,夢到我有meimei了耶。”阿源忽然睜大了眼睛,像是有個大驚喜要和顧臨深分享一般說著。 上次顧臨深和阿源提了meimei的事后,阿源說幾句話后就忍不住扯到自己meimei身上。 “夢到meimei什么了?”顧臨深垂首看著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阿源。 阿源的兩只小手互相撥弄著,聽到顧臨深問,他傻傻一笑:“我夢到meimei最喜歡我!” “……”顧臨深挑了挑眉頭,可沒錯過阿源話里的其他意思:“不喜歡爹地媽咪?” 阿源驕傲的點了點頭:“嗯!meimei說,可以喜歡爹地媽咪呀,但是最喜歡我!” 顧臨深點了點頭,看著阿源輕笑:“果然是夢。” 顧臨深才不會信,以后自己的女兒只喜歡哥哥不喜歡爹地。他這句帶著半嘲諷的話,阿源年紀太小,根本就聽不出來,還笑呵呵的,繼續說著自己的夢:“meimei說她喜歡吃糖豆,阿源以后要收著糖豆,留給meimei吃。” “阿源不是也很喜歡?不吃了嗎?”顧臨深有些懷疑的看著阿源。 阿源忙點了點頭:“以后阿源不吃,留著給meimei吃。” 顧臨深嘴角微動,留給meimei吃?恐怕糖豆都化了吧? 顧臨深之前覺得,他已經算是恐怖了。原來,這個家里,還有比他更恐怖的。阿源簡直是妹控。 宋言謹簡單的做了早餐,聽著兩個男人在餐廳里為另一個女人吃著醋,她有些酸,將早餐推到兩父子面前,出聲道:“家里還有一個女人,你們是不是都忘了?” 阿源似懂非懂的看著宋言謹,連忙轉身問自己的爹地:“還有誰?” “……”宋言謹嘴角一抽,敢情她在自己兒子眼里都不算女人?她掐著腰,詳裝怒火的看著阿源:“難道媽咪不算?” 阿源低了低頭,不說話了。那委曲求全的模樣,簡直像是在承認家里除了沒到來的meimei,其他沒有女孩子。 顧臨深薄唇上揚的弧度越發大了,看著宋言謹責怪著:“不要逼著阿源說實話。” “顧先生!”宋言謹一雙水嫩嫩的眸子微瞇,咬牙切齒出聲。 顧臨深挑了挑眉頭,也不再說話了。顧太太要是真生氣,還是蠻嚇人。 宋言謹表面上雖詳裝著怒火,但是心里對不生二胎的事有了一些松動。 家里只有阿源一個孩子,阿源好像太孤單了。顧臨深又那么喜歡孩子,顧默嫻也一直她能湊足一個‘好’字。而她,最近看了一些兒童教育方面的視頻,那些視頻里的女孩子可愛的讓人移不開眼。她覺得,好像有一個小棉襖也很是不錯。 一開始堅定的宋言謹,明顯被動搖了,而且還是徹底被動搖了。 宋言謹回and上班第一天,秘書便抱著厚厚一沓文件進來了。她不在的這幾天,很多工作都堆積了下來,這會兒正需要她處理。 懶了幾天,宋言謹看著那一堆厚重的文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取了一支筆,認真低頭看了起來。 宋言謹認真的連著看了幾個小時的文件,太過專注,就連有人走進來都沒有察覺。 “宋總,瀟灑這么多天,今天回來,忙壞了吧?”韓久兩只手按在宋言謹的桌子上,認真的看了她好一會才調笑出聲。 猛的聽到有人說話,宋言謹驚嚇的微動肩頭,見是韓久,她這才舒了一口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韓久笑的更燦爛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順勢坐到了宋言謹的對面:“哪敢?你可是我的頂頭上司,看你笑話,我不是等于找死。” 宋言謹微松開手中的鋼筆,疲憊的喘了一口氣,這會兒和韓久說話,還能緩解疲勞:“我可不會這么干,那我不是少了個得力助手?對了,最近這兩天,公司有沒有什么動向?” “沒有,一切都很穩定。”韓久答的很確定。自從出了上次的事以后,韓久就一直對and都很關心,所以公司里誰稍稍有一點動作他便能察覺。 但有時候,表面越平靜,韓久就越相信表面的平靜下藏著涌動的暗潮。因此還是補充了一句:“雷士最近安靜的有些不太正常,我會找人密切注意他們的動態。” 宋言謹贊同韓久的觀念,點了點頭:“好。” 上次因為他們的舉報讓雷士損失那么多,她也不相信像雷洪興那么愛記仇的人會善罷甘休!